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沈繼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自己原來是救人來著,怎麼最後反倒將自己給套了進去。
蓆子儀何等聰明,自然是從對方的表情當中看出他心中所想,道:「當然了,你救我的恩情我是沒齒不忘,這樣吧,我給你必來客的幾支幹股,而且將你的職位調到副總的級別,享受副總的待遇,這樣總可以了吧。」
副總!沒想到自己來到京都市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保安一步步地爬到了副總的位置,沈繼的自尊心小小的得到了滿足,不過離著恢復沈家昔日的輝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蓆子儀見對方沉默不語,當即臉色一沉,道:「喂,副總以上就是我了,難道你還覬覦我的位置不成?」
沈繼慌忙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哪裡敢覬覦您的位置。」
其實,我是覬覦您!
沈繼心中暗道,又開始後悔昨晚上自己沒有珍惜那千載難逢的機會。
「趕緊穿上衣物,我們一夜未歸,恐怕所有的人此時都在找我們呢。」
蓆子儀催促道。他們兩人的手機都被水浸濕了,根本就沒法用。
「你在這裡看著,我這……沒法穿!」
沈繼難為情地道。
蓆子儀剜了對方一眼,心道:你那裡被我看了,也被我碰了,還有什麼不好意的。
不過,雖然如此,她還是轉身走出洞外。
沈繼趕緊穿上衣物,他的衣物早就被蓆子儀給烘乾了,上面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女人體香。
戀戀不捨地嗅了一下,這才穿上。
兩人四週一打量,幸好有條羊腸小路直通山腰,這才順著走了上去,找到了回去的路。
剛剛上來,就聽見一陣喊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席總——」
「沈部長——」
「你們在哪兒?」
聲音在山谷當中來迴盪漾。
是趙鐵林還有王大海他們,蓆子儀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大聲喊了起來:「我在這裡!」
循著聲音,兩撥人很快就匯聚到了一起,見到蓆子儀安然無恙,趙鐵林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昨天晚上,獨自逃回的劉志堅將蓆子儀遇險的事情告訴了趙鐵林,不過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蓆子儀的蹤跡。
但是,當看到那撞在岩石上面已經冷卻的豪豬屍體,他們猜想或許席總並沒有遇害,而是被救了,於是在這附近找了一夜。
當蓆子儀等人回到別墅的時候,馮小山正焦急地在屋裡轉來轉去,見到蓆子儀安然無恙地歸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的席大明星,您要是在不會來,我就要報警了,到時候媒體競相報道,娛樂圈又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謝謝馮導關心,我這不是安然歸來了麼,廣告還沒有拍完,我是不會允許自己出任何意外的。」
蓆子儀笑著道。
兩人誰都沒有問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名人相互之間都極為尊重個人的**。
「我們立刻開始,因為我投資的一個項目出現了一點事情,我必須得明天趕回去,所以,今天必須拍攝完畢。」
馮小山道。
蓆子儀笑了笑道:「自然一切聽從導演的吩咐。」
然後,走進了自己的化妝間,而旁邊的沈繼也走進另外一間化妝間。
兩人經過了昨晚的事情,當再次拍攝的時候,彼此之間多了一些默契,尤其是蓆子儀,當沈繼在親她的時候,內心居然生出一絲新婚之夜的激動。
原先她跟男明星拍攝吻戲的時候,牙關都是緊閉的,而此時,她居然深深地探進了沈繼嘴中,死死地纏在對方的上。
沈繼哪知道這些,只當拍戲都是這樣,自己只管享受就是……
「很好,你們兩個很投入。」
馮小山拍攝完畢滿意地道。
就連那耳朵上打著耳釘的王副導,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看那眼中的神色也是相當滿意。
誰也沒有想到,沈繼對於演戲的天賦居然這麼高,馮小山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內心的吃驚還是不小。
他拍戲多年,遇見的天賦異稟的演員也不少,但是像沈繼這種對演戲有著高超領悟力的男演員極為罕見。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電話,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哦,京都市有不少樓盤都是我開發的,若是以後想買房子,給我打個電話,給你個內部價格。」
馮小山將自己的名片遞給沈繼。
沈繼道了聲謝,伸手接過,像這樣的大人物,以後肯定會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
當天,馮小山一行人便離開別墅,蓆子儀還有沈繼也回到必來客總部。
而這個時侯,趙鐵林等人才得知,那天晚上的情景,當然只是沈繼鬥殺豪豬的那一段。
想到那撞在岩石上面的巨大豪豬,趙鐵林等人心中直冒冷汗,這樣的凶獸不要說一個人,就算他們保安部都上,也不是其對手。
至此,這些人對沈繼算是徹底的服了。
「沈部長!」
「還沈部長?長沒長記性,叫沈總。」
王大海狠狠地拍了旁邊的保安一巴掌,兩人訕笑地看著沈繼。
「你們兩個有事麼?」
沈繼停住腳步問道。
「哦,沒什麼事。兄弟是想讓你有時間給大家講講,你是怎麼殺的那頭豪豬?」
沈繼哂笑一聲,拍了拍王大海的肩膀道:「告訴兄弟們,今天晚上我請客吃飯,就在紫氣東來大酒店!到時候我好好給你們講講。」
「真的!?」
「那還能有假,六點半,不見不散。」
沈繼說完,轉身就消失在樓道裡面。
他有好幾天的時間沒見到王長林了,也不知道對方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立刻開著車朝著東平醫院開去,這是一家遠離市中心的小醫院。
那牆上粉刷的「東平醫院」四個字都跟著剝落不少,醫院門前車輛很少,更多的是自行車還有電動車,稀稀拉拉地擺放在門前,陸續有穿著樸素簡陋的人們從拿著藥從醫院裡走出來,一看這裡就是窮人的醫院。
沈繼這次是開著公司的路虎過來的,將車停靠在路邊,然後,走進了這家醫院。
因為他也不知道王長林的母親叫什麼名字,所以也沒法打聽所在的具體病房,不過還好,這家醫院只有三層樓,大不了一個個的房間找。
一樓二樓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難道是王長林的母親出院了?
沈繼來到三樓,想在找找看。
人還在樓梯裡面的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這裡是醫院,不是福利機構,沒錢就停藥,今天如果在不把錢交上的話,趕緊出去!」
「求你們在寬限幾天吧,我一定將錢給交上。」
「不行,現在要是交不上錢的話,立刻走人!」
「你們也太沒醫德了吧!我的錢只不過是剛剛花光還沒有籌到而已,你們就這樣急於將重病號給轟走,我要去找你們領導。」
沈繼聽出來這是王長林的聲音,看來自己走的這幾天他們過的並不好,當即加快了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病房走去。
「哼哼,我們領導很忙,哪裡有時間見你這個窮小子,不想讓你媽死的太早,就趕緊想辦法籌錢去吧,別在這裡瞎扯淡!」
「孩子……算了,你還是帶我……回家吧,把錢留著你……好讀大學。」
一個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媽——兒子無能,賺不到錢給您老人家治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著您遭罪!」
當沈繼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王長林正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病床上躺著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婦女,或許因為疾病折磨的原因使她臉上的皺紋看上去顯得格外多。
「快……快起來,都是媽……沒用,拖累了你,不能在賺錢供你讀完大學,完成、咳咳……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中年婦女咳出一口血。
「媽,您就別說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治好你的病。」
王長林說到這裡,突然朝著那位身穿白大褂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跪了下去,咚咚地磕著頭,額頭上都滲出了血,哀求道:「大夫,求求您,求求您先給我媽用上藥吧,錢我一定會分不少地交上,在這個世上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失去媽媽!」
「哎哎,你趕緊起來,我可受不起,實話告訴你,這是院長大人下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你要不趕緊把你媽帶走到別處去,要不就趕緊出去籌錢。」
「沒有錢,難道就看不了病了麼?」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那是當然。嗯?你是誰?」
白大褂轉過頭來看著沈繼疑惑地問道。
沈繼並沒有理會對方,他一把將王長林給拉了起來道:「記住,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能跪人渣!」
「哎,我說你誰呀,會不會說話?」
白大褂轉過身就推搡沈繼,卻被沈繼一把抓住手腕,一個順手牽羊,扔出病房,跌了個狗吃屎。
「沈大哥」
「不要說了,走,趕緊帶你媽去市立醫院。」
沈繼上來就要背王長林的母親。
「這位是?」
王長林的母親詫異地看著沈繼,有氣無力地問道自己的兒子。
「阿姨,我是王長林的大哥,這裡治不好你的病,我送你去市立醫院。」
「孩子……謝謝你的一番……好心了,我、咳咳,我想把錢留著給……長林上大學。」
「媽,您就別說了!」
王長林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