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族的部落並不是很大,他們的族人很少,不過巫蠱族的房子建設的卻是非常的漂亮,也可謂是別具一格。
族長與嵐夜單獨的談事情,至於司馬夕月則是安排在了一間兩成閣樓樣式的木製小房子內,裡面的佈置很趕緊。
嵐夜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也不兜圈子,直接的說道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本王此行的目的,碧落珠。」
族長一聽顯然愣了一下,閃過一抹糾結的神色,緩緩的開口:「王爺,碧落珠是巫蠱族的聖物,恐怕老夫沒有辦法。」
「族長如何能夠答應?」嵐夜直截了當的說道,碧落珠是巫蠱族的聖物,這樣騙小孩子的話,他根本不可能相信,可是如今碧落珠在巫蠱族,夕兒現在需要碧落珠來解掉身上的寒毒。
族長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老夫這一輩子唯一心疼和關心的人,就是凌凌,本想著,凌凌能夠嫁給王爺,如今看來是不可能,只求王爺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嵐夜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漠,身上的氣勢瞬間的暴發,族長不由得渾身一顫,有些承受不住嵐夜身上的氣勢。
族長深知自己說的話,太過於囉嗦,於是直接的進入到主題:「老夫身為巫蠱族的族長,自然是希望巫蠱族世代平安,而老夫也希望有一個保障,那就是凌凌能夠成為天鳳國的公主。」
嵐夜不說話,只是手指仍舊敲打著桌面,這倒是讓族長的心裡沒有多少的底氣了,有些說不出的恐慌,壓抑的他,甚至都想要跪下了。
可是他此時此刻,沒有回頭的餘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至於那碧落珠,族長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碧落珠。」嵐夜淡淡的三個字,已經說明他答應了族長的要求。
此時族長那張臉上,滿滿的全是笑容,一抖一抖的,說不出到底有多麼的開心:「碧落珠是王爺的,只不過這碧落珠並不在老夫的手上,而是在我們族裡的聖地,至於是否能夠拿到碧落珠,還要看王爺自己,聖地在後山。」
「本王明日便去,本王回去了。」嵐夜冷冷的說著,站了起來,他心裡明白,那碧落珠在聖地一說,也未必是真的,可是為了司馬夕月,他也會去闖一闖。
而此時另一邊,司馬夕月剛剛坐下休息沒有多久,剛才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凌凌便出現,站在那裡一直不出聲音,上下的打量著司馬夕月,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狠毒和怨恨。
「你就是司馬夕月,也不怎麼樣?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勾引的夜哥哥。」凌凌冷厲的說著,目光中透露著狠毒。
「放肆,王妃也是你可以說的。」暗冷喝著,他一直看不上這族長的孫女,一直高高在上的,總以為王爺會喜歡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哼,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以後本小姐當了王妃,小心本小姐第一個把你殺了。」凌凌高傲的說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司馬夕月懷裡抱著雪狐,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雪狐的白色的毛,雪狐舒服的瞇著眼睛,聽見了凌凌那難聽的聲音,兩隻小爪子不由得捂著自己的耳朵。
「這聲音的確是有夠難聽的,連小白都堵上自己的耳朵了,簡直連烏鴉的聲音都不如。」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不緩不慢的說著,微微抬眸,故作驚訝的:「啊。」
然後有些顫抖:「桃紅,那裡怎麼站著一個人身的豬頭妖怪,不對啊,豬頭沒有那麼白啊,那張臉不像臉的怪物,一抖都能夠掉下來麵粉了,剛剛那難聽的聲音不會是從她那裡發出來的吧,究竟是什麼怪物,怪不得不會說人話,本妃一句也沒有聽懂。」
「你…。」凌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她臉上的胭脂水粉塗抹的並沒有那麼的誇張,長得也卻是是一個美人,只不過誰讓她的話說的那麼的難聽。
「王妃,這巫蠱族裡面總是會用一些人來養蠱的,說不定,她就是蠱人。」桃紅輕聲的說著:「王妃還是別看了,以免晚上做噩夢。」
「是啊,桃紅你也別看了,這裡是巫蠱族,也不好將這個怪物趕出去,別看過去就好了,真是噁心的極致啊。」司馬夕月不鹹不淡的說著,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雪狐那小爪子不停的拍著司馬夕月的掌心,似乎在為她喝彩一般。
這個女人,當真是有本事把人氣死,然後再把人氣得活了過來,當真是神人啊。
「司馬夕月,你這個賤人,你不要以為夜哥哥喜歡你,夜哥哥早晚會把你拋棄的。」凌凌說著,飛身前來,準備攻擊司馬夕月。
桃紅和暗擋在司馬夕月的身前,凌凌一臉的不服氣:「有本事你別躲在別人的身後。」
司馬夕月莞爾一笑,她都不記得這是第幾個女人前來挑事了,都是那隻狐狸惹得禍:「本妃向來不喜歡自己動手打賤人,尤其是怪物,怕髒了自己的手,不過送你點禮物,讓你永生記得本妃還是可以的。」
司馬夕月輕輕一笑,手指間飛出一顆細如牛毛一般的針,凌凌只感覺她的手腕一疼,可是很快又沒有什麼感覺,並沒有想那麼多。
「小東西。」嵐夜的聲音在屋內緩緩的響起,凌凌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瞬間的停了下來,收回了自己的劍,然後說不出的乖巧。
「夜哥哥,你回來了,我和王妃姐姐在聊天呢。」凌凌乖巧的說著,那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好笑,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扭動著腰肢,明明就不是撫媚的女子,卻又要學著撫媚,結果,怎麼看都像是*像。
尤其是她邊說著,還一邊警告的看向暗,不讓她多嘴,暗差一點作嘔,心裡更加的厭惡。
嵐夜仿若沒有看見她一般,直接的略掉,大步邁向司馬夕月,走過去,然後坐在椅子上,寵溺的把司馬夕月抱在自己的腿上,讓他在自己的懷裡。
「你們兩個人,本王讓你們守著,不要讓人來打擾王妃,當本王的話沒有說嗎?」嵐夜冷冷的聲音,暗和桃紅做錯了事情一般,低著頭:「屬下知錯。」「奴婢知錯。」
「你讓他們不讓人來打擾,又沒有說也要看著怪物。」司馬夕月輕輕的聲音,有些嬌嗔。
嵐夜不由得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眼裡全是深深的寵溺:「夕兒,站在這裡的是族長的孫女,不是夕兒嘴裡所說的什麼怪物。」
「啊,族長的孫女。」司馬夕月驚訝的,似乎有些不相信:「本妃以為族長的孫女會很漂亮的,怎麼會這個樣子?真是可惜。」
後面的聲音裡帶著惋惜,嵐夜不由得笑了,知道定然是凌凌惹了這個小女人,也由著她去整人,宣洩著。
他的女人,他就是寵著,誰敢說什麼?女人就是用來寵著的,那眼裡的寵溺,簡直都可以融化冰川了。
「夜哥哥,我我…。」凌凌有些委屈的站在那裡,忽然間胳膊說不出的疼痛,整隻手腕都感覺用不上力氣一般,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啊,好疼,好疼,一定是你。」凌凌大聲的呵斥著,實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胳膊這麼的疼,可是她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給亂說,本妃何時碰過你。」司馬夕月玩味的說著,一隻手勾著自己的頭髮,慢慢的轉著。
「我只是來和你說說話的,想要知道夜哥哥最近好不好,可是你,你居然狠毒的罵我是怪物,還說我如今我的胳膊全無的不好用了。」凌凌大聲的說著,淚水不停的流下來,她額胳膊手腕是真的很疼很疼。
司馬夕月冷眼的看著凌凌演戲,那冰針此時已經融化,就算是想要尋找,也很難能夠找到任何的線索,何況,她沒有塗上一點毒,已經是非常的善待她了,只是讓她疼上幾日罷了。
「夜哥哥,你要為我做主。」凌凌一副嬌柔欲滴的說著,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哭花了。
「本王的王妃豈是你能夠污蔑的。」嵐夜冷漠的說著,居然敢說他的小女人狠毒,該死。
「夜哥哥,我沒有,真的沒有,你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凌凌哭泣的說著,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惹人憐愛,那滿臉,各種顏色。
「凌小姐此時倒是應該看一下自己的面目,怎麼越看越是讓人心裡毛骨悚然,怪不得要把自己偽裝起來了。」司馬夕月笑著說道,話語中沒有任何的嘲諷的意思,可是偏偏,凌凌被氣的有些想要殺人的感覺。
「夜哥哥,你看她說我。」凌凌不知好歹的繼續的裝柔弱,詆毀司馬夕月,以為嵐夜會幫她,會憤怒的推開司馬夕月。
「本王的王妃豈是你能夠說的,下一次再讓本王聽見,本王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嵐夜冷冷的說著,話語中帶著一抹怒氣,很明顯,他並不是開玩笑,是很認真的。
凌凌哭的更加的厲害了,不由得跑了出去:「我去告訴爺爺,你們欺負我。」
「看,你把美人惹哭了,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司馬夕月望著凌凌跑著離開的方向,不由得感歎的說著。
嵐夜的大掌,按在司馬夕月的腦袋上,輕輕的揉著:「夕兒不是說那是怪物嗎?既然如此,又何須憐惜。」
「狐狸,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司馬夕月看著嵐夜,忽然間的說著,這個男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好到,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甜甜的很幸福。
「本王就是要把你寵壞,這樣在沒有人會要你,別人都受不了你的壞脾氣。」嵐夜得意的說著,司馬夕月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這是一個陰謀啊。」
暗和桃紅站在一旁,也不由得笑了,嵐夜真的很寵溺,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對司馬夕月,只因為,她是他一生的至寶。
晚上
族長邀請嵐夜和司馬夕月一起去用膳,巫蠱族的地方很小,人也不多,一桌子,除了族長之外,就是幾位長老,而凌凌卻是不在。
司馬夕月的眼裡閃過一抹什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腳提了提嵐夜,這時候,一旁上菜的丫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油漬濺到了司馬夕月的衣衫上,白色的衣衫格外的明顯。
「王妃,奴婢知錯。」丫鬟立即的跪在了地上,司馬夕月緩緩地站起來,莞爾一笑,當然這笑容是對著嵐夜的:「王爺,臣妾先去換一身衣衫。」
嵐夜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仍舊是一臉的淡漠,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冷聲的說道:「什麼時候王妃回來了,不怪罪你了,再起來。」
族長和幾位長老似乎都沒有想到,臉色不由得有些僵硬,這明顯的不把他們巫蠱族放在眼裡。族長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幾位長老並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情,可是不代表族長不知道,此時他的心裡是十分的忐忑,不過卻也是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本來是想要說一些什麼的,可是看見嵐夜那陰沉的臉色,就止住了心中的想法,愣是什麼話都憋在了心裡了。
只要夜王爺想要碧落珠,就不會對他們巫蠱族動手,做任何的事情,那個丫鬟一直的跪在地上,腿都要跪得麻了。
司馬夕月去了大約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嵐夜不禁的有些擔心,站了起來:「本王去看看。」
然後轉身離開,即便如此,那個跪在地上的丫鬟也不敢起來,房間的門開著的,裡面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床上似乎躺著一位女子,那玲瓏的身材,展露無遺。
「夜哥哥。」嬌柔的聲音,魅惑不已,嵐夜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冷冷的說道:「滾。」
凌凌仿若沒有聽見一般,從床上站起來,她幾乎渾身不著寸縷,就那麼的暴露在嵐夜的面前。
嵐夜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在凌凌的胳膊還沒有碰到嵐夜的時候,已經被他躲開,然後冷聲的說道:「暗,把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給本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