上官樓的獨白
還記得初次見小月兒,在青山腳下,她臉上那俏皮邪魅的的笑容,就是那個時候印進我的心裡,再也無法消散,看著她讓老頭子收她為徒弟,那俏皮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擁入懷裡。
看起來一臉無害的笑容,讓人也會忍不住的感覺開心,只不過,那眼裡的狡黠,卻是沒有躲過我的眼睛,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每一次,她想要整人的時候,就會流露出,那比星光海牙璀璨的目光,十分的明亮。
老頭子的眼裡,明顯就出現驚喜,甚至於驚訝,那看著小月兒的目光,簡直就是看到了美味一般,對於小月兒主動的要成為他的徒弟,老頭子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恐怕,正在心裡偷著樂呢?臉上卻是表現的,一本正經的。
從那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小月兒就會來到青山腳下,而每一次,我最期盼的事情,也是在青山腳下,能夠和小月兒相見的事情。
青山腳下的小村莊,沒有什麼人,平時裡,師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誰會想到,那令世人,懷念,想要一見的神仙老人會在這裡,而世人,恐怕已經以為神仙老人,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吧。
畢竟那是百年的傳聞了,可是誰又會想到,他們口中的神仙老人,居然會是一副孩子一般的容貌,當真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啊。
哪怕是他,第一次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可是這個世界上,畢竟傳言是不可信的,更何況,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哪怕是當他聽老頭子和他說,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他還是相信了。
他很瞭解,老頭子這個人,看起來一副嘻哈的模樣,可是卻是從來不屑於說謊,如果不願意說的事情,他只會哈哈的一笑過去,卻是不會編造謊言。
多了小月兒,的確是熱鬧了許多,而以前,總是讓人惱火的老頭子,如今,卻總是被小月兒整的惱火,每每如此,他就會感覺十分的有趣,這樣的生活和日子,真的是很不錯,沒有那麼多的算計,沒有那麼多的紛擾,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和小月兒這樣一直的生活下去。可是卻是不可以,他一直都是很清楚,很多事情,他都是非常的清楚,只可惜,越是清楚,有時候,心裡越是酸楚和無奈。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對小月兒的感情,卻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守護下去,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何時何地,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一直的守護在小月兒的身邊。
哪怕,小月兒永遠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他的心裡很清楚,小月兒對待感情的事情總是遲鈍,也很清楚,在小月兒的心裡,他不過是一個兄長而已,小月兒對於他,所有的只是親情而已。
所以,他從來不曾打破這樣的局面,哪怕他所愛的女人,永遠也不知道他愛著她,可是只要能夠站在她的身邊,只要能夠守護著她,看著她幸福,看著她幸福,他也會覺得幸福。
他不想打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想改變,有些事情,這樣就好。愛,有的時候,其實更是一個人的事情,為愛喜悅,悲傷,幸福,而上官樓,就是屬於這樣的一個人。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正因為他把一切的事情,都看的太過於透徹,清楚明白,往往有的時候更加的酸楚,如果可以,沒有一個男人,不願意去爭取一下自己所愛的女人,那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不可能。
神仙老人,會收上官樓為徒弟,恐怕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上官樓的性情和資質的吧。
只不過,他們就算是能夠看透的太多,有些事情也還是無法算得到的。
神仙老人的厲害,上官樓一直都是非常的清楚,其實,他一直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頭子,會對小月兒那麼的好,甚至會偷偷的保護小月兒。
他不相信,單單只是師徒的原因,直到後來,他才漸漸的明白,看著小月兒一天天的長大,看著她的風化,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擁入懷抱,想必,上官樓的心情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吧。
那種自己心愛的人,呵護的人,有了愛的男子,有了幸福,有了甜甜的笑容,即心酸,又覺得寬慰。
哪怕他的小月兒的身邊,有人呵護,有人陪伴,他也仍舊會在他的小月兒的身邊保護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經歷了那麼多,他的確是一直不遠不近的距離,知道老頭子再一次的出現,來看小月兒,交代他的事情,他才明白,原來,老頭子,一直都是嵐夜的人,那個男人,真的是愛慘了小月兒吧,那個男人,其實也是算到了,他們會萬年之後,才會相遇,與其說,他愛慘了小月兒,其實,他對他自己和小月兒都很狠心,嵐夜的愛,他不知道該如何的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嵐夜和小月兒,其實是極像的,他有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如若除了嵐夜,究竟誰能夠配得上小月兒,能夠一直的守在她的身邊,雖然,他很清楚,不論是他,還是沐子墨,或者是忘塵,他們都可以做到身心一人,可是有些東西,卻是他們永遠無法做到,也沒有辦法去搶奪的。
兩顆靠近的心,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那種他們早已經印在了彼此靈魂深處的感覺,就算是他們想要去爭,去搶,也晚了,來不及了。
這一生,他注定是孤獨的一個人,因為再也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像是小月兒那般,讓他想要守護,想要愛著,疼著。
不過,他卻並不覺得遺憾,也沒有不開心,這一生,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參與了她的一切,看著她幸福,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或許,守護她,就是他的責任,看著她兒女成雙,看著她甜蜜的笑容,這一生足以,足以。
落寞的身影,孤寂卻又倔強著,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仿若是看著他心裡的小月兒一般,柔柔的,眼裡滿滿的是別人無法懂得的笑意和溫柔。
分割線——
忘塵的獨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存在與這天地間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存在有多久了,幾萬年,還是幾十萬年,太過於遙遠,已經記得不真切了。
我是這片天地,這片天地就是我,一座一望無垠的冰山,到處都是冰,在我想要幻化成為人形的時候,便已經可以了,而這片天地仍舊存在,我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高,這裡,一直以來只有我一個人,直到有一天,於這裡相隔絕的天地間發生了變化,我才從這裡走出去。
對於外界的一切,我知道,亦或者是不知道,只要我想,那冰山之上,就會閃現外界的事情。
外面的天地間,世界,原來是那麼的精彩,那麼的有趣,還有那麼多的人,可是人多了,麻煩的事情,便也同樣的多了起來,每當看著那些人,表面微笑,背後卻又狠歷如蛇蠍,為了得到他們所認為的權利和金錢,不惜殘害同胞手足。
對於這一切,我不懂,也不明白,可是人類,在我的眼裡,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可言。
但,那片天地的創世神,所做的事情和決定,還是讓我震驚了,那一日,我就站在冰山上,看著那情景,我不懂,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對於那些喜怒哀樂,對於那些愛情和幸福,我不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而那裡的事情和我也同樣是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東西,終究是不對了,到底哪裡不對,我也說不上來,那位叫做月兒的女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時不時的想要關注她,去找她輪迴之後的身影,就像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與生俱來的這些能力一般。
我沒有名字,可是在我出去的時候,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忘塵,忘塵,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起這個名字,忘塵,是忘記塵俗的一切,還是要讓自己這樣一直這樣無望無慾的呢?當時的自己並不清楚,只是腦海裡,那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名字而已,僅此而已。
或許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鬼使神差。為了方便,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太過於寂寞,身邊多了一個無霜,在她的認知裡,她是師父收留撿回去的孤兒,是照顧我的,其實,她並不知道,這一切鬥不過是假象而已,她腦子裡面的記憶,都是我給她,只不過,她是孤兒的這一點卻是真的。
漸漸的,忘塵公子的名聲,在浩瀚大陸,越來越響亮,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也許心裡,知道,只是並不願意承認罷了。
只因愛上她,並不在我的預料之內,卻偏偏發生了。或許我的存在,就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我之所以會來到浩瀚大陸,只不過是為了救她,知道她會遇難,究竟是什麼時候起,我的心裡,也開始有別樣的感覺,我不懂什麼是愛,可是她卻是讓我明白了,學會了,什麼是愛,而什麼又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喜怒哀樂,開心,傷心,這些情緒,我漸漸的都有了,卻都是因為一個人而存在的,這個人,就是月兒。
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幸還是不幸,心甘情願的在她的身邊,為她做所有能夠做的事情,哪怕是看著她飛蛾撲火,看著她會受到傷害,會失去自己的性命,卻也不會反駁她的做法,不是因為不愛,恰恰是因為愛,才捨不得,捨不得反駁,捨不得看她難過。
他一直以為,愛她,疼她,寵她,陪在她的身邊,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可是沒有想到,他終究還是用一個人的性命去換來了月兒的性命,他不曾後悔過,可是內心的自責卻是沒有人能夠明白。
哪怕他很清楚,那一切都是小葉子自願如此做的,哪怕他聽見了小葉子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可是他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些難過,所以,他才會回到他的冰山,直到幾年之後,那個他意料之外的小傢伙出現,他的心裡,才開始慢慢的撫平,再一次的離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