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府
「月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別生氣了月兒。」小葉子回到府中,仍舊在不停的道歉,那誠懇的模樣,讓人很難不原諒,更何況讓這件事情,變得如此的人,罪魁禍首是嵐夜。
雖說父子連心,可是這也並不是很多時候都好用的,兩個小傢伙,到底是不知道他們的爹爹和他們的娘親說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司馬夕月看見兩個小傢伙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玩的十分的開心,根本就沒有哭,或者是找她。
嵐夜的謊言,不攻自破了,這讓某個小女人的臉立即的黑了,某個小葉子,更加的得意了,再說幾句道歉的話,立即的得到了司馬夕月的原諒。
「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說完,目光直接的冷冷的撇向某個站在那裡,在想著如何的解決這件事情的某個男人。
麗絲一下就猜到了什麼,忍不住的偷樂,她以前就最想看見嵐夜出醜什麼的,如今終於是看見了,而且幾乎每天都可以看見,這日子過的,真的簡直是太圓滿了,讓她感覺到十分的開心高興,十分的幸福,忍不住的想要哈哈大笑,好吧,她是有些幸災樂禍,也正是因為如此的原因,她才會央求流澗留下來,並沒有離開的。
受到那目光,嵐夜渾身一怔,咳嗽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那個,我是擔心無憂和蒼穹會找你,你也知道無憂最擔心你會離開她的,要是找不到你,她一定會傷心的,夕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是我沒有說明白。」
嵐夜說完,目光立即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小無憂接受到自己爹爹的求救暗號,立即的展開拯救,幫助自己的爹爹,撲入她娘親的懷抱,撒嬌著:「娘親,爹爹是為了無憂好,知道無憂最愛娘親,怕無憂找不到娘親會擔心,以後娘親去哪裡,都要告訴無憂,帶著無憂一起,不可以自己一個人。」
無憂那小模樣,當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又在撒嬌,就算心裡在如何,這麼可愛,誰都會沒有了怒氣,更何況,原本就和無憂沒有任何的關係,司馬夕月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娘親知道了,以後娘親不管去哪裡,都帶著無憂一起好不好。」
「嗯,無憂就知道娘親最好了,娘親一定要不管去到哪裡都要帶著無憂。」無憂開心的『啵』的一下在司馬夕月的臉上親了一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撒嬌哄人,她最在行,最厲害了,那小眼神,立即的看向自己的爹爹,似乎在說,瞧,我多厲害。
嵐夜朝自己的女兒伸出大拇指,可是司馬夕月和小無憂說話,不代表會理會嵐夜,所以一整日,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絕對的被司馬夕月直接的無視了,對於這種情況最開心的人自然是小葉子了。不過倒也還好,嵐夜那是打不死的小強,就是一直的黏在身邊,司馬夕月不說話不要緊,他說就好了。
古湘湘醒來的時候,四周尋找張望,眼裡的落寞失望悲傷,那麼的顯而易見,她想要見的人,並沒有在,哪怕她自己的心裡非常的清楚明白,可是當醒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傷心。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個人,她虛弱的躺在床上,一滴淚緩緩的落下,看來還真的是沒有任何人關心她。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敲門,躺在床上,古湘湘虛弱的聲音:「進來。」
她的心裡仍舊有著期待,就是因為她一直在不斷的期待,才一直支撐著她到現在,才讓她並沒有放棄,才讓她的心裡比較好過,哪怕每一次期待之後的都是失望。
進來的是司馬府的丫鬟,手上端著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古小姐,你醒了,這是上官公子吩咐的,等你醒來,把這藥喝了,你的身體,太虛弱了。」
「謝謝你。」古湘湘柔柔的聲音,十分的客氣,她以為會是紫金龍替她診治,卻沒有想到,是上官樓而已,這讓她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不高興,她至少在神之界也算是半個主子,可是上官樓是什麼,這皓月王朝,和浩瀚大陸比起來,那真的是相差太遠,和神之界,更是不用說。
眼裡隱藏著一抹不屑和不滿,這藥她是絕對不會喝的。人有的時候真的很矛盾,居然會自己把自己放在那麼高的位置,卻忘記了,她為什麼會在神之界,為什麼又會在司馬府。
她是如何留下來的,她終歸到底是哪裡的人,如今說是厲害,也不過只是比這皓月王朝普通人的武功厲害罷了,到底有沒有隱沒的能人,誰又知道呢?
丫鬟把藥端給古湘湘,然後轉身離開,本來她還想要問,是否有什麼需要,只不過,這丫鬟也算是機靈的,總感覺,面前的這位古小姐,一瞬間有些說不出的奇怪,所以她還是先離開吧。
古湘湘端著藥,丫鬟離開之後,她想也沒有想的,直接的把藥倒入了花盆之中,這藥她是不會喝的,連煉丹都不會,怎麼可能醫治她的病,她不相信夜哥哥真的已經不關心她了,不相信,她就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來賭。
她不相信能夜哥哥會看著她死,如果真的是那樣,能夠死在夜哥哥的手裡,也不錯。古湘湘真的十分瘋了,徹底的瘋了,對於她這種狂熱的愛,別人真的無法去說什麼?你不能夠說她愛錯了方式,只能夠說,她愛的太瘋狂了。
白虎一直在外面看著,當真是鬼魅,他對於這樣的事情最在行了,跟蹤一個人的行蹤,觀察他,躲藏自己,雖然是如此,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在司馬夕月的身邊陪著,不由得感歎著,三年的時間了,大家都發生了好大的變化,其實他是覺得自己一點變化也沒有,變化最大的人,就是朱雀了。簡直就是越來越詭異,越來越深不可測,他們上古四大神獸,如果說起來,最厲害的一個,真的就是朱雀了,如今的實力,更是讓人看不透徹了,雖然他問了很多遍了,可是朱雀那個傢伙一直都不肯說,他們這三年究竟是在哪裡,只能夠好奇。
古湘湘不吃藥,有一天沒有吃東西,身體自然虛弱,臉色看起來也是更加的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一次學的聰明了,從床上艱難的起來,她是真的拖著身體走出去的,她並不是去找嵐夜,而是去找司馬毅,對於來府上打擾感到十分的抱歉。
她對司馬府並不熟悉,還好走了不遠,遇見了府裡的丫鬟,給她一路扶著去了正院大廳,司馬毅還有老爺子都在,他們看見古湘湘反而是愣一下,這件事情,他們也聽說了,既然月兒已經答應了,他們並沒有過問太多。
「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今日湘湘來這裡打擾了,是湘湘太過於唐突了,不應該直接的登門而入,求收留的,如今湘湘醒來,身體好了許多,就先告辭了。」
古湘湘柔柔的聲音,看起更加的虛弱,手帕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起來,丫鬟看見,立即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見她如此,司馬老爺子和司馬毅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他們是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可能不明白古湘湘這心裡,尤其是司馬老爺子,那是一眼就看透了,只不過,他們心裡都是想著,月兒既然讓她住下了,可能有她的用意,於是,司馬毅才緩緩的開口。
「你這身體看起來還沒有康復,就先住下吧。你也是來找夜的,也就是來投奔司馬府,怎麼也不能夠讓人以為我們司馬府怠慢了你,就安心的住下吧,夜是我的女婿,既然是夜的朋友,也是司馬府的朋友。」
司馬毅這可謂是話裡有話,十分清楚明白的告訴古湘湘,嵐夜是他的女婿
,這一點是不會有所改變的,讓她明白,心裡知道該怎麼做,也讓她清楚,為什麼,會留她在這裡。
古湘湘的臉色,蒼白,看不出來什麼,不過她原本還是想推辭一下的,可是聽了這番話之後,原本想要接著說的話,什麼也沒有說,直接的開口道謝:「謝謝,麻煩了,那麼我就多叨擾幾日。」
說完,古湘湘告辭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又好巧不巧的碰見了嵐夜,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有近路不走,她偏偏走比較遠的路,回到自己的房間,這病重的身體,她還真是能夠堅持的,那丫鬟雖然心裡疑惑,卻是沒有說話。
「夜哥哥咳咳。」古湘湘剛剛喊了一聲,就開始虛弱的咳嗽,臉色蒼白,不僅僅是丫鬟扶著她,而她也同樣的扶著一旁的大柱子,看起來會隨時倒下去一般。
「看起來好多了,多走走也好。」嵐夜淡淡的口吻,雖然如此,可是仍舊讓她很高興,在她的心裡,這就是夜哥哥對她的關心,這讓她感覺很幸福,哪怕是一點點的關懷,就能夠讓她感覺十分的滿足,可是也正因為這一點點的關懷,讓她的心裡,想要越來越多,更何況這根本就不算是關懷。
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身體並沒有很好。
「嗯,我知道。」古湘湘盡量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憔悴,不知道夜哥哥會不會嫌棄自己,她擔心的事情真的是很多很多,她害怕,有一天,她不再美麗了。
說完,她看向司馬夕月,她是真的嫉妒,明明他們兩個人之間,也不過是幾歲只差而已,可是歲月對於她,還真是優待,雖然心裡痛恨,可是臉上,仍舊是掛著感謝的笑容:「司馬小姐,謝謝你,讓我留下來。」
「哦。」司馬夕月淡淡的聲音,算是應聲了,然後牽著兩個小傢伙的手離開,其實並不是她的心情好不好的原因,而是她從心裡,莫名的牴觸和古湘湘過多的接觸,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牴觸,其實真的是非常的奇怪。
嵐夜緊緊的追在司馬夕月的後面,快速的,聲音柔柔的,弱弱的,甚至還帶有一些委屈:「夕兒,小女人,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晚上,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魚。」
這三年來,嵐夜的廚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只不過,他的廚藝,除了司馬夕月之外,不會為任何人做,當然現在又多了兩個小傢伙,聲音傳來,別提古湘湘的心裡到底是有多麼的嫉妒,哪怕如此的虛弱,手仍舊握成了拳頭,指甲嵌入了肉裡,有著淡淡的血流下來。
一旁的丫鬟看見有些害怕,快速的離開,什麼扶著人,是完全的不管了,丫鬟的心裡覺得,這麼可怕的表情,哪裡像是一個病人會有的啊。
夜晚,兩個小傢伙同樣的賴在司馬夕月的床上,雖然他們的爹爹也十分的想,不過卻是沒有這個膽量和勇氣,本來他是想要讓兩個小傢伙求情的,可是今天這情況,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有些苦惱,這個小女人,生氣了,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固執,不過一定是明天就會忘記了的。
此時古湘湘的房間,一片黑暗,雖然如此,她卻並沒有睡著,目光一直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麼。一陣風吹過,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小葉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床邊:「你是真的如此的想死,你以為你倒掉了藥,會沒有人知道嗎?明日起,每日的藥,給我乖乖的喝下去。」
「是,主人。」古湘湘低著頭,十分的乖巧,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既然你能夠如此的犧牲,不如直接的找一個男人,懷孕了如何?」小葉子邪魅的說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的鬼魅。
「懷孕,可是夜哥哥會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怎麼可能慢的過去,難道說主人你要。」古湘湘心裡想,如果小葉子和夜哥哥是兄弟,那麼自己和他,或許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