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夕月和嵐夜兩個人仿若約好了一般,開始忙碌,每日白天不見蹤影,晚上的時候,會一起出現在房間內,仍舊和以往一樣相擁而眠,只不過兩個人卻是很少說話。
就好像是冷戰一般,可是看起來卻又沒有什麼不同,或許只是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一下,或許他們都不太確定對方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或者其實並不深。
這樣大概過了七日的時間,司馬夕月此時根本無法運用聖蓮功法,在她前一段時間,寒毒發作之後,發現的,寒毒對於聖蓮功法,可以說是一種封印。
對於這件事,司馬夕月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像平常一樣,暗殺閣內,幾乎動用了一切的力量尋找天下第一公子,陌子墨的下落。
「王爺,陌子墨的下落已經有了線索,除了其它的江湖之人在尋找之外,暗殺閣也有在秘密尋找。」暗出現在安赫的書房之中。
嵐夜聽了暗的話,眉微微一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緩緩的說道:「聯繫暗殺閣的人,天山宮想要與他們合作。」
暗一愣,隨即點頭離開,暗剛剛離開沒有多久,流光六月急匆匆的回來,額上還有著汗水,這幾日,他們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此時兩個人匆忙的闖了進來,連通報一聲都忘記了。
「王爺,前方戰事,大歷國派五十萬大軍,鎮壓邊關,想要停止戰事,除非王爺和王妃出面協商。」流光快速的說著,心裡卻是腹誹道,那個什麼大歷國的皇上,明顯就是故意的,用戰事來威脅王爺,想要讓王爺交出王妃,簡直就是妄想。
「立即回京,王妃回來了沒有。」嵐夜冷聲的說著,眼裡閃過一抹殺氣,皇甫鈤,真是找死。
「桃紅已經去通知王妃了。」流光緩緩的說道,他和流月回來的時候,剛好遇見桃紅,只不過桃紅也有些匆忙,不知道所謂何事。
流光六月退出去後,安赫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夜,我看嫂子最近的臉色似乎很不對勁,上一次她寒毒發作的時候,很嚴重,這幾日我找了幾本醫書,唯有碧落珠才能夠解除寒毒。」
「在達到時限之前,本王一定會找到碧落珠的。」嵐夜緩緩的開口,聲音中透露著堅定,他不會讓夕兒有任何事情的,絕對不會。
「只是我不明白,那碧落珠明明是假的,為何陌子墨會說那是真的,難道他也看不出來。」安赫緩緩的開口,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幾日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陌子墨太過於神秘,江湖上對於他的傳聞很多,可是幾乎都是假的。
「他的目的是夕兒。」嵐夜緩緩的說出,眼裡閃過一抹冷芒。
「不可能,陌子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尋找碧落珠了。」安赫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嵐夜的心裡也只是猜測而已,或許真的是他想的太多了。
嵐夜與安赫聊完之後,本來想要去住的房間找司馬夕月,一起趕回京城的,誰知流光一直的等在外面,司馬夕月與桃紅已經等在武林盟外面的馬車上了。
「小東西,臉色怎麼這麼差。」嵐夜的眼裡閃過一抹擔憂,走入馬車內的時候,便看見司馬夕月臉色有些蒼白,似乎睡著了一般,本來不想要打擾的,卻看見,司馬夕月慵懶的睜開了眼眸。
「嗯,好累,抱抱。」司馬夕月撒嬌的說著,伸出胳膊,嵐夜走過去,輕輕的把司馬夕月擁在懷裡,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累了就睡一會。」
司馬夕月點點頭,慵懶的握在嵐夜的懷裡,兩個人接連幾日的冷戰,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嵐夜看著司馬夕月熟睡的面容,就好像是一個天使一般,惹人憐愛,不由得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小東西,什麼時候,你才能夠對我完全的依靠呢?我知道我現在隱瞞你太多,相信我,總有一日,我會將一切告訴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想你參與進來,不想你有危險。
司馬夕月不可能聽見嵐夜的心聲,而她沒有多久就睡著了,睡的很沉很沉。她把所有的內力全部的封了起來,為了抵制體內的寒毒,如果她的內力不見,聖蓮功法暫時消失,那麼寒毒也不會發作,仿若沒有一般。
在沒有找到碧落珠之前,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暗殺閣已經有了陌子墨的下落,可是她總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總是帶著半張銀色面具的他,會不帶面具,為什麼他會和煜那麼的像,就好像是一個人,當時她愣在了那裡,可是她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煜的冰冷,不似他那不食煙火一般的清冷和冰涼,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嵐夜和司馬夕月沒有回到皇宮,而是直接的來到了邊境,戰場。他們加快了速度,在三日之後才趕到的。
兩軍對戰,並不是說打就打,那麼的簡單,皓月王朝,一直是四國鼎立的局面,看起來一直相安無事,卻是暗中波濤洶湧,表面看起來,四國適當力敵,都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暗中的勢力,卻是一直相互的打探。
這一次,大歷國忽然間對天鳳國進攻,五十萬大軍抵達時力國的邊境,非常的突然,百姓們一瞬間也非常的驚慌。
自然這驚慌一開始是天鳳國的百姓,戰事宣戰的時候,他們的戰神王爺並不在京城,當知道,他們的戰神王爺回來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片喜悅,頓時有了信心與氣勢。
而天鳳國的京城內,在原本嵐夜和司馬夕月還沒有抵達邊境的時候一片混亂,不知道是誰,說戰事的引發與嵐夜的王妃司馬夕月有關係,說什麼是禍水。
身為皇上的嵐暮,直接把當初皇甫鈤的所作所為昭告天下,百姓極為不恥,當然同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大歷國的百姓,此時同樣人心惶惶,沒有想到自己國家的君王,居然如此的不恥。
而司馬毅也在戰事發生的時候,重病請辭,司馬王府,如今不過是一個掛名罷了,上戰場的變成了司馬峰。
眾將軍看見嵐夜,齊齊跪下,高聲喊道:「參見王爺。」
對於司馬夕月,他們的心裡並不是認可,畢竟常年在邊關,不瞭解京城內的情況,何況知道了這次的戰事是由司馬夕月引發的,他們的心裡更加的有些不高興了。
「沒有看見王妃嗎?」嵐夜沉著聲音,語氣帶著冰冷和淡淡的怒氣,那些將軍再次的高喊,聲音明顯的沒有那麼的響亮:「參見王妃。」
「什麼時候,有力氣喊得響亮了,什麼時候起來,像什麼樣子。」嵐夜冷聲的呵斥著。
那些將軍知道,他們的王爺生氣了,這一次,鼓足了力氣,大聲的喊道:「參見王妃。」
真是震耳欲聾,司馬夕月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小手被嵐夜緊緊的握在他的大手之中,像是一種誓言一般,看著下面的眾將士,威嚴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裡:「本王要你們知道,王妃是本王的女人,你們需要像尊重本王一樣尊重王妃。」
「王爺,王妃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並不能夠行軍打仗,我們仰慕敬重將軍,卻是無法做到,同樣對待王妃。」其中一名大將站出來,大聲音的說道。
嵐夜看了一眼,握緊司馬夕月的手,似乎再說一切有他:「本王的女人,自然不差,你們會知道,他值得你們所有人敬重和仰慕。」
「如若真是如此,屬下願意親自給王妃奉茶,認錯。」剛剛的那名大將,猛虎大聲音的說道。
司馬夕月此時不由得笑了,搶先在嵐夜的前面說道:「本妃等你的奉茶。」
「這仗不一定能夠打的起來,當然這主要是看王妃了。」此時一名拿著扇子,身穿白衣的,長鬚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看著形象,司馬夕月也明白了是軍師,不由得一笑:「本妃有些不懂?軍師所謂的意思,是投降不打,把本妃送出去,然後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天鳳國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一群孬種,還是說,去談判,說服皇甫鈤,各種的條件,讓天下人認為害怕大歷國呢?」
軍師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搖晃著扇子,緩緩的說道:「婦人之仁。」
「軍師這句話的確是妙哉,用在軍師的身上很適合。如今天下局勢,你們都很清楚,戰爭,不過是一觸即發罷了,要的不過是一個導火線,這一次的確是因為本妃,只不過,你們當真認為,我一個女人,有如此大的力量,讓一國君主甘願冒險,你們對大歷國又瞭解多少?」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那些將軍們一句話也不說,他們只懂打仗,哪裡會分析什麼局勢,哪裡知道大歷國如今的情況。
司馬夕月緩緩的笑著,看向軍師:「軍師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