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新最快的.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的俊臉。
清澈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怎麼睡在這裡?隨即想起,昨晚好像因為太遲,他說要留在這裡過夜,然後他進浴室洗澡,自己躺在床上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她以為他會到其他房間休息,卻沒想到……
眨了眨眼,顧幽蘭知道自己應該馬上離開他的臂彎,遠離這個讓自己心慌害怕的男人。可她卻遲遲沒有動作,繼續沉溺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甚至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俊容。
曾經看過一本書上寫說,人類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脫下所有的偽裝,回歸為最純真最真實的自己。
此時的冷天祁就是如此。睡著時的他,少了平日裡的陰冷暴戾,多了一分孩童般的純潔,讓她莫名的悸動。
比女人還長的睫毛輕輕抖了下,顧幽蘭知道他要醒了,連忙閉上了眼裝睡。
不一會兒,身旁有了動靜,緊接著又是一陣寂靜。正當顧幽蘭以為身邊的男人可能又進入夢鄉想要睜開眼時,一個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唇上。東#方
顧幽蘭心狠狠的顫了一下,大氣不敢出,閉上眼的情況下,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那又麻又熱的觸感讓她差點窒息。新最快的.
很久很久,溫熱的觸感才離開了她的唇,顧幽蘭聽到身邊的男人下床走進浴室的聲音。
驀地睜開眼,顧幽蘭躲進被子裡劇烈喘息著,咚咚咚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拍了拍紅得發燙的臉頰,她告誡自己不能在繼續沉淪了,她既然已經決定要離開,就不能再對他動心,絕對不能!
翻開被子,她坐起身撥了撥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下了床剛想離開房間,冷天祁從浴室走了出來。
「你醒了?要去哪?」
尷尬的收回握著門把的手,她轉身面對他,扯出一抹笑說道:「我……要去叫樂樂起床,她說今天要和我學畫畫。」
「你會畫畫?」他怎麼不知道?
「嗯,興趣而已。東方」
小時候沒有紙和筆,她和羽哥哥總會拿著樹枝在孤兒院的沙地上,畫上各式各樣的東西。有花有草有太陽,她記得自己最常畫的就是笑臉,她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開開心心的過著每一天,所以一有畫畫,她就會畫很多很多的笑臉。
後來進了組織,哪怕訓練得再累再辛苦,她都會跑到海邊的沙灘上畫下一個又一個的笑臉,然後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找到羽哥哥……
「小惜樂一向喜歡貪睡,現在還這麼早,你就叫醒她,她肯定得鬧脾氣。」
「……哦。」頓了頓,她才悻悻然的應了聲。
女兒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怎麼一副比她還瞭解樂樂的樣子?況且,她又不是要真的去叫醒樂樂,那只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的借口而已。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顧幽蘭走進浴室梳洗。
待她出來後,冷天祁已經著裝整齊的站在床前。
「我今天要去瑞士,可能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
愣了愣,顧幽蘭才「哦」了一聲。他其實沒必要和自己報備行蹤,畢竟自己什麼都不是,這句話他應該和阡陌鈴說才對。
黯了黯眼瞳,顧幽蘭告訴自己,很多事情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就像時光一樣,一去不復返,徒留下後悔和悲傷。
既然自己做了決定,那就不會再更改。
她冷淡的反應,讓冷天祁的眼中染上一層薄怒。
他睨了她一眼,旋身朝門外走出去。他怕自己一生氣又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突然發現什麼,顧幽蘭連忙出聲:「等一下。」
冷天祁回身看著她,「你的領帶歪了。」走到他面前,她沒作多想就伸手幫他調整領帶。
動作自然,彷彿這是她該做的事一般。
盯著那可愛的發漩,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剛剛還是郁卒的心情,瞬息雲開霧散,出現陽光,喜悅貫徹全身。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下將他推進地獄,一下又將他拉上天堂。讓他患得患失,又喜又悲。
所有的情緒化作一句歎息,冷天祁樓過她的要,低下了頭。
當顧幽蘭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的吻隨即覆了上來。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在他懷中,顧幽蘭感覺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連同自己的,奇異的合成一拍,噗通噗通的跳著……
「媽咪媽咪,你醒了嗎?」
門板突然被敲響,稚嫩的童音在門外響起。
如被針扎一般,顧幽蘭抖了一下推開了冷天祁,這時,房門剛好被打開,小小的身子衝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傭人。
「媽咪媽咪,我……咦?叔叔,你怎麼會在媽咪的房裡?」停下腳步,大大的眼睛驚訝的盯著一臉狼狽的男人。
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冷天祁看了眼紅著臉說不出話的顧幽蘭,走過去抱起那小身子,輕聲說道:「叔叔是來看樂樂的,樂樂有沒有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