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夜的認可即可,其他人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司馬夕月淡淡的聲音,風淡雲清,沒有半點的害怕,不卑不亢。
「不知廉恥,不知禮儀,誰教的你如此和本宮說話,三王爺是皇上的兒子,婚事豈是他自己能夠做主的。」皇后冷冷的說著,誰都看得出來,皇后是故意找麻煩,而他們也覺得,這是司馬夕月不聰明,自己故意給了皇后找麻煩的理由。
「哦?我倒是不知道天鳳國的皇后,是如此的有禮儀,皇上還沒有開口,便先開口的定罪呵斥,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想來皇后當真是『母儀天下』,女性的典範。」話語中,雖然平淡,可是誰都聽得出來,是諷刺皇后沒大沒小,不懂規矩,根本不配母儀天下,而皇后卻是無半點反駁。
司馬夕月自然也是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接著說道:「我需要的是我夫君的認可,夫君的疼愛,如果一個女人,得不到自己夫君的認可和疼愛,那麼即便得到在多人的認可又有何用。而我在意的只有我的夫君,對於我來說,夫君便是我的一切,他人的看法與我無關。」
司馬夕月真的是一輛撥千斤,她的話,明顯的說明,夫君就是自己的天,而皇家,也正是需要這樣的兒媳婦,不僅僅是皇家,誰不想要找一個把自己看作天的女人。
而同樣,她也在含沙射影,那些得不到夫君愛的女子,即便是成為了他的妻子,卻又得不到半點的憐惜和愛,又有何用。
皇后氣得臉色十分的難看,嵐夜則是在心裡笑著,他就知道,這個小東西,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兩個人更是,從進來一直到現在,十指一直相扣著,沒有絲毫要分開的跡象。不禁讓許多大臣的女子嫉妒不已,甚至恨不得直接的上前來,分開他們兩個人十指相握的手。
「好,說的好,可是你畢竟還沒有和夜兒拜堂成親。」皇上這時才緩緩的開口,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威嚴,似乎想要用威嚴來鎮壓司馬夕月,可是她錯了,在現代的時候,司馬夕月就是站在頂端,被人仰視的人,從來就只有她俯視別人,何曾被人俯視,哪怕到了這裡,她也依然一樣,沒有勢力,她創建勢力,沒有財富,她創建財富。
司馬夕月莞爾一笑,似乎有些小女人的嬌羞,和剛剛那清冷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仿若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真的好像是沉侵在愛情中的小女人。
「是否拜堂成親,我不在乎啊,只要夜的心裡認我是她的妻子即可,其它的不過是虛設,未必拜堂成親的,就會被承認。」司馬夕月的聲音裡,那一份淡然,仿若看透了一切的淡然,讓人不禁想要稱讚,甚至羨慕。
「賜座。」皇上不再說話,沒有說承認,也沒有說不承認,他此時說一些什麼,都無關緊要,哪怕是那些大臣在乎,可是對於司馬夕月和嵐夜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司馬夕月自然是坐在嵐夜的身邊,不由得感受到許多敵意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司馬夕月不禁在心裡一笑。
這時坐在皇上另一旁的張貴妃,笑著開口:「三王爺的眼光就是好,只是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女子。」
「司馬夕月。」嵐夜緩緩的說著,然後滿眼寵溺的看著司馬夕月,沒有再多說其它。
姓司馬,在大歷國,自然而然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張貴妃不由得笑著接著說道:「想來是大歷國司馬王府的七小姐。」
「貴妃娘娘說錯了,月兒和司馬王府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有一個爺爺。」嵐夜緩緩的說著,他知道,小東西不想和司馬王府有任何的關係,那麼他便替她擋開一切。
張貴妃不由得笑了,並沒有覺得尷尬:「哎,悄悄我,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
司馬夕月微微一笑,這位貴妃,倒是比那位皇后聰明的多了。這場晚宴說白了,不過是一場鴻門宴罷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等著她,她向來不喜歡麻煩,不過最近似乎沒有人可以整了,倒是有些無聊了。
「想來三皇兄喜歡的女子,定然是一位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否展示一二。」說話的男子,是坐在他們對面的,男子一身紫色的衣衫,俊朗的容顏,只不過臉色有些蒼白,帶著些許的病態,看起來倒是一個溫和之人。
「嵐銘,二皇兄。」嵐夜緩緩的說著,然後喝了一口酒,眼裡竟是邪魅。
「讓二皇兄失望了,月兒並不精通。」司馬夕月的聲音剛剛落下,此時一名女子站了出來。
「司馬夕月,你什麼都不會,憑什麼配得上三王爺。」女子的聲音帶著一抹憤怒,顯然是不甘心,,他身邊的中年男子惶恐的站了起來:「皇上恕罪,臣教女無妨。」
「無事,今天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皇上溫和的說道,這句話無疑是擺明了,讓這場挑釁繼續下去。
「皇上,請求皇上讓臣女與司馬夕月比試。」顧丞相之女顧嫣然跪在地上,無比誠懇的說道,誰都知道,顧嫣然一直仰慕三王爺,更何況這位顧嫣然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
不過自然比起他們天鳳國的第一才女古湘湘,還是相差許多,只不過此時古湘湘並不在此。
「准了,你們就當相互探討一下,也為晚宴增添一些樂趣。」皇上緩緩的說著,眸光似有似無的看向司馬夕月,然而司馬夕月只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對於周圍的一切,似乎完全的不在意一般。
「司馬夕月,如果你什麼都不會,那麼沒有資格站在三王爺的身邊。」顧嫣然憤怒的說著,滿眼的挑釁:「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你不配,不過陪你玩玩也無妨。」司馬夕月的聲音很輕,卻是讓所有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楚,那份狂傲,讓在座的人,幾乎都是露出嘲諷,不屑,不禁在心裡想著,這個女子美是美,可是太過囂張,目中無人。
「哼,司馬夕月,你說比什麼,我讓你選。」顧嫣然說的好像是自己很大方一般,而司馬夕月則是拿著手中的酒杯,不緩不慢的說著:「無所謂。」
顧嫣然徹底的怒了:「那我們就一樣一樣的比過。」說完,讓她的丫鬟拿來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琴,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有備而來的。
司馬夕月只是淡淡的一笑,似乎在想著什麼,不過看她的樣子,更多的則是無聊,有些慵懶的依偎在嵐夜的身上,看到這裡,顧嫣然則是更加的憤怒了。
「小東西,在想什麼?」嵐夜在司馬夕月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我在想,怎麼一下比完,這樣好麻煩,一樣一樣的比。」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宮裡的晚宴,不管是到哪裡,都是無趣的很啊。
另一邊,顧嫣然的琴聲響起,一首鳳凰求,彈奏的如泣如訴,的確是非常的好聽,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夠聽得出,那一番深深的情意,的確是一首好曲,只怕無人能夠將這首鳳凰求彈奏的更好,當然在他們的心裡,有一個人是除外的,那就是古湘湘。
琴聲結束,大家都開始誇口稱讚,皇后和貴妃也連連誇讚,此時顧丞相滿臉都是笑容。
而顧嫣然,則是站起來,一臉挑釁的看著司馬夕月,司馬夕月卻好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有一些慵懶的站了起來:「不知可否借一把琵琶一用。」
司馬夕月的話語剛剛落下,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的柔妃,此時輕柔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去把本宮的琵琶取來。」
司馬夕月接著說道:「不知道可否在這裡擺上一張長的畫卷,做好鋪滿大殿,然後麻煩準備一些筆墨,最好夠大。」
司馬夕月的話語緩緩落下,已經有人去準備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琵琶取來,所有司馬夕月要準備的東西,已經全部準備齊全。
司馬夕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霎那光華,似乎所有的光芒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那份自信,讓人不由得有些期待她的表現。
琵琶聲響起,猶如征戰殺場一般,豪氣沖天,慷慨激揚,仿若瞬間,讓人身臨其境,置身於戰場之中,感受著那中戰場上殺敵,浴血的高亢激揚,時而快,時而激揚高亢,那激動人心的旋律,令人熱血沸騰,時而緊張,時而恐怖,似乎感受到了伏兵四起,刀光劍影,看見了千軍萬馬的吶喊聲。
隨著琵琶聲,司馬夕月白衣飛舞,那旋轉的快速,飛身的美麗和豪邁讓人有些目不暇接,她白色的衣袖,不知道何時變長,飛去輕點墨汁,甩衣袖,足尖旋轉,就好像,她是坐鎮戰場,指點江山的將軍一般。
此時,殿內所有的人都看得眼花繚亂,捨不得移開目光,而嵐夜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動,這個小東西,還真的是一個寶貝,他忽然間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一身男裝,看不出來半點女子的姿態,第二次見面,在大歷皇宮,面對挑釁,她淡然回絕,自己不會彈琴,他一直知道,她並不是不會,而是不屑,今晚,他也是期待,卻不曾想,她竟然如此的讓人震驚,讓他此時恨不得把她擁入懷裡,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