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佔不佔便宜的,能夠有石大哥這樣的一個兄弟,也是我沈繼的榮幸。」
「哈哈,老弟這話我愛聽,這也是我的榮幸,為了慶祝咱們這個兄弟之交,現在就一起好好的喝一頓。」
石德利打開了兩瓶啤酒,給沈繼和他自己分別將杯子倒滿,舉起杯子,笑道:「老弟,來,咱們先碰一杯。」
「好,石兄爽快!」沈繼舉起杯子和石德利碰了下杯子,兩個人全都一飲而盡。
石德利放下杯子,笑道:「老弟,看看咱們這菜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要幾道菜。」
桌子上面總共是擺了六道菜,三葷三素,沈繼看了立刻笑道:「咱們就兩個人,何須這麼客氣啊,老哥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夠吃就可以了。」
「行,那就行,來吧,邊吃菜邊聊,哈哈。老弟現在的樂可可真是辦的越來越大了,讓老兄我羨慕的很啊!」
沈繼笑道:「有什麼大不大的,其實就那個樣子吧,主要也是我手下的一批員工比較好,都很給力,所以生意才能夠蒸蒸日上。」
「哈哈。」石德利開玩笑似地道,「老弟,你這話說的,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偷偷去挖你的牆角了。」
「好啊,石兄,如果你給的工資夠高,那你就過來挖吧,我倒是希望我手下的員工都能夠有最好的發展,工資越高越好。」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其實公司這種東西吧,員工確實是重要,但是核心方面還是公司裡面的老總。來,咱倆再碰一杯,別只顧著吃菜,忘記喝酒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只是始終都在聊一些正常生活當中的事情,偶爾還聊一些男人當中的笑話之類的,氣氛異常的融洽,就像是兩個許久沒有見到的好朋友在這裡談心一樣,沈繼總是覺得石德利今天恐怕是有其他的話要與自己說,不過既然石德利沒說,沈繼自然也不會問。
終於,兩個人五六瓶酒下肚之後,石德利忽然放下筷子和手裡面的杯子,一臉嚴肅的看著沈繼道:「老弟,我和你打聽一個人。」
沈繼笑道:「和我打聽人?好啊,石兄想要打聽的是誰?」
石德利小聲道:「佐籐信雄這個人,你認識麼?」
看著石德利這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沈繼心中暗道,他沒事和我提起佐籐信雄做什麼,看樣子是有事情發生了。
沈繼不動生色的點了點頭道:「多次打過交道。」
「哦?其實我也聽說過,而且我還聽說過,老弟你和佐籐信雄的關係並不太好吧?」
沈繼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算得上是生死大敵。」
石德利激動的一拍桌子,大聲道:「這就對了,我就知道老弟你和他的關係很惡劣,否則的話,上次我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沈繼一臉疑惑的道:「石兄,你答應什麼?」
石德利搖了搖頭道:「之前我和沈兄你也不相識啊,否則我連見都不會見他一面的,你不知道,前幾天這個佐籐信雄忽然托人和我聯繫,說要和我見一面,談一下生意。後來我打聽一下,他也算不上什麼生意人,不過也算是一個在倭國有權勢的人物,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講究的向來都是利益,雖然說我對他們倭國人並不看好吧,看他們不太順眼,但是不管怎麼說,見一面就見一面吧,然後我也就答應了和他會面。」
沈繼點了點頭,實際上這兩個人會面,沈繼心中都已經知道了,不過聽到石德利這麼一說,沈繼心中的疙瘩就算是完全的解開了。
石德利隨即將他和佐籐信雄見面之後的談話給說了一遍,最後道:「說實話,這個佐籐信雄的話其實是有一些誘惑力的,雖然說我是做鐘錶生意的,但是不代表我對其他的行業就沒有興趣,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本來就是應該多方面去發展的,所以說我完全的不心動,其實那是假話。不過一方面他是一個倭國人,我對倭國人缺乏好感。另外一方面,我經過多方打聽,也知道了他和老弟你的一些矛盾,你可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所以我當時也就沒有答應下來,暫時先拖延了下來。」
沈繼哦了一聲,看著石德利,道:「石兄,你的情誼,我領了。」
石德利笑道:「咱們自家人還客氣什麼,這樣好了,明天我就給他打個電話,將這筆買賣給推掉好了,我不接了。」
「這個……」沈繼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恐怕這樣會有些麻煩。」
石德利心裡面清清楚楚的,卻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大聲道:「有什麼好麻煩的,不就是不去合作而已麼,難道我不合作,他還能夠強迫我合作不成?」
沈繼也不管石德利是真的還是裝的,不過今天他能夠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那麼沈繼也就算是將他當做自己這一陣營的了,當即搖了搖頭道:「你不瞭解這個佐籐信雄,這個人做事情向來都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你真的不答應,恐怕他軟的用過了,就該用硬的了。」
石德利有些驚訝地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能夠用什麼硬的?」
沈繼歎了口氣道:「法制社會歸法制社會,可是不管是什麼時候的社會,都是難免有漏洞的,這個佐籐信雄很有可能會用武力解決,比如說生命威脅。」
石德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可是一個生意人,這方面肯定是鬥不過他的,這該如何辦?」
沈繼笑道:「整個京都市的地下黑幫都是我的人,所以就算他想要用硬的,我也不是鬥不過他,不過就害怕什麼時候出現了漏洞,讓他傷害到了石兄,那也就不妥了。我看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出一個招。」
「哦?」石德利道,「什麼招?」
沈繼笑道:「這個樣子好了,你把這件事情給答應下來。」
石德利一臉驚訝地道:「不是吧,老弟,你倆不是有仇麼?這就是你給我出的招?我可是知道,現在佐籐信雄的兩座城市正需要資金注入,我這麼過去了,對他可是一大利好啊,恐怕是對老弟你不利吧?」
沈繼笑道:「石兄,你就答應下來,然後提出一些條件。」
「嗯,什麼條件?」
「你就告訴佐籐信雄,你可以投入資金,去建樓房,樓房建完了之後,要算一下每個房間能夠賣掉多少錢吧,看看總共能夠盈利多少,最後不是要賣掉麼,如果賣不掉,或者出現了其他什麼情況,總之就是你賺不來那個利益的話,那麼連本帶利,要由佐籐信雄補償給你,就相當於你賣給了佐籐信雄,這筆錢要由他來出。」
石德利猶豫了一下,暗暗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辦法不錯,而且也合情合理。」
沈繼笑道:「就是啊,如果他不敢簽這類的合同的話,那麼證明他也沒有把握你到時候能夠在他們那裡將房子給賣掉,那你何必再去投資做這個沒有把握盈利的買賣呢?」
石德利大笑道:「好,老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這個想法簡直太好了,就這麼辦。不過,老弟啊,我這個相當於為他們的兩座城市做貢獻了,豈不是對你不利?」
沈繼一臉神秘的笑道:「沒關係,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了。哦,對了,石兄,如果最後談成了,你也不要將這兩個項目安排出去就算了,偶爾自己也要多往那兩座城市跑一跑,然後給我透露一下具體的情況,比如說佈防啊之類的。」
石德利笑道:「哈哈哈,老弟,原來你是做的這個打算,好,那你放心,一定沒有問題。」
「嗯,而且不能夠讓他知道你和我有來往,否則的話,恐怕會對你不利。」
「放心,這個我瞭解,以後接觸的時候小心一些也就是了。哈哈,不管那些了,今天咱們好好的喝一頓,不醉不歸啊!」
「好,不醉不歸!」
沈繼和石德利兩個人大概喝了一箱半的啤酒,每個人喝了十多瓶,雖然還不至於走不了路,不過兩個人的舌頭也都有些大了,走路也東倒西歪,彼此離開飯店之後,各自打電話叫人將自己送回家,沈繼到家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睛,沈繼看了看自己此時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穿著小衣小褲,身上蓋著被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我不是明明在酒桌上面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繼只覺得頭痛欲裂,這才記起昨晚是有人送自己回來的,只是有些記不清楚了而已,看樣子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不過卻也並非毫無收穫,起碼在佐籐信雄那邊安插了一個釘子,只是這麼多的酒,以後還是少喝為妙,頭太疼了,酒醉誤事。
按理說沈繼如果昨天喝多了之後用內力將酒給逼出去的話,那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沈繼現在不願意那個樣子,心中只覺得那種做派實在是太假了,沒什麼意思。而且喝酒總是喝不醉的話,那還喝酒做什麼?
沈繼揉了揉自己的頭,正打算繼續再睡一會兒,門口就聽到吱呀一聲,卻見到慕蒼婕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走了進來,聞起來應該是薑湯,嗯,不對啊……這不是自己和阿依蓮住的地方麼,怎麼慕蒼婕會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