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沈繼一眼,眼神當中有說不出的厭惡與鄙視,如果她知道當初在紫氣東來大酒店讓她出盡洋相的就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話,恐怕會氣得吐血。
「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下等人!」
行長夫人丟下這句話,就扭著水桶腰走了,她走得很快,都快要追上比她早掛完號的黑彪等人了。
沈繼感到很氣憤,明明是這娘們兒踩了自己,她還占理兒了,倒好像是自己踩了她一般,氣勢洶洶的跟自己討債。
這口氣要是不出,自己的腳上的這雙皮鞋都覺得冤得慌。
想到這裡,掛完號之後,便朝著行長夫人走的方向追去,雖然,醫院的走廊裡面比較擁擠,人挺多的,但是沈繼還是很快就追上了對方。
而此時,行長夫人也已經跟黑彪他們基本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了,沈繼看著平行前進的幾人,心中便有了主意。
在走到一處樓道拐彎的時候,沈繼在身邊一個行人的掩護下,伸手就朝著對方的腚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沈繼狠狠用上了一份的內力,所以聲音特別的響亮。
只聽「啪!」地一聲清脆聲響,就像是憑空放了一個鞭炮一樣,在整個樓道裡面響起了一陣陣回音。
此時,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愕然,紛紛停住腳步,走廊裡面靜悄悄的,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行長夫人的那母豬一般的肥!
行長夫人也懵了,剛才她正在走著呢,冷不丁的後面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她心中噌地一下子升起一股怒火,左右一看,只有那黑彪離著自己最近了,下意識地以為就是這傢伙幹的。
「臭流氓,黃天化日之下,你敢調戲老娘,不想活了吧?」
行長夫人的聲音很大,以至於沈繼快要走到二樓的時候,還聽的清清楚楚。
黑彪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眼睛立刻瞪得跟銅鈴一眼,罵道:「他罵了戈壁滴你神經病啊。」
說完,抬手就要去抽她。
但是,旁邊有幾個黑龍幫的手下以前加過她,知道這婆娘在銀行系統有很深的背景,當即拉住了怒火沖天的黑彪,其中一人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行長夫人那是人精,一看對方那投鼠忌器的樣子,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即冷笑一聲,道:「來呀,告訴你,敢打老娘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更何況你這個殘廢!」
行長夫人盯著黑彪空蕩蕩的一條袖子道,這是被沈繼給砍掉的。
黑彪自從斷臂成為殘疾之後,心裡就一直壓抑著一股怒火,一股狂躁的怒火,但是始終得不到發洩,這次去砸秋韻按摩院只不過是小小的釋放了一下而已,心中卻是仍舊感到有股暴躁的火焰在跳動。
就在這個時候,臉上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黑彪不火那才怪呢。
他一把推開小嘍囉,掄圓了胳膊,狠狠地朝著行長夫人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抽的行長夫人是眼前直冒金星,她的半邊臉頓時腫成了一個豬頭。「好、好,你、你敢打我。」
行長夫人說話的語調都有點哆嗦,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叫人。
「喂喂,愣子,趕緊帶人過來我被人打了……就在市立醫院一樓,趕緊過來,別讓這幾個傢伙跑了。」
掛掉電話之後,行長夫人指著黑彪道:「你要是個有種的男人,就別跑。」
黑彪冷笑一聲,嗤道:「在京都市還沒有我不敢惹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撒野!」
誰知他的話剛剛說完,就只見十幾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過來,不過仔細一看,這些人的身子基本跟黑彪他們差不多,都是鼻青臉腫的,有的走路還一拳一拐的,正是聞訊趕來的豹子頭。
豹子頭在收到了沈繼的短信之後,便火速帶人朝著市立醫院趕過來。
在人群當中一陣搜索,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跟行長夫人對峙的黑彪等人,當即帶人迅速衝了上去,旁邊圍觀的人趕緊讓出一條通道。
冤家路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豹子頭二話不說帶人就跟黑彪等人打了起來,黑彪雖然是殺手出身,但畢竟斷了一條胳膊,而且對方的人數足足比他們多了三倍,豹子頭更是帶著五個人直接纏住了他,肩膀、前面分別挨了重重的一擊,另外幾個嘍囉被打的是抱頭鼠竄。
劣勢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
行長夫人還以為是愣子找來的人,興奮地道:「給我狠狠的打,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豹子頭剛才還在擔心,萬一待會兒醫院的保安來了怎麼辦。
一聽這話,就隱約意識到了對方剛才肯定在鬧矛盾,更加放開了手腳,一腳將黑彪踹到在地上,五六個人圍過去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就在這個時侯,醫院的保安已經聞訊趕過來了,豹子頭知道在待下去萬一警察一來,就走不掉了,便一腳踩在黑彪的臉上,狠狠地攆了一下道:「下次再敢到按摩院來,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說完,帶人匆匆離開了,圍觀的人見到這群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物紛紛朝兩邊讓路,所以,他們很順利的就在保安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至於後邊剩下的爛攤子自然由那個肥胖女人來處理了。
於是,他們一行人便被請進了保安室。
而沈繼在目睹了這一切之後,搖了搖頭,走上二樓,朝著蓆子儀的方向走去。
蓆子儀得的不過是普通的流感,醫生給開了幾個點滴,本來這樣可以回自己所在小區的衛生室打的,這樣經濟便宜。
但沈繼又豈會在乎這點小錢,他讓醫生給開了一個高級護理的病房,醫生見蓆子儀今天雖然戴了一副大墨鏡,但是氣質出眾,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便給對方開好了住院的條子,最後讓沈繼拿著住院的條子,去去病房樓直接交錢就可以了。
辦理好一切的手續,沈繼跟蓆子儀這才在一名護士的引領下來到十二樓的一間高級護理病房。
這是醫院的頂樓了,環境安靜,不會被其他人給打擾,很適合養病,而蓆子儀作為一個集團老總,兼著大明星的角色,是很累的,這次流感,也是因為連日拍戲,在加上處理集團繁瑣的業務工作,勞累所致。
所以,沈繼這才讓對方住院好好休息一下,直到身心康復之後,在出院。
進入房間之後,蓆子儀始終沒有將自己的墨鏡摘下,既便如此,那名引領兩人進來的護士總是用一種疑問不確定的眼神看著蓆子儀。
可惜的是,直到她給蓆子儀紮好針,對方還是沒有將墨鏡給摘下來。
因為蓆子儀知道,如果自己在這裡住院的消息傳出去的話,她的那些粉絲必定蜂擁而來,到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休息。
所以,只等那護士離開房間之後,只剩下她跟沈繼兩人的時候,才摘下墨鏡。
想到剛才沈繼忙前忙後的情景,蓆子儀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暖意,她感覺自己是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
她溫柔地看著沈繼,輕聲問道:「真是辛苦你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繼給對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伸手輕輕撫摸對方的俏臉,道:「跟我還這麼客氣,我是前天回來的,不過,過兩天可能又要走了,去一趟棲鳳市。」
沈繼沒有將樂可可飲料出事的事情告訴蓆子儀,怕她擔心。
蓆子儀握住對方的大手道:「你是一個有作為的男人,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你,樂可可那邊如果需要資金的話,跟我說,我已經給你準備了足夠的錢。」
沈繼以前曾經跟對方說過,他想著做樂可可最大的股東,而這就需要大筆的資金,但是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不過,沒想到對方將這件事情還真就記在了心上,而且還給自己準備了大筆的資金。
這說明,對方不但全心全意地愛上自己,更加瞭解自己。
在沈繼的這些女友當中,他感覺蓆子儀是最懂他心的一個女人。
陪著蓆子儀打吊瓶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半,中午的時候,沈繼去附近的一家飯店叫了一個燕窩,一份烏雞湯,還炒了幾道菜,兩人就在醫院裡面吃的。
打完吊瓶之後,沈繼這才送對方回家。
將車停好,便進入蓆子儀的別墅裡面。
沈繼將在雲海市給對方買的那個流星耳墜拿了出來,亮晶晶的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股高貴優的氣質來,很是符合蓆子儀的身份。
蓆子儀看著耳墜,眼中閃過一抹喜悅,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這禮物,笑靨如花:「送給我的禮物麼,真是不錯啊,來給我戴上試試。」
蓆子儀說完,就站在了客廳的大鏡子面前,伸手將秀髮攏了攏,將晶瑩的小耳垂給露了出來,朝著沈繼這邊微微側臉道。
沈繼走到對方身後,小心翼翼地將耳墜給對方戴上,閃爍著翠綠光澤的耳墜映襯著修長的脖頸越發的白皙。
沈繼雙手輕輕地搭在對方的細腰上,將對方那含在嘴裡一邊吸一邊道:「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