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那陡然繃緊的背脊,單青知道他要醒了。新最快的.
果然,那雙緊閉了十幾天的眼,緩緩睜開,那是一雙如獸般的眼,在一接觸光線的瞬間,猛然迸射出冷光。
單青不由地心驚,從沒見過有人在昏迷那麼多天後,醒來的目光居然是如火一樣的烈炬,彷彿要灼燒世間萬物任何的一切。
見男人醒來想要爬起身,看護小麗本能的想過去幫他,卻被那雙陰冷的眸光給嚇得僵住。
男人吃力的支撐起身子,渾身的疼痛令他的額際滴下了一串的冷汗。蒼白著臉,硬咬著牙,男人終於讓自己挺直的坐起,環顧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他冷冷開口,「這是哪?你們是誰?」聲音如斷了弦的小提琴一旁沙啞。
忍耐力還真強!
沒有回答他的話,單青逕自走向一旁,倒了杯水遞給他,「這裡是新加坡,我的家,我是救你的人,她是你的看護。」她一一的回答。
還好,不是日本韓國那的人,不然語言不通,她還得找翻譯。東方不過,他的中文並不是字正腔圓,之前她到香港旅遊的時候接觸過那裡的人,他的腔調應該是屬於那一帶的。
喝盡杯中的水,冷天祁覺得如火燒的喉嚨緩和了許多,「我昏迷了多久?」
依舊是淡漠的語氣,和她老哥有得拼了,「你昏迷了整整有半個月,前十天你都在醫院加護,幾天前我才讓人幫你送來這裡。97-免-費-小-說-網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死不了。」冷冷的語調聽起來似乎夾帶著一股戾氣。
挑了挑眉,單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既然你醒來正好,告訴我你的地址,我讓人送你回去。」
冷天祁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就在單青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他才再度開口,「我需要一部電話。」
-------分割線-------
斜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冷天祁握著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在他要求之下,室內已沒有其他人。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喂。東方」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非常疲累。
「佐羅,是我。」
靜默了大約三秒,興奮的聲音從話筒傳出,「少爺?是您?真的是您?您沒死?」
「你是在詛咒我嗎?」冷天祁冷冷的說道。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秒,隨後傳來佐羅尷尬的聲音,「……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冷天祁打斷他,「那天我墜海後,船上的情況怎麼樣?」
「少爺,那天您墜海之後,我馬上就下海尋找您卻一直未果。待我上岸時,ft組織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幽蘭小姐和佑威估計也被他們帶走,還有,我們帶去的手下都被他們槍殺了。因為船上發生命案,所以游輪臨時決定返程。我知道少爺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所以回來後,我就讓人大規模的搜尋您的消息,並且將您失蹤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等著看少爺死的人不計其數,他知道只要一有不利的消息傳出,整個銀龍幫的勢氣將會大大的減弱,幫派裡一些整天想著如何搞垮少爺的人,也會趁機爭搶幫主之位。
「嗯,你做的很好。」冷天祁滿意的點頭,隨即問道:「銀龍幫現在怎麼樣?」他不認為井只是殺了他就這麼簡單,他和自己一樣是有野心的人,他猜想井一定想要奪走冷家的產業,那麼他墜海生死未卜,井就一定會有所動作。而銀龍幫就是他首先選擇的第一站。
「可以說是風平浪靜。」彷彿暴風驟雨來臨之前般的寧靜,這種寧靜讓他隱隱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不過,銀龍幫最近來了一筆大單,對方要求和我們交易價值美金三千萬的軍火。因為這筆交易數目不小,幾個堂口的堂主都不敢輕易接下這筆單,打算等你回去再作商議。」
「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個時侯,突然來了這麼大數額的交易,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
「聽說是中東國家黎巴嫩的政府向我們訂購的。」
「黎巴嫩?」冷天祁挑起英挺的眉峰。之前的新聞還在報道,黎巴嫩的動亂已經暫時得到平復,怎麼還會突然需要這麼大批量的軍火?
「這筆單先別接,所有事情等我回去再商議!經過那天晚上,我們的仇人又多了一個,最近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下ft組織,只要他們一有動作立刻通知我。還有,不管用什麼方法,找人混進那個小島,將裡面所有的資料,包括有多少人,島上地勢,佈局等等全部查清!另外……我要知道那個女人現在的情況,越快越好!」
「是,少爺,我馬上讓人著手去做!少爺,現在人在哪?需要我派人去接您嗎?」
「暫時不需要,過段時間我要回去會再聯繫你的。」
「是。」
掛斷電話,冷天祁垂下頭看著胸前新增的刀疤,依稀還記得刀子插.入的感覺,
冰冷的刀刃混著熱燙的鮮血,沾濕了他的衣襟,那個時候她哭了,卻不知那晶瑩的淚水是為誰而流……
幽蘭,你真的就那麼想我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