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作為申國都城,雖然無法與大周王都相比,卻也有幾分氣象,法眼之下,平陽城上空籠罩著一份不弱的國運,形成一條小小的蛟龍守護著平陽城,庇佑著一方平安。
「少主,我們真要先拜訪春申家族嗎?」花伯有些顧忌,如此來到申國都城,不先拜訪申侯反而先去拜訪春申家族,會不會引起申侯的不滿。
「花伯在擔心申侯吧?」申公策臉色冷靜如水,申侯會不會不滿,他根本不在意,這次前往申國的目的,主要還是春生家族,至於與申侯一脈的關係,只要暫時不撕破臉就好。想來申侯應該也不會願意提前撕破臉。
「少主,我們這次可是以祭祖名義而來,這麼做,是不是不大好,萬一申侯以如此理由來責難少主的話,我們又該如何應付?」
申公策冷聲道:「本公子根本就沒想應付申侯,他想要責難,隨便他去吧。」
「老奴明白了。」花伯聽出申公策心裡的一些不滿,自然不好再勸說,只好服從安排。
「你應該提前通知春申家族了吧?」申公策眉頭皺了一下,他們已經到了平陽,為何春申家族的人還沒出現?如此,不得不令他懷疑春申家族的態度。
花伯有些尷尬的道:「老奴早傳信給他們了,按說,現在他們應該到了才對。」
「我們再等等吧。」申公策強忍著不滿,春申家族是他必須拉攏的對象,這口氣,他暫時也只有吞下了。只是他人已經到了平陽,申侯、四大從族應該都得到消息才對,可是到現在,不僅春申家族的人沒到,申侯,其餘幾大從族也沒有點動靜,看來,申侯以及四大從族根本想要先滅滅他的威風。
一直等了好幾個時辰,春申家族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彷彿他的到來,根本不會引起申侯、四大從族的重視,申公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臭,申侯,四大從族簡直太過份了,這完全就是沒將他堂堂申公後人放在眼裡。
「我們上春申府!」申公策一臉怒色的命令花伯驅車春申府,既然他們不想接待他,他也只好親自過去了。
馬車一路駛向春申府,春申家族乃四大從族之首,在申國地位可謂舉足輕重,府邸的位置自然不差,乃是平陽的中心地帶,整個府邸佔地數百畝,氣派更是不比申侯府差多少。
「停下!」看著一輛馬車駛來,春申府守衛趕緊上前阻攔。
「滾開,看不清這馬車的標誌嗎?」申公策極為憤怒,申公鞭抽出,直接將阻攔的守衛掃飛,馬車直接撞開大門,闖入春申府。
那些守衛好一會才爬起來,望著闖入府內的馬車,脖子不僅縮了縮,那馬車上的標誌,他們自然不會不識,只是家主早有吩咐,他們是不得不從。
「家主。不好了,策少主殺進來了。」申公策他們才闖進春申府,就有人趕緊的通風報信。
「果然還是來了啊,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春申家主歎了口氣,申公與申侯之間,不好抉擇啊,而且這一抉擇,直接關係春申一族的未來,一步錯,可謂萬劫不復。目前而言,雖說申侯佔據優勢,實力遠勝於申公一脈,更掌控著申侯近半的力量。可申公一脈卻是申國名義上的主人,更是他們四大從族的主子,佔了名份大義,誰勝誰負,倒也難說。
「家主,不如讓秋水小姐去接待他吧,如此也可避免衝突。」管家開口道。
「也好,秋水出面的話,應該能夠緩解一下。希望這位少主不要太惹事才好啊。」春申家主一臉憂色。
「那奴才這就去叫秋水小姐。」總管退下去。
「去吧,去吧!」春申家主揮了揮手,目光落在大堂正中央的申公圖上,他們四大從族源自於第一代申公氏座下的四大家將,歷代以來,一直效忠於申公氏,若非申公氏這一代出現變故的話,他們的忠心想來也不會改變,對於申公氏,他還是很有感情的,若非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也不想放棄,畢竟這是他們先輩留下的誓言。
申公馬車一路橫衝直撞,朝著春申氏祖祠衝去,申公策心裡憋著一口氣,他倒要看看在春申氏祖祠下,春申氏家主是不是還敢對他這申公氏少主放肆。
「吁!」一條美麗的倩影突然出現,攔在大路中央,本來驅車的花伯嚇了一跳,雙手用力勒緊馬韁,巨大的力量,讓馬匹高高抬起一雙前蹄,後蹄在地上劃出一條條長長的痕跡。
「丫頭,不要命啊,竟敢攔在前面!」花伯有些生氣的教訓著攔在前面的女子。
「車裡的可是策少主。」清麗柔軟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吐出,彷彿一汪清泉注入心田,澆滅了花伯心間的火氣。
「你是誰?」申公策從馬車裡面探出腦袋,望著擋在前面的女子。好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她的姿色不能算是絕美,至少沒有牧野清香那種驚艷,可是她的身上,卻擁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忘懷的氣質,她的眼神乾淨清澈,彷彿能夠洗滌內心。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心一定會感覺到格外寧靜。
「春申秋水拜見少主!」女子朝著申公策行禮道。她的動作很是淑女,其中更是透出一份教養。絕不像那些表面裝出來的女子,而是陣陣融入骨子的氣質。
「你是春申秋水?」申公策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是春申秋水,他倒是艷福不淺,相比於牧野清香、窮桑紫華,他心裡更喜歡這種楚楚動人的女子。
「賤妾正是春申秋水。」春申秋水也在觀察著申公策,這個才一出世,就成為他未來夫君的男人,他看起來沒有太俊,不過眉宇間卻透著一份英氣,身子相比於其他人顯得有些淡薄,可眼神中卻透著一份倔強與堅強。總的來說,她對這位未來夫君還算滿意。作為一個思想很傳統的女子,她的心思很簡單,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怕聽說申公策變成傻子之後,她的心思也沒有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