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男人,你讓我離開就離開,有本事你出來揍我,前五,左三,後虛。」司馬夕月大聲的說著,手中的匕首再次的握緊,雪狐此時站在司馬夕月的肩膀上,極力的想要表現出來自己的威風的樣子,只可惜,那小身板,那小樣子,不管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半點的威懾力,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從陣法中走出來的兩名白色衣衫的女子,長劍快准狠的刺向司馬夕月,毫不留情。
「狐狸,我沒事,你專心點,後面,左面。」司馬夕月一邊應付著殺手,一邊告訴嵐夜應該注意的。
「笨女人,你注意自己,我已經找到陣眼了。」嵐夜大聲的呵斥著,此時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憤怒,司馬夕月不由得一愣,隨即的笑了:「不愧是我的男人,就是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陣眼。」
這個時候,聽到司馬夕月誇獎的話,嵐夜真的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就算是想要笑也是笑不出來的,反而有一種想要揍她的衝動,每一次都如此的不聽話。
身形一閃,司馬夕月閃到了白色衣衫女子的身後,匕首狠狠的刺入她的胸口,她從來都是一招斃命,何況這一次,她的匕首上塗了巨毒。
另一名女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夥伴,不由得憤怒了,更加狠厲的揮劍,招招凶狠,此時嵐夜,找到了陣眼,瞬間的破了陣法,裡面的女子全部死去,他周圍的所有一切的屏障,仿若瞬間全部消失一般。
嵐夜一劍刺入殺司馬夕月的女子身體內,然後走到司馬夕月的身邊,狠狠的把她擁在懷裡,大手不由得打在了她的屁股上:「你是笨蛋嗎?誰讓你進來的。」
司馬夕月頓時的怒了,跳出嵐夜的懷裡,原本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看著嵐夜,狠狠的等著他:「你這個笨蛋,白癡,誰讓你一個人闖入這聖地的,你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嗎?」
「笨蛋,你是我的女人,為你闖聖地,就算是陷阱刀山火海也是應該的,你進來做什麼,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不想要性命了是不是。」嵐夜是真的很生氣,看著司馬夕月,而剛剛下手,也是真的稍微有一點點的重,不過卻並不會很疼。
司馬夕月也非常的生氣,瞪著嵐夜:「我不想要性命了還是你不想要了,如若碧落珠用你的性命來作為代價替換,那麼我寧願不要,狐狸,如若你不能夠陪我到以後,如若我在你的身邊,就是讓你為我冒險,為我受傷,那麼我寧願離開。」
嵐夜忽然間身體一顫,他看向司馬夕月的眼眸,身體不由得一顫,狠狠的把司馬夕月拽入自己的懷裡,仿若要揉入自己的生命裡一般。
「男人,你是我的,以後不能夠隨便一個人逃跑知道嗎?不管去哪裡?」司馬夕月霸道的說著,嵐夜不由得笑了,這個笨女人。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是傻瓜,不是嗎?笨蛋愛上笨蛋,傻瓜愛上傻瓜。
「怎麼把這只笨狐狸也帶來了,又沒有什麼用處。」嵐夜瞥了一眼雪狐故意的說著,雪狐立即的表示不滿,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明顯的示威啊。
「誰說沒用的,中毒的時候,可以喝它的血,受傷了,雪狐的唾液可以快速的治療,而且如果我們被困在這裡的時間長,這不是還可以吃考狐狸。」
司馬夕月不由得一一列舉著雪狐的好處,本來一開始聽著說誰說沒用的,雪狐非常的開心,心裡想著,難得的這個女人會幫著自己說話,看來這個女人也不壞,可是聽到後面,就毛骨悚然了,這個女人不壞就見鬼了。
它不要被吃掉,不要變成考狐狸,趴在司馬夕月的肩膀上發出『嗚嗚』的聲音,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憐,那樣子,活活的是被欺負了。
「嗯,考狐狸肉的味道應該不錯。」嵐夜配合的說著,雪狐的整張小臉皺到了一起,別說多可愛了。
休息一會,說笑了一下,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還好他們無需選擇走哪一條路,因為通路始終只有一條。
走了出去之後,又變成了狹長黑暗的通道,陣法變成了虎陣,虎陣接著是龍陣,他們兩個人聯合,倒是不算困難的闖入了,這一走又是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此時位於哪裡,因為當再次的看見明亮的光芒時,他們兩個人愣住了,面前的景色說不出的美麗,鳥語花香,不過如此,此時已經是黃昏了,不過兩個人並沒有焦急的往前走,而是停留在那裡,看了許久。
「迷迭陣。」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所謂的迷迭陣,當你進入的時候,會進入一個自我的世界,它會展現你心中的一部分,最為不想要被知道的,或者最為恐懼的,最為害怕的痛恨的,展現在你的面前,很真實,有的甚至是你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無慾無求,無悔無恨,六根清淨,或許過這個陣很容易,不會迷失自己,司馬夕月與嵐夜相視一笑,兩個人雙手握緊。
「走。」雪狐則是緊緊的依偎在司馬夕月的肩上,生怕與她分開,這地方,它感覺到非常的危險,動物都是天生敏感的。
走進迷迭陣,司馬夕月忽然間感覺身邊的嵐夜消失了一般,手極力的想要抓住什麼,可惜卻是什麼也找不到。
面前一團迷霧,到處都是,看不到方向,忽然間出現了清晰的畫面,畫面上,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被扔到叢林之中,懵懂害怕,哭泣,遇見白狼,畫面中的女孩一點點長大,不停的廝殺,殺了一個又一個人,漸漸的喜歡上了血腥的感覺。
司馬夕月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化,她的黑眸,似乎一點一點的轉紅,身上的氣息有些紊亂,猶如地獄的魔鬼一般。
畫面中,男子美的驚人,與畫面中的女孩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接吻,最後畫面中美的驚人的男子,倒在了地上,滿身的鮮血,司馬夕月驚慌的大喊著:「不要。」
她的腦海裡,不停的傳來各種的聲音,是你,是你害死了煜,是你,你跟本就不愛煜,你卻騙他,讓他為了你而死。
畫面中,與司馬夕月一樣的女子,不停的斥責著司馬夕月,她的心很痛很痛,忽然間她似乎看見了一抹光,光裡面走出來一個男子,是嵐夜,司馬夕月的心,漸漸的平穩下來,眼眸漸漸的變得正常,慢慢的她好像走出來了,這一切都是假象,她要好好的活著,她答應過煜,要好好的活著,也許煜現在已經醒來了。
而另一邊嵐夜,面前是一片廝殺的血腥,畫面不停的轉化,最後是司馬夕月,當司馬夕月破了迷迭陣,發現嵐夜已經等在那裡,什麼也沒有問,牽著她的手繼續的前行。
兩個人來到了小溪邊,休息了一下,司馬夕月拿出藥丸,他們一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此時只能夠吃這個藥丸,來補充體力。
「我想,巫蠱族的族長定然沒有來過這裡。」司馬夕月淡淡的聲音。
「恐怕陌子墨也只是走到了迷迭陣之前,便回去了,看來他是知道這裡險惡,我有去無回。」輕輕的聲音,不鹹不淡的,似乎對於這一切並不在意。
「既然知道,你還來。」司馬夕月瞪著嵐夜,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此時恨不得給他一拳。
「或許這盡頭真的有碧落珠,這樣你這個笨女人的寒毒就可以解了。」嵐夜笑著說著,不由得捏了一下司馬夕月的臉頰。
「笨蛋,沒有見過你這麼傻的。」司馬夕月沒有好氣的說著,依靠在嵐夜的懷裡,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兩個人決定休息一下,天亮了再繼續的趕路。
這裡倒是沒有什麼危險,也沒有什麼兇猛的野獸,不過他們還是撿了一些樹枝,幸好,司馬夕月隨身帶著火折子,不然他們可能真的就要磚木取火了。
天微微亮起之後,他們繼續行走,嵐夜的手緊緊的握著司馬夕月的手,擔心她會太累了,步伐走的很慢,兩個人看起來倒像是遊覽風景一般。
出了迷迭陣,是一片樹林,而身後的迷迭陣,隨著他們的走出,也消失不見,走出了樹林之後,面前霍然開朗,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草地上的花爭奇鬥艷的開著,很美,可是也很奇怪,因為這裡,特別的安靜,似乎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司馬夕月與嵐夜不由得警惕起來,他們每走一步,身邊的花草樹木,似乎都會發生變化,這樣奇特的陣法,仿若是真的一般,讓人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真假。
「看來這裡並不是巫蠱族的地方,至於聖地,恐怕也只是他們自己編造的。」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一邊欣賞著周圍的環境,這裡還真是美如仙境,不過有的時候,越美麗越危險。
「或許我們兩個人在這裡會有什麼奇遇呢?」嵐夜不由得一笑,半開玩笑的說著,司馬夕月不由得也笑了:「狐狸,什麼時候,你也相信奇遇了,你還真是以為人生處處有奇遇啊,不過照這樣的情形看,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去,這下子可是糟了,我告訴桃紅,如果我們兩天之內沒有出去,就掀了巫蠱族的老窩啊。」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不過本王喜歡,你應該直接讓桃紅還有暗帶著人,把他們滅了。」嵐夜寵溺的說著,兩個人雖然說說笑笑的,可是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忽然間,司馬夕月肩上的雪狐,嗚嗚的叫了起來,小爪子抓著司馬夕月,雪狐非常的敏感對於危險,嗅覺也是非常的好。
司馬夕月與嵐夜也感覺到了不對,此時一隻漂亮的小鳥從天空中飛過,不遠處,原本閉合著盛開的話,瞬間的張開了血盆大口,也隨之而來,傳來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小鳥瞬間的消失。
「食人花。」司馬夕月想也沒有想的直接的說道,一旁的嵐夜有些愣住了,這東西叫做食人花,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小女人,還真是一個寶。
「小女人,你這是上知天下知地理。」嵐夜十分大方的誇獎著,而且還在司馬夕月的臉上印上了一吻,這個時候,兩個人還有閒情逸致秀恩愛,不得不說,十分的讓人佩服啊,佩服啊。
食人花忽然間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司馬夕月與嵐夜襲來,嵐夜帶著司馬夕月飛身後退,如果想要砍去食人花的花莖也是不可能的,大概有人大腿那麼粗,而且看起來十分的堅韌。
「我帶你飛過去。」嵐夜緩緩的說著,他的速度,比剛剛的小鳥快許多。
「我可不想被食人花一口的吃掉,它的速度很快的。」司馬夕月不由得微微皺眉,暗自的想著,這裡怎麼會有這該死的東西,後面不會還有什麼別的怪物等著她吧,如果這裡真的和現代曾經她被丟進去的熱帶雨林一樣,那可真的是,要死了。
「不如我們一把火燒了吧。」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不過想了想,似乎這個辦法也不太好,很有可能又引起什麼注意。
嵐夜捏了一下司馬夕月的臉頰:「笨蛋,它最多能夠伸多遠,我們只要走它碰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司馬夕月忽然間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她怎麼就忘記了,那花莖雖然又粗又長,可是也不是無限延長的啊,還真是笨啊。
兩個人距離食人花很遠,從邊走過,食人花的血盆大口,不停的朝著他們張開,伸去,只是不管怎麼都碰不到,不過讓司馬夕月慶幸的是,幸好這裡就這麼一朵,這要命的東西啊。
不遠處似乎傳來了流水的聲音,他們在這裡也一天一夜了,一滴水都沒有喝,不禁向流水的方向走去。
不過司馬夕月肩上的雪狐卻是不停的叫著,嵐夜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就算是前面有危險,他們也只能夠走,因為這裡的路,只有一條,明明看起來很大,似乎四周都是路一般,可是實際上,真正的路,只有這麼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