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了。」看到申公策,伯服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
「我來了,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申公策看著他,對他真的很失望,雖然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也不至於連兄弟的女人也惦記吧,這就太沒品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要破壞什麼,我,我只是。」伯服低下頭,他真的無顏以對。
申公策看著他道:「昨晚你去到底做了什麼?迷煙是不是你放的?」雖然親眼看到伯服,可他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伯服會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沒有,絕對沒有!」伯服很是激動的道,他雖然喜歡花朵兒,卻也只是想要在暗處多看幾眼而已,他絕不是那麼卑鄙的人。其實,昨晚他也只是剛到,馬上就被白桑桑發現了,他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申公策看著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難道一切真的都是那麼巧合?我昨晚遇襲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你懷疑我?」伯服很傷心,他怎麼會這麼做,他們是兄弟,他是喜歡花朵兒,可也只是想要暗暗喜歡而已。他真的沒有,他又不是傻子,申公策是他登上王位最重要的助力之一,如果殺死申公策,豈不是斬自己一臂。
「真的不是你?」申公策看著他的眼睛,彷彿直透他的內心。如果換成其他人,他完全可以借助命運長河再現原本的景象,只是伯服乃是王子,身上有著江山社稷之大氣運庇護,他的命運,牽扯到天下萬民,以他如今的道行,還無法輕易勘破。那怕只是照見過去,也會十分吃力,一不小心,還可能反噬自身。
「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我可以以死謝罪。」伯服激憤的將手掌按在腦門上。
「好吧,我相信不會是你。」申公策抓住他的手腕道。其實他心裡也不認為伯服會這麼做,不說他們這麼多年兄弟情了,就算伯服再傻,也知道這麼多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沒有他的支持,伯服想要坐上王位,阻力將會更大,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一切嗎?這些看起來都太不合理了,那麼又會是什麼人做的?他的目的又是為何?
「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信任我。」伯服握著申公策的手道。只是雖然修復了信任,可二人之間還是難免出現了裂痕。伯服對申公策不可能再有原本百分百的信任,同樣的,申公策也不會對他百分百的支持。只是這一切,他們都不會表現出來。從這一刻起,他們都開始更家清楚自己的角色。
申公策陷入沉思當中,「那麼誰最可能出手呢?」排除了明面上最有可能的伯服,那麼最讓人懷疑的,就剩下三王子余臣了,這件事情,怎麼看也是他得益最多,而且無論成敗,都會有利於他,如果成功的話,申公策被剪除,等於斷伯服一臂,而且就算失敗,也能夠在申公策與伯服之間中下懷疑的種子,離間他們的關係。
「策弟,對你出手的人,最後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伯服很是關心道。
申公策搖頭:「沒有太多線索,此人精通幻影之術,而且身手十分了得。出手乾淨利索,幾乎不留痕跡。如果沒有三十六國士暗中保護的話,恐怕已經讓他得逞了。只是可惜,還是沒能夠留下他,若不然的話,就能夠知道幕後之人了。」
「嘶!」伯服佷吃驚的道:「連三十六國士都沒能夠留下他,此人真是厲害啊,可是,誰身邊會有這麼厲害的殺手?難道,難道會是隱門刺客?太子宜臼的人?」他開始擔心起來,如果是太子宜臼出手的話,恐怕他身邊也會變得不太安全。
「不大可能!」申公策否定道:「如果是太子宜臼的話,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此人絕對在我們之間,你知不知道三王子余臣身邊有什麼人?」
「三王弟?你是懷疑三王弟嗎?」伯服看著申公策,實在覺著他多慮了。他太清楚余臣了,雖然是三王子,可是身邊哪有什麼高手啊。如果說這件事情是余臣做的,他絕對不相信。
「不錯。」申公策點頭道:「所以人當中,他的懷疑最大,你好好相信,如果我們之間出現問題的話,誰最能夠得利?難道不是他這位三王子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三王弟怎麼可能呢,他身邊根本沒這樣的高手,我看,最可能還是太子宜臼,他根本就是不甘心,所以才會趁這次機會出手。」
「你真的這樣以為嗎?」申公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了,是該說他太自信呢,害死太愚蠢?明明就在身邊的敵人,卻視而不見,反而擔心已經倒下的對手。難怪在時間長河裡,太子宜臼、王子余臣能夠兩分天下,而他卻被早早淘汰。不是因為他沒有機會,實在是因為性格決定,如果他不能夠改變的話,遲早還是會敗給太子宜臼跟余臣。輔佐這樣一個人,還真實頭疼。
「策弟,我不是懷疑你的判斷,只是不太相信而已。」伯服有些不自在的道。
「算了。」申公策搖頭道:「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會自己找出背後黑手。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他已經開始對伯服沒什麼指望了,不過他也未必需要輔佐一位明君,有時候,輔佐一位明君,未必會比輔佐一個昏君來的舒坦,而且昏庸一些的話,對他的阻礙,也會小許多。大周立朝至今,歷代也出了不少昏君,為何還能夠屹立不倒,不也是因為有申公氏把持天下嘛,歷代國師能夠做到的事情,他也一樣可以。
「好吧,我會注意安全的。」伯服似乎有些不大舒服,申公策言語之間,似乎對他這位王子,根本沒有多少尊重,以前他還不怎麼覺著,畢竟兩人關係親近,也不會有這些計較,可是現在,他怎麼都覺著彆扭。
「有件事情,我希望你也可以注意一下,別在去找朵兒她們了。」申公策留下最後一句話走開。
伯服臉色變了一下,這是警告他嗎?一股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心頭,「申公策,你簡直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