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納蘭玲玲幾乎是絕望的閉上眼眸,恐懼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原本俯在她胸口上的男人,聽見那一聲聲啜泣聲,抽動的手指立刻停了下來。
他抬頭,卻發現納蘭玲玲滿臉是淚,身子不斷劇顫,不是**的顫抖,而是,害怕與恐懼,甚至絕望,這一幕,就像是一把木棍,狠狠將他給打醒似的。
司徒冥立刻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她身上那被他啃咬的吻痕,再看到她哭得如此絕望,這一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居然傷害了她。
他起身,離開壓在她身上的身軀,解下衣袍,心疼地蓋上她幾乎**的上身,將躺在桌上的納蘭玲玲拉起,抱進懷裡。
「別碰我……嗚嗚……嗚嗚……」納蘭玲玲驚恐的想推開他,卻仍被他緊抱在懷。
司徒冥知道她害怕,知道她恐懼,而這一切,是他造成的,心,抽疼著。
他愧疚道:「玲玲,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伸手想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卻被她怒氣拍開,納蘭玲玲狠勁推開他,一雙腥紅的眸子,怒氣夾有驚恐的瞪著他,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她仍然心有餘悸。
「玲玲……」司徒冥見她起身,也跟著起身,正想向前一步,卻被她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周圍氣氛也因為這一巴掌,再度陷入冷寒。
納蘭玲玲不想跟他說什麼,胡亂穿上衣服,轉身離開。
司徒冥抬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雖然有怒氣,卻也沒去追她,直到納蘭玲玲離開餐廳,他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朝太子府方向走去。
一個高大黑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納蘭玲玲傷心害怕的背影,一抹怒氣閃過眼眸,隨即轉身,不動聲色地朝司徒冥方向跟上去。
納蘭玲玲一回到王府,立刻讓人燒了桶熱水,她大力搓洗自己肌膚,想將司徒冥的味道全洗掉,一想到他對她做的噁心事,她就覺得有氣,甚至,忍不住哭了出來。
納蘭玲玲一邊洗著身子,一邊狂擦臉上的淚水,不論她怎麼洗,身上就是有司徒冥的味道,想到這裡,她的眼淚掉得更兇猛,忍不住啜泣了起來。
「寶寶──」正當納蘭玲玲將小臉埋在手心上痛哭時,頭頂響起一抹擔憂的嗓音。
她一驚,連忙抬頭,司徒翰不知何時已經蹲在浴桶邊,大手輕輕摸著她的臉頰,看到她眼睛紅通通的,他也開始焦急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努力讓自己的嗓音保持平靜,盡量不給她壓力。
納蘭玲玲看著司徒翰,尤其是他臉上擔憂的神情,再也忍不住,攀上他的頸項,躲在他懷中嚎啕大哭。
她沒有解釋,但司徒翰似乎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她身上的紅痕,再想到剛剛納蘭玲玲不斷搓洗自己的身子以及她傷心的模樣。自將恐看。
這一刻,他幾乎怒得想殺人,大手緊握成拳,眼眸裡不再是平靜,而是佈滿了狠戾與腥紅,他艱難地忍下心中幾乎要爆發的怒火,並不想嚇到他的寶寶。
納蘭玲玲並不知道司徒翰誤以為她被人侵犯了,此刻的她,只想好好宣洩今晚累積的恐懼與委屈,當她哭累後,直接在他懷中睡去,任由他將她抱出浴桶,回到床榻上。
司徒翰貼心地拉起被子蓋住她,輕輕地在她嘴上烙下一吻。
「寶寶,乖乖睡一覺就沒事了,至於傷害你的人,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司徒翰泛著腥紅的眸子,森冷呢喃,指腹輕輕地擦拭她眼角上的淚水。
早晨,太子府,一名婢女驚恐尖叫,從花園假山處慌張地跑了出來,她的尖叫聲,立刻驚動了太子府裡的巡邏侍衛,領首侍衛拉住驚魂未定的婢女。
「發生什麼事?」
婢女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恐懼地指向假山處,「太太太……太子爺……他……」
侍衛沒聽她說完後,立刻跑向假山後方,卻被地上的景象給震住了,只見司徒冥渾身是血的倒臥在血泊中,背上的傷口不斷冒出鮮血,顯然是被刺殺。
「快,快去宣御醫!」幾名侍衛連忙抬起司徒冥,返回寢房。
消息一傳入皇宮,立刻震驚所有人,司徒冥重傷昏迷,人未脫離危險,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全面徹查,勢必要揪出真正的兇手。
慈寧殿,太后臉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一塊令牌,令牌上沾了一些血漬,那是她安插在太子府內的眼線撿回來的令牌,聽下屬說了,這塊令牌是在司徒冥受傷地點附近找到的,當時府裡的侍衛太過匆忙,所以沒有發現這塊令牌。
太后緊皺眉頭,盯著令牌上頭的桃花記不放,怎樣也沒想到,司徒冥受傷的事情會跟桃花宮扯上關係,難道……
貼身宮女來到太后面前,福身道:「太后娘娘,上官大人已在外頭等候!」
「讓他進來!」
宮女退下,很快地,上宮天澈走了進來,來到太后面前,「澈兒給太后請安!」
太后點了點頭,遣退屋內所有人,接著起身,來到上官天澈前,細細打量起他,看著他眼中的疑惑,視線往下移去,最後定在他的右手臂上,發現衣袍有些鼓鼓,她沒多想,快速拉開他的衣袖,看著他手上的傷口。
「你的手,怎麼會受傷?」太后淡淡一問,一顆心幾乎沉到谷底。
上官天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回答:「不小心被刺傷的。」
「刺傷?誰刺的?」太后又問,聲音又些冷沉。
「敵人!」上官天澈沒正面回答,只是冷聲簡單帶過。pvja。
太后怒氣湧上一些,又問道:「你的桃花宮令牌呢?」
上官天澈目光閃了閃,淡淡一說,「沒帶出門。」
太后一聽,臉上佈滿了怒氣,將手上的令牌甩在他身上,厲聲喝道:「澈兒,為什麼要殺冥兒?為什麼要殺他,你難道不知道,他是哀家的孫子,你居然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