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你變了很多。」走出司馬萱的房間後,司馬凌在司馬夕月的身後緩緩的說著。
「難道三哥以前很瞭解我。」司馬夕月莞爾一笑,哪怕是璀璨的夜空,也不如她的笑容美麗,那麼的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竟然讓司馬凌看得有些癡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
「七妹,以前的你,不會如此直接的喊著父王的名諱。」司馬凌愣了一會,緩緩的說著,司馬落已經隨著側妃離開了,不得不說,側妃是一個聰明的人。
「如果說起來,我現在也應該喊你二世子,畢竟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與司馬王府有任何的關係,何況現在司馬毅已經把我逐出了司馬王府。」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看不出來任何的傷感,反而很開心。
當然很開心,如果不是因為老王爺,她恐怕早已經離開了,這個王府,她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七妹,我們既然生在王府,那麼我們的身上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司馬凌緩緩的說著,話語中不自覺的有著大淡淡的憂傷,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司馬夕月的原因。
司馬夕月忽然間的笑了:「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可沒有習慣,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和沒有必要的壓力,往自己的身上放。」
「七妹,是真的不在乎司馬王府的興亡嗎?」司馬凌淡淡的問道,聲音有些悠長,讓人不明白他的心裡究竟在想著一些什麼?
「為何要在乎?除了爺爺,你覺得有誰是想要我活的,我想,我沒有傻到,去保護想要殺死自己的人,或許,他們應該感謝,我留了他們的命,而不是直接的殺死。何況,司馬王府,又有幾個人是真的在乎的呢?也包括你,不是嗎?我的好三哥,你不必為了側妃來我這裡探尋一些什麼,你既然不願意,沒有必要參與其中,你的娘親,可不是那愚蠢的王妃。」司馬夕月緩緩的說完,轉身離開。
今晚,她還真是奇怪,竟然對司馬凌說了這麼多的話,算是忠告嗎?
她不禁一笑,自己也說不清楚,罷了罷了,就這樣算了,她也懶得去理會那麼多。
而司馬凌卻是愣在了原地,這麼多年,恐怕她是唯一一個可以看透自己的,他厭惡這裡,和她一樣厭惡司馬毅,可是他卻不能夠隨心所欲。
多少年後,他才明白,他和她還是不一樣,因為她從來就不曾厭惡過司馬毅,因為司馬毅在她的眼裡,不過是一個不值得提起的過客罷了。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司馬夕月站在櫻花樹下,望著天空,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晚上竟然有些傷感。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傷感什麼?只是忽然間想到了一句話,於是輕輕的嘀喃:「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沒有她,他在現代是不是依然過得很好,是否還會記得她,為何,這一刻,她竟然不恨他,而是害怕她被他忘記。
不由得苦澀一笑,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孤單,從未有過的孤單,忽然間,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竟然會覺得溫暖,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哪怕是她身邊所有的人,包括爺爺都沒有給她這樣的感覺。
「小東西,你還有我。」輕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嘀喃,司馬夕月的心情似乎恍然間變得晴朗,仰望著天空,櫻花慢慢的飄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浪漫,樹下,兩個人相擁的畫面,竟然是那麼的契合。
「你這個色狼,剛剛有沒有偷偷的看司馬萱,怎麼樣,她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司馬夕月忽然間像是一個吃醋的娘子一般,質問的說著。
「小東西,我沒有看,我只看小東西一個人,其他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多看一眼。」仿若情人之間的情話一般,曖昧的氣息圍繞在兩個人周圍,溫暖的氣息,灑在司馬夕月的脖子上,讓她感覺有些怪怪的,這一刻,似乎心跳的快了一些節奏,只是一下,她還來不及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情。
「想不到,戰神王爺,也會如此的哄女孩子,真是傳言不可信。」司馬夕月為了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尷尬,故意的說著。
而嵐夜並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竟然是那麼的溫柔:「小東西,再不走,可是來不及了,我們可是還要救出你的爺爺。」
「真是一隻狐狸。」司馬夕月輕輕的嘀喃,她知道嵐夜能夠聽見,所以故意如此的說。
然而嵐夜只是親暱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卻是並沒有說一些什麼,眼裡一片的寵溺。
的確是很難想到,皇甫鈤居然把司馬老王爺藏在了牢獄裡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司馬夕月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他竟然如此的對待爺爺,當真是昏庸,卻不曾想過,這一切只是想要得到她,而,皇甫鈤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兩個人一身夜行衣,相互對望了一眼,就能夠明白彼此眼裡的意思,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沒有發現,彼此之間的默契。
天子腳下的大牢,自然守衛更加的森嚴,外面巡迴的侍衛就很多,嵐夜已經算好了時辰,當侍衛換班站崗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趁著這個時候,悄悄的一人打暈了一個侍衛,然後扒下他們身上的衣服換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東西。」嵐夜忽然間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喊著,司馬夕月漸漸的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轉頭,臉頰剛好印在嵐夜的唇上。偷香成功的某人,心裡自然是十分的高興而又得意的,又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緩緩的說道:「一會你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不用說話。」
司馬夕月目光憤怒的看著嵐夜,哪怕是易容了,是一張平凡不能夠在平凡的臉,可是卻仍舊無法掩埋她的光彩,因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過於迷人。
「真是醜死了,不要對著我。」司馬夕月看著嵐夜嫌棄的說著,兩個人都易容了,雖然某人仍舊著迷,可是另一個人卻是一臉的嫌棄。
兩個人不再鬧,向大牢內走去,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和危險,畢竟他們兩個人易容的樣子,都是這些侍衛所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