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樓摸了摸鼻子,在心裡歎息了一聲,這還真是熱鬧,這情形,他應該怎麼形容才好,不過他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古湘湘的厚臉皮的,就這麼跟著上來的。
他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嵐夜的心裡究竟是在想著一些什麼事情,看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古湘湘是第一次看見小葉子,加上昨日的應該是第二次,心裡還是不由得會感慨,他和夜哥哥真的好像,如果坐在一起,她恐怕是真的分不清,哪一個是夜哥哥,哪一個是他到底是叫什麼來著的。
「夜哥哥。」古湘湘剛剛要開口說一些什麼,無憂立即的跑到嵐夜的面前,開口:「爹爹,抱抱,無憂要爹爹抱抱。」
撒嬌的伸著胳膊,大眼睛瞪了古湘湘一眼,真是討厭的女人,就會勾引爹爹,難道不知道他們有自己的娘親嗎?沒有娘親漂亮,沒有娘親溫柔,也好意思,出現在這裡。
在小無憂的心裡,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就是娘親了,最漂亮的女人也是娘親,然後就是她自己,雖然好吧,這就算是也是事實吧。
古湘湘笑了笑,雖然心裡痛恨,可是必須要忍著,千萬不能夠被這個小鬼氣到了,要保持鎮定,鎮定。
「無憂,一段時間不見,你又長高了。」古湘湘討好的說著,話語十分的溫柔。
小無憂並不吃這一套,如果是以前,她恐怕會笑一笑,可是現在娘親回來了,她可是沒有時間和這個女人,假惺惺的,於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是啊,古阿姨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不少。」
古湘湘徹底的臉黑了,愣在了那裡,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容忍別人如此的說,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尤其是古湘湘,更加的不能夠容忍。
她已經二十一了,在這古代,當真是老女人了,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嫁出去的老女人,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保養,可是如今被一個小孩子,說皺紋多,可以見她的心裡有多麼的無法控制,以至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天知道,她此時有多麼的想要掐死無憂。
小無憂的話,讓上官樓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這讓古湘湘更加的尷尬,司馬夕月板著臉:「無憂過來,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無憂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心裡則是更加的討厭古湘湘,因為她,自己被娘親說了。
「夜哥哥,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古湘湘目光可憐的看向嵐夜,讓嵐夜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才好。
半天才吐出幾個字:「無憂還小,不懂事。」
這話,聽起來倒是多了一份生疏,故意的拉開彼此的距離,讓古湘湘的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失落,可是對於她來說已經習慣了,讓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而是她一直忽略的問題,她的確是老了,她一直忽略自己已經二十歲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是用來等待夜哥哥了,最美好的愛戀也都是給了夜哥哥了,她真的不甘心,如果,最後什麼也等不到,她真的是不甘心,寧願死掉,只要能夠在夜哥哥的心裡留下一抹身影。
不得不說,古湘湘是真的魔障了,因為愛一個人而魔障了,她看向司馬夕月的目光,有著不甘心,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明明她的年紀也很大了不是嗎?她和自己也不過是相差兩歲而已,為什麼,她看起來,仍舊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為什麼,連歲月都對這個女人如此的優待。
司馬夕月並沒有打算安慰或者是說一些什麼,恐怕她說了,對方也未必會接受,可能還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終於來到了放風箏的郊外,一片綠草地,十分的美麗,無霜把準備好的墊子鋪上,把一些吃的擺上,倒是十分的周到。
「無霜姨姨,別弄了,陪無憂和哥哥放風箏,娘親,爹爹也一起。」無憂開心的說著,上官樓去前面的小溪抓幾條魚。
幾乎沒有人去理會古湘湘,不過也無所謂,她並不會覺得尷尬,仍舊跟在他們的身後,主要是她一直關注的人,都是嵐夜,不過,當嵐夜和小葉子的身影,混在一起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她不知道哪一個是夜哥哥,哪一個是那個該死的小葉子,這讓她的心裡多少有些焦急。
「夜哥哥。」古湘湘正在焦急的時候,嵐夜他們的身影已經走遠了,無憂和蒼穹兩個人開心的跑著。
「夜哥哥,夜哥哥。」古湘湘一直不停的喊著,東張西望,此時她的面前,忽然間的閃過一個人,她開心的走過去:「夜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上前,雙手想要抓住,卻被躲開了,眼裡滿是厭惡:「別拿你的髒手碰本尊。」
古湘湘冷組了,渾身顫抖,一臉的不敢相信,眼裡喊著淚水:「夜哥哥,你怎麼了?」
「你這麼愛嵐夜,竟然分不清我和他,居然還說愛。」小葉子諷刺的說著,眼裡毫不掩飾的厭惡,這樣的女人,也只有嵐夜那個人才能夠忍受,哼,嵐夜,這是你給我的機會,怨不得別人。
古湘湘再傻,這一瞬間,也明白了,站在她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那麼的激動,不過,對於小葉子的厭惡,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會在意,畢竟,他和嵐夜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
「既然害怕被誤會,那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古湘湘理直氣壯的說著,可能是因為沒有嵐夜的原因,她也不再容忍,似乎是要把今天所受的怨氣,一下子都發洩出來。
她到底如何,小葉子完全的不在乎,不過,一個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囂張,當真是不知道死活,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不然還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還真是長了一張討人厭惡的臉,來這裡,可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跟著來的,你以為有誰希望你出現在這裡嗎?」小葉子毫不客氣的說著:「就你這樣的,你想要得到嵐夜的愛,簡直是癡心妄想,你連月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哼,你說我,那麼你自己呢?你還不是喜歡司馬夕月,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她,真是好笑。」
古湘湘氣急了,如果換做平常,她肯定能夠說出更加難聽的話,可是現在,她卻是不敢,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壓力,那種威壓,讓她整個人透不過氣來,這個人,真的好恐怖,她想要轉身離開,可是腿就好像是定住了一般,根本就是動也動不了,心裡不由得喲西額焦急和擔心,這個男人,不會是想要殺死自己,然後把自己在這裡滅口了吧。
不得不說,古湘湘還真是自己一個人想的太多了,或許也可以說,她真的是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如果想要殺她,根本不需要小葉子親自動手,就能夠解決了,又何必如此的麻煩。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古湘湘顫抖的說著,聲音都斷斷續續的
真的是更加的讓小葉子瞧不起,心裡也是更加的諷刺,可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可是需要這個女人的合作。
「你想要得到嵐夜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聽我的。」小葉子快速的說著,古湘湘愣了一下,倒是不傻,她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的做,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因為這個人真的是太過於可怕了,如果他說的不是真的,那麼最後,慘的人,不過是她自己罷了。
「為什麼相信你。」古湘湘可能是因為他有求於她,底氣反倒是足了一些,筆剛才好了很多,不過臉色,仍舊是有些蒼白,她是真的很害怕。
「你有的選擇嗎?」小葉子嗤笑著,這個女人,當真是以為自己非要她合作不可,真是可笑。
「我答應你。」古湘湘停頓了一下決定自己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別無他法,而只要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或許她的可能性更加的大,最好是這個男人,直接的把司馬夕月帶走,才是最好的。
小葉子滿意的笑了,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轉身離開,身影閃過的速度,十分的快,古湘湘瞬間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消化剛剛的驚嚇,平復了心情之後,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真的是太好了,如此一來,司馬夕月,哈哈,夜哥哥終究會是我的,只有我和夜哥哥才是注定的一對。
嵐夜他們,走的其實也並不遠,不過被樹林當著,隱沒了身影,此時他們一家四口,正在一起開心的玩著。
「爹爹,娘親,快點,快點,風箏飛的好高,呵呵。」無憂開心的笑著,拽著風箏,跑瘋了。
嵐夜看著兩個兒女和最心愛的女人,心裡從未有過的滿足,這一刻對於他來說,就是擁有了全世界,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要把,面前的小女人擁入懷裡,可是卻是害怕,嚇到了她,愣是忍住了。
沒有多久,無憂和蒼穹玩累了回來,坐在墊子上,就開始大吃,風箏被收在了一旁,上官樓抓了幾條魚,處理好了以後,開始烤著,無霜直接的跑過去,烤魚,她最喜歡吃的。
小無憂也被吸引了過去,不過手裡到時還拿著一個雞腿,說不出的可愛。
「樓叔叔,無憂要一條大的給娘親和爹爹。」
看我多貼心,一臉的驕傲,我並不是自己貪吃,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讓司馬夕月開心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古湘湘倒是一直非常的安靜,偶爾會喊一聲夜哥哥,下午的時候,玩的累了,坐著馬車回去,他們並沒有把古湘湘送回府上,到了司馬府,古湘湘下了馬車。
「夜哥哥,有時間,一定要來我家,什麼時候,回神之界,我想和你一起回去,那麼我走了。」古湘湘溫柔的說著,這些話,真的是不由得讓人會浮想聯翩,偏偏,某個小女人的身影已經沒有了,回到了府內。
不由得讓嵐夜的心裡有些生氣,也沒有和古湘湘說什麼,點點頭,就去追他的小女人了,他現在,可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夠落後了,他是不可能讓小葉子和小個女人之間,有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的:「無憂,你娘親呢?」
「嗯,娘親剛剛進去了,無憂在這裡等爹爹,快點吧,哥哥和娘親都走遠了。」無憂拽著嵐夜的胳膊,還回頭衝著古湘湘做了一個鬼臉,那樣子,當真是不知道讓人究竟該說一些什麼好,是說她可愛,還是說一些別的,總之
古湘湘是被氣的半死,一臉陰冷的往回走,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將無憂吊起來打一頓。
很快,司馬老爺子的壽辰就要到了,大家也都忙碌了起來,尤其是兩個小傢伙。
因為司馬夕月回來了,司馬老爺子身體格外的爽朗了許多,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八十歲,還有三日,就是他的大壽了,司馬府內,正忙著為司馬老爺子的大壽忙碌,他們並沒有打算邀請什麼人,主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可是每年,還是有很多,曾經前朝時候,一起為官的同僚,基本都是一些年紀大的老頑童,每年,他們也總是會聚會個幾次。
也會有一些沒有被邀請的也會前來,雖然司馬府如今不是什麼王府,也不是什麼官員,可是,誰都知道,他們和當今皇上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且來往司馬府的,一個個的身份都是不簡單,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有不少人,會想要前來巴結。
司馬夕月也特意準備了一份很特殊的禮物,至於究竟是什麼,沒有人知道,總是是十分的神秘,不過,這最後的三日裡,她倒是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搗鼓著什麼東西,問她自然是不用想了,根本就是問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