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這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在站在人類巔峰的強者眼中,皇室並沒有那麼尊貴。
向珊知道他是十級強者,而且是十級巔峰的存在,根據一般情況,一個十級巔峰可以完敗十個九級巔峰,也就是說,她和景旭堯這次必敗無疑。
向珊冷笑:「歐陽無極,你就不怕惹了不該惹的人,明晚的此時也會有人筋骨癢了去欺負你嗎?」
恃強凌弱,算什麼高手?
歐陽無極冷笑:「如果你們指的是藍海大師,呵呵,真不巧,他老人家今日剛剛離了帝都,而你們已經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了。」他相信他手裡的底牌翻出來,會讓很多人大吃一驚,包括那個他看不順眼很久的藍海。
言下之意,他要將他們殺死嗎?向珊目光冷然,帶著決然冷傲,哼道:「歐陽無極,你不要欺人太甚!」
歐陽無極無恥地點頭,供認不諱,「還真被你說對了,我發現這欺負人的感覺似乎真的不錯,當然,你要是認為我在恃強凌弱,也沒關係,我不介意。」
如今的他是一點也沒將這兩個九級弱者放在眼裡,皇子的身份也沒能阻止他下殺手,而歐陽清和歐陽馨的事給了他下手的最好理由。
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他們歐陽府的人,真當他已經死了嗎?以前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不需要了。
寧王的眼妖嬈輕狂,絕美深邃,聲音帶著淡淡的冷傲:「歐陽無極!你真的以為我們打不過你?」
「確定無疑!」
話音剛落,陡然間,一股強大的霸氣朝向珊她們席捲而去。
歐陽無極手中的劍如同白色閃電般從天而降,隱隱跳動著嗜血的興奮。
無雙一出,誰與爭鋒?傳說中的無雙劍它嗜血、殺戮、恐怖,只要出鞘,必將噬血。
身為強者,竟然還先出手偷襲,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或者說,他的無恥還能有點下限嗎?
景旭堯雙眸瞬間變成深湛的幽藍色,冰冷的殺意無形散發,腰間藍光一閃,軟劍已然出鞘,身形一閃已經站到向珊面前。
景旭堯對著向珊小聲吩咐:「你後退,由我來對付。」歐陽無極很強,因為他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淺,這說明歐陽無極比他強了許多。
「可是……」歐陽無極是十級強者,而他,才只有九級巔峰啊。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等我不行的時候你再上吧。」話音剛落,景旭堯陡然出手。
眼看著那一圈圈金色光環迎面而來,歐陽無極眼中寒光閃爍,嘴角的譏誚慢慢擴大,他雙手結出一個簡單的手印,右手抬起,原以為這樣就能化解景旭堯的全力一擊。
但是……當金色光環襲來,鐺的一聲巨響,剎那間紅光破碎,他的腳步竟不由自主顫抖著後退幾步。
寂靜夜色中,歐陽無極定定站在懸崖邊上,望著景旭堯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然:「你不是九級?」
景旭堯唇角為凜,揚起一抹譏誚,一字一頓,緩緩道:「九級?我早已不是了。」
歐陽無極不就是看他才九級,所以大意輕敵,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嗎?可如今他早已經是十級了。
上次在救風元的時候被秋陵國的強者追殺,為了將風元安全送到並且引開敵人,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風險與利益並存,在那次九死一生的戰鬥中,雖然腹部中劍,但是他一舉突破九級,直接進階到十極。
雖然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但是九死一生中領悟的,在那次戰鬥中,他直接進階到十級。
聽到景旭堯的話,歐陽無極非但沒有驚訝,反而笑得更燦爛了,他冷道:「是嗎?那很好,我也不用再對你客氣。」
歐陽無極眼底湧現嗜血的興奮,待他將靈力提升後,氣息驟然強盛起來,血色的死氣迅速蔓延,不但將景旭堯籠罩進去,就連向珊,方圓百米之內,都能了他目標。
歐陽無極那澎湃的靈力發出磅礡的氣勢,凌厲的殺意重重劈向景旭堯……
面對那石破驚天的攻擊,景旭堯後退幾步,握手軟劍由下而上朝歐陽無極迎去,原以為注入了十層靈力的劍能化解歐陽無極的重擊。
但是!
金色與血色,剎那間融為一體再驟然爆發!
景旭堯在瞬間被擊飛出去,強硬的身體狠狠撞向懸崖峭壁,哪怕是堅硬的岩石也無法阻擋他身體的內陷,整整內陷五米,他的身體才算穩定下來,但卻已是鮮血狂噴,五臟六腑彷彿都翻轉過來一般,撕心裂肺全身骨頭碎裂的那種劇痛讓他差點窒息,痛得他哼都哼不出來。
向珊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心底沒由來一陣慌亂,她腦中一片空白,直直朝景旭堯的方向飛去。她要知道他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就這樣毫無防禦措施地衝過去很危險,但是她迫切的想知道!
但是還未等她接近景旭堯,歐陽無極的冷笑已經自身後傳來。
「哈哈哈……你們這些螻蟻也想在我面前囂張?哈哈哈……」歐陽無極看向珊的身影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他一點都沒有將向珊放在眼底。
他話音剛落,一股山崩海嘯般的龐大能量朝向珊後背席捲而來,而此刻的向珊想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景旭堯壓住不斷上湧的血液,從山洞中飛奔出來,入眼的是一片燦爛奪目的金光和漫天滿地刺目的血霧。
他看到向珊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如彈丸般被遠遠拋飛出去,半空中的她就已經失去的全部意識,而歐陽無極手中的掌力卻還沒有停止。
景旭堯來不及去阻擋歐陽無極的掌力,他下意識地飛撲過去,用自己的後背去承受那最後的致命一擊……
最後,兩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慢鏡頭般緩緩朝下飄去,白衣糾纏,櫻花亂舞,四週一片死寂……
景旭堯抱著向珊跌落下去的時候,硬是拼著最後一口氣,用自己的後背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