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嫣然在最後死的那一刻,她心裡所想著的人是沐子墨,她最想要見的人,是他,可是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見,這一生,她把所有的愛,所有的溫情,都給了那一個人,然而得到的,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回應,如若有來生,請讓她成為司馬夕月,成為那個讓子墨哥哥愛的女人。
「啊,啊。」不少女子大聲的尖叫著,高台上,全部都是血液,皇甫城池此時站了出來:「安靜,所有的人都不要吵,都安靜,皇甫嫣然已經死了,是聖女保佑了天族,從今以後,月兒就是天族的聖女,公主。」
面對皇甫城池的冷漠,面對他的無動於衷,這一刻,天族的人,都沒有說話,很多人,仍舊沉浸在悲傷之中,仍舊無法釋懷,此時的天族,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然而皇甫城池,完全的沒有感覺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對於自己太過於自信,他的心裡永遠有的都是自己。
這一刻,很多人都還在驚慌之中,而皇甫城池,則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手中仍舊拿著聖杖,交到司馬夕月的手中:「今日起,你已經是天族的聖女,今夜,我們便去另一個位面,找到境界。」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司馬夕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難道你不想要七日散的解藥了。」皇甫城池的臉色陰沉,十分的難看,不過聲音卻是很低,不能夠讓別人聽見。
「七日散,根本無解,你當真認為我如此的好騙。」輕聲的說著,慵懶的模樣,倒是讓皇甫城池不由得有些憤怒。
「既然如此,那麼你休要怪本族長了。」皇甫城池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十分的難看:「憑你現在,你認為你會是本族長的對手嗎?」
說著,皇甫城池已經開始攻向司馬夕月,很多人,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卻沒有想到,這邊,皇甫城池居然向司馬夕月動手。
司馬夕月輕易的躲開,目光變得很冷:「族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向我動手,不要忘記了,我此時的身份,是聖女。」
「司馬夕月,你,怎麼會?」皇甫城池一臉的驚訝,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她剛剛竟然躲開了,不是中了七日散的毒了嗎?武功內力消散,怎麼會如此,他不由得驚訝。
「嗯,為何不會?」司馬夕月巧笑嫣兮,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甜美,接著說著:「皇甫城池,你身為族長,對於死去的長老不管不顧,一心只想要去另一個位面,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又想要殺了我,你這樣的族長,當真是沒有資格繼續存在,我看,天族應該換一個族長了。」
皇甫城池不由得身子一陣,臉色變得十分的快,和變色龍有的一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她都是在演戲,此時反將他一軍,當真是小瞧了,是他太過於著急,司馬夕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中毒,該死的。
「月兒,別鬧了,剛剛本族長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看看你的身體如何?」皇甫城池忽然間變臉,不得不說,他變臉的速度,真的是比換衣服的速度還要快。
「哦,從未聽說過,為別人看身體情況如何,是直接的用掌風的,而且,現在天族一片混亂,死了五位長老,族長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讓人意外。」司馬夕月輕聲的說著,看起來雲淡風輕,可是天族每一個人都不由得在心裡合計著。
「今日的事情,之所以會發生,追究原因,還是因為你的處理不當,導致長老接二連三的死掉,也同時的說明,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不管從哪裡來看都不合適,何況,如今天族也需要重新選長老,不如族長也一併的換掉。」
司馬夕月的話,讓皇甫城池氣的快要爆炸了,可是他此時不能夠發火,族長換掉,真是天真,她以為自己是誰,她以為她真的是聖女了,族人們會認可他,如若他不開口,她妄想。
「月兒,本族長是否是族長,並不是你一句話能夠決定的,當初是族長選本族長坐上的這個位置,如今就算換掉族長,也應族人們決定。」
皇甫城池不由得變得十分的威嚴,看向天族的族人們:「幾十年本族長究竟如何,大家都是十分的瞭解。」
「既然如此,那麼就由大家來說。」司馬夕月不由得心裡一笑,還真是自信,他當真以為自己是天,能夠決定一切,所有的人,都會以他為尊嗎?他們要的,不過是安定和諧,或許有野心,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大部分的人,野心並沒有那麼多,那麼的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更加想要的是安定。
「古氏家族聽從聖女之命。」古斯站了出來,聲音緩緩的響起,透露著堅定,高邑也難得的沒有嬉皮笑臉的,站了出來,雖然沒有正式的接手高氏家族,不過,他已經是當家的了。
「高氏家族聽從聖女之命。」
「蘭氏家族聽從聖女之命。」三大家族站了出來,都說聽從聖女之命,而之前,跟隨著他們一路去火山之巔,活著回來的那幾名高手,也同樣站了出來:「聽從聖女之命。」
一時間,許多人斷斷續續的站了出來,都高喊著聽從聖女之命,事情的轉變,所有人的轉變,是皇甫城池沒有想到的,他不由得退後了幾步,目光狠狠的看向沒有說話馮侖,被皇甫城池的目光所盯著,他不由得渾身一顫,站了出來:「馮氏家族,反對聖女的提議,族長幾十年,一直為天族,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情,吃了多少的苦,想一想當初上一任聖女離開我們的時候,族長所做的那些事情,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
一時間,不少的人安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