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上官天澈抱著她,啞聲道:「跟哥哥一起離開,咱們不再與他們有任何關聯,咱們一起去過咱們想要的生活。」
「什麼?!」納蘭玲玲驚呼道,臉上佈滿了疑惑,心又是狠狠一揪。
她不明白上官天澈為何會說這種話,而她,聽聞他的話,卻覺得心頭好難受。
上官天澈溫柔看著她,內心悸動不已,修長的白皙手指,將貼在她臉頰處的髮絲輕勾至耳後,溫柔一笑,啞聲:
「玲兒不是一直希望能跟哥哥在一起嗎?咱們現在就離開,不管太后、不管靜嫻、不管納蘭府、也不管錦王府,玲兒現在就跟哥哥一起去過,咱們約定好的生活,好不好?」
他說得很溫柔,說得很期待,彷彿這一切,早已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這一刻,納蘭玲玲的心,又疼了,不再是輕疼,而是非常疼,也是悲傷的疼。
上官天澈溫柔地牽起納蘭玲玲的手,臉上掛著一副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玲兒,跟哥哥走,哥哥已經安排好了,咱們立刻就走!」
納蘭玲玲原本還有些發愣,直到上官天澈牽著她走了幾步路,才完全回神過來,她一驚,忍下心中的疼,從溫暖的掌心上,抽回自己的手。
「玲兒……」上官天澈有些訝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熟悉的喜悅,他的心,有些酸。
「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回王府,我要回去找司徒翰。」納蘭玲玲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表明自己的決定。
看到上官天澈臉上打擊的表情,心頭又是一疼,但她清楚知道,這種心疼,不是她疼,而是以前的納蘭玲玲在疼。
她不知道上官天澈與納蘭玲玲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上官天澈會自稱哥哥,而納蘭玲玲何時有個哥哥,她怎麼不知道?
納蘭府只有兩個千金而已,納蘭老爺子也只有,她以及納蘭落雁兩個女兒而已,何時多了一個哥哥,她怎麼完全不知道?
再說,她清楚感受到上官天澈眼中的情愫,那是他對納蘭玲玲的情,她更疑惑了,既然他們是兄妹,為何上官天澈會出現那種感情,那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難道說,上官天澈跟納蘭玲玲不是親兄妹,可是直覺又告訴她,他們是親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而她自己也說不清內心的那股直覺。
「玲兒……」上官天澈有些打擊地看著她,啞聲道:「難道,你已經不要哥哥了嗎?」
難道,他的玲兒愛上司徒翰了?
難道,以前那個整天黏著他,要他陪她尋找四葉草的女孩,已經愛上別人了?
納蘭玲玲一聽,呼吸開始有些不順,內心最深處,彷彿有個聲音一直在納喊,「不是不是」的答案,她輕撫自己的心口處,忍下那強烈的反抗感。
「我……我不認識你,我要去找司徒翰!」
納蘭玲玲內心慌亂不已,心頭越來越痛,她只想離上官天澈遠遠的,每次見到他,她就會心痛,此刻,只希望離他遠一點,心,或許就不會痛了。
上官天澈又是一個打擊,聽到納蘭玲玲說不認識,他簡直比死還要難受,正想伸手拉回自己的妹妹,告訴她,他是她的親哥哥,只是這時,遠方一抹高大身影漸漸朝這裡靠來。
他眉頭微蹙,心疼看了一眼納蘭玲玲,最後閃身離開。
納蘭玲玲感覺背後一陣風,她下意識回頭,這才發現上官天澈早已不見蹤跡了,她倏地停下腳步,四處張望,打算尋找他的身影。
身子一轉,才剛回身,人已經落入熟悉的懷抱。
「寶寶,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司徒翰緊抱著發愣的納蘭玲玲,激動欣喜道。
他動用了與豹族有合作關係的門派,全面搜索納蘭玲玲的下落,又按門派給的線索,帶著小黑豹開始尋找納蘭玲玲的蹤跡。
小黑豹鼻子很靈敏,依照門派給的線索,立刻嗅到屬於納蘭玲玲的味道,並循著味道,一路找來,終於在不遠處看到納蘭玲玲與另一名男子的身影,他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只想趕緊將妻子抱在懷裡,就像此刻這樣,真真實實地感受到寶寶安全在他懷抱裡。
一整天擔憂的心,總算鬆了下來。
納蘭玲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聽到司徒翰的聲音,再聞到司徒翰身上的味道,鼻頭一酸,哽咽道:「司徒翰,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就沒命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剛剛黑衣人刺殺的事情,她內心還是有些害怕,有些恐懼。
「是是是,我來了,不怕了,寶寶,對不起,讓你擔心受怕了,對不起!」司徒翰歉意道,感受到她身子有些發抖,更是愧疚,將她抱得更緊,更密。
納蘭玲玲眼淚滾滾落下,小粉拳不斷捶打在他胸膛上,「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要不是有人出面救我,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司徒翰,我剛剛真的好害怕,都怪你,你沒有保護我,都怪你。」
許是剛剛過度驚恐,也或許是連日來,司徒翰對她冷淡,這一刻,她窩在他懷中,哇哇大哭,哭得筋疲力盡,哭得慘不人睹,哭得司徒翰心狠狠揪疼著。
「寶寶,對不起,我真該罵,真該打,別哭了,你哭得我心好疼啊!」司徒翰不斷安撫她的情緒,看著她哭腫的眼睛,他真恨不得給自己幾拳。
納蘭玲玲依舊嚎啕大哭,將連日來的情緒全宣洩出來,不久後,她疲憊攀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司徒翰溫柔地抱起她,看著她滿臉淚花的睡顏,心又是一揪疼,小心翼翼抱著她轉身,準備下山。
這時,眼角餘光掃向地上兩具屍體,眼眸倏地一沉,打量了半刻,接著抱著納蘭玲玲離開,而小黑豹望著主人離去的身影,小小身子,緩步來到屍體邊,嗅了嗅屍體,一抹鄙夷閃過銳利的眸子,最後撒了泡尿,以及拉了兩坨糞便在黑衣人的臉上,這才滿意的跟隨主人下山。
***
夜晚,寢房,司徒翰抱著熟睡的納蘭玲玲會到床榻上,待婢女準備好洗澡水後,他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看著她手上以及腳上的多處擦傷,心,又是一疼。
輕輕抱起她**的身子,放入浴桶裡,拿起一旁的布塊,沾濕溫水,輕輕擦拭她髒兮兮的小臉蛋,大手一邊撥開她凌亂的髮絲,一邊溫柔的擦著她的臉。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納蘭玲玲沒有醒來,似乎是在做噩夢,嘴裡不斷呢喃。
司徒翰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俯頭,在她額頭上烙下輕吻,輕聲安撫,「寶寶,別怕,沒事了,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一想到納蘭玲玲處於危險時,他居然沒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他真該死。
有了司徒翰的安撫,納蘭玲玲情緒逐漸緩和,身子也放鬆了許多,司徒翰一邊吻著她的臉頰,一邊不停地在她耳邊說些溫柔的話,手上的動作沒停過,耐心幫她擦洗身子,直到她身上的淤泥洗淨後,擦乾身體,並將迷迷糊糊的她,抱回床上。pz9m。
納蘭玲玲撐開沉重的眼皮,見到司徒翰臉上溫暖的笑容,她才又放心的睡過去。
司徒翰起身,取了些藥膏,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
已開蘭些。「寶寶,對不起!」
每上一道傷口,司徒翰就會道一次歉,此刻的他,除了道歉,還是道歉。
納蘭玲玲是他的妻子,而他卻總是沒能第一時間保護她,總是讓她受到傷害,他這個做夫君的,真是太不稱職了,還好寶寶沒事,否則,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想到那兩名黑衣人,眼眸倏沉,這次納蘭玲玲被黑衣人綁走的事情,是誰主謀的?
是誰這般狠心,居然買通殺手,追殺納蘭玲玲,到底是誰?
他輕輕擦完最後一道傷口,嘴裡又溢了聲道歉,「寶寶,對不起!」
「司徒翰,你好吵喔!」突然,納蘭玲玲伸手攀上他的頸項,將他給拉了下來,笑聲道:「你說了那麼多聲對不起,不覺得累嗎?你不累,我都累了,這麼吵,讓不讓我睡覺啊!」
司徒翰聽聞,眼中哪抹沉痛也隨即消失,嘴角輕扯,脫下鞋靴,整個人壓上她,近距離看著納蘭玲玲,啞聲道:「那娘子原諒為夫了嗎?」
「原諒?」納蘭玲玲瞪給他一眼,故意佯裝生氣道:「你沒盡到做丈夫的責任,想得到我的原諒,才沒那麼簡單呢!」
做丈夫應該保護好妻子,不讓妻子受傷,也不能讓妻子傷心才是,顯然司徒翰這個做丈夫的,不及格,有待加強。
而納蘭玲玲正常的一番話,到了司徒翰耳邊裡,卻成了另一種曖昧的意思。
司徒翰笑得很賊,一臉無賴,捏了捏她的小鼻,曖昧笑道:
「既然娘子都說為夫沒盡到做丈夫的責任,那為夫今晚就好好表現給你看,看為夫是不是滿足了娘子,是不是合乎娘子口中的責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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