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竅被封,宮無顏明顯的感覺到虛弱,她已經不敢再動手,心竅封印之下,她恐怕根本不是申公策的對手。
申公策也不好意思朝心竅被封印的宮無顏出手,這實在有**份,就算要報仇,他也要堂堂正正的報仇,如此方不負申公之名。
「爺爺。」宮無顏哀求的望著宮嘯天,現在只有她能夠幫她了。
「無顏,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宮嘯天沒有理會她哀求的目光,一直以來,他都太縱容她了。他真的沒想到,在她心裡,仇恨竟然這麼深,以前,實在沒有發現。
「我要反省什麼?」宮無顏顯得特別激動:「他難搞還不該死嗎?如果不是因為申公龍,姑姑會鬱鬱而終?申公龍負心薄倖,他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夠了。」宮嘯天怒喝道:「你到現在還不肯清醒嗎?申公龍就算有負於你姑姑,但是她怨過他嗎?你以為你在為你姑姑報仇?如果她還活著,一定不會允許你傷害申公龍的兒子。」
宮無顏低下頭,她知道姑姑有多愛申公龍,愛屋及烏,她肯定不會願意傷害申公龍的兒子,只是每次想到姑姑一生淒苦,她就有控制不住的憤怒。申公龍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惹姑姑傷心,憑什麼讓姑姑一輩子孤零零?
「宮無顏,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我們再好好清算,總之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申公策看著她,以前,他還挺感覺宮無顏的,對宮無顏也有幾分尊重,畢竟幫了他不少,但是從她將他打入鏡湖寒宮的那一刻起,兩人之間再無恩義,只剩下生死大仇。
「我怕你啊,想清算隨時都可以,我宮無顏等著你。」宮無顏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小子,你似乎沒將老夫放在眼裡?」宮嘯天開口道。
「宮主如果認為申公策無禮,儘管處置就是。」申公策無所謂的道,反正他豁出去了。
「有膽氣,跟你爹申公龍很像。」宮嘯天看著申公策,不免想起當年的申公龍,當年他因為女人是事情,也是找到申公龍,也曾經威脅過他,申公龍的確夠硬氣,任他如何威逼,都不能讓他改變心意。
「宮主過獎了,我只是有我自己的原則而已,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我申公氏後人,絕不隨意妥協。」
「好!」宮嘯天看著他:「你與無顏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必須告訴你鏡湖寒宮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八寶印璽,出!」申公策將八寶印璽召喚出來道:「我的確從裡面得到一些好處,讓它從公侯重器成長為國之重器。」
「這麼說來,你動了鏡湖寒宮鎮壓的千年氣運?」宮嘯天臉色似乎有些難看,這千年氣運可是關乎社稷學宮興衰,歷代社稷學宮宮主無不以維護這份千年氣運為己任,如果毀在他手上,他豈不是學宮的千年罪人。
「宮主,我不知道什麼千年氣運,不過這也是我的機緣,不是嗎?」申公策反問道。
宮嘯天臉漲得通紅,他能夠怎麼說,申公策出現在鏡湖寒宮,完全是宮無顏的功勞,他似乎怪不到他頭上來。
「宮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知道什麼千年氣運,我就是得到一點好處而已。」
書老也幫著申公策說話道:「看來策小子真的不知道,或許他是得了一份氣運,不過正如他所說,這是他的機緣,總不能怪他吧?」
宮嘯天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望著申公策:「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壞了學宮千年的氣運?」一想到學宮鎮壓千年的氣運被這麼一個臭小子給禍害了,他就忍不住心痛。
「嘯天兄,何必這麼生氣呢,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策小子怎麼說也是社稷學宮學子,就算這氣運讓他全部繼承,也總好過這千年氣運被外人得去吧?」
「罷了!」宮嘯天也不準備追究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只希望申公策沒有壞掉全部氣運,如此,學宮就算不能興盛,至少也能報保證不衰。
「嘯天兄,要是這樣,我帶策小子離開了。」書老不等宮嘯天反對,馬上帶著申公策離開。他總覺著申公策身上不大對勁,如果被宮嘯天發現什麼,那就大大不妙了。
「爺爺,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他可是壞了學宮的千年氣運?」宮無顏還是很不甘心。
「那你說要怎麼辦?殺了他能夠挽回學宮的千年氣運嗎?」宮嘯天憤怒道。若不是因為她,寒宮鎮壓的千年氣運也不會流失。有千年氣運在,他身上的壓力也不至於太大。
「就算不是這樣,也不能夠那麼便宜他,至少收了他那套法器,多少也能夠彌補一點損失。」宮無顏很不服氣。
宮嘯天被氣得不行:「你讓爺爺堂堂社稷學宮宮主奪取學宮學子的法器?這傳出去好聽嗎?」
宮無顏乾脆閉嘴了,她心裡也很委屈啊,她怎麼會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報仇而已,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直接把申公策給殺了,也免得惹這麼大麻煩。
宮嘯天平息了怒氣,開始認真的跟她商量:「申公策那小子很可能繼承了學宮的千年氣運,爺爺準備讓你與他聯姻。」他不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是無可奈何而已,已成定局的事情,那怕他將申公策碎屍萬段,也挽回不了什麼。
「爺爺,你說什麼呢。」宮無顏激動的跳起來,讓她嫁給仇人,這絕不可能。
宮嘯天臉色冷下來:」事情是你惹出來,難道不應該由你解決嗎?社稷學宮,絕對不能夠失去這千年氣運,你懂嗎?」
「可是爺爺,你也別忘記了他的身份?」宮無顏提醒道。
宮嘯天倒是差點忘記,申公策乃是申公氏傳人,未來肯定也會是大周國師,如果與他聯姻的話,豈不是要將氣運與大周相連?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大周天下已是日暮西山,申公氏那怕再有能耐,恐怕也難扭轉乾坤。只是可惜那千年氣運了。
「罷了,罷了。」宮嘯天搖頭,這恐怕也是社稷學宮注定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