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黑夜,一個高大的男子立於落地窗前。新最快的.
一件黑白相間的襯衫,鬆鬆的搭在他的身上,下半身則是一條深黑色的西褲。
透過落地窗的玻璃反照,能夠清晰的看到,男人身穿的襯衫,扣子只是隨意扣著幾粒,露出性感的胸肌和迷人的鎖骨。
他看著窗外的月色,右手拿著水晶玻璃杯,左手則支撐著右手的手肘,姿態看似慵懶,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心情有多翻騰多複雜。
將杯中的白蘭地,狠狠的倒入口中。辛辣的液體順著舌尖流經喉嚨,最後到達了胃部,灼燒著那一顆破碎的心。
目光依舊停留在落地窗外,月亮高懸於天際,暈黃的光束照在他墨黑的發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
眼中的月光突然變成一片血紅色,他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一幕。
白皙的臉頰沾染著紅得發黑的血液,那副情景異常的觸目驚心。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了,只知道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狠狠的拉扯著他的心臟,毫不留情的。
他真的只是為了懲罰她,懲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狠得下心弄瞎自己。東方
寧願自己受痛苦,也不要看到別人受傷害。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懲罰她,那為什麼看到她悲痛欲絕的樣子,自己完全沒有報復的快感,反而覺得這是在折磨自己的身心?
難道他錯了嗎?他想要報復她背叛自己的方式用錯了嗎?
冷天祁一臉的茫然。新最快的.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一雙軟若無骨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天祁,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柔柔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
眨了眨酸澀的眼,他輕輕撥開那雙手,走到沙發處坐下。
一陣香氣襲來,豐滿的身子隨即貼在了他的身旁。
「天祁,為什麼不理人家,看你這樣子,我好心疼……」
「鈴,讓我靜靜。」冷天祁沒有看她,淡淡的下著逐客令。
「天祁,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啊,我是你的妻子,應該幫你分憂解愁的。東方」阡陌鈴發現她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丈夫,她原先設想的婚後幸福生活在她身上不僅沒有奏效,他反而對自己更加冷漠了。
她知道,這幾年下來,他在外面一直都有女人,她很氣憤很不甘心,但她都忍了下來。她告訴自己,那是他的逢場作戲,他對她們並沒有感情的。
父親說過,像天祁這樣的男人,一個女人是不能夠滿足的,只要他知道回來,知道家裡還有一個妻子等著他回家,她就滿足了。可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阡陌鈴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受傷。
冷天祁沒有說話,但也沒再開口趕她。
「天祁,我聽說那個周政的事已經解決了,已經有證據證明是別人嫁禍你的。那麼,你現在還在為什麼事而擔憂呢?告訴我好嗎?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阡陌鈴滿眼柔情的看著一臉陰鬱的男人,不知道他在為了什麼而憂愁。他這樣的表情,她很早之前也有見過,那是因為顧幽蘭那個女人。
心猛地一驚,莫非……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也知道銀龍幫從沒有安寧的一天。」每個區域總會有一些事情發生,或大或小,連綿不斷,老是令人勞神費力。
突然之間,冷天祁厭倦起這樣打打殺殺的生活。他知道自己的野心一向很大,甚至大到想要征服全世界。
只是,在這些年的時間裡,當初的信念似乎開始動搖,權勢和愛情擺著面前,他似乎每每都首先選擇了後者。
「天祁,我們結婚都快兩年了,我能不能要個孩子……」阡陌鈴突然在他耳邊低低的說著,塗著蔻丹的指頭不斷撓著他的心窩。
剛結婚時,天祁說現在還無心生孩子,所以每次在床上,他都會帶上安全套。現在,她覺得他的心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她必須為他生下孩子,才能鞏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孩子……他不需要孩子了……
他已經有一個女兒,沒必要再要孩子了。就算再生,他也只想和他愛的人擁有……
他愛的人……那個倔強的女人……還會願意替他生下孩子嗎?
是的,他必須承認自己依舊還愛著她,他一直都知道的。
愛得越深,恨得才會越深。
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她,享受著過程的喜悅。
可結果,卻令他非常後悔……
顧幽蘭拿著剪刀戳瞎自己,是冷天祁一直無法忘懷的一幕。
「……天祁,你怎麼不說話?」阡陌鈴大膽的跨上冷天祁的雙腿,豐滿的酥胸不停的磨蹭著他的胸膛,想要勾起他的欲.望。
牽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在他耳邊輕輕吐著氣,「今晚,讓你的種子留在這裡好嗎?我真的好想好想為你生個寶寶,屬於我們兩的寶寶,答應我,好嗎?」
摸到那平坦的肚子,腦中突然想到三年前,自己也是這樣不停的摸著某人還沒變大的小腹,充滿激動和喜悅不停的撫摸著。
渾身一個激顫,冷天祁一把推開了阡陌鈴,「對不起,我現在沒有心情。」語畢,他站起身逃離了屋子。
將一臉欲哭無淚的阡陌鈴,留在了清冷的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