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越野車駛離公路,走在一條偏僻的土路上,而且越走這土路就越窄,兩旁是高高的香蕉樹,再加上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小路上沒有一個人,相當的寂靜。
沈繼三人心中暗暗警惕起來,此時,都感覺這青年太過於詭異。
「兄弟,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吳鐵成開口問道。
那青年笑著道:「快了,馬上就到了。」
又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才一個山腳下停車。
「到了,就是這裡了。」
那青年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待會兒都給我醒目點,我看這青年沒安什麼好心。」
老頭在下車之前低聲提醒道。
沈繼跟吳鐵成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下車一看,這哪裡是什麼村莊啊,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而已,在前面是一個牌子已經破舊了的旅店,顏色褪的前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一盞燈掛在門口,風一吹嘎吱嘎吱地響著,讓這裡平添了一股陰森之氣。
「幾位,裡面請吧。呵呵。」
青年笑著邀請道,只不過此時在那燈光的映襯下,他的笑看上去有些陰森。
既來之則安之,小心一點就是。
想到這裡,沈繼就在對方的引領下,朝著小旅店裡面走了進去。
「棍哥,這是幾個從京都市過來的老鄉,半路車壞了,特地過來投宿的。」
那青年對坐在櫃檯後面的一個正在低著頭不知幹什麼的男子道。
男子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沈繼三人,然後點點頭,道:「每人每晚一百二十塊,不過,既然是朋友介紹的,給你磨掉零頭,收一百塊就行了。飯錢額外計算。」
說完,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串鑰匙,道:「跟我來。」
然後便朝著櫃檯裡面的樓道走去,沈繼三人跟在後面,看這樓道裡面只亮著一盞昏暗的燈,照在樓道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陣寒風吹來,越發地顯得冰冷陰森。
樓道上並沒有看到一個客人。
很快,那叫做棍哥的男子便打開了三個緊鄰著的房間。
沈繼往裡一看,裡面的條件相當簡陋,只有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個茶几,電視,空調什麼的都沒有,而且牆上還有的地方已經發了霉,隱隱發出一股霉味兒。
「棍哥,我們三個想住在一起,能不能給弄個大一點的房間?」
沈繼轉過身來對這叫棍哥的男子道。
棍哥翻了翻眼皮,怪聲怪氣地道:「我這裡沒有大房間,只有這樣的小單間,洗澡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面,吃飯的話在大廳。」
說完,棍哥就走了。
「兄弟,你這朋友怎麼看上去怎麼有點古里古怪的?」
這個時候吳鐵成開口問道。
那姓馮的青年趕緊熱情地道:「他這人就這樣,其實人很實在。幾位別介意,條件說實話是艱苦了點,但是無論如何也將就一晚上了,等明天我會聯繫車,你們說去哪兒,就送你去哪兒。」
這青年頓了頓又接著道:「幾位也都奔波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肯定是餓了,趕緊到大廳吃點飯,然後早點休息吧。對了,怎麼說我們也算老鄉了,來時的車錢就給你們免了,待會我找幾個小姐過來,幾位今天晚上就好好放鬆放鬆。那我就先失陪一下。」
說完,那姓馮的青年轉身走了。
沈繼三人走進一個房間,坐在床上,吳鐵成道:「我怎麼看那棍哥怪怪的,而且這旅館也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今晚大家一定要小心。」
沈繼點點頭道:「不僅是那個老闆,那個姓馮的青年也有很大的問題,你們發現沒有,此人一直對我們相當熱情。」
「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過,如果我們怕他們的話,那麼這些年就白修煉了。老夫倒要看看,他們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走,我們現在就去大廳吃飯。」
老頭說完,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吳鐵成乃是李召庭派來的人,沈繼自然不能讓對方有任何的閃失,否則回京都市之後,很難跟對方交代。
所以,臨出門之際,小聲對吳鐵成道:「待會兒看我們兩個的眼色行事。」
吳鐵成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沈繼一眼,然後跟在兩人身後。
三人在吧檯上點了幾個簡單的菜,然後,拐過吧檯,來到後面的大廳。
這大廳總共有二十來個平方大小,總共擺著十幾張長方形的桌子,分成兩排,沒有一個客人,那牆壁上有些地方都開始暴起了牆皮,好像是八月十五的酥皮月餅一般。
吱——
只聽一聲尖叫,一道黑影箭一般地從三人的腳下竄過去,居然是一隻玉米棒子一般大小的老鼠。
老頭卻是渾然不在意,撿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坐下,拍著桌子道:「快點上菜,餓死了。」
不出半個小時的功夫,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腰足有水桶那麼粗的男子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裡面盛著幾碟子菜,正是沈繼三人剛才點的。
男子將菜放在沈繼面前的桌子上之後,轉身便走了。
老頭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刺入幾盤菜當中,銀針並沒有變色,包括對方提供的筷子還有水杯,均沒有變色,說明這裡面根本就沒有毒。
眾人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吃。
吃完飯之後,回到房間,三人剛剛坐下,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沈繼起身過去開門。
居然是那個姓馮的青年,在對方的身後還跟著三個打扮妖媚塗脂抹粉的女子。
「兄弟,漫漫長夜太枯燥了,給你們找了三個小妹兒,來陪你們聊聊天,呵呵,慢慢享用,我先告辭了。」
對方說完,揮揮手就先走了。
他剛走之後,這三名女子就拉著沈繼三人就要回各自的房間說是談論什麼成人之間的情趣話題。
老頭使了一個眼色,沈繼便跟吳鐵成各自領了一個小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沈繼剛剛關上房門,那長相妖媚的小姐,就不停地往沈繼的身上曾著,水蛇腰更是緊緊地貼在沈繼的身上。
沈繼雖然好色,但是眼光卻是非常的高,這樣的庸脂俗粉還是難以入他的法眼,但是為了弄清楚這旅店的內幕,他只好半推半就。
最後在那名女子的提議下,沈繼背朝下趴在了床上,當然他並沒有褪下衣物,在這種髒亂的地方,弄不好會傳染上什麼病。
女子褪下鞋子,跪在沈繼的身邊就開始給他按摩起來,對方的手法實在是不怎麼樣。
然後,就聽見那女子一陣悉悉索索的褪下衣物聲音,回頭一看,那女子居然褪下了褲子,只穿著一條黑色魚眼網襪,直接坐在了沈繼的腰部,雙手開始給沈繼按摩背部。
那女子的手一邊在沈繼的身上胡亂動,一邊握著沈繼的手,放在她的前面,「大哥,妹妹的技術很好的,保證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沈繼只是笑著沒有說什麼,手還配合著抓了幾把。
「呵呵,大哥不要著急麼。」
女郎嬌滴滴地道。
沈繼此時臉正衝著窗戶,忽然他透過玻璃看到靠近廁所的一處地下,忽然開了一道縫隙,然後一根小拇指粗細的吸管伸上地面,一股白色的煙霧從吸管裡面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沈繼以前在大山裡面的時候,曾經跟老頭特地識別過各種**香,雖然這種香味道相當的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還是被沈繼給敏感地嗅到了。
當即,卻並不做聲,只是打了一個哈欠,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聽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沈繼的臉,道:「多麼有男人味啊,可惜沒法享用了。」
說完穿上小褲,下了床。與此同時,廁所旁邊的一處角落忽然發出霍地一聲響,居然開了一個大洞,一隻大手從裡面伸了出來,那隻手按住地面,然後整個人也從洞裡爬了出來。
沈繼從倒影在窗戶上的影子看出這人正是剛才給他們上菜的那個五大三粗的男子。
那男子先是笑著在女子的臉上捏了一下,然後拖著沈繼就鑽進那地洞裡面。
進了地洞之後,沈繼微微睜開眼睛,四周黑洞洞的一片,但是憑著直覺他能感受到這洞應該相當的狹窄,僅容一個人通過。
很快,他就感到到了洞的盡頭,然後被那人抗在肩膀上,往前走了三四十步,拐了一個彎,便彭地一聲將沈繼給扔到地上,甕聲甕氣地道:「嚴公子,人已經給你抓來了。」
這是只聽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哈哈,沈繼啊沈繼,還他媽的糊弄老子說是姓姬,你就是燒成灰老子也能認得出來。爸爸,弟弟,今天我終於可以為你們報仇了。」
沈繼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馮的那青年發出的,剛才那人叫他嚴公子,沈繼忽然想起那個蝴蝶組織的嚴巖好像在自殺之前曾經說過,他的大兒子會給他們報仇的。
難怪當初看著這青年有點眼熟,居然是黑蜘蛛組織的大公子,沈繼想到這裡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只聽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嚴公子,人我已經幫你抓到了,貨的價格是不是應該給我打打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