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蘭第一次見到如此暴戾的井,印象中,井給人的感覺都是如一潭湖水般的溫潤,雖然知道他的手段狠絕凜然,但是很少會出現這麼大的情緒變動。最新最快的
聽了他的話,她恍然大悟。
根本就沒有什麼委託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首領一垮冷天祁、取走他的性命。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首領復仇的犧牲品……
「所以,之前那麼多事都是你做的?」冷天祁一臉冷靜的問道,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害怕。
他知道父親的那一段情事,會有這樣的局面他並不訝異。如果當初那個女人懷的是父親的孩子,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沒錯。」井也不隱瞞,「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怎麼樣都弄不死你。所以,我就派出我最得力的手下接近你,讓你愛上她,然後在你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引出你,由我親手瞭解你的性命!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不要!」顧幽蘭忙出聲阻止,「首領,不要殺他!」
「秋,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井蹙起眉,他做的決定,一向不容許別人反對。東方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懇請你,別殺他!」
「給我一個理由。新最快的.」
「他……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我不希望他有事!」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的。」
「秋,我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孩子是冷天祁拿組織的安危威脅你、強迫你生下,你根本不是願意的。這句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嗎?」
聞言,冷天祁的眸子更加寒冷,那注視顧幽蘭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感受他如炬般的目光,顧幽蘭的整顆心都在顫抖,不可思議的瞪著井,她抖著紅唇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首領會知道那麼多?
這句話,她只對一個人說過,那就是茗。她不相信茗會背叛她將她的事和首領說的,她相信茗!
「為什麼我會知道?」井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東方這還多虧了那只通訊器,要不是我在裡頭裝了監聽器,你們瞞著我的那麼多事,我要到何時才會知道?」
一瞬間,顧幽蘭明白了,原來看似不愛管他們私事的井,早在他們身上裝下了竊聽器,更好的掌握他們的信息,用來操控他們所有人……
既然是這樣,那麼當初首領答應她的條件也有可能是假的了……
或許,首領根本就沒打算要放她走,亦或是,知道她有想離開組織的念頭,故意派她出這次任務,讓她愛上冷天祁,掌握她的弱點後,讓她永遠離不開組織……
天吶,首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那副溫潤如水的表象後面,到底包藏多少禍心?!
「秋,這些事我們可以回組織慢慢再說。現在,別妨礙我的正事!」
語畢,他給了粟一個眼色,粟立刻對著坐在地上的佑威下了指示,「%¥%#¥」
原本垂著頭的佑威,立刻睜眼抬頭,一雙眼空洞得彷彿沒有靈魂。
將一把瑞士刀丟在他面前,粟指著冷天祁,低聲說道:「殺了他。」
接到指令後,佑威立刻撿起瑞士刀站起身,朝著冷天祁捅去。
所有動作加起來不到五秒時間,快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儘管冷天祁急急的閃躲,刀子還是劃過他的俊臉淌下鮮紅的血液。
一刀沒中,無意識的佑威立刻揮手再接再厲,兩人從小就是一起訓練各方面的技能,所以,他本能的知道冷天祁的薄弱之處。拿刀的手,不斷的攻向冷天祁的弱點。
很快的,空手的冷天祁,身上已多處掛了彩。鮮血的氣味漸漸瀰漫四周。
顧幽蘭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知道羽哥哥被催眠了。令她驚訝的是,在組織呆了這麼久,她從來就不知道一直跟著首領的粟,居然精通催眠術。
所謂的催眠,就是指對人或動物刺激視覺,聽覺或觸覺來引起睡眠狀態,對人還可以用言語的暗示引起。
而粟對佑威的催眠就是結合了視覺和言語,讓被催眠者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並做出反應。
以前的訓練生涯中,她曾接觸過各方面的東西,這方面的知識她也略知一二。
如果要解除這種催眠術,必須知道那句暗示的言語。剛剛她聽粟說的好像是類似古希臘的語言,只要她能想起那句話的音階,就能解除羽哥哥的術咒。
憑著過人的記憶,顧幽蘭垂首努力的回想。
「人生最大的悲事莫過於被親人朋友愛人背叛。冷天祁,讓你死在一起長大的朋友手上,你的人生也就夠了。你就安心的死吧!」帶著嗜血的笑,井一邊滿意的欣賞眼前的一切,一邊在心中暗暗做著打算。
等冷天祁死了,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個群龍無首的幫派。他相信,由他接管那個幫派,一定不輸給冷天祁!
原來看著仇人的生命一點一點在他面前流逝的感覺是這麼美好啊!
他興奮的想著。
似乎開始不耐煩這樣的攻勢,無意識殺人的佑威,乘冷天祁一個退後的躲避動作,瞄準他的腰腹肺部之處,狠狠的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