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城池,自以為聰明,恐怕是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小東西,是在擔心嗎?」嵐夜大掌揉著她的頭髮,極盡的寵溺與溫柔。
靠在他肩上的頭,輕輕的點了點,她是真的有些擔心,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什麼時候,她的心裡,牽掛的,在意的也竟然如此的多了,做事情也會瞻前顧後了,會有擔憂了,這是以前,她作為殺手時,不能給觸犯的大忌。
「又在胡思亂想了。」嵐夜這一次敲的,可是稍微的加了一點手勁,某人怒斥著,眼睛本來就很大,此時變得更加的明亮,更加的大:「很疼的,這樣容易變笨。」
「嗯,怎麼會?本來你的腦袋就不靈光,我這是讓你變聰明一些,你應該感謝為夫。」輕輕的抓住襲來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不出的帥氣。
「那麼夫君,娘子也來幫幫你,讓你變得聰明一點。」司馬夕月笑著說著,手說著就要去敲。
「不用了,娘子,為夫已經很聰明了,如若在聰明一些,那麼別人還要如何的活。」那自信的話語,讓某個人直接的翻白眼:「還真是自戀,快點快點,娘子來幫你。」
兩個人鬧著,完全忘記了還在屋頂上面,一不小心,某個人直接的倒在了嵐夜的懷裡,而嵐夜直接的躺在屋頂,讓她直接的躺在他的身上,以免她會受傷,這屋頂上面的磚瓦,可是很鉻人的。
「小東西,躺著很舒服?」嵐夜曖昧的說著,司馬夕月不由得也變得十分的撫媚,那嬌柔,妖嬈的樣子,不得不說,讓某人現在恨不得把她吃入腹中。
「夫君。」手指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此時某個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著背後被鉻的很疼,整個人都被身上,這惹火的小人,給勾的有些暈乎乎的。
「夫君。」又是一聲嬌媚的聲音,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的下滑,伸進他的衣服裡,慢慢的撫摸著某個人的胸膛,不停的誘惑著。
某人的某處非常的不爭氣的,支起了小帳篷,不由得,感覺渾身火熱,只是那隻小手,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圖。
「娘子,你是想要露天嗎?想不到娘子如此的有情調。」嵐夜曖昧的說著,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往他帳篷的地方移動。
「夫君,不敢嗎?」司馬夕月曖昧的說著,還眨了一下大大的眼睛,十分的漂亮,說不出的誘人。
「小東西,等你葵水過了,看為夫如何的收拾你。」此時嵐夜當真是感受到了,什麼是痛並快樂著的。
「呃。」某人的臉,瞬間的紅了,所謂的魔高一丈道高一尺,這件事情上,某人始終敵不過強大的腹黑的嵐夜。
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把她帶入懷裡,飛下了房頂,經過一鬧,司馬夕月的心情好了許多,沒有那麼的沉重。
有一個人在身邊,可以依靠,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心裡不由得感覺暖暖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這一生她最高興的事情,就是來到了這裡,遇見了夜,真好。
我能夠想到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見你,原來,這句話並不是騙人的,小手不由得更加的緊了緊,大手似乎感受到了一般,也不由得握的更加的緊。
剛剛回到房間裡,發現所有的人都圍在上官樓的床邊,看見他們兩個人回來,不由的讓開。
「小月兒。」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卻是讓司馬夕月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醒來了,真好。
「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能醒來真好,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的恢復,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快,本以為,還需要兩日才能夠醒來。
「沒有,感覺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上官樓輕聲的說著,雖然聲音還有些虛弱,不過臉色看起來卻是恢復了許多的血色,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嗯,那就好,那麼我和夜先回房間休息了。」司馬夕月說著,看起來有些累的模樣,嵐夜抱起她回到了寢宮內。
「好。」小白猶豫火鳳凰還是留在這裡,至於沐塵與韓玨也沒有回去,這個時候,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在一起會比較好一些。
至於那時候,忽然間消失不見的皇甫嫣然,此時幽幽的醒來,不由得感覺到害怕,四週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見。
「放我出去,這是哪裡,放本公主出去。」皇甫嫣然大聲音的叫著,心裡說不出的害怕,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幫著司馬夕月,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她,就連爹爹也是如此,她忽然間的覺得心裡有些悲傷,覺得自己很悲哀,憑什麼,這不應該是她的命運。
她現在在哪裡,是司馬夕月那個賤人嗎?把她關起來了是嗎?她站起來,用足了所有的力量,大聲音的喊著:「司馬夕月,你這個賤人,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賤人,你這個賤人,放我出去,有本事與本公主單挑。」
「哈哈,本公主死了之後,你也會死,七日散根本沒有解藥,皇甫城池,他就是一個大騙子,全是混蛋混蛋。」
皇甫嫣然不停的罵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心裡的不快,她仿若發瘋了一般,她此時的確是有些發瘋了。
「罵完了嗎?」黑暗中,幽幽的傳來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皇甫嫣然臉色蒼白,身子不停的顫抖,她很害怕很害怕。
「是誰,誰,有本事出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願意低下自己的頭,也不願意說自己害怕。
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失去一切,她本以為,皇甫城池對於她是好的,所以她委曲求全,所以她才會那般的跪下,可是呢?她換來的是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對她如此的不公平。
「我是誰?我是被你召喚出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黑暗中,那如同鬼魅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周圍,猶如死亡一般的氣息,皇甫嫣然,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壓抑的十分的難過。
「出來,給我出來,出來。」她此時猶如發狂了一般,不停的喊著。
「你想要報仇嗎?只要你把你的靈魂交出來。」黑暗中鬼魅的聲音,帶著誘惑,帶著死亡,與冷漠。
「靈魂?哈哈,靈魂,只要能夠殺了那個賤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皇甫嫣然已經瘋了,她已經不在意了,她唯一的,就是報仇,她絕對不會讓那些賤人好過的,絕對不會。
「只要你願意與惡魔交易。」黑暗中,那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為自己得到了一個靈魂,而感覺到快活,連聲音裡,都是一種得意。
皇甫嫣然,她此時根本不會去分析,也不會去想那麼多,只要是報仇,她根本不會去想,她要的,也不過就是報仇而已,這樣足以。
「好,我什麼都給你,你拿去,我要報仇,我現在就要回到天族,現在,明日,那個賤人就要成為聖女了,我絕對不允許,不允許。」皇甫嫣然說著,甚至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覺得,只要這樣,她想要什麼,對方都會答應。
黑暗中,聲音沒有了,不過似乎隱約的可以看見一雙漆黑的眼眸,那雙眼眸裡,明顯的帶著不屑,果然是骯髒的女人,不過越是如此,靈魂越是能夠與惡魔交換,惡魔才會喜歡。
「這是契約。」黑暗中多了一束光亮,光亮中,漂浮著一張紙,那上面,幾句簡短的話語,皇甫嫣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那張紙上:「我願意將我的靈魂交給惡魔,以後我便是惡魔的奴僕。」
如若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今,她所有的驕傲,全部的沒有了,所有的高傲,所有的自尊,都已經消失,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報仇,話語落下,那張紙,瞬間的消失,一團黑霧,把她包圍,皇甫嫣然,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疼痛,可是仇恨的光芒,越來越濃烈。
直到,所有的黑暗消失,她的眼眸,變得漆黑,沒有白色眼白,全部都是黑色,看起來如同死水一般,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可怕。
司馬夕月賤人,這一次,我定然要殺了你,皇甫城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居然敢利用我,騙我,哈哈,我要讓天族的所有的人都死,死。
天族
天還沒有亮,族人們便開始忙碌,聖女的儀式,比族長的還要繁瑣,隆重複雜,所有的族人們,都非常的高興,天族已經十多年沒有聖女了,對於他們來說,聖女是保佑天族,純潔,的象徵。
「還真是熱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奇怪。」高邑難得的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古斯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四大家族,都已經知道,能夠立身於四大家族,必然有原因的,在皇甫城池的身邊,必然也是有眼線,何況,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除了馮家,其他的三大家族,莫名的站在了一起。
「真是難得,你會說出這樣正經的話。」蘭玫瑰毫不客氣的說著,不過不得不奇怪,竟然沒有見到那個女人,她的目光一直在不停的尋找著。
「也難得,你這位大小姐,說話不那麼的嬌柔,你這是在四處尋找什麼呢?該不會是在找那位大小姐吧,不過倒也是奇怪,今日怎麼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倒是真的有些奇怪。」高邑邊說著,也邊四處的尋找,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以那位大小姐的性格,今日不可能不來,保不準,還會鬧出來一些什麼事情。
古斯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站在那裡,聖女儀式,架起了很高的高台,高台上面,擺放著很多奇特的東西,這些是六位長老所安排的,而二長老哪怕是四肢全廢,也沒有耽誤,很多事情,他也有參與其中,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對於司馬夕月是有多麼的痛恨,仿若是真的放下了一切一般,那樣子,也是說不出的和藹。
皇甫城池很早的過來,手中,拿著聖杖,這是聖女的象徵,同時也代表著權利,不管是誰,都可以處置,包括族長,只要是聖杖在手。
「還真是無聊。」高邑打了呵欠,他是第一次參加什麼聖女的儀式,當然就算是他不想要來這裡,也不可以,不過此時,他真的是有些抓狂了,因為他所能夠看到之處,到處都是人,差不多,整個天族的人都來了,究竟有多少,他還真是不敢想像。
而此時,司馬夕月這邊,很早,六長老就過來,並且送來了衣衫,這是天族的規矩,聖女的衣衫也十分的講究,顏色,定然是白色的,上面用金色的線,繡著一朵一朵的蓮花,有些詭異,不過卻也十分的好看。
外面早已經準備好了轎子,這一段路程,聖女是不可以自己走的,必須要做轎子,而且所過之處,全都鋪上了紅色的絲綢,看起來宛若是大婚一般,到處都透露著喜慶的感覺,不過卻也是多了一份詭異的感覺。
嵐夜並沒有隨著一起坐在轎子上,而是與小白幾人,走在後面,至於上官樓,他則是由火鳳凰扶著,看起來仍舊有些虛弱,不過,他如此已經能夠走路,更加的是一個奇跡。
一路上,不停的有天族人打招呼,甚至有的人直接的跪下,不得不說十分的誇張,當那人山人海,再看見紅色的轎子時,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退到一邊,似乎當聖女的是他們一般,臉上都掛著激動興奮,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高興著一些什麼事情。
聖女既然對於天族如此的重要,那麼為什麼皇甫嫣然一直沒有成為聖女,這不是很矛盾嗎?或許一開始,對於天族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承認皇甫嫣然的存在,不對,應該是說,皇甫城池與六位長老,他們對於她,十分的冷漠,根本就不像是親人,之所以一直的關心,是因為有利用價值,如今沒有了,所以可以隨時的丟開,就仿若丟垃圾一般。
天族,一個真的冷漠的種族,整個天族,其實看似很大,不過相較於皓月王朝,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都是不及的,只不過,當初皓月王朝卻是十分的忌憚,因為天族神秘,武功高強,個個都是高手,實際上,才不過幾萬人而已。
「聖女。」大家一起的喊著,仿若是口號一般,倒是十分的整齊響亮,讓人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才好。
上官樓此時身體有些虛弱,不過倒是還是一貫的邪魅;「還真是想不到,天族的人,竟然如此的熱情,我們剛剛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你要是喜歡,可以永遠的留在這裡。」韓玨不由得笑著說道,實際上,他的心裡還是不由得有些擔憂,天族的人,向來狡詐奸猾,不然當初,他們的國家也不會毀滅,他們也不會成為蠻族。
「如若你陪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上官樓邪魅的眼神,充滿了曖昧,火鳳凰扶著他,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
「男人做什麼這樣的表情,真是噁心死了。」一臉嫌棄的說著,上官樓倒是不在意,聳聳肩,倒是韓玨,在一旁哈哈大笑,不過這只火鳳凰,他可是不敢惹,他可是不想被烤焦。
轎子一直抬到天台上,司馬夕月緩緩的走下去,皇甫城池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站在高台上,大聲音的說著,話語中,充滿了威嚴:「十六年過去了,天族終於再一次的迎來了我們的聖女。」
「聖女,聖女。」下面的人,喊著,那聲音,真的是非常的洪亮。
「本族長,現在正式的把聖杖交由聖女,以後聖女將會保佑天族。」皇甫城池站在高台上,不停的說著,司馬夕月感覺,聖女就好像是神棍一般,什麼保佑,什麼不會有災害的,聽的她腦袋都有些疼了,不由得微微皺眉,她真的很想要知道,皇甫水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終於,皇甫城池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話語,聖杖準備交入司馬夕月的手中,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間出現一團黑屋,皇甫城池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微笑,甚至有些光亮,不過下一秒,他便愣住了,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聖杖是屬於本公主的,今日本公主便殺了你。」嘶啞的聲音,帶著陰沉,說不出的難聽與恐怖,可是即便如此,熟悉的人,還是一瞬間就能夠聽得出來,這個人的聲音,究竟是屬於誰的。
皇甫嫣然,黑屋漸漸的靠近,所有的人也看清了她此時的容貌,一身黑色的衣衫,周圍的黑屋漸漸的消失,她整個人看起來,明明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就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說不出的恐怖。
當有人觸及到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由得大聲音的叫了起來,帶著恐懼:「啊,惡魔啊,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