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還沒有回過神來,嵐夜已經背著司馬夕月上了馬車,一旁的桃紅非常『好心』的拍了暗一巴掌,讓他從神遊中回過神來。
「主子都走了,你還不走,難不成想要一個人留在這裡繼續尋找雪狐。」桃紅不客氣的說著,因為兩個人剛剛都有些驚訝,不由得根本沒有沒有注意到司馬夕月肩上的那一團雪白,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認為是雪狐的。
一個驚訝與自己的主子背著一個女人,一個驚訝於自家的小姐,居然讓一個男子背著,不過好在有一個人先回過神來了。
馬車內,嵐夜仍舊擁著司馬夕月,兩個人似乎越來越習慣這樣的親暱,或許他們並沒有覺得親暱,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就好像是非常的自然一般,成為了一種習慣的存在。
此時司馬夕月把一直趴在肩上的雪狐毫不客氣的拿了下來,然後抱著,手輕柔的撫摸著雪狐的毛,愛不釋手的樣子,柔柔的,真的很好玩。
司馬夕月就像是孩子心性一般,一會扯一扯雪狐的耳朵,一會揉一揉它軟軟的身子,總之非常喜歡的樣子,而原本在睡覺的雪狐,不由得睜開了那雙葡萄般漂亮的眼睛,不滿而又委屈的看著司馬夕月,那樣子,好像是在說,如果你在欺負我,我就離開的樣子。
看著它的樣子,司馬夕月和嵐夜不由的相視一笑:「你要是走了,可是就沒有好吃的了,如果半路遇到了壞人,可是會被抓回去,直接的煮了吃了。」
雪狐不由得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那顫抖的小樣子,讓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有些可愛,讓人更加的想要逗弄,能夠聽懂人的話,而且能夠明白是什麼意思。
「如果小白會開口說話就好了。」司馬夕月不由得歎息一聲,似乎是在感歎一般,糟來雪狐翻了一個白眼,至於它為什麼會如此,只有它那小小的心思,自己明白了。
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司馬夕月抱著雪狐走下馬車,而嵐夜則是擁著司馬夕月,不禁讓許多人側目,俊男美女,不管是誰,都不禁的會想要多看幾眼,更何況兩個人,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傾國傾城。
雪狐對於人類的世界,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不過它卻也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只是躲在司馬夕月的懷裡,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不禁的好奇。
因為有雪狐的原因,他們要了一個間,小二上菜之後,就讓他們出去了,平常只有桃紅和司馬夕月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向是部分主僕,一起吃飯的,可是如今嵐夜也在,桃紅懂事的站在一旁,為自家的小姐布菜。
而雪狐似乎發現這裡沒有什麼人,於是大膽的從司馬夕月的懷裡跳到了桌子上面,桃紅不由得驚訝:「好可愛的小狗。」
雪狐立即凶狠的看向桃紅,只不過它那凶狠的目光,似乎沒有什麼震懾力,智慧讓桃紅覺得更加的可愛。
「小姐,你在哪裡撿來的,我怎麼都沒有發現。」桃紅愛不釋手的想要上前抱一下,可是還沒有碰到,雪狐就已經跳到司馬夕月的懷裡了。
「在雪山撿的。」司馬夕月十分配合的回答著,然後安撫一般的撫摸了幾下雪狐,從桌子上面,夾了一塊香酥肉,放倒雪狐的面前。
早就已經垂涎欲滴的小傢伙,立即的張大口吃到了肚子裡面,然後非常享受的樣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下一塊,不過卻是不好意思,直接的撲過去。
司馬夕月不由得笑著說道:「想要吃可以,不過你要答應借我一點東西,放心不會威脅你的性命,你要是答應就點點頭。」
雪狐此時滿眼裡都是一桌子好吃的,它只知道自己想要吃,嗯只是借一點東西而已,它答應好了,只要是不會有生命危險,沒有關係的。
然後猶如搗蒜一般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惹得嵐夜和司馬夕月不由得笑了。
而桃紅則是還在震驚剛剛自家小姐說的話:「在雪山撿的,雪山不是只有雪狐嗎?難道這就是雪狐,好小啊。」
暗也是非常的驚訝,這就是傳說中的雪狐,分明就是一隻貪吃的小狗,對他怎麼看就是一隻小狗,雖然是說非常的可愛,可是他為什麼,就覺得這麼的不可思議呢?
如果雪狐知道了此時的暗的想法,一定會咬人的,不要以為它是雪狐它就不咬人,那是因為它惹不起的不惹,惹起的還敢欺負它,絕對的咬死,看著它吃肉的那個態度,就知道了。
簡直就是風殘雲卷啊,桌子上的菜幾乎都進入了這個小傢伙的肚子裡面,而它那個小肚子也是圓鼓鼓的,然後一動不動的翻著肚皮仰著躺在桌子上,不是它不想動,而是它實在是連翻身都動不了了。
雪狐可憐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說明自己現在究竟有多麼的可憐一般的樣子,十分的慘淡,似乎是在尋求解救,目光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的看著司馬夕月。
司馬夕月不由得好笑的抱起它:「這麼沉,變成一隻胖狐狸了,連路都走不動了吧。」
說完不禁給它揉肚子,他們則是又叫了一桌飯菜,這一次司馬夕月和嵐夜才開始吃,而雪狐看著,心裡不禁一陣感動,居然讓它先吃,看來這個女人和男人也是不錯的,並不是那麼壞。
可是它的這個想法,還沒有持續到晚上,就已經破滅了,是它錯了,它可不可以逃走啊。
用餐之後,繼續的趕路,來到了一處大宅,她倒是忽然間發現,這隻狐狸在哪裡都有房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地主』。
另一個馬車內的老王爺司馬天也醒來了,不過臉上的氣色卻是仍舊有些蒼白,司馬夕月走過去,輕柔的聲音:「爺爺,這幾日我們在這裡休息,等你的毒解了我們再走。」
輕柔的聲音,司馬天對於自己身上的毒素,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人生的最後的幾天,能夠有他最疼愛的孫女陪在自己的身邊,他已經知足了。
「爺爺,我們先進去休息一會,趕了幾天的路,你也累了。」嵐夜溫和的說著,完全沒有往日王爺的威嚴,就好像是普通的孫子對待自己的爺爺一般。
司馬天不由得笑著點頭,把月兒交給他自己也放心了,這樣的一個男人配得上他的月兒,他的月兒是最好的女孩,定然是要配上這世間最好的男子,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司馬天的心裡司馬夕月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心裡因為嵐夜的那聲自然的爺爺,和那平常的語氣,而感到驚訝,她現在有些不懂了,他們兩個人到底是都太會演戲了,還是忘記了這是一場遊戲。
接下來的日子,司馬夕月便是開始配製解藥,靈蛇膽和火蓮都要非常的小心,尤其是靈蛇膽,它的本身是一種毒藥,所以用起來要更加的小心。
一天一夜,司馬夕月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等她出來的時候,臉色不由的有些蒼白,嵐夜則是一直在門外等她,她沒有睡,他也沒有睡,懷裡的雪狐看見司馬夕月出來,不由得快速的跑到她的懷裡,不由的親暱的蹭了幾下。
司馬夕月看著雪狐,不由得輕輕的扯了它的耳朵;「小白,還記不記得,那日你答應我借我一點東西。」
雪狐想了想,點點頭,它雪狐可是非常的講究誠信的,這時候嵐夜走了過來:「先休息一下,吃一點東西。」
司馬夕月點點頭,自己吃了一些,又餵了雪狐許多,不過有了那日慘重的教訓,雪狐再也不像是那日那般有多少吃多少,不過飯量也卻是特別的驚人。
「小白,我想要借你的一點血一用。」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聲音也不禁溫柔了許多。
雪狐一聽是要放血,不由得有些瑟縮,然後跑到嵐夜懷裡,像是看著壞人一般的看著司馬夕月,然後不停的搖著頭,它不要,它怕疼怕疼。
司馬夕月難得有耐心的緩緩的說著:「小白,真的是要一點點,只要在你的爪子上面放一點血就可以了,我保證不會疼,這可是你答應我的,雪狐最講究誠信了,難道你要不守信用。」
雪狐想了半天,然後用爪子扒了扒自己的小腦袋,瞬間的拉攏了下來。然後可憐的伸出了一隻小爪子,大有捨生取義的樣子,司馬夕月不由得笑了,拿出已經準備好的小瓶子,然後輕輕的在那小爪子上面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後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取得的血並不多,司馬夕月最後為雪狐輕輕的包紮,看著它那可憐委屈的樣子,不由得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好了,晚上給你熬雞湯,讓你好好的補一補。」
雪狐一聽雞湯,不由得眼睛亮了,雞肉,它愛吃,不由得忘記了疼,又開始流哈喇子了,而且它十分不客氣的用尖立的牙齒,扯掉司馬夕月的包紮,然後用舌頭舔著傷口,然後奇跡般的傷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