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死的人恐怕是你,到時候兒臣會對外宣稱,父皇惡疾復發,突然駕崩,父皇恐怕還不知道吧,為什麼你夜夜留宿母后的寢宮,對她留戀,欲罷不能,那都是因為迷香情這個藥物,讓你情不自禁。」嵐銘說著,忍不住的想要大笑了:「英明神勇的父皇,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
嵐皇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恐怖,從未有過的恐怖,饒是此時得意的嵐銘,也覺得背後陰風陣陣,說不出的可怕。
「該死。」嵐皇威嚴的聲音中,充滿了暴怒,長劍指向嵐銘,嵐皇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高手,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內力更加的深厚,只是十幾招而已,嵐銘便開始逐漸的開始落敗,手中的長劍『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嵐銘瞬間有些恐慌,之所以這麼的有信心,那是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皇並不會武功,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嵐皇的武功,就算是遇到刺客的時候,受傷了,也未曾用過武功,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嵐皇看著嵐銘,不由得冷笑著:「不自量力,沒用的東西,你是朕一手培養出來的,妄想殺朕,做夢。」
就在嵐銘嚇得雙腿發軟的時候,救他出牢獄的兩個黑衣人再次的出現,兩個人一起逼向嵐皇,雖然是二對一,可是也只是不分伯仲,嵐皇的武功是極高的。
「殺了他,以後朕登基,你們兩個人就是攻城。」原本害怕雙腿顫抖的嵐銘,此時瞬間的有了勇氣,站了起來。
嵐皇聽著他自稱朕,恨不得此刻就將他殺了,只是無奈,此刻他根本脫不開身,嵐皇一個回轉,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手中的長劍,刺向他左邊的黑衣人,他的武功極快,可以說有些邪門,根本讓人無法摸清楚路數。
電光火石之間,右邊的黑衣人瞬間的踢了嵐皇一腳,擋住了那原本刺向左面黑衣人的一劍,此時皇上的寢宮內亂成一片,城門外皇宮內,同樣的亂成一片,無數的亂成賊子闖了進來,嵐暮帶著兵趕來,廝殺了起來。
而皇后宮殿內,皇后來回的跺步,不停的走來走去,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如果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她絕對不會選擇在現在動手的,既然爹爹也同意了,銘兒現在又在大牢之中,她也只好鋌而走險了,銘兒現在應該被救出來了吧。
只是皇后的心中,仍舊有些疑惑,幫助爹爹的人,究竟是誰,爹爹沒有說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此時一陣的慌亂,有些害怕和擔憂。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名黑衣人與嵐皇糾纏中,其中一名黑衣人受傷之後,另一名黑衣人瞬間暴怒,速度忽然變快許多,讓人來不及反應,瞬間來到了嵐皇的身後,直接一腳踢在嵐皇的後背,嵐皇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看起來似乎受傷不重,可是他的脊椎,直接的被踢斷了,如果是普通人,恐怕直接的死了。
電光火石之間,兩名黑衣人破窗戶直接的飛走,嵐銘此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忽然間拿起了原本被嵐皇打落在地上的劍,想也沒有想的,直接的一劍刺在了嵐皇的胸口,然後開始哈哈大笑:「哈哈,以後我就是皇上了,我就是皇上。」
就在這個時候,寢宮的房間的門被打開,是嵐暮帶著將領和幾位大臣一起進來了,一起喊道:「父皇。」「皇上。」
嵐銘還沒有完全的興奮的忘記了目前的情況,他自然知道是有人闖了進來,本來以為是自己的人,可是回頭一看,卻是看見了嵐暮和將領與大臣,於是他瞬間變得慌慌張張的,快速的說道:「快點快點,五皇弟,刺殺父皇的人逃走了。」
嵐暮的臉色一變,大步的走過去:「快點去傳太醫。」他走過去,摸了摸嵐皇的脈搏,還有呼吸,只可惜,已經停止了,而嵐皇此時,瞪大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
「五皇弟,此時還不快點去抓刺客。」嵐銘在一旁大聲的呵斥著,儼然一副帝王的樣子吩咐到。
嵐暮頓時怒火沖天:「二皇兄,你怎麼能夠殺了父皇,而且逼宮,你怎麼可以與皇后一起聯合對付父皇,到了現在你還要說謊嗎?」
嵐銘頓時的愣住了,不過他此時什麼也不害怕,在他的心裡,只要嵐皇死了,就沒有什麼人,還是能夠威脅他命令他的,如今大皇兄在多年前已經去世了,他是二皇子,最大的,何況,從今日之後,他便是皇上,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胡說,你這是污蔑,不去追刺客,莫不是那人是你派來的,殺了父皇,然後逼宮。」嵐銘大聲的呵斥著,底氣十足,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他是一個白癡,還是說他其它的什麼,真的是當別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二皇兄,你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到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狡辯,大臣們和侍衛都看見你的長劍刺向了父皇。」嵐暮冷聲的呵斥道,一張娃娃臉再也沒有以往的可愛。
「胡說。」嵐銘大聲的呵斥著:「你們都看見了?」聲音中帶著威脅。
此時古老爺子站出來,緩緩的說道:「二皇子,老夫親眼所見,今日你刺殺皇上,並且逼宮,不僅僅如此,皇后,還有吏部尚書也參與,城門外的刺客和逼宮的人,全部被殺。」
嵐銘不由得晃了兩下身體,可是他仍舊是不相信,理直氣壯的說道:「父皇不是本皇子殺得,不是,這個皇位是本皇子的。」
「二皇兄,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做垂死掙扎嗎?」冷漠的聲音,一身白衣沾滿了血跡,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同樣一身白衣,侵染了鮮血的女子,兩個人清冷孤傲,大臣和將領們,不由得讓開了一條路。
「嵐夜,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嵐銘忽然間大聲的說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二皇兄,你還在演戲?恐怕你是想不到本王會出現在這裡,你派暗衛和殺手,刺殺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只可惜,失敗了。」嵐夜冷冷的說著,嵐銘一臉的不敢相信。
「胡說,本皇子,從未派人去刺殺你,不是本皇子,父皇如今已經駕崩,本皇子理應坐上皇位,你們是擔心本皇子坐上皇位,所以演的這一場戲。」嵐銘大聲音的說著,嵐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又諷刺的笑容。
「二皇兄,何必繼續做垂死掙扎。」嵐夜清冷的聲音,緩緩的說著,然後跺步走向外面,而太醫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宣佈了皇上駕崩,太監大聲的喊著,帶著哭泣的聲音:「皇上駕崩。」
嵐皇的寢宮外面,大臣們瞬間的跪下,高呼萬歲,此時古老爺子先開口,從地上站了起來:「皇上駕崩,理應選新皇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古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在夜裡響起,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裡。
「古老說的對,只是皇上突然駕崩,這新皇…。」太傅說著,這也是大臣們心中的問題,想來他們的心中,各自都已經有了人選了。
「臣覺得三王爺最為合適。」丞相此時緩緩開口:「三王爺戰績顯赫,深受百姓愛戴。」
「胡說,本皇子才是新皇,本皇子才是,嵐夜是什麼,父皇不可能同意的。」嵐銘大聲的說道:「我是皇上,我才是。」
「二皇兄,你真是喪心病狂了,你想皇位想瘋了,你殺了父皇,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嵐暮冷聲的說著,儼然不再似以前那般,只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正太,只是這麼一瞬間,就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
司馬夕月一直靜靜的站在嵐夜的身邊,什麼話也不說,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而她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本皇子沒有,是你們,是你們不想要本皇子登基,是你們,誰若不允許,本皇子立即殺無赦。」嵐銘此時的狀態,似乎已經有些癲狂了,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以前溫和的二皇子。
恐怕這也只有在他們眼裡認為嵐銘溫和,在司馬夕月的眼裡,嵐銘只是一個陰沉的小人罷了。
「本王不會登基為皇,皇上封本王為王起,本王便是守衛這個國家的王爺,至於新皇是誰?想來,父皇早有打算。」嵐夜緩緩的說道,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嵐銘不停的哈哈大笑著:「真是笑話笑話,你會不想要當皇上,嵐夜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演戲了,真是可笑至極。」
大臣們議論紛紛,一時間沒有了主意,古老爺子這時候再次的開口說話:「皇上生前曾經找過老夫,他的遺詔就放在他床頭的枕頭下面的暗格裡面,只要看一下便知。」
大臣們自然是相信古老爺子的話,開國元老,具有威嚴,一直在嵐皇身邊服侍著的小太監,快速的跑到床頭,在暗格裡面找到了遺詔,大臣們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所以不可能有作假和調換的可能,何況事發突然,誰都不可能安排的如此的周詳。
太監把遺詔交到古老爺子的手中,古老爺子打開遺詔,所有的大臣再次的跪下,除了司馬夕月和嵐夜,所有的人都已經跪下。
「皇五子嵐暮,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極,繼皇帝位。」
話落,眾大臣們,磕頭:「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於遺詔,自然也是給眾大臣看過,是否有假,是否是嵐皇的筆記,嵐暮此時站在眾人面前,一派威嚴,完全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幼稚的模樣,這一刻,司馬夕月甚至有些懷疑,以前的嵐暮,是否真的是嵐暮,和眼前的是否真的是同一人。
嵐銘此時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不可能,那份詔書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此時他就好像是瘋了一般,古老爺子此時再次的開口:「皇上,二皇子刺殺先皇,並且聯合皇后與吏部尚書逼宮,請皇上下旨判罪。」
嵐暮點頭,揮了揮手,眾大臣起身:「嵐銘削除二皇子頭銜,終生監禁,其妃子一同,皇后陪葬,吏部尚書滿門抄斬。」
嵐銘被侍衛駕著,此時他好像是已經完全的瘋掉了一般:「哈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本皇子才是皇上,本皇子才是,放開本皇子,放開朕。」
皇后則是淚流滿面,搖搖欲墜,她這一生,是真的愛嵐皇這個男子,哪怕他是有一點的憐惜自己,她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不會。
而此時,大家似乎都遺忘了冷宮裡面的芯妃,皇甫芯,自從她進入冷宮之後,冷宮其他的妃子對她都是白眼,冷嘲熱諷,根本沒有人理會,至於那些宮女侍衛太監,更是不用說,每日給她的膳食,連豬食都不如。
從進入冷宮,她便開始一直病著,如今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對於冷宮外的事情,她是完全的一概不知,一抹藍色的身影,忽然間的飄落在她的面前,冷聲的說道:「你是否願意跟我走。」
皇甫芯,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裡,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於是點點頭,藍色的身影瞬間的飄走,而此時忽然間出現了一個猶如鬼魅一般的黑色的影子,提起了皇甫芯,跟隨著藍色的身影離開,就好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當然,是在處斬了版亂的逆賊之後,雖然百姓們有些失望,不過嵐暮卻是很厲害,新上任,頒布的一系列的政策,深受百姓擁戴,可謂是深思熟慮,得天下者需得民心,這一點,他做的十分的好,至於嵐暮的母妃,自然也成為了皇太后,一位猶如蘭花一般的女子,嵐暮登基那天,司馬夕月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很美的女子,也是一位聰明的女子,正如嵐暮一般。
而這件事情,說是嵐夜和司馬夕月一手策劃的,也不盡然,當然需要古老爺子的加入,至於那份遺詔,實際上,這其中,最為真實的,就是那份遺詔了,而天牢之中,救走嵐銘的,是司馬夕月和嵐夜所扮成的黑衣人,與嵐皇廝殺的也是他們兩人,而與皇后的爹爹合作的,也是嵐夜的屬下去辦的,至於究竟如何說,說了一些什麼,司馬夕月並不知道,也並沒有問。
就好像是,嵐夜也並沒有問,她哪裡找來的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殺手一般,叫桃紅居然叫的堂主,當然這是時候,流光與他說起的。
那天,嵐夜的武功沒有完全的恢復,只是原來的一成,也因為如此,他受了傷不說,還為司馬夕月擋了一劍,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某個人,仍舊是對他不理會的樣子,而他則是死皮賴臉的的死纏爛打,直到對方受不了了為止。
對此,司馬夕月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說才好,就好比此時此刻:「夕兒,小東西,小女人,我錯了,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嵐夜討好的說著,甚至有些撒嬌的樣子,和他以往,完全不一樣,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正在這個時候,桃紅和流光一起推門而入,然後一起快速的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桃紅是把藥放下之後,匆匆的離開,至於流光究竟是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他來了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然後便匆匆的離去了。
司馬夕月把藥拿過來,然後冷漠的說道:「把藥喝了。」這藥是為了恢復嵐夜的內力和武功,而配置的,至於是否好用,司馬夕月也沒有把握,不過她說過,就算他現在功力只是一成而已,她也能夠讓很厲害,等嵐夜傷勢好一些,司馬夕月便準備教嵐夜現代的格鬥,各種武術,對於此時的嵐夜,很有用,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可是如今的嵐夜,真的是一點點的慢慢的走入她的心裡,或許,比她所想的還要重要。
「你餵我,不然我不喝。」嵐夜接著撒嬌,司馬夕月黑色的眼眸,一片清澈,只是染上了淡淡的怒氣,此時的嵐夜忽然間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娘子,你別生氣,我喝。」
然後奪過司馬夕月手中的碗,把藥一飲而盡。
而那一聲娘子,竟然讓司馬夕月的心,有著微微的顫動,此時流光再一次的敲門進來:「稟王爺,皇上來了。」
嵐夜的眸光很快的閃過什麼,只是司馬夕月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並沒有發現,或許,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會有所懷疑。
「王爺快去吧,本妃還要休息一下。」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她本能的不想要看見嵐暮,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嗯。」嵐夜寵溺的親了一下司馬夕月,然後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嵐暮在嵐夜的書房中等著,門外流光和流月守著。
嵐暮看見嵐夜,不由得說道:「皇兄,如今我們成功了第一步了,皇兄真的要繼續嗎?或許我們可以不利用…。」
「本王會離開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暗影通知。」嵐夜直接的打斷了嵐暮的話,而嵐暮點點頭,沒有再說,實際上已經明白了嵐夜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