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喝些什麼?」
「咖啡。新最快的.」
「冷咖啡還是冰咖啡?」
凌峰的笑愈發燦爛,「美麗的小姐,請問有什麼差別嗎?」
一旁的客人無意間聽到梁月的傻問題,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梁月的一張小臉轟的一聲轉為燙紅,「喔,天,我、我我的意思是,你要熱咖啡還是冰咖啡?」
「熱的。」
梁月尷尬極了,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匆匆點好餐立刻逃難似的離去。
可平常非常熟悉的工作,今天似乎全走了樣。
不小心踢到櫃角、打破杯子、磨咖啡豆時,忘了蓋蓋子,結果咖啡粉末噴了自己一臉……
天吶,她到底在幹什麼?
梁月欲哭無淚的蹲在櫃檯裡,尷尬又無力,悲哀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一條乾淨的手帕突然出現在面前,梁月愣愣的順著拿著潔白手帕的修長手指向上看去,一張帶笑的俊臉映入眼簾。東方
「擦擦吧。」凌峰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笑得異常溫柔的說道。
「我……」她呆呆的看著他,一顆心急速跳動。97-免-費-小-說-網
「怎麼了?」低頭看了眼她交握的手指,有著未乾的血跡。
「啊,原來你受傷了,我看看。」他伸出手,不由分說的拉過她的手指,低頭審視。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他微微抬起惑人的桃花眼,牢牢鎖住她的小臉,拿著手帕的手則輕輕抬起,為她拭去臉頰上沾染上的咖啡粉末。
轟——
梁月彷彿被閃電劈中一般,整個人呈石化狀,心跳卻大如雷鳴,大到讓兩人都能清晰聽到。
他……怎麼會……
噙著笑,凌峰將手帕塞入她的手心裡,「小心點,我還等著你的咖啡。」語畢,他站起身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良久,梁月才猛然回過神,拍拍紅透的臉,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再鬧笑話了。東方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客人,就像典禮的其他人一樣,因為肚子餓了,所以才會進來吃東西的。至於是什麼原因讓他好心的過來送上手帕,她不想去猜測。
將帶著咖啡粉末的潔白手帕小心翼翼的放進圍裙的口袋,梁月深吸了口氣,站起身,重新磨了些咖啡粉,拿出壁櫥裡的咖啡杯,倒入適量,再以滾燙的沸水沖泡。
一杯香濃的咖啡送到凌峰的面前。
「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這是您的咖啡!」一說完,她立刻逃回櫃檯。
接下來的時間,梁月似乎一直不能專心的工作,老是出錯,讓蛋糕店的常客頻頻對她投去『關愛』的眼色。
她到底怎麼了?她在心裡問著自己,最後將一切原因歸結到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
誰讓他邊用著點心還要死命的瞅著她看!
臉皮再厚的人,在那深邃迷人的眼眸下,都會變得不好意思,更何況是向來臉皮薄的自己呢!
抽出桌上的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凌峰站起身走向櫃檯。注視著那個一直紅著臉的女孩,他微微勾起艷紅的唇。
女人向來都臣服在他凌峰的魅力之下,眼前這個如兔子般純潔的女孩自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狹長的鳳眼飛快的閃過一絲陰冷,別怪我,小女人,誰讓你的朋友惹上了我!
掏出錢放在櫃檯上,「蛋糕很好吃。」
「……很高興你會喜歡。」梁月小聲的說道,眼睛依舊害羞得不敢直視他。
望了眼那頭柔順的直髮,凌峰突然說道:「那晚……謝謝你。」
驚訝的抬頭,對上他幽深的眼,詫異的問道:「你……知道……」
淡淡的點頭,凌峰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會再來關顧的!」
語畢,他轉身離去,獨留梁月對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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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顧幽蘭一早起床就拿著工具到庭院裡做著每天要做的事。
車子的引擎聲響起,她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冷天祁管用的那輛轎車。
車子在主屋門口停穩,不一會兒,就看到阡陌鈴勾著冷天祁的手臂從主屋走出。遠遠的看見冷天祁說了什麼,逗得阡陌鈴笑得花枝亂顫,爾後湊上紅唇在他的俊臉上印下一吻。
心,刺痛了一下。
顧幽蘭想要收回目光,卻發現怎麼也移不開。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遠處的男人向庭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在見到她的身影後身子頓了頓,隨後移開目光,牽著阡陌鈴步下階梯打開車門。
待兩人坐入轎車,車子繞過庭院前方的中央噴水池,慢慢駛向大門外。
直到車子消失在遠方,顧幽蘭才收回目光,低頭看著修剪了一半的葉子,一股惆悵湧上心頭。
這時,腕上的手環突然滴滴的響了兩聲。
急急走到那個種滿薰衣草的花房,見四下無人,她連忙按下通話鍵。
「秋。」渾厚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通訊器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