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另個房間內,遲安和南舞霜已經看呆了,她們也算是腥風血雨裡過來的,但是這麼狠的,還真沒見識過,從心靈到**再到精神折磨……她們實在是太同情風瑾了。
所以當向珊推門進來的時候,遲安和南舞霜都禁不住顫了一下,下意識地與她保持一臂以上的距離。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找幫手啊。」向珊拍拍三個人的肩膀,而後者三人皆是傻愣愣的。
「什麼幫手?難道你真的知道了那些人的落腳處?」六皇子好奇道。
「這事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遲安會知道的。」向珊笑著望向遲安。
遲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我就知道,這次準沒好事。行啦,等那風瑾發洩完禽獸般的怒火和野獸般的本能,我幫你就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二嫂?」六皇子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反正風瑾逼也逼了,該結的仇也結下了,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也算最好的選擇。
遲安一副看白癡的表情望著二皇子,「枉你平日聰明,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向珊剛才恐嚇了那個笨蛋,那個笨蛋瀉火後勢必要去支援他們秋陵國的高手,咱們跟在後面,不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當初進林府的時候,遲安也是用這一招聲東擊西,才得知了藏雲天手印下半冊的所在,幫了向珊一個大忙,所以剛才向珊在房內恐嚇風瑾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向珊的用意。
如果那些人沒有逼地她跳崖,遭遇生死危險,她也不會這麼憤怒。就像以前的向晴,現在的林依,她們對她的生存造不成威脅,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她被追的那麼狼狽,如果不狠狠報復,她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秋陵國的高手是嗎?他們既然敢出手,就要做好被報復的覺悟。
向珊望向南舞霜,「秋陵國非但害得南清然受傷,還將罪名嫁禍給冬異國,如若你們也想報仇的話,半個時辰後到這個房間內集合。」
「好!我馬上去稟報殿下。」南舞霜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今日,她是真的大開眼界了,原來一個人可以狠辣到這種程度,她對向珊的景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南舞霜找來南清然,帶了一堆冬異國的高手,而景旭堯也帶了無影樓最頂級的高手,兩兩合作互相勾結之下,秋陵國為數不多的強者頓時被滅於無形,只留下一些八級九級水準的。
向珊之所以敢如此妄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秋陵國並沒有遞交國書從正規渠道進來,而是偷偷摸摸進來春繼國,既然他們本身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那麼將他們滅了,又有誰知道?就算知道,誰又能證明他們就是秋陵國的人?就算知道他們是秋陵的人,誰又能證明他們是風瑾帶來參加大陸排名賽的?
所以這個悶虧風瑾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含淚吞下去。如果要說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與向珊結仇,還有本事逼得她那麼狼狽。
報仇結束後,向珊很是安靜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專心研究那本藥劑書。
她本身就是高智商天才,再加上顏清和她一樣是穿越而來,她寫的東西向珊又剛好全都學過,所以這本書看起來事半功倍,沒幾日就將基本要領掌握了。
最關鍵的是配藥這一關,要做到手穩心狠,這是極其難的。
手穩是自然的,可是為何又要做到心狠呢?這其一,就是要心智果斷,下草藥的時間該下的時候絕不猶豫;其二,因為草藥很珍貴,所以每一次實驗都是在燒錢,可以說藥靈師這條路就是用金錢堆積起來的路。
不過向珊本就是果敢狠辣的性子,再加上她手中有大把的金庫,所以燒起錢來是相當的大方。這兩點別人視為最難過的關卡,在她眼中倒成了平常,這或許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吧。
向珊將自己關在實驗室裡,整整十天,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蒼白,雙眼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連一向穩健的腳步都顯的虛浮,可見她是累極了。
她推門而出,發現景旭堯竟然就在她咫尺之遠的地方。一頭烏墨長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用一根青色緞帶鬆鬆繫住,全身透著一種妖嬈狂狷的邪魅。
他的輪廓,像平刀流派的尖峰雕琢而成,眉目間透出傲然絕世的鋒芒,優美的粉紅色薄唇有些淡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傲慢的味道,下巴的線條如貴族般據傲冰冷,如羊脂玉的肌膚細膩有光澤。
此刻他眸瞳緊閉,雙手環胸,就那麼站著,腦袋靠著牆壁睡覺了。即使睡覺了,他週身還是散發出一股似有若無的王者霸氣,令人不敢靠近,聽到響動,他緩緩睜開雙目,混沌迷茫的雙目漸漸變得清明犀利,他望著向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翹,往上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雙手一動,向珊已經軟到在他懷中。
景旭堯看到她的臉色,鳳眸微瞇,幾不可聞地皺眉,「很累嗎?看你臉色蒼白成這樣,以後還是不要進去了。」
他削瘦的肩膀,骨頭磕地她下顎生疼,但是她卻覺得鑽進他懷裡,似有人為她遮風擋雨,守護呵護,覺得特別的安心。聞著景旭堯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向珊閉上眼,緩緩道:「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景旭堯心疼地撫著她的髮絲,沒好氣地說,「能有多久?你進去多久就多久唄。」
向珊戳了他一下,聲音帶著一絲複雜的音色,「笨蛋,你幹嘛要守在外面呢?你是存心讓我心神不安嗎?」
景旭堯笑著搖頭,點點她的俏鼻,淺淺而笑:「倒不是,只是離你近些,總覺得安心一點。」沒有她在身邊,他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倒不如站在門外等她,離的近了,心便安定下來。
淺淺的,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向珊平靜的心湖泛起點點漣漪。景旭堯,他的一言一行就像細雨,一點一滴滲透進她的慢慢打開的心口。她知道,她的心理防禦已經非常薄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