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很著急?」小白不由得緩緩的說著,自那日司馬夕月醒來之後,小白的提醒之下,司馬夕月發現自己的聖蓮功法居然憑空的再次的出現了,而且直接的突破了第八重,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浴火重生,鳳凰涅槃,她沒有想到,聖蓮功法,所謂的重生,居然是如此。
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是不是應該說因禍得福了,猶如琉璃一般的目光,有些迷離:「小白,你變成男人好漂亮哦。」
「女人,不要說我漂亮,怎麼不著急嵐夜了。」小白輕哼著,那語氣怎麼聽起來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誘惑的感覺,卻掩蓋了一切。
「夜不是已經醒來了嗎?快點走吧。」司馬夕月輕笑著,敲了一下小白的頭,雪白的長髮,就那麼隨意的披散,與小白那銀色的長髮,看起來,倒是有些說不出的和諧,好像是姐弟。
白日趕了一天的路,他們走出了那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又回到了一片的森林之中,不過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森林而已。
小白抓了兩隻兔子回來,很快的處理好,雖然幻化成人形了,可是他那愛吃饞嘴的習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烤兔的香味,濃濃的傳來,纏在司馬夕月手腕上的蛟龍也不由得睜開了眼睛,衣服垂涎欲滴的樣子,不過直接的被小白鄙視了。
「想要吃,自己去抓。」毫不客氣的說著,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人的關係,怎麼都讓人覺得變得特別的小氣了。
「這麼小的蛟龍,一塊肉就夠它吃的了,做什麼這麼小氣。」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在兔腿上面,撕了一塊肉給蛟龍,絕對不大,可是如此『小』的蛟龍,就是這麼小的一塊,司馬夕月還有些擔憂,它是不是會吃的撐到了。
兩隻兔子,大多數都是到了小白的肚子裡面,天亮的時候,兩個人接著趕路,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今日的天氣也格外的好,司馬夕月額上有著淡淡的汗珠,小白體貼的為她擦去,動作那麼的自然。
兩人已經走了一上午的時間了,準備休息一下,小白看見不遠處的村落:「女人,我們去那村落裡看一看,休息一下。」
司馬夕月點點頭,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村落,看起來人並不是很多,一眼就能夠看見整個村落,看得並不是很清晰,似乎一群人,在不停的忙碌著什麼?
司馬夕月與小白不由得加快了速度,這一路上走來,他們都沒有發現小溪或者是河水,兩個人當真是有些口乾舌燥的。
大約走了兩刻鐘的時間,到了這個小小的村落,才發現,四周群山環繞,如果不是他們走到了這裡,真的是很難發現,這裡會有這麼一個小的村落。
「快點快點,族長快要不行了,老郭哪裡去了,快點老郭,你快點去看一看。」男人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一片慌亂,屋內不停的有人端出一盆接著一盆的血水,而男人雖然著急,卻並沒有走進屋內,不停的在屋外轉著。
司馬夕月微微皺眉,與小白兩人已然走進了村落裡,只是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這時候,倒是剛剛的那個男子先看見了兩人,不由得驚訝,似乎他們兩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般。
「你們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到我們的村落裡。」男人開口詢問,一臉的戒備,他們村落,已經幾十年沒有外來人來過這裡了,不得不多心防備一番。
「落入不歸崖,之後走了幾天,發現這裡有一個村落。」司馬夕月的聲音很淡,透露著清冷,當男人的目光看向她的容顏和長髮時,不由得一愣,這個女人,和他們祠堂中的,神女很像。
「神女?」男人疑惑的喊著,可是越看越像,不由得直接的跪了下來:「神女,神女,求你救救族長。」
對於男人的忽然轉變,司馬夕月與小白不由得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這忽然間跪下,讓她有些不習慣。
「你先起來。」司馬夕月的話剛剛落下,這在村落裡,其他聽見男人話語的人,都瞬間的轉過頭來,不由得盯著司馬夕月半天,然後紛紛跪下,雖然只是十多個人,可是也足夠的讓司馬夕月的眉微微的皺起。
「如若你們這樣一直跪在這裡,我沒有辦法救你們的族長。」清冷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少不由得一愣,隨即那個最先跪在那裡的男人,站了起來,開始快速的說著。
「我們族長生產,可是如今大出血,孩子還沒有出來,麻煩神女救救族長。」男人說著,引領著司馬夕月進入生產的房間,自然他並沒有進去,讓一個年紀有些小的女孩,進去說明情況。
屋內,瀰漫著血液的味道,床上的女子不停的喊著,額上全是汗水,站在床邊的女子,不停的為她打氣。
「努力,加油,糟糕了,難…產。」接生婆不由的擔憂的說著,孩子居然是腳先出來了,這可怎麼辦,此時還大出血,如若是直接的把孩子拽出來,那麼大出血的狀況會更加的糟糕,怎麼辦,怎麼辦。
一群女人急的團團轉,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多去燒一些熱水過來,準備酒,火。」
屋內的人此時才發現站在那裡的司馬夕月,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個女子,好美,而一旁帶著司馬夕月的小女孩,則是甜甜的聲音。
「叔叔說,這位姐姐是神女,能夠救族長阿姨的。」小女孩的話,讓屋內的女人仿若看見了希望,看見他們想要跪拜。
清冷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如若你們不擔心孩子一會悶死,儘管跪拜。」
她的心裡是反感的,對於人們的動不動的跪拜,和那迷信,而那什麼神女,她根本不是,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和他們口中的神女長的很像嗎?
司馬夕月手摸了一下胎位,從懷裡拿出一粒藥丸,這是原本就在她身上的,落入了不歸崖之後,一年了,仍舊還在身上,放入床上女子的口中。
「吃下。」簡短的兩個字,猶如命令一般,女子蒼白的臉頰,尖尖的下巴,即使此時狼狽不堪,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還好胎位比較正,不然真的很危險:「托出孩子的腳。」司馬夕月清冷的說著,手中的銀針,在火上燒了一下之後,扎入女子的身上,速度非常的快,另一隻手,在女子的肚子上面,仿若按摩一般,幫著孩子順利的出生。
「用力氣。」女子似乎聽見了司馬夕月的話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孩子終於出來了,一個女子抱過去,打了一下,聽見了哭聲,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躺在床上的女族長,大出血更加的嚴重,很有可能會失去性命,一旁的人不由得緊張害怕,司馬夕月聽著那些帶著哭泣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厭煩,手下的速度更加的快,這一路上,她無意間採了一些名貴的草藥,都放在小白那裡。
「小白,把那顆人參拿出來,熬了湯給她服下。」
血水一盆接著一盆的端了出去,外面等著的族人,知道了生下一個男孩,很高興,不由得跪下,保佑他們的族長沒有事情。
直到司馬夕月走出去,所有的人,瞬間目光積聚在司馬夕月的身上,看著他們眼裡的焦急與希翼,一時間,她的心弦竟然有些微微的顫動。
「已經沒事了,休息幾天便可。」緩緩的聲音落下,那些原本跪著的人,紛紛的磕頭:「謝謝神女,多謝神女。」
「起來。」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憤怒,所有的人愣住了,紛紛的站了起來。
「我並不是什麼神女,不要懂不懂的就下跪,我們是無意間走入這裡的,如今想要出去,不知道怎麼走?」她不想浪費時間,也覺得她和小白兩個人無意間闖入了這個村落,似乎也打擾了他們原本的安寧。
「今日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不如明日在趕路,我們這就去準備飯菜。」最初的那個男人,溫和的聲音,緩緩的說著,然後瞬間消失,而其他的人則是坐著自己的事情,開始忙碌了起來。
生火煮飯砍柴,殺豬殺鴨,司馬夕月看著他們的動作,不由得微微的瞇起眼睛。
他們的動作,刀法,這裡的人,還真是不簡單,這究竟是什麼村落,不過二十人左右,而且看起來,他們各個身懷絕技,屬於高手中的高手。
司馬夕月與小白相視一眼,這時候有人請他們去屋內,族長已經醒來了,要見一見他們兩人,恢復的如此的快,也讓她的心裡不由得驚訝,如若是普通的女子,難纏大出血,就算是她救回來了,也需要睡上一天,居然如此快的醒來了。
「神女。」女族長見到司馬夕月不由得想要起來,同樣的喊著她神女,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並不是十分的好奇。
「我並不是你們的神女。」清冷的聲音,很淡很淡,女族長溫和的笑著,她的笑很溫柔,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是一點也不妨礙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