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刑,顧名思義,人被架在架子上面,周圍圍著一堆乾草,或者是木頭,點著火,整個人慢慢的被燒死。
直到被架在了架子上面,小紅才清醒了過來,不停的掙扎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記憶,仍舊在昨晚的晚宴上面,她把酒杯遞給了沐茹,然後,之後的事情,她根本記不起來了,整個人不由得恐慌了起來,這是火刑,她很清楚,可是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她完全記不起來了,她是否有做錯過什麼事情,周圍全都是人,可是都是冷漠的眼神看著她的,沒有人會來救她,她不停的在尋找皇甫嫣然,在她的心裡,仍舊相信的人,就是皇甫嫣然了,她相信,她會救自己,不會不管自己的,所以她不能給就這樣的放棄了,不停的尋找著,四處的尋找,終於看見了一抹粉紅色的身影。
小紅大聲的嘶喊著:「公主,公主救我救我,公主公主。」
不停的喊著,可是皇甫嫣然,卻仿若是沒有聽見一般,根本不理會她,而她的身邊,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司馬夕月,沒來由的,小紅的心裡一陣恐懼,她知道,公主是不可能來救她的,公主已經捨棄了她了,不會救她的了。
不由得有些絕望了,可是她的內心還是說不出的恐懼,她曾經看過火刑,那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不要,於是,她更狂的用頭撞擊著,後面的架子,希望把自己撞死了,這樣就不用感受火刑的痛楚了。
可是下一瞬間,族長一聲令下,火刑開始,大火瞬間燃燒,小紅被大火圍在中間,不停的慘叫著,那聲音,淒厲的,讓許多的人不寒而慄,尤其是皇甫嫣然,最後,她轉過了身子,她一向十分的狠歷,她之所以轉過去,並不是因為於心不忍,而是實在的不想要在接著繼續的看下去了。
畢竟,小紅在她的身邊服侍了多年了,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些心痛憤恨,目光狠毒的看向司馬夕月,沒有再繼續的留在這裡,而是轉身離開。
小紅火刑之後,直接的被扔在了荒郊野外,這是一種懲罰,她已經沒有資格作為天族的人了,而自此之後,沒有人再提及小紅,仿若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接下來的兩日,司馬夕月的寢宮不停的有人出現,四大家族的人,幾乎是約好了一般的,送走了一個,來了另一個,讓她很感興趣的是,這四大家族的態度,她有些不明白,就算是皇甫嫣然如此的招人煩,可是他們為什麼如此快的能夠接受她了呢?
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的算盤裡面,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不過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他也並不著急知道。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這兩日,沒有看見皇甫嫣然,也沒有再看見沐茹,司馬夕月也樂得清閒,不過清閒的日子,在第三日,也終歸是到頭了。
一早剛剛醒來,三長老就來了,請他們去大殿,說是比試開始,已經準備好了。既然如此,她倒也是十分的期待,究竟這比試的項目到底是什麼?
大殿上,她似乎又是最晚到的,悠哉的站在那裡,似乎與她無關一般,族長看著她來了,緩緩的開口:「宣佈吧。」
大長老上前一步:「兩位公主比賽的項目,第一項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第二項比武,至於第三項去往火之巔尋找一件物品,有關於第三項的事情,等前兩項結束之後,會詳細說明。現在開始第一項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舞。」
皇甫嫣然不由得得意一笑,琴棋書畫,是她最為拿手的,她樣樣在行,根本不可能輸,於是站起來,微微一笑:「夕月妹妹先來,妹妹覺得我們先從哪一個開始比試。」
司馬夕月白色衣衫飛舞輕點足尖:「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準備筆墨紙硯,筆粗細不一,在準備一罈酒,至於作畫的紙改為白紗,另外一把琵琶,棋子也直接拿來,就這些。」
「妹妹是想要一下展示嗎?姐姐聽聞夕月妹妹在皓月王朝一曲一舞一畫同時表演,不由得讓人欽佩,可是那也不過只是三樣而已,不過姐姐也想要見識一番,還望妹妹不要讓姐姐失望了。」皇甫嫣然假意的說著,心裡卻是並不相信,她能夠做到。
而對於她的話,司馬夕月並未回答半分,半個時辰之後,一切準備就緒,其實就是白紗準備的慢了一些,因為需要鋪整個大殿,很長的一段,十米之多,一時間也並不是就能夠拿出來的。
白紗撲在了地上,司馬夕月彈起手中的琵琶,慢慢的晃動,這首歌,她以前就很喜歡,舞是她自己編的,用琵琶彈奏,有著另一種不同的感覺,歌詞,從紅唇中輕輕的吐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歲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
一壺濁酒把夢醉倒
生死也寂寥貪一個擁抱
管他遲與早放愛去逍遙
天那麼高兩岸青山圍繞
嘗遍人間多少味道
愛恨滔滔全都一筆勾銷
只想好好把握今朝
你那麼好我用一生祈禱
帶著你江湖裡逍遙
只要心還跳就有我逗你笑
牽著你慢慢變老
歲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
一壺濁酒把夢醉倒
天那麼高兩岸青山圍繞
嘗遍人間多少味道
愛恨滔滔全都一筆勾銷
只想好好把握今朝
你那麼好我用一生祈禱
帶著你江湖裡逍遙
只要心還跳就有我逗你笑
牽著你慢慢變老
牽著你慢慢變老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不停的舞動的身影,生怕自己錯過了一瞬間,錯過了她的輕點足尖,郁蔥的手指撫琴,筆下作畫,長袖飛舞,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不小心,會影響到了,那猶如仙女一般的妙人,不敢相信,好像是幻覺一般,就連皇甫嫣然也愣住了,此時完全什麼都忘記了,也想不起來了,只是驚呆了的看著,完全的不知道究竟該做何反映了。
歌聲流入每一個人的心裡,不由得有些驚訝,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筆墨飛舞,旋轉,輕點足尖,那黑白的棋子,一顆一顆緩緩的落在白紗之上,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麼?
直到歌聲停止,曲子結束,舞結束,所有的人還是沒有反映過來,並不是不好,而是他們還在回味之中。
這個時候,最先反映過來的卻是皇甫嫣然了,她一臉的嫉妒,她不會承認她很好很好,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究竟應該如何的表現。
「這幅畫,並不算是畫,並不完整。」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的一般,所有的人反映了過來,而司馬夕月只是輕輕一笑。
白紗上面的畫,看起來並不完整,司馬夕月拿過事先準備好的一壺酒,直接的拿起,豪氣的喝了一口,然後灑在白紗之上,那畫,瞬間的展開,桃花一朵一朵的慢慢的盛開。猶如親眼所見一般,有著點點的紅色,那墨汁,是黑色的,至於怎麼出現的紅色,沒有人知道,桃花樹下,是一對男女,兩個人坐在那裡下棋,至於棋子,便用真的黑白棋子代替,懂得下棋的人,都知道,這是乾坤陣,這棋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輸了,而這畫也更不用說。
至於那詩詞,在一旁,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好詩好詩。」六長老摸著鬍鬚大笑著說道,的確是好詩,而那一曲一舞更是不用說,而那首歌,更是讓人心動,琴棋書畫,詩詞歌舞,全部的完成,那書法也是極好的。
「好一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高邑大聲的笑道,他喜歡,真的很喜歡,怪不得古斯會喜歡上這個司馬夕月,她的確是會讓人瘋狂。
「好好,好詩好畫好棋。」就連大長老也不由得誇讚著,司馬夕月只是微微的笑著,回到了嵐夜的身邊。
「小女人,這麼賣力,是不是準備勾搭幾個男人回去。」嵐夜看似吃味的說著,剛剛那些男人的目光,簡直掉在了她的身上,讓他恨不得直接的上去挖下來。
「吃醋了。」司馬夕月輕輕一笑:「笨蛋,這是為你而唱為你而舞,我能夠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司馬夕月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唱著,嵐夜咬了一下她的紅唇:「笨蛋,晚上回去,為我一個人唱。」
雖然有些孩子氣的說著,可是那臉上的笑容,毫不在說明,他此時的心裡非常的高興,十分的高興。
所有的人仍舊在稱讚著,根本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賽,皇甫嫣然氣的臉都扭曲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