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鳥兒啾啾的鳴叫,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清新草香。最新最快的
顧幽蘭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堵壯碩的胸膛,上頭交錯著斑斑傷痕。腦袋裡有那麼一瞬混沌,隨即想起,這堵胸膛的主人是她的丈夫——冷天祁。
是的,她結婚了,在一個很小的教堂,她和他在神父的見證下,成為了一對夫妻。
那場婚禮到場的人數並不多,因為她和天祁並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只有佐羅和單青的一家人。
說到單青,她就是那次在天祁墳墓前帶走她的人,據說,她曾經救過天祁,這次天祁能夠死裡逃生,也幾乎是她的功勞……
強健的臂彎牢牢的摟著顧幽蘭的腰,每次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入眠的時候,他的手臂絕不會輕易離開,她知道他向來缺乏安全感,在睡覺的時候都需要懷中有東西摟著,這樣他才能安然入睡。
或許是她的鼻息驚動了冷天祁,那張睡得如嬰兒般的男人緩緩張開眼,在見到面前的人兒後,深邃的眼眸裡注入了深情。
「現在還很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低沉的嗓音透著性感的沙啞,寬大厚實的手掌附上了她的頭髮輕輕撫著。東!方
微微的揚起嘴角,她埋進他的胸懷裡,「醒了就睡不著了。最新最快的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看看惜樂醒了沒。」說著,她作勢要起身。
今天他們說好了,一家三口要到這裡頗為出名的某個山林郊遊,她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
「不要走,」他拉回了她的身子,嘟囔道:「我要你陪我睡。」
「我睡不著了……」
「那就陪我躺著。」冷天祁不由分說打斷她的話,將她再度摟緊胸懷裡。
「……」
顧幽蘭一張郁卒的臉被迫埋入他的胸前,原以為這個男人在經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至少收斂些,現在看來依然還是那麼霸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健壯的胸膛,顧幽蘭無奈的換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享受這晨曦的寧靜。
沉靜了一會兒,顧幽蘭突然出聲,「天祁,能告訴我,羽……哥哥他現在的狀況?」
她知道不該再在他面前提到羽哥哥,但羽哥哥算是陪伴她成長的親人,又對她一直照顧有加,雖然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她。東$方$而自從那場浩劫過後,她就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於情於理她都得關心一下他的狀況。
原本一臉柔情的男人,瞬間沉下臉,他放開揉著她的手臂,起身默默的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朝著浴室走去。
顧幽蘭也立刻起身穿衣,緊跟其後,臉上帶著些許慌亂,「天祁,你別誤會!我早已認清自己的感情,羽哥哥之於我來說,就像親人,當初他那麼照顧我,我只是想瞭解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男人充耳不聞,刷完牙洗完臉,開始刮起了下巴上的鬍渣。
「天祁,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她知道天祁一定非常清楚羽哥哥的下落,好幾次她不小心聽到他和佐羅的對話,都有提到羽,直覺告訴她,羽哥哥現在一定……
在那場浩劫中,銀龍幫被迫解散了,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個幌子,天祁的事業依然在地下進行著。
眼前的簡單幸福生活確實是她一直期盼的,但是她也害怕突然有一天,世間的紛擾會再度降臨在他們這個家庭,她不希望過這種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不只羽哥哥,很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裡,只要是天祁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就是旁側推敲也一無所獲。
冷天祁停下刮鬍的動作,透過晶亮的鏡面掃了顧幽蘭一眼,淡淡問道:「是不是現在日子過得太過於無聊,才會讓你想到一些不相干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明天我就帶你們去旅遊,西藏怎麼樣?你不是一直想去那裡看看嗎?」
「我只是想瞭解他的狀況而已!」顧幽蘭的口氣有些慍怒,她無聊?他是這個意思嗎?!
「那我可以告訴你,他過得非常好。」他邊說邊將臉上的泡沫洗淨。
「你騙人!」他明顯是在敷衍她!
擦乾臉,他將毛巾一甩猛地緊握住她的雙肩,「我騙人?既然不相信我幹嘛還問我?幽蘭,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你知道我的脾氣,我絕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裡還住著其他男人!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
語畢,他鬆開手,略過她走了出去。
早餐的時候,小惜樂握著勺子舀著碗裡的營養粥,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大人。
今天的氣氛……呃……好像有點怪哦!
一家人要出去郊遊應該是件很愉快的事,為什麼媽咪看起來悶悶不樂的?還有爸比幹嘛一副被人欠了一屁股債的大便臉?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嚴重影響她的胃口嗎?
說到這個突然從叔叔升級成爸比的男人,她就有著說不出的幸福,比起之前的爸比,他對自己好得簡直沒話說,甚至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連媽咪有時候都會和自己吃醋。
想到這裡,剛上小學的惜樂臉上浮現濃濃的無奈。
實在受不了此時的氣氛,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問道:「爸比,你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