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
納蘭玲玲苦著一張臉,默默坐在位上喝茶,那哀怨的雙眸時不時朝對面喝著酒的男人投去,似乎是在詢問他,她可不可以走人了!
但司徒冥卻故意無視她那雙哀怨的眸子,自顧自喝起酒來,難得今晚能與納蘭玲玲獨處,他相信,司徒翰不可能知道納蘭玲玲在茶樓,所以也不擔心司徒翰會來找人。
而外頭天色也已經全暗了下來,如果納蘭玲玲不跟他一塊坐馬車回去,恐怕今晚別想入宮了,宮門口的侍衛一到傍晚過後,就必須要有令牌才能夠出入皇宮。
剛剛無意間救了納蘭玲玲確實讓他感到非常意外,一來是意外納蘭玲玲居然偷溜出皇宮,二來則是意外自己居然會這般巧合,救了納蘭玲玲,或許……是天意!
「公子……」這時,碧玉姑娘從外頭走了進來,回到他們兩人身邊,笑笑說道:「今晚的菜色,兩位公子可否滿意!」
司徒冥又喝了一杯酒,淡淡一說,「不錯!」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細心去品嚐菜色是否美味,只是感覺,這頓飯有納蘭玲玲陪著,就算再難吃的菜,也會成為美味佳餚。
碧玉姑娘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甜了些,有些羞澀說道:「公子喜歡就好,對了,兩位公子該如何稱呼呢?」
打從兩位公子救了他們祖孫人後,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她居然忘記問他們的名字,真是失禮!
「在下姓冥,碧玉姑娘可以稱呼在下為冥公子。」司徒冥淡淡一說。
在宮外,他一直都以冥公子作為稱呼,由於司徒姓氏是屬於皇室的姓氏,所以在百姓面前,為了避免惹上麻煩,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從來不會透露出自己的姓氏。
冥公子?!
納蘭玲玲悄悄看了司徒冥一眼,不就是個名字,何必這般神秘呢?不過想想也對,萬一向碧玉姑娘說出司徒冥三個字,她應該很快就猜得到司徒冥是皇室的人。
「冥公子!」碧玉姑娘小聲念了一遍,接著又抬頭看著司徒冥問道:「冥公子感覺有些陌生,不如我叫你冥大哥好了,聽起來比較親切些。」
司徒冥聽到她的說法,只是眉頭微皺一下,卻也沒拒絕她,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喊什麼都沒差。
得到司徒冥的默認,碧玉姑娘一顆心忍不住狂跳了幾下,趕緊轉頭望向納蘭玲玲,親切問道:「那小公子你呢?」
納蘭玲玲思索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在下姓林,你就叫我林大哥好了!」
「林大哥?!」碧玉姑娘喊了一聲,眼眸立刻湧上尷尬與打量。
她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位小公子,發現她身子小小的,臉蛋也非常清秀,白白淨淨的,看起來不像個男人,再說,從她臉上的年紀來判斷,應該只有十六.七歲左右,看起來比她還小,要喚她林大哥,似乎有些不太妥。
「玉兒姑娘,怎麼了嗎?林大哥不好聽嗎?」納蘭玲玲發現她眼中的打量,立刻疑惑問道。
納蘭玲玲,有玲字,稱林大哥應該不會奇怪才對!
「林大哥……」這時,一旁喝著酒的男子嗓音淡淡響起,「你確定你是林大哥,而不是玲姐姐?」
一句話瞬間讓在場其他兩位錯愕瞪大眼睛,納蘭玲玲狠狠瞪給司徒冥一眼,就知道他已經認出她來了,打從他強迫她留下來吃飯開始,她就懷疑司徒冥已經知道她是納蘭玲玲了。
可就算這樣,他何必在別人面前戳破她是女兒身呢?
「玲姐姐!」錯愕的不止納蘭玲玲一人,碧玉姑娘更是錯愕不已,她立刻轉頭仔細盯著納蘭玲玲瞧,不敢置信的驚呼說道:「原來你是女人?」
原本她以為這位小公子只是身子矮小,臉蛋清秀而已,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女兒身,現在仔細一瞧,確實,如果這位小公子換上女裝,並將挽在頭上的髮髻放下,那絕對是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是!我是女人。」納蘭玲玲面對她的錯愕,一時間有些尷尬,眼眸有怒氣的瞪給司徒冥一眼,怪他沒事多話做什麼!
「看你的年紀應該是比我小,不如我叫你玲妹妹好了,冥大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玲妹妹是個女兒身,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碧玉姑娘滿臉笑容地為司徒冥以及納蘭玲玲倒酒。
司徒冥不語,拿起酒杯又是一小酌。
納蘭玲玲尷尬笑了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緊拉著碧玉姑娘,疑惑問道:「對了,玉兒姑娘,你們這茶樓的生意一向如何?」
其實她在下午休息時,就已經想過了,如果能夠在京城開一家店舖該有多好,雖然她有個王爺相公,可是司徒翰傻呼呼的,她想,皇帝在世時,司徒翰能夠無憂無慮,但是萬一有天皇帝駕崩,繼承皇位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司徒翰。
以司徒翰傻傻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賺錢,而王府每個月也需要支出一大筆錢,萬一,她傻呼呼的相公沒了靠山,又不會賺錢,那到時他們兩夫妻沒錢花可怎麼辦?
不如趁現在,司徒翰還有皇帝跟太后寵愛,她這個做妻子的,必須幫幫司徒翰,最起碼除了王爺這個身份的收入外,還要有一個額外的保障收入才行。
所以她打算來做投資,下午已經仔細勘察過整條街的各個店舖,那些熱鬧非凡的酒樓、茶樓之所以生意興隆,除了空間較大外,裝潢也滿不錯。
當然,如果她要投資生意,自然是不可能只靠裝潢來拉起生意,如果將二十一世紀的獨特想法發揮在古代,她相信,這絕對會是一筆龐大的商機。
越想越興奮,巴不得現在就開始賺錢,不過,投資之事不是開玩笑,必須謹慎些才行,所以她想從碧玉姑娘口中探出一些消息。
「唉!茶樓的生意自從街上那家樂祥酒樓開幕後,我們茶樓生意可說是一落千丈,原本一天的客人還能有上百個,可自從那間酒樓開業後,爺爺這茶樓有二十個客人上門就算不錯了,有時更慘,一天連五個人都沒有。」碧玉姑娘有些感傷卻又非常無奈。
「差這麼多啊!」納蘭玲玲訝異道。
樂祥大酒樓,不就是街上最大間、最熱鬧的那家嗎?下午她有仔細打量過了,那間酒樓生意確實不錯,外頭總是大排長龍,等著進酒樓吃飯的人多到離譜。
「那間酒樓生意雖然好,可是我下午仔細看過了,附近也有幾家酒樓、茶樓也是生意非常好,所以我相信,你們這家茶樓只要稍微改造一下,肯定也會有驚人的一面!」納蘭玲玲連忙說道,她就不信,單憑那家大酒樓就可以搶走全京城的生意。
碧玉姑娘一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沒用的,爺爺當初就是想拉攏客人,所以花了一大筆錢重新裝修,依舊徒勞無功,至於你說的那幾家酒樓與茶樓,他們之所以生意興隆,是因為那幾家茶樓都與樂祥大酒樓有合作關係。」
納蘭玲玲聽聞,好看的柳眉忍不住皺起,低聲嘀咕著:「有這麼誇張嗎?」。碧玉姑娘點頭,確實這麼誇張,而他們這家茶樓也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爺爺已經打算將茶樓賣掉,但不知道是否有人肯買,因為現在開茶樓的人已經不多了,誰都不想開店賠本,所以爺爺有在考慮,不如直接將茶樓收起來,免得越賠越多。」碧玉無奈一歎。
「不行!怎麼可以將茶樓收起來呢?」納蘭玲玲看著她投來的疑惑眼光,趕緊解釋,心中也已經下了一個大決定。
「不如,我頂下你們這家茶樓,做你們幕後老闆!」
「幕後老闆?!」碧玉姑娘不解。
原本不發一語的司徒冥,聽見納蘭玲玲的話,眉頭一挑,那雙充滿興趣的眼眸立刻落在納蘭玲玲發光的小臉上。
原來這小妮子想做生意,想開店當老闆呀!不過,她似乎不太瞭解,開一家店非常容易,但是讓一家店賺錢,那可是困難重重。
「對,意思就是我買下這家茶樓,而你們繼續幫我經營,當然,賺來的錢我會分紅給你們。」納蘭玲玲說道。
此刻,她腦中已經有了很多很多的想法,她有信心,這家茶樓在她改造經營下,絕對會比那家樂祥酒樓更吸引人。
「這個……」碧玉姑娘有些為難,畢竟納蘭玲玲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麼好意思將一家賠錢的茶樓賣給恩人,這樣只會害了恩人。
「別可是了,就這樣決定,相信我,我絕對會讓這家店死灰復燃!」納蘭玲玲非常自信,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不發一語的司徒冥。
她挪了挪身子,坐在他身邊,滿臉賊笑的看著一臉疑惑的司徒冥,那種可怕的笑容,頓時讓司徒冥有些詭異與害怕。
「你小腦袋瓜裡最好別打本公子的主意!」司徒冥淡淡一說,嗓音裡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納蘭玲玲乾笑幾聲,不死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袍,開始使出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想要說服司徒冥一塊加入。
「冥公子,俗話說,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別怪我不當你是朋友,我現在告訴你,只要你肯投資這家茶樓,與我一塊做生意,保證不出半年,絕對回本。」
「不需要!」司徒冥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斷然拒絕。
納蘭玲玲咬了咬牙,瞪給他一眼,但很快又恢復微笑,厚著臉皮繼續說道:「冥公子,不如這樣好了,既然你對這筆生意沒興趣,不如你先借點資金給我,待我日後賺了錢,連本帶利還給你可好?」
司徒冥一聽,眉頭挑得老高,一雙深邃黑眸緊緊盯著她,看得納蘭玲玲頭皮有些發麻,正當納蘭玲玲想說什麼時,司徒冥卻有了動作,他伸手將桌上的小酒杯推到她面前。
「三杯。」他淡淡一說,那雙勾人的黑眸,完全沒有從納蘭玲玲臉上移開過。
納蘭玲玲一臉不明,下意識開口問道:「什麼?」
「機會給你,只要你陪本公子喝三杯,本公子立刻答應你,借你資金。」司徒冥一邊說著,一邊倒滿兩杯酒。
呃─
陪酒,該死的冰塊太子,當她是酒女啊!居然要靠陪酒來賺錢,哼哼哼!不過想想,才三杯而已,喝完就有資金可以投資開店了,似乎也挺划得來。
「是不是我喝完三杯,不管跟你借多少錢都可以?」納蘭玲玲問道。
司徒冥嘴角微揚,點頭。
納蘭玲玲得到滿意的答案,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不就是三杯酒而已,在二十一世紀,她又不是沒喝過酒,她也瞭解自己的酒量,區區三小杯酒而已,不算什麼!
這麼想,納蘭玲玲就放心許多,將酒杯遞到嘴邊,一口氣仰頭飲下。
「咳咳──」濃郁嗆人的酒味在滑入納蘭玲玲的喉部時,立刻引來她一陣劇咳。
媽呀!這酒怎麼這麼嗆,好辣好辣啊!
司徒冥早在她一杯仰盡時,濃眉立刻皺緊,臉上也有些怒氣,這女人到底會不會喝酒,她手上那杯可是烈酒,她居然當成白水似的,一口飲盡!
司徒冥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試圖舒緩她的劇咳難受,當納蘭玲玲緩和許多後,她抬起紅通通的小臉,有些醉眼迷離地看著前方兩個人。
怪了,她怎麼覺得頭暈暈的,才一杯酒而已,這副身子不會酒量這麼差,一杯就醉了吧!
「玲妹妹,你沒事吧!」碧玉姑娘眼尖發現納蘭玲玲的異狀,多年經驗的她,一眼就看出她喝醉了。
司徒冥望著那紅通通的小臉,眉頭越蹙越緊,正想說什麼話時,納蘭玲玲已經開始酒言酒語起來了。
「咦?冥公子,你怎麼來了這麼多兄弟啊!」納蘭玲玲憨笑了幾聲,軟弱無力的手狠狠拍了拍司徒冥越來越冰冷的俊臉,笑呵呵說道:「原來你有好多個雙胞胎啊!你們長得一模一樣耶!」
司徒冥不語,臉上已經開始佈滿冰霜。
碧玉姑娘有些擔憂,拿起一旁的濕巾,輕輕擦了擦納蘭玲玲的小臉,卻惹來她不滿的抗議,只見納蘭玲玲推開她的手,突然站起身子,打算朝外頭走去。
司徒冥見狀,也跟著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沉聲道:「你要去哪裡?」
「我去跳舞!我跳舞很好看的,上次表演我還贏得皇………唔唔!」
納蘭玲玲正想說出皇上兩個字,卻被司徒冥一手遮住嘴巴,不讓她說出不該說的話,他看了一眼愣在一邊的碧玉姑娘,淡淡說道:
「碧玉姑娘,今日之宴到此為止,本公子先送她回去,你忙吧!」說完,直接將滿臉抗議的納蘭玲玲抱起,朝雅間外頭走去。
碧玉姑娘有些訝異,看剛剛的情況,難不成冥大哥認識玲妹妹,肯定是的,不然冥大哥怎麼會開口說要送玲妹妹回家呢!
想到這裡,碧玉姑娘內心立刻有了希望,如果玲妹妹願意幫她與冥大哥湊成一對,那麼,她與冥大哥之間就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小臉忍不住一紅,那樣子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馬車上。
納蘭玲玲一上車立刻鬼吼鬼叫,一點氣質都沒有。
「納蘭玲玲,你安靜一點!」司徒冥狠狠瞪著他懷中那不安分的女人,並擰起濕巾,輕輕擦拭著她發紅的小臉。
「別擦了,好難受啊!走開啦!我要唱歌,唱好聽的歌。」納蘭玲玲不悅地推開他的手,一時興起,想到什麼就唱什麼。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司徒冥看著眼前不斷跳來跳去的瘋女人,聽見她那五音不全,難聽至極的嗓音,倏地,他臉色又沉了些,直接丟下手中的濕巾,拉住她的手。
「納蘭玲玲,過來坐好!」音落,一個用力直接將跳來跳去的女人拉了回來。
納蘭玲玲本來就歪歪扭扭的身子,經他這麼一拉,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跌入司徒冥的懷抱裡,她難受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斷抱怨著,「好疼,我鼻子斷了!」
司徒冥一聽,以為她的鼻子撞傷了,嚇得趕緊檢查她的鼻子,只是,原本還在抱怨的納蘭玲玲立刻變了一張臉,只見她賊笑笑的指著他的鼻子,酒言酒語笑道;「嘿嘿,被我騙了,真傻……比我家傻乎乎相公還要傻,呵呵!」
司徒冥一聽,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惡狠狠瞪著不知死活的ㄚ頭。
「唔!頭好疼,好難受……」納蘭玲玲突然沒了力氣,全身癱軟在司徒冥懷中,任由他緊摟著她,此刻她已經顧不上抗拒了,她只覺得腦袋暈呼呼,有夠難受。
司徒冥無奈一歎,將她的身子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安穩舒適地靠在他懷中,並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她的頭疼。
許是瘋夠了,也或許是疲憊了,只見納蘭玲玲一臉舒服的表情,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中,幾乎快沉睡過去。
半響,司徒冥停下動作,看著懷中閉眼休息的女人,她喝醉了,所以整張小臉佈滿了紅暈,讓她整張小臉看起來更加紅潤、更加誘人。
「酒……」納蘭玲玲紅嘟嘟的小嘴忍不住蠕動了幾下。
司徒冥彷彿受到蠱惑似的,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那張誘人的小嘴,深邃的黑眸立即熾熱起來,下一秒,不自主的朝她靠去。
納蘭玲玲小嘴不斷蠕動著,完全不知道她那粉嫩的小嘴,此刻正在勾引身邊的惡狼,直到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覆上的她的小嘴。
司徒冥環在她腰上的手,立刻收緊了些,嘴上那軟綿綿的觸覺,讓他忍不住想加深這個吻,他探出舌尖,正打算撬開她的貝齒,沒想到納蘭玲玲已經打開城池迎接他。
司徒冥滿意的將舌尖探進她滿是酒味的小嘴裡,正想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突然………
「唔──」納蘭玲玲微微睜開眼睛,難受地推開司徒冥,下一秒,一股刺鼻難聞的噁心酸味,立刻澆熄了司徒冥的所有**。
嘔─
納蘭玲玲難受的趴在司徒冥腿上,難受的胃不斷攪動著,使她忍不住嘔聲連連,一口接一口的狂吐,直接將噁心嘔吐霧全吐在司徒冥的衣袍上。
「納蘭玲玲……」滿是怒火的咆哮聲,幾乎要將整輛馬車給震碎了。
嘔───又是一口噁心物吐了出來。
皇宮,司徒冥的馬車才剛進入宮門時,負責駕馬的侍衛突然停了下來,錯愕的看著前方一排人。
「爺,出事了!」侍衛下車,來到窗邊喚道。
車內司徒冥一聽,立刻掀開窗廉,看著那名侍衛,冷聲道:「怎麼停車了,出什麼事?」
「是……是……」侍衛伸手指向馬車前方,怯怯說道:「是皇后娘娘以及惠妃娘娘等人。」
司徒冥濃眉一皺,冷眸倏地朝前方掃去,看到惠妃臉上的怒氣表情時,他忍不住看了車內的納蘭玲玲一眼,接著抱起她,跳下馬車。
惠妃看到納蘭玲玲與司徒冥之間的親密,臉色更加沉了下來,她領著自家幾名宮女,筆直走到司徒冥面前,直接擋下他的去路。
「給惠妃娘娘請安。」司徒冥淡淡一說。
惠妃不理會他,視線狠戾地落在他懷中滿身酒氣的納蘭玲玲上,看到她醉得一蹋糊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pxc7。
「來人,將錦王妃帶回澄心殿,本宮親自替她解酒。」惠妃冷聲下令,幾名宮女領命,趕緊來到太子面前打算接回納蘭玲玲。
突然,司徒冥閃身躲開宮女們的手,惠妃見狀,怒眸立刻瞪著司徒冥,冷聲說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越矩了?」
「玲玲她只是……」司徒冥正想替納蘭玲玲解釋,這時,皇后已經來到他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看了看納蘭玲玲,再抬眼看著自己的兒子。
「冥兒,你將錦王妃送到這裡就好,既然惠妃前來接回她的媳婦,咱們也不好說什麼,將納蘭玲玲交給她們。」皇后給了司徒冥一個眼神,有警告,也有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