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薛仁貴!」
「什麼?薛仁貴!」
沈繼被雷出一頭黑線來。
那保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道:「俺爸爸希望俺長大以後,能夠像薛仁貴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才給俺取了這麼個名字。」
沈繼不得不重新看了對方一眼,道:「好名字,你把車上的兩個人給我提下來,送到地下室去。」
「好勒!」
薛仁貴轉過身去,將後門子打開,一手一個,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兩人給拎了下來,朝著地下室走去。
沈繼暗暗驚訝這薛仁貴的臂力,要知道那黑色運動裝還有鴨舌帽子,兩人的體重加起來少說也有二百五十六斤,居然輕而易舉地被此人給提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兩人就被帶到了一間密室裡面,薛仁貴將兩人扔到地上之後,便站在牆角邊上,儼然就是一尊凶煞的門神。
沈繼坐在老闆椅上,冷眼看著下面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說話的。
「他媽的,老大問你話呢。耳朵聾了!」
薛仁貴大步走過去,每人賞了十個大嘴巴子,兩人的臉頓時高高腫了起來,張嘴吐了一口血,連牙齒都被打的脫落了,可見這薛仁貴的手勁有多大。
沈繼並沒有阻止,像這樣的人,不用點刑法,他們是不會老老實實交代的。
「是……」
黑色運動服剛要說。
就被旁邊的鴨舌帽子給打斷了,道:「你說了,老大會殺了我們。想死麼?」
「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沈繼說完,朝著薛仁貴遞了一個眼色。
薛仁貴會意,走到黑色運動服面前,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將這人雙腳離地的平舉了起來。
只聽一陣卡卡卡的聲響,黑色運動服雙腳胡亂地撲騰著,翻著白眼珠,他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
「咳咳……咳……我……我說……」
薛仁貴這才將此人給放了下來。
「是……是江南組織的李露派我們兩個過來的。」
「她是派你們兩個過來殺我的麼?」
「不是,只是讓我們警告你,讓你離開許舒。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就讓我、就讓我們殺了你。」
「欺人太甚!」
沈繼一拍桌子,豁然站了起來,那氣勢就像是一尊山嶽壓了下來一樣,讓人不敢仰望。
嚇得兩人渾身一哆嗦。
沒有想到這個李露居然如此不醒目,先是開始的崗山,現在又是這兩個人。
但是為了這麼個目的,就找人來對付自己,的確有點小題大做了,看來,這個李露還有她背後的江南組織,自己應該給他們上點眼藥了,整天在自己面前瞎蹦躂實在是太讓人討厭,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了。
沈繼揮了揮手,讓薛仁貴將二人給提了下去。
「喂,我們該說的都說了,為什麼還不放了我們?」
黑色運動裝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叫著,但是聲音卻是越來越遠。
將這兩人給押了下去,沈繼並沒有著急去找李露理論,而是開車朝著荊靜的家中駛去。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之後,雨越下越小了,走到半路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因為沈繼用的是藍牙耳機,所以並不知掉是誰打過來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誰知道是蓆子儀打過來的。
「繼,你在哪兒呢?我想你了!」
聽到對方那慵懶而富有誘人的聲音,沈繼在感到一陣心跳加速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愧疚。
在跟周興達洽談樂可可飲料的時候,對方幫了自己六個億,錢雖然是要還的,但是這份恩情,恐怕他一輩子也無法還清。
一想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到蓆子儀那邊去了,擔心冷落了對方,所以,沈繼調轉車頭,改變方向,朝著蓆子儀住處的方向駛去。
至於趙藥庭家只好過幾天在去了,十五分鐘後,車在蓆子儀的住處門前停了下來。
他下車按了一下門鈴,很快,卡嚓一聲,門就打開了,蓆子儀穿著一件紫色的綢緞睡裙站在門口,笑靨如花地看著沈繼,看著這個佔據了她整個生命的男人。
「趕緊進來,別淋濕了。」
蓆子儀側過身將沈繼讓進屋裡,不過在進屋的時候,後者很是無恥地用肩膀蹭了一下蓆子儀的那柔軟的前面。
惹得蓆子儀俏臉湧上一抹緋紅之色,似嗔非嗔地道:「你總是改不了這討厭的毛病。」
然後,關上了門,挽著沈繼的胳膊走進客廳,跟對方一起坐在沙發上,順勢靠在對方肩膀上,就像是靠著一座大山一樣,心中充滿著一股莫大的安全感。
沈繼輕輕地攬著蓆子儀道:「你嘴上說討厭,實際上心中是巴不得我這樣吧,嘿嘿……」
「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把你的臭手拿開!」
蓆子儀臉紅得像五月份盛開的桃花一樣,扭捏著,卻是沒有拿開沈繼的手。
這樣一來,沈繼更加變本加厲,手指挑開對方的緊身小褲,惹得蓆子儀的嬌軀一陣陣的痙攣,最後不得不強行按住了沈繼不安分的手,嚴肅地道:「我找你來是有正事兒的。」
「哦,難道我們現在做的不是正事麼?」
「你、你在這樣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蓆子儀嗔怪道。
「哦,什麼事情說說看?」
沈繼見對方一臉的嚴肅,便將手放在蓆子儀的腿上,認真地傾聽著。
「這段時間,我出了一張新專輯,兩天之後,在市體育場有個跟歌迷簽名互動的活動,想讓你陪我一起出席。」
沈繼在對方的朱唇上吻了一下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當然沒有問題了。不過,我的樂可可飲料也要在市體育場舉辦公益路演活動,我看乾脆把這兩次活動並作一起舉行算了。」
「你是打算又要讓我給你做代言人吧!哼,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哦!恐怕你是付不起的。」
蓆子儀噘著小嘴,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女人一樣,這還是沈繼第一次看見蓆子儀撒嬌的樣子。
別有一番女人的風情在裡面,沈繼忍不住張開嘴含住了對方那誘人的櫻桃小嘴,吮了一番,才作罷,道:「要不今晚我請你客吃飯吧,也省的你滿腹的委屈。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就陪你……那個一晚上。」
沈繼看著對方不懷好意地笑著,又在對方的腿上。
卻是被蓆子儀給拍了一巴掌,道:「真是討厭,誰稀罕你了。不過,你要請我吃什麼。京都市大大小小的酒店我基本吃遍了,真是想不出來還有那些地方能夠讓我產生食慾。若是不能有讓我滿意的美味,這次的路演活動,我可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
沈繼忽然想起了一處地方,道:「不如我帶你去美食街吃特色小吃吧。」
他所說的美食街就是在市中心,必來客總店後面有一條小吃街,那裡有很多的特色小吃,而且口味多樣化,乾淨又衛生,想蓆子儀這種每天出入高檔酒店的大明星基本是不會過去的。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畢竟就是在自己公司的後面。
「好吧,那就去嘗嘗。我也經常聽下屬提起那個小吃街,說是好多特色的東西,走,我們現在就去。」
蓆子儀說走就走,一下子站起身來,誰知卻感覺腿之間一陣的彆扭,低頭一看,居然是沈繼這個該死的傢伙,將自己的小內內給弄開了。
「流氓,趕緊的!」
蓆子儀一把奪過,轉身走到房間裡面換衣物去了。
足足半個小時的功夫,蓆子儀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她並沒有刻意的打扮,臉上只是畫了淡妝,穿著一件灰色的立領大風衣,裡面套著一件米黃色的緊身子恤衫,將前面的兩座高聳給凸顯了出來,帶著一頂黑色的寬沿帽子,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就是一副很低調的打扮,但是那誘人的女人味兒卻是總也掩飾不住的。
如果不這樣的話,估計走在大馬路上一下子就被人們給認出來了,狗仔隊更會望風而動。
關上門後,沈繼開車朝著必來客總店的方向駛去。
此時,雨已經停了下來,在寒冷的溫度下,雨水跟雪混合在一起,在被車一陣碾壓,很快就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映射出一道道霓虹燈光。
馬路上的車排場了一條長長的隊伍,行駛的非常慢,就跟烏龜在地上爬差不多,刺耳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整整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到了必來客,將車停在必來客門前的停車場上,兩人從車上下來,並肩朝著後面的美食街走過去,因為後面的路比較狹窄,車輛不方便進出。
美食街各種小吃店的玻璃窗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花,可以模糊地看到裡面朦朧的人影,尤其是些火鍋店裡面,還有麻辣燙店裡面的生意都是相當的火爆。
蓆子儀拉著沈繼的手,在後面滑著冰往前走著,嘴裡哼著歌,就像是只開心的小鳥一樣,一不小心差點摔倒,幸好沈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對方的後腰。
那一刻,彼此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對方,情不自禁地相擁在一起,吻了起來,相互一陣吮吸之後,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蓆子儀低頭一笑,拉著沈繼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他們旁邊的一對情侶,女的那體型跟水缸一樣,實在不敢令人恭維,此時道:「你看人家,剛才那女的差點摔倒,都被男的給扶住了。你可倒好,就那麼任由我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