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的反光鏡那裡,念農注意到從公司一出來,自己就被人跟蹤了。
「奇怪,怎麼有人會打我的注意呢?」念農笑呵呵的戲謔著自己。
她不是對自己沒自信,而是她太有自信了,所以那些傢伙容忍不了她的臭脾氣,所以個個的把她當成了母老虎,溜的比誰都快。
根據念醒那張嘴的解釋呢?說她是因為太厲害了,娶她還需要膽量跟能力,所以那些膽小的人根本看到她就想跑了,那裡還會有人會跟在她後面呢?
她真的好奇,誰會那麼有勇氣的跟在她後面——呵呵,或許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看到有美女開著車,就自動跟上來了。
她可是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只是她的身份把一些紈褲子弟給嚇住了,所以他們才不敢追她的。
呵呵,就因為這個,所以老媽才很焦急,責怪老爸當初為什麼會把農氏扔給她管理——其實老媽忘記了,當初就是她極力贊成老爸把公司交給他的。因為她一直信奉女人一定比的上男人,所以她現在才有這樣不尷不尬的一種地位。
「呵呵,我到想知道,到底是那個傢伙那麼想找死的,竟敢跟在我的後面!?」念農想到這裡,就好奇的把車停在了路邊——她想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也把車停下,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喜歡膽大的,最厭惡那些拿家世壓人的人!
念農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她依靠在車門旁,斜睨著看著後面的跑車……!
諸葛磷一見到前面的車子停了,馬上就踩住了剎車。
這個女人,真的有意思!
一個在車外看著車裡的人,一個車內遙望著車外傲氣的女人,兩人誰也不願意走出第一步……!
兩人的目光相撞,被對方跟自己相似的傲氣所吸引著,可能他們都從彼此的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孤獨——太傲氣的人,永遠都無法表達出內心的想法。
看著沒有打算走出車外的諸葛磷,念農笑了。
他們之間要是碰在一起,估計會跟火星撞地球一樣,激烈而讓人捨生忘死。
看著依靠在車旁的女人突然對著自己笑了,諸葛磷的臉上也跟著露出了一抹笑容——原來,對著自己笑,是這樣的自然。
終於,在她的笑容下,諸葛磷打開了車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走到念農的面前,沒有說話,一直用黝黑的雙眸盯著她,想要看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你覺得用這樣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被諸葛磷注視著,念農沒有一絲的膽怯跟害羞,
她覺得,跟諸葛磷這樣的對視,其實就在別人的眼中看到另一個有防禦心的自己。
「感覺有點新鮮!」諸葛磷走到她面前,一臉的愜意。
「怎麼個新鮮法!?」念農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抬頭仰望著他,眼裡露出了一抹好奇。
只有自己才是最瞭解自己的,不是嗎?
深呼吸,他吸收著這個女人身上發出來的香味。他把雙手搭在車頂上,跟念農靠的很近很近,近的兩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念農抬頭看著他,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回答什麼?」諸葛磷有一絲的迷惑,他在為這個女人而迷亂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鎮定。
「呵呵……,」念農被他的回答給逗笑了,「原來,你跟他們沒什麼區別啊!?」她太高估了他。
諸葛磷被她這一刺激,馬上就清醒了。
「怎麼?拿我跟誰相提並論了?」他是他,誰都無法跟他想比。
「紈褲子弟,」念農很直接的說了出來。
「哈,紈褲子弟,」諸葛磷覺得這對他來說,不知道是抬舉還是諷刺。「也許我唯一稱不上的,就是這樣稱呼了。要身家,不好意思,我是個孤兒。要權利,呵呵,這個就另當而論了。」權利也要分場合跟地方的。
「孤兒?」雖然她早就瞭解他的身世了,但是眼裡的驚訝依舊掩飾不了。「孤兒的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傲氣,不知道你身上那裡來的自信!?」
聽著她話裡的好奇,諸葛磷放開了圍著她的雙手,臉上的戲謔沒有了,唯有冷漠的保護膜。
「自信,呵呵,那不是自信,那是我的保護膜,你知道嗎?沒有人能知道,一個孤兒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是奢侈的,所以你們這些大家的小姐,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痛苦。」他不想生氣的,可是他容不得她眼裡出現不屑。
諸葛磷激烈的反抗,讓念農愣住了——原來,他孤傲的外面下,也有這樣的傷懷。
「別那麼偏激了,至少你的努力沒有白費!」念農覺得這樣跟他在半路上聊這些無聊的事情,覺得好沒趣。「而我呢?呵呵,這個大小姐不跟你一樣,同樣也用孤傲在保護著自己嗎?」她頗為深意的眼神印在他的眼裡,就像看穿了自己的偽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