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二王子來了,正在大堂等您呢。」春申秋水走進來打斷申公策的修煉。
「那走吧!」申公策趕緊起身,二王子突然造訪,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只是,他想不到鎬京還有什麼大事發生。
「策弟,你可出來了。」看到申公策出現,二王子馬上站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急躁。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申公策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王子伯服歎了口氣道:「昨天晚上,太子被人救走。」太子雖然被廢,可影響力畢竟還在,若能夠獲得地方諸侯支持,未必不能重奪繼位之權。
「確定是什麼人嗎?」申公策則是冷靜多了,太子被救走,固然會留下很多麻煩,不過,還不至於震動朝綱,畢竟只要天子仍在,天下諸侯還不至於太過放肆。
「哼,太子孽黨還能夠有誰,不用猜也一定是申侯。」二王子先入為主道。
申公策開始走來走去,申侯?似乎他的懷疑的是最大的,只是他真的願意在太子身上壓這麼重的寶嗎?如果太子沒失勢,申侯助他自然是無可厚非,可如今,太子還有那麼大的價值嗎?他一個小小申侯而已,真敢與天下為敵?可是,若不是申侯,又會是什麼人?能夠有實力做這件事情的人雖然不少,可能夠這麼快行動的人,絕對不多。畢竟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有這麼萬全的準備。最大的可能,恐怕是朝中人做的。那麼是誰?太師虢石父、天師祭公,應該都有這樣的實力。只是這麼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實在想不通?似乎一切都亂了,不過這太子是赤龍命格,有著幾分天子命,完蛋也不是這麼容易。他有些大意了。
「策弟,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做?」想到太子宜臼可能在暗處隨時在可能給他致命一擊,他真是寢食難安啊。
「不著急!」申公策似乎想通了,「我們就等著太子出手吧,一旦他出手,必然會暴露自己。如今,大義在我們這邊,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只要不出錯,誰也奈何不得。」
聽申公策這麼說,二王子彷彿輕鬆不少,的確,是他太緊張了,太子跑了又如何,他如今被廢了太子名份,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地方諸侯能夠有幾個支持他?相反,他已經馬上即將被封太子,成為大周之儲君,大位,可以說已經讓他坐上一半。
「策弟,有件事情,孤想讓你幫我做了。」二王子開始擺正身份,太子的語氣都出來了,身上那份王族龍氣,似乎也厚重不少。太子之位,他都快盼了快二十年了。
「二王子,說吧。」
二王子認真看著他道:「你如今已是當朝少師,地位僅在三公之下,是不是也該收攏一些自己的勢力了?孤在朝堂上,實在佷需要有你相助。」
「我明白了。」申公策其實也有想過要培養自己的派系,畢竟他未來身任國師,朝中若無屬於自己的勢力,如何能夠抗衡其它勢力。那國師之名,豈非有名無實。如今,他已被封為少師,再加上申公氏的影響力,應該會有人願意投入麾下。
「父王就快封孤為太子了,許多事情都要早作準備,孤可不想如太子宜臼那般受朝中重臣制肘。」
申公策看著他原形畢露的的模樣,則是有些憂慮道:「伯服,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而且這太子之位,想要能夠坐穩,還需如履薄冰才是。」對於二王子伯服,他心裡真不怎麼看好,這還沒坐上太子之位呢,尾巴倒是先翹起來了,只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他又怎忍心看著他敗亡。只是這樣一個人,他能夠將他捧上一代明君的位置嗎?
「知道了,知道了,母后也這麼說,真不知道你們小心什麼,難道現在,還有誰能夠威脅孤的位置?」他倒是萬全不在意。有母后還有申公策助他,他的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
「你就一點不擔心三王子余臣?」申公策有些失望的看著他。身為堂堂王子,難道連身邊的對手都摸不清嗎?這是應該怪他太過簡單呢,還是怪對手城府太深?
「你說三弟?」伯服笑了,余臣不過是庶子身份而已,根本沒繼承王位的權利,而且他似乎也不怎麼逃父王喜歡,身邊更是沒人輔佐,想跟他爭太子之位,那不是不自量力嘛。
「厲害啊!三王子不愧有龍鳳之資。」申公策突然佷佩服的道。
「策弟,你怎麼這樣說。」伯服不大高興了,在申公策嘴裡,可是很少這麼誇人的。
「難道不是嗎?」申公策看著他:「明明他是對你威脅巨大的敵人,卻能夠讓你忽視他,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你真的覺著三王子余臣那麼簡單嗎?如果你這麼想,將來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不可能吧!」伯服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就憑余臣那小子,還有這麼大能耐?從小,他都沒怎麼看得起余臣。
「你難道信不過我申公氏一脈的法眼?」申公策指著眉心道。
「你看出來了?」伯服開始認真起來,對於國師一脈的法眼,他還是佷信任的,歷代國師,可都沒有走過眼。雖說現在申公策的修為略淺,可作為血脈傳承的法眼,也絕對錯不遠。
「陛下所有子嗣當中,這一代最出色的莫過於三人,宜臼、你還有餘臣。你們的命格基本不分高下,宜臼為上品赤龍命格,你是上品雲龍命格,余臣則是上品金龍命格。雲龍屬水,自然克制赤龍命格,所以,太子才會敗在你手上,只是太子一敗,余臣本被克制的金龍命格卻等於得到機會。」
申公策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他怕引起伯服別的心思,本來這余臣的金龍命格,若肯輔佐伯服的話,,以金生水,則能夠大大增強雲龍命格,只可惜余臣明顯有不臣之心,怎肯為他人做嫁衣。
「那我應該怎麼做?難道除掉他?」伯服有些猶豫,他畢竟做不到那般心狠手辣。
「以不變應萬變,你只要心裡知道該信心他就好。」申公策根本沒指望他能夠做什麼,上品命格,還是不足啊,這樣的命格,坐上天子之位,必是昏庸之君。不過好在有他申公策在,只要他能夠成為當代國師,就算無明君鎮壓國運,他也有信心鼎定乾坤,安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