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桃紅不禁驚訝的讚歎著,仿若走進了櫻花樹的海洋一般,櫻花慢慢的飄落,中間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前,白衣男子優忘我的撫琴,似乎,他就是這櫻花中的仙子一般。
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容顏,模糊了男女,現在是冬日,居然還有櫻花盛開,不得不說,非常的令人震驚,沉浸在一片櫻花的美麗之中。
「把我引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讓我來欣賞美景聽你的琴聲。」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帶著一抹淡淡的厭惡。
桃紅不由得驚醒,暗自懊惱自己剛剛只顧著沉浸在櫻花的美麗之中,還有那美妙的琴音,卻完全忘記了,他們此時的處境,如果有人要殺她,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
「月兒果然聰明,本宮就是請月兒來欣賞櫻花,聽本宮的琴聲,月兒不是最喜歡櫻花嗎?怎麼樣,這裡的櫻花美嗎?」陌子墨的聲音總是醇厚中帶著一抹誘惑,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
司馬夕月看著那張轉過身來的容貌,心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卻沒有了第一次那般的失控,他不是他,如若是的話,他們之間的對話,不會如此。
「我從未有說過我喜歡櫻花。」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清澈的眼眸,閃動著不明的情緒。
「還真是不乖,明明是喜歡,為什麼不承認呢?就如你的心裡其實是愛慕著本宮一樣,不是嗎?」陌子墨魅惑的說著,眼裡透露著誘惑,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美很美,甚至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誘惑,哪怕是女子,也會自愧不如的。
「原來天下第一公子如此的自戀,莫非你身邊的女子,都是你如此自戀,騙取來的。」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多了一分冷意,對於面前的陌子墨,她多了一份厭惡,或許是因為煜,她很討厭,這個頂著一張煜的臉,而道貌岸然的傢伙。
話語剛剛落下,傳來了一陣動人的笑聲,是陌子墨傳來的,同樣,司馬夕月也感覺到了殺氣和不屑憤怒,是由四周而來的,看來倒是隱藏了不少的人,的確是,漫天飛舞的櫻花,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隱匿地方,只可惜,不太會隱匿氣息。
「嗖。」的一聲,一隻飛刀瞬間的飛了出去,不遠處的櫻花樹下,落下來一具白色衣衫女子的屍體,司馬夕月的眼裡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聲音中,多了一份不屑和戲謔:「自己的屬下,就應該好好的教育,沒有學會隱匿殺氣,就不要隨便的出來丟臉,會讓人誤會天下第一公子,不過如此。」
「的確是該死的人,多謝月兒幫本宮解決了,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月兒了。」陌子墨笑著說道,他的笑容很美,仿若周圍的一切都瞬間的黯然失色一般,一顰一笑都非常的吸引人的注意,會情不自禁的沉迷在其中。
「如若真的想要感謝,不如自刎在我的面前,如若做不到,就不要假意的感謝,聽著讓人噁心。」優而清冷的聲音,這一刻竟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陌子墨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魅惑眾生,沒有任何的改變,倒是樹上,又掉下來兩名變成了屍體的死人。
「的確是一群不懂事的奴婢。」陌子墨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憐憫,仿若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而他殺死的也不是人,只不過是丟掉了沒有用處的東西。
「呵呵…,沒用就丟掉,下手還真是不是一般的狠毒,似乎和傳聞中的天下第一公子,有很大的區別啊。
「既然是沒用的廢物,留著也只是誣害了別人的眼睛,不是嗎?何況他們惹了月兒不開心。」陌子墨輕聲的說著,那樣子,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深情,一步一步的款款的向司馬夕月走來。
而司馬夕月只是站在原地,忽然間十分的開心的笑著,笑得很漂亮很漂亮,說不出的美麗:「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司馬夕月的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陌子墨的臉頰,兩個人的距離非常的近,說不出的曖昧,她並不知道,這一幕被另一個人看見了,而這個人,就是此時被困在陣法之中的嵐夜和暗。
嵐夜整張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看得見他們,可是卻根本觸碰不到,暗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什麼也看不到,斗轉七星中的迷幻陣,只是嵐夜看見的這一幕卻是真的。
接下來,轉換,畫面變成陌子墨的身影:「怎麼樣嵐夜?感覺如何?你的女人此時在我的懷裡,月兒只能夠是我的,你根本不配擁有,以後也無法擁有,你今日必定死在這裡,你剛剛看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知道迷幻陣對你無用,很快,我就會讓她服下那顆碧落珠。」
說完身影快速的消失,嵐夜的眼眸裡閃過猶如死神一般的殺氣,十分的可怕,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和平時的他,非常的不一樣。
畫面轉化,陌子墨輕柔的握住司馬夕月柔軟白嫩的小手,放在手心裡,仿若是握著最摯愛的珍寶一般,他的心不由的一顫,竟然有些奇異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在乎,直接的忽略了。
「月兒,你知道嗎?此時嵐夜正被困在我的斗轉七星陣裡,而他剛剛在陣眼的地方看見了你我之間的親密,你覺得他會如何?」陌子墨緩緩的說著,身子更加的貼近司馬夕月,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的貼近。
「哦,月兒應該還不知道,嵐夜就是天山宮的宮主,至於碧落珠,也不過是他為了想要引出本宮而設計的騙局而已,因為他知道本宮一直尋找碧落珠,他想要剷除本宮,本宮是他想要統一天下的阻礙,是他最大的對手,可是他卻不知,本宮最為在乎的是你,我的月兒,猶如明月一般清冷的女子。」
陌子墨深情的說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惑,想必不管是哪一個女子,都會經不住這樣的誘惑吧,只是司馬夕月卻是笑了,笑得十分的璀璨,踮起腳尖,慢慢的靠近陌子墨,似乎想要親吻他的唇一般。
陌子墨的臉上洋溢著美麗的笑容,心裡此時竟然有些喜悅和期待,只是司馬夕月並沒有親吻他,而是滑過他的臉頰,唇靠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著:「明月一般清冷的女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在我心裡很重要的人,曾經和我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不可否認,你們很像,可是臉在相同,心卻是不同的,何況,他對我的重要,是因為我恨他,陌子墨,戲應該演完了吧,不然很難收場的。」
話說完,司馬夕月離開了陌子墨的身邊,退後幾步,臉上的笑容仍舊十分的好看,目光中一片清澈,卻是帶了一份諷刺。
「的確不是一般的女子,暗殺閣的主人,花樓的主人,司馬夕月,一抹來自異世的靈魂,佔據了這個身體,本宮很想要知道,是不是你們那裡所有的女子都如你這般。」陌子墨一點也不尷尬,仍舊魅惑的說著,眼裡閃爍著什麼,這個女人想不到竟然如此的有趣。
「想來是天機老人和你說的,不知道我能否回到我的世界呢?」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回去,是因為留戀嗎?不,在那裡,她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她只是不甘心而已,或許只是放不下。
「為什麼要回去呢?是因為放不下那個和本宮長得很像的人嗎?師父曾說你和本宮是注定的緣分,你到這裡,就是為了與本宮相遇。」陌子墨魅惑的說著,想來不管死是哪一個女子,恐怕都是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吧,絕對的有吸引力的誘惑。
「緣分?」司馬夕月輕輕的呢喃,看似有一抹迷惑。
「本宮知道,你曾經受過傷,本宮與你心中的那人不同,本宮絕對不會辜負你,不如你忘記他,接受本宮,至於嵐夜,他不過是一直在利用你罷了,他知道本宮一直為了你尋找碧落珠,知道本宮在乎你,想要解除你身上的寒毒,所以一直不停的算計本宮,就算是這一次也不列外。」陌子墨輕聲的說著,充滿了深情。
「碧落珠?那真的是碧落珠?」司馬夕月的眼眸裡閃過一抹迷茫,似是有些疑惑一般。
陌子墨以為司馬夕月心動了,他對於自己非常的有信心,沒有女人能夠不被他所誘惑,很少,沒有哪一個女子不對他心動,這個世界上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他的手心,哪怕面前的這個女子也不列外,不過她的確比其他的庸脂俗粉,有趣的許多。
「碧落珠,在本宮這裡,本宮現在就可以給你,如果你現在不能夠接受本宮,本宮可以等你。」陌子墨輕聲的說著,一臉的癡情。
手中多了一個碧綠色的珠子,司馬夕月一臉的驚喜,走過去,拿過碧落珠,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看向陌子墨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你真的願意給我,真的是為了我一直在尋找碧落珠?」司馬夕月的心似乎有些動容了,不由得緩緩的問道,可以看得出來她非常的激動。
「自然,這是你的,本宮的月兒的,難不成本宮會騙你,本宮就算騙了天下的人,也不會騙月兒。」陌子墨輕柔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情意。
「我,我的寒毒終於可以解了,太好了。」司馬夕月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拿起碧落珠就要服下,眼看著就要放入嘴中,可是卻又忽然的停住。
陌子墨臉上的欣喜忽然間變得有些疑惑,不由得緩緩的問道:「月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會我需要有人為我輸入內力,助我解毒。」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可是桃紅的內力,無法為我…。」
「月兒難道忘記了還有本宮,本宮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陌子墨柔情的說著,聲音中,有無限的寵溺。
「真的嗎?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司馬夕月露出小女人的姿態。
陌子墨的心中一陣得意,不由得十分的高興:「自然因為你是本宮的月兒,是本宮命定注定的緣分,本宮自然會幫你。」
「嗯,那麼我服下了。」司馬洗浴說著,碧落珠再次的往嘴中放入,只不過卻又是快要送入嘴中的時候,拿了回來。
「月兒,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陌子墨不由得說著,心中卻是有些焦急。
「天下第一公子認為呢?認為我有何不放心的?」司馬夕月的聲音不似剛剛那般,清冷中透露著一抹嘲諷,整個人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其實並沒有變,一開始的她本來就是如此的。
「月兒怎麼如此的生疏,本宮的心,難道月兒還不明白嗎?」陌子墨有著一抹受傷,眼裡的委屈,顯而易見,比女人還要讓人憐惜。
「陌子墨,你想知道,此時我看見你,有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司馬夕月清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不等陌子墨說,司馬夕月再次的開口:「噁心,你和煜的確很像,可是煜絕對不會如你這般的卑劣,他就算是要對付一個人,也是光明正大,用自己的實力,不似你,這樣的利用一個女人,你覺得你自己有哪一點是誘人的,迷人的,值得我對你心動。可惜,我對你沒有心動,只有厭惡。」
聽著司馬夕月的話,陌子墨的臉色,變得十分的精彩,一會紅一會白的,卻是很快恢復了鎮定:「月兒這是在和本宮開玩笑嗎?」
「玩笑?陌子墨,本妃已經陪你演了一場戲,沒有給你收錢,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要再繼續演下去,頂著那張臉,讓本妃的心裡恨不得一劍結束了你的性命,天下第一公子,還真是讓本妃失望。」
「失望?」陌子墨有些不解,似是疑問一般,他第一次如此的看不清一個女人,他以為已經看清了。
「你的媚術對本妃無用。」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我很好奇,天機老人為何收你為徒,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來,除了一張臉,哪裡還有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