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也能有一個這樣幸福的家庭,沒有負擔,沒有憂愁,開開心心的過著每一天……
曾經有一度,他以為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幸福,因為他有了心愛的她,和一個未出生就讓他想疼到心眼裡去的孩子。97-免-費-小-說-網
可是,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由欺騙和背叛築造成的夢……
當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這場夢立刻分崩離析,連半絲碎片都找不到……
她並不愛他,她並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她甚至要自己死……
恨!真的好恨她!
小時候,他的母親那樣對他,他都沒有如此恨過,他沒有辦法想像這種恨到底有多深……
三年了,找了三年依然都沒有任何消息……
那個小島沒有他們的蹤影……找遍了世界各地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會在哪裡呢?又有哪裡是他疏漏的地方呢?
甩了甩頭,冷天祁收回目光,不去想那已經離自己非常遙遠的夢,不去想那個會讓他想殺人的女人……
另一邊的出租車內。東$方$
羽同樣也看著窗外的景色,這麼多年沒回來,這裡還是和昔日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最新最快的
從一踏上這片土地,羽的身體就一直處在戒備狀態,他在害怕,他怕被冷天祁發現他們的行蹤,所以他總是謹慎的觀察四周,準備一發現有異狀就帶著他們逃跑……
回過頭,羽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幽蘭,「小蘭,明天我們去看過媽媽後就馬上回台灣,好嗎?」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顧幽蘭笑了笑,說道:「你肯冒著危險和我們一起來香港,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明天早上一給媽媽掃完墓,我們立刻啟程回台灣。你別再擔心了,我們這麼低調,你的敵人應該不會發現你的!」
羽不語,無奈牽起一抹笑。在香港,誰都知道冷天祁的勢力有多大,他要找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他們能到現在都還沒被發現倒是讓他感到意外。東方
難道……冷天祁已經放棄尋找他們了?
以冷天祁那種有仇必報的個性,他可能會放過他們嗎?
「羽哥哥,你不打算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嗎?」望著那陷入沉思的男人,顧幽蘭忍不住開口詢問。
羽一臉的猶豫,不是他不肯告訴她,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告訴她,要是讓她想起過往的一切,那他做的那麼多犧牲就完全白費了。
他沒忘記自己和井的交易還沒完成,他不能讓一切功虧一簣。
「小蘭,別問我好嗎?這件事情太過複雜,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
「但是,萬一有一天你有危險了,那我一個人該怎麼辦?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我不想這一切成為泡影!」
「不會的,小蘭,我答應過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就一定會做到!誰也分不開我們一家三口,你一定要相信我!」羽的眼眸透著堅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接收到羽眼中那抹堅定,顧幽蘭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相信你。」
黑色轎車在冷家大宅門口停下,冷天祁步下車走進大廳。
「少爺。」莫管家迎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色信封。
「什麼事?」
「有人送來了這個。」他遞上了手中的東西。
拆開一看,信封裡裝著是一張機票和邀請函。
打開邀請函一看,原來是拉斯維加斯的強尼後天生日派對的邀請,機票的時間是定在明天下午一點。
挑了挑眉頭,估計這個強尼又想拉攏自己,冷天祁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阡陌鈴就是他送上的大禮,而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
一年前的那場婚禮可是讓全香港的公民都記憶猶新,場面大到連香港行政高官都親自到場賀喜……
將機票和邀請函裝回信封,冷天祁朝著白色階梯邁去,既然對方那麼有誠心,他要是不賞臉到場那可真說不過去了!
「媽媽,我來看您了。」
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顧幽蘭雙眼已盈滿了淚水。將難得安靜下來呆站一邊的女兒牽到墓碑前,她低頭對著小惜樂說道:「樂樂,來,快叫外婆!」
「外婆好!」聽話的跟著媽咪喚了一聲,小惜樂望著墓碑上的照片,清澈的大眼中隨即閃過一絲困惑,「媽咪,為什麼外婆的照片要貼在石頭上?」
「傻孩子,外婆正躺在這地下沉睡著呢!你看這裡那麼多的墓碑,她怕我們找不著她,所以就把照片貼在了上面。」顧幽蘭撫著她的發漩,盡量用小孩能理解的話對小惜樂解釋。
「這裡冷冰冰的,為什麼外婆要睡著下面呢?」
「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因為發生意外或者生病而進入長眠,永遠都不會醒來。你的外婆在媽咪很小的時候,因為救了媽咪出了事故,所以她現在只能睡在這裡頭。」想起童年時,媽媽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子,顧幽蘭又是一陣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