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喝醉了,然後旁邊浴室的門緩緩打開,先是一條修長圓潤細膩的腿伸了出來,一個身材火爆誘人,披著浴巾女子推門而出,沈繼看得眼睛都直了。
浴巾緊緊地繃在女子身上,將前面那驚人的弧線給完美的襯托了出來,浴巾勉強遮掩到了腿處,女子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笑著朝著沈繼走去,她渾身散發著魅惑的氣息,任何男人都不可抵擋。
突然,女子腳下一滑,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幸好被沈繼扶住,女子倒在他的懷中,身上的浴巾悄無聲息的滑落下去……
「啪!」
李貝貝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她感到自己的心亂了,像是一團亂麻,抓起身邊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許舒家中。
沈繼三人正在吃飯,剛剛吃到一半,沈繼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李貝貝打來的。
「喂,什麼事?」
沈繼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傳來李貝貝疑問的聲音。
這口氣聽上去就像是妻子在質問丈夫一樣。
沈繼苦笑一聲道:「哦,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在同事家裡吃飯。」
「吃飯,吃的什麼飯啊?」
手機聽筒裡面傳來李貝貝不依不饒的追問聲。
沈繼不清楚對方今晚這是怎麼了,自己只不過在許舒家吃了一個飯,對方就打了兩遍電話。
「哦,在吃我同事的豆腐,味道真是不錯,等有時間我得跟人家好好學學。」
沈繼這是說的心裡話,他一邊說一邊還看著許舒,吃了人家的東西,當然要稱讚一下,不過這許舒豆腐做的也的確好吃。
可是當他的視線落在許舒身上的時候,對方的臉色唰的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頭埋得更低了。
沈繼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難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而一旁李露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讓人看了徹骨生寒,可以想像,如果許舒不在場的話,她那樣子彷彿要殺了沈繼。
沈繼打了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自己這都順嘴說了些什麼啊。
「不、不是,李貝貝,你聽我解釋,事——滴滴」
電話裡面傳來一陣忙音。
沈繼無奈地收起手機,尷尬地看著許舒。
「還吃同事豆腐,你怎不不直接說你在這裡過夜?」
李露揚起尖尖的下巴,冷冰冰地問道。
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倒想真住在這裡。
沈繼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只好苦笑一聲,解釋道:「絕對的口誤,千萬不要誤會。再說那女孩只是跟我合租而已,是室友。」
「你跟我們解釋這些幹什麼?你們兩個什麼關係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麼?」
李露鋒芒畢露。
「李露!」
一旁的許舒輕輕地拽了一下李露的衣角,示意對方不要太為難沈繼。
沈繼在心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今晚這是怎麼了,遇見漂亮的女子話都不會說了,這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一貫作風,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只會徒增尷尬,便起身道:「謝謝許舒,你做的這個麻婆豆腐真的不錯。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叨擾二位了!」
他剛才差點又說成了,你的豆腐真好吃!
許舒見對方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玉手攏了攏額前的幾縷青絲道:「讓你笑話了,既然你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了,等有時間再來做客。我去送送你。」
許舒說完,送沈繼出門。
兩人順著樓道一起走了下去,外面已經開始降溫,風很大。
「許舒,你家是哪裡的?」
沈繼不想使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便開口問道。
許舒攏了一下額前的秀髮道:「我老家是四川的,不過從小就在南方長大,在我看來南方就是一副美麗的水墨畫,充滿著浪漫的詩意,我多麼希望在下雨的時候,有人能給我撐起一把傘。」
許舒說完,目光落在沈繼身上,眼中隱隱有一絲莫名的東西在流動。
沈繼自幼習武,對於這些模稜兩可的話他不太明白,當即隨口道:「不就是一把傘麼,到時候沒人給你撐,就來找你沈大哥。」
「真的!」
許舒抬起頭,望著沈繼,眼中流露出一抹興奮之色,一張小臉羞紅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樣。
「那還能有假,我沈繼向來是說話算話的。」
「那好,我們來拉鉤!」
許舒說完,伸出削蔥一般的小手指看著沈繼道,那樣子很是天真可愛,惹人愛憐。
沈繼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不,一百年的時間太短了。我要一萬年。」
許舒看著沈繼喃喃地道。
「好,那就一萬年。」
沈繼只當自己是在哄一個小孩子開心了。
可是,兩人拉完鉤之後,許舒的手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就這麼低著頭跟著沈繼走。
沈繼感受著對方柔若無骨的小手,心道:難不成這妮子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那她跟李露之間有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個時侯,樓上傳來一個聲音。
「許舒,你的電話!」
李露從窗戶探出頭來,拿著許舒的手機大聲道。
「知道了。」
許舒回應道。
沈繼道:「回去吧,不用送了。哦,今晚的風大,披著我的衣物,別感冒了!」
說完,他將自己的衣物褪下下來,給許舒披上。
「那你回去不會感冒嗎?」
「放心,我的身子很健壯。趕緊回去吧。」
「嗯,再見。」
許舒拜別沈繼,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樓道裡面。
沈繼也轉身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剛剛拐過一個拐角,就聽身後有的動靜。
有人跟蹤!
沈繼不動聲色,當即轉入一個陰暗的拐角裡面。
當即,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下面。
沈繼認出對方,正是李露。
「別躲了,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李露冷冰冰的聲音,似乎讓周圍的溫度也跟著降低不少。
既然已經被發現,沈繼也沒有繼續藏下去的必要了,當即閃身出來問道:「這黑燈瞎火的,你跟著我一個大老爺們幹什麼?」
李露冷哼一聲道:「離許舒遠一點,以你這樣身份普通,地位卑微的人是沒有資格追求她的,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一次再讓我看見你跟她膩歪在一起,小心你的命。還有,我們之間是正當的好朋友,不像是你想像當中的那樣齷齪。」
「我若是不呢?」
沈繼寒聲道,同時眼睛微瞇,一道寒芒在瞳孔當中閃爍。
就在這個時侯,一陣大風刮了過來。
突然,呼地一聲,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從五六層樓的陽台上刮了下來,朝著兩人砸過來。
沈繼真氣雄厚,聽聲音辨別出頭頂上的東西很有份量,砸在普通人的身上不死即殘。
李露冷冷地哼了一聲,薄薄的嘴唇上挑,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突然出手過頭頂,直接將那物體給托住了。
竟然是一盆花,這花盆的大小跟個小型的陶瓷魚缸差不多,本身的份量加上落下來的慣性衝擊,最起碼也有四五百斤重,但此時卻被對方給穩穩地單手托住了。
「你若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像這花盆一樣好了!」
李露說完,五指一用力,噗噗噗!花盆底部多了五個孔洞,要知道這可是純陶瓷打造的花盆,足有五公分厚,但是對方看上去卻是如此輕鬆,這女子真是深藏不露。
沈繼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他眼眸微瞇盯著李露。
見對方不說話,李露認為自己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手腕一用力,那花盆嗖地一聲,朝上方彈去,竟然又穩穩地落回剛才掉落下來的陽台上。
「你好自為之吧!」
李露說完,轉身消失在夜色當中。
其實,她很想跟對方較量一下,就沖剛才吃飯的時候,對方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自己的手腕,就證明這個男子很強,自己已經記不清多長時間沒有遇見過對手了。
但是,她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時時刻刻保護好小姐。
沈繼看著李露消失在夜色當中的身影,回想起陳巖對自己的忠告,八成就是指這李露了,顯然對方是在保護許舒。
只是不知道許舒究竟是什麼背景,身邊跟著實力如此強悍的保鏢,要知道像李露這樣的身手不俗的人,是不會輕易屈服於任何組織的,不過看樣子這許舒還不知道李露的身份。
「管這些幹什麼。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幹好工作,在這個城市當中立足。」
沈繼搖了搖頭,想著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自己腦海當中甩出去,邁開大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心想:不知道這李貝貝今晚會不會在穿那件誘人迷人的睡衣了?
沈繼一想到李貝貝穿著誘人的睡衣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情景,就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想起那誘人的體香,濕漉漉的頭髮,他的血液就忍不住地運轉加速起來,腳下的步伐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
顯然,他對於女人的抵抗力是很低的,尤其是誘人漂亮的女子,否則當初在山村的時候,也不至於看寡婦洗澡,至今他還能清晰地記得那雪白豐滿的後面……
沈繼在想如果李貝貝還像昨晚那樣的話,他肯定會將對方推到。
這裡距離住處不是很遠,步行的話用不了十五分鐘,就在他著急火燎的往回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