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阡陌先生,你將山口組的勢力擴至香港,這事冷先生知道嗎?」
「讓他知道也無妨。97-免-費-小-說-網其實,早在幾年前救他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達成過協議,讓他幫助山口組向香港發展。只是,這麼久過來,他卻一直沒有動靜,我大概也能猜得到原因。」阡陌岡本頓了頓,「作為統治香港黑暗勢力的帝王,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分到一杯羹呢?」
「他這樣不就違背了你們當初的約定?」
「放心,他不願意也無妨,我自有我的辦法!」
「哦?阡陌先生有更好的辦法?」據他所知,香港以外的黑暗勢力要進駐香港,必須得進過冷天祁這一關。
「我這次專程來香港就是為了執行我這個計劃的!你說,如果我讓冷天祁成為我的女婿,我的要求他還能不聽嗎?」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打算將我的女兒嫁給冷天祁!」
門外的顧幽蘭渾身一震,接下去裡面說了些什麼她完全聽不進去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阡陌鈴有可能會嫁給冷天祁是,會突然感覺全身冰冷!
最後,她將一切歸結於不久前銳的那番話。東方
都怪銳,做什麼好好說冷天祁喜歡自己的話,弄得她心神不寧!
甩了甩頭,顧幽蘭怕離開位置太久會惹人懷疑,在不驚動房裡兩人的情況下,回到了一樓。最新最快的
這時,冷天祁和阡陌鈴剛好跳完舞,眾人真為他們的舞姿鼓著掌。
「安夢,你剛剛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一個同在大廳服侍的傭人走過來問道。
端起銀盤,為托盤增添了幾杯紅酒,顧幽蘭笑了笑,鎮靜的回答:「沒什麼,可能是中午吃壞肚子,去廁所的時間比較久。」
「真怪,怎麼小紅鬧肚子,你也鬧肚子?」
「呵呵,是哦,還蠻巧的。」她打哈哈的敷衍過去。
沒過多久,阡陌岡本和陳勇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舞會因為冷天祁和阡陌鈴的共舞掀起一個高.潮,大家都紛紛向兩人邀舞,自是沒有人注意到下來的兩個男人。東#方
時間過得很快,舞會一下就結束了,冷天祁忙著送賓客們出門。而顧幽蘭則回到那間窄小的儲藏室,換回了自己先前的衣服準備回房休息。
途逕庭院的時候,她扯下纏在發上的髮帶,讓一頭長髮直洩而下。她一向不喜歡一頭的秀髮被緊緊的束縛起來,就如她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束縛在組織一樣。
揉了揉發疼的頭皮,顧幽蘭走到庭院的石凳上坐下。
這個位置,是久別十六年後,第一次見到羽哥哥坐的地方。那時只是看著他的側臉,她就覺得心臟快要從口中跳出,震撼、喜悅、激動席捲著全身,她完全沒有想到找了那麼久的人,會在這樣不經意間突然遇到。
可為了她,羽哥哥卻被冠上背叛之罪,毫無音訊……
好累……真的好累……
在接手這個任務之前,顧幽蘭從來就不知道累是何物,可現在她卻頻頻覺得自己的人生過得非常的辛苦、過得非常的鬱結……
她到底怎麼了……
冷天祁親自將阡陌岡本送回飯店,又讓司機將他載回冷家。
下了車,他覺得身心很疲倦,卻根本不想回房休息。
因為他覺得那張睡了這麼多年的黑色大床,突然間,冰冷的可怕。像是少了什麼,讓他徹夜難眠。
抬頭望了眼天空,今天的月亮似乎比較圓亮,算算日子,今天剛好是這個月的中旬,她離開這裡也快一個月了……
歎了口氣,冷天祁慢慢向著庭院的方向走去,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升起一股想要散步的雅興。
還沒走到庭院,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月光灑在那頭烏黑的長髮上,折射出一抹淡淡的銀光,纖瘦的背影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熟悉。
渾身立刻緊繃起來。那是幻覺嗎?誰來告訴他?
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抹身影,冷天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過重的呼吸驚擾了那月下的女人,讓之幻滅雲散。
一陣清風吹過,揚起那頭柔順的長髮,冷天祁甚至能聞到清風送來的髮香,如此熟悉、如此令他思念。
當沉浸在自己思緒的顧幽蘭,猝然發現庭院中多了一人時,纖瘦的身軀已落入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裡。
「是你嗎……告訴我,是你嗎……」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顧幽蘭僵住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冷天祁?
怎麼會是他?!
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為什麼會抱住自己?難道他認出自己了嗎?
不可能的!她已經易容了,沒道理會讓他認出自己啊!
顧幽蘭掙了掙身子,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卻換來更緊致的擁抱。
在這個深秋的夜晚,冷天祁容許自己卸去一直以來的偽裝,暴露自己內心最脆弱的一面。不管懷中的女人是幻覺還是另有他人,他只想這樣好好抱著,緊緊的抱著,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他都要好好珍惜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