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也想要領教一翻,天下第一公子的『魔術』。」清冷的聲音,白衣翩翩,櫻花只飄落在她和陌子墨的周圍,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美,卻帶了一份淒涼。
「為何小月兒知道本宮不是煜呢?」陌子墨緩緩的聲音,帶著一抹誘惑,似乎在等待著最心愛的人一般,目光中的柔情,恐怕就是冰山也能夠融化了。
「如若可以,我真的希望是他。」很輕很輕的聲音,有些飄渺不真實,讓人感覺是不是有些幻聽了。
「呵呵…。」一陣愉快的笑聲,看起來的樣子,似乎非常的高興,下一秒,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櫻花飄落,瞬間變成了利器,仿若刀片一般,飛向司馬夕月。
白色的水袖,瞬間飛出來,猶如最美的舞蹈,在空中旋轉,擋開一片片花瓣,司馬夕月與陌子墨,不像是在廝殺,反倒像是在跳舞一般,兩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眼裡,清澈,沒有任何的溫度。
地面上,不停的廝殺吶喊,金戈鐵馬,刀光劍影,血色染紅了半邊的天空,士兵們,這一刻,已經分不清是在打仗,還是在一場為了廝殺中,拼盡了一切,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嵐夜與沐塵交手,手中的劍,快的速度,讓人來不及看清楚他們的招式,坐在展望台上的上官樓,倒是好不瀟灑,搖晃著手中的紙扇,喝著酒,看著一片廝殺,渾然無感覺一般。
不過這沐塵卻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與嵐夜看似不分上下,安赫和張勝在一旁看著,分析著,不由得臉上有些焦急,上官樓卻是一直掛著邪魅的笑容,他看似不在意,卻是一直觀察入微。
沐塵,他相信他定然會擺在嵐夜的劍下,只是不知道,嵐夜究竟可以堅持多長時間,至於陌子墨與小月兒,這才是他比較擔心的,小月兒如今,不可能是陌子墨的對手,所以他一直在等著。
「蓮舞。」司馬夕月輕啟紅唇,長長的水袖隨著她一起旋轉,腳下似乎踩著一朵大大的蓮花一般,在蓮花上面翩翩起舞。
陌子墨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隨之而來的是冷芒,臉上雖然掛著微笑,看起來卻是讓人不寒而慄:「月兒,你真是沒有讓本宮失望,居然練了聖蓮功法,倒是讓本宮意外,不過本宮卻也是,只能夠廢了你這一身的功法了。」
想著那則語言,陌子墨下手更加的狠厲快速,招招殺招,絕對是認真的,不似一開始,像是開玩笑遊戲一般。
「陌子墨,廢除本妃的武功,那麼本妃就等著瞧一瞧好了。」司馬夕月冷然,飛身而起,鬼魅的身影,落在了陌子墨的身後,速度也更加的快了,一時間讓人眼花繚亂。
而周圍的士兵,忘記了打仗,匆忙的離開,距離他們周圍的,直接的被內力震開,不是重傷,而是當場死亡。
另一邊,嵐夜與沐塵也同樣的情況,一時間,所有的士兵都忘記了打仗,而是停了下來,他們紛紛後退,而退讓出來的戰場,卻是讓給了正打的火熱的四人。
沐塵與嵐夜一掌相迎,四周頓時狂風暴起,沐塵嘴角有著鮮血,退了五六步,嵐夜像是沒有任何的事情,仍舊站在原地。
沐塵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似乎像是宣告一般,清冷的聲音,哪怕是霸道的威脅,也是如此的孤傲。
「夜王爺,最深藏不露的人,沒有人能夠和你相提並論,今日,本太子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放棄月兒,本太子,勢必要得到月兒。」注入內力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裡。
話落,手中多了一把玉笛,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士兵們,紛紛抱著頭,痛苦不堪。
司馬夕月的眼眸一縮:「音功。」眼裡冷然,他們這是一開始就安排好了的,如今才開始上演這音功,目的恐怕是為了她。
「陌子墨,若論卑鄙,恐怕這世間沒有人能夠於你相提並論。」冷然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憤怒,這樣下去,那些士兵都會不堪重負的死亡的。
「月兒這樣說,可真是讓本宮傷心,只要月兒隨著本宮離開,這一切便不用發生。」陌子墨輕聲的說著,眼裡閃過一抹憂傷:「何必呢?月兒,與本宮離開吧,這天下,已經被你擾亂了。」
「擾亂?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陌子墨,從來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司馬夕月真的怒了,居然不顧這裡所有士兵的性命,居然就如此的用音功傷害所有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士兵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有的甚至七竅流血。
「月兒還真是狠心。」陌子墨輕笑著說道,手下的功夫,卻是半點沒有鬆懈。
嵐夜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沐塵,他始終不敢相信,這還是他所認識的沐塵,高傲不可一世的沐塵。
而沐塵,似乎不顧一切,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他所有的內力幾乎都用在了音功上,嵐夜有些怒了:「沐塵,你這是瘋了,這樣下去你自己也會死的。」
沐塵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嵐夜不再有所保留,用了十分的實力,司馬夕月自然聽見了嵐夜的怒吼,看向陌子墨的目光更加的冰冷。
「陌子墨,你當真是心狠手辣,不顧一切。」司馬夕月運用了所有的功力,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陌子墨,絕對的要殺了他。
她自己或許都沒有發現,她此時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司馬夕月大聲的說道:「陌子墨,你該死,你頂著和煜一樣的臉,卻是如此的殘忍。」
「煜,月兒,煜拋棄了你,不是嗎?你應該痛恨那個人的,而本宮,永遠不會拋棄你,就算是殺了你,也要讓你留在本宮的身邊。」陌子墨冷然的說著,雙方的內力互相的碰撞,司馬夕月不由得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
陌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展望台上的上官樓幾乎第一瞬間的飛下來,嵐夜那邊,也是怒擊了焦急的一掌拍在沐塵的身上,沐塵頓時倒在了地上。
嵐夜只想著司馬夕月,這一瞬間,所有的人,幾乎都沒有看見陌子墨嘴角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用盡了十成的功力,這一掌,沒有絲毫猶豫的落下。
嵐夜因為慌亂,一時間警惕性也低了,可是卻也反映了過來,他把司馬夕月帶起,直接的把她捲到了上官樓的懷裡。
而自己,擋下了這一掌,一口血吐出,陌子墨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繼續的乘勝追擊,司馬夕月的傷勢並不重,她擔心嵐夜。
「小月兒,你在這裡,你過去了也是添麻煩,嵐夜會處理好的。」上官樓認真的說著,難得的流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這樣的他很少會見到。
司馬夕月不可能會聽,上官樓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脾氣,不由得呵斥道:「小月兒,你站在這裡不許動,師兄去幫忙。」
司馬夕月沒有說話,不過卻也是默認了,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會不由得有些擔憂。今日的陌子墨,和那一日交手的他,絕對的不同,那強大的氣息,讓司馬夕月莫名的有些恐慌,而此時,天空中居然落下兩名白衣女子,而這兩名白衣女子,直接的攻向司馬夕月,武功絕對比起平時陌子墨身邊的白衣女子,要厲害許多。
張勝與安赫也不可能在站在那裡,上來幫忙,司馬夕月受了重傷,對付兩個白衣女子,雖說不吃力,卻也是不相上下,他們雖然沒有低估陌子墨的實力,可是還是漏算了他的厲害,他並不是天機老人的徒弟那麼簡單,他的身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勢力,只憑這兩名白衣女子便可以看得出來。
「去幫夜。」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此時她的身子背對著嵐夜,並沒有看見嵐夜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上官樓的眼神微瞇,心中立即一陣憤怒,看向陌子墨的目光,恨不得殺了他:「陌子墨,你當真是如此卑鄙。」
「兵不厭詐,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不需要本宮教你們。」陌子墨冷聲的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回來。」清冷的聲音,那兩名白衣女子,停止了對司馬夕月的追殺與阻擋回到了陌子墨的身邊。
「夜王爺,如今你中了血殤,這個世界上,無解的毒,就算是雪狐在你們的手中,也無法解開,如若你現在繼續運功,保不定下一秒你就會直接的死去。」陌子墨輕聲的說著。
司馬夕月的手不由得顫抖,快速的來到了嵐夜的身邊,眼裡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怎麼會,怎麼會血殤,該死的,這種毒,怎麼會真的存在,她的心裡不由得一片恐慌。
「交出解藥?」司馬夕月冷聲的說著,那冰冷的口吻,讓所有的人不寒而慄,今日,她定然是不可能放過陌子墨。
「解藥?無解的毒,就算是本宮也沒有解藥。」陌子墨笑著,看起來十分的得意:「月兒,如若你現在跟著本宮離開,本宮仍舊會好好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