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四哥的眼睛……?」
端木卿絕難掩驚訝,四哥為人頂天立地,怎麼會容許自己在個女人的跟前露出自己的弱點??
「知道了,簾子都收起來,我還能不知道麼?」
念滄海答著,眼神好像帶著幾分埋怨,她是在怪他沒有治療四哥的眼睛?
「四哥答應你見御醫了麼?」
端木卿絕問道,念滄海一愣,難道——「之前四哥找過御醫,但是他不讓御醫給他治?」
瞧她那麼關切的眼神,一切皆因四哥而改變,莫名的,端木卿絕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難道他是冷心的人麼,十多年前,他就為他找來北域最好的大夫,但是四哥根本不見人,那會兒誰靠近他,他就大發雷霆,拔刀亂揮,被弄傷弄殘的何止一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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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朕眼見四哥眼瞎卻無動於衷?」
端木卿絕耐不住念滄海責怪的眼神,小小爆發了下心裡的不滿,念滄海這才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勁,輕輕拉拉他的衣袖,小臉靠在他的手臂上磨蹭著:「怎麼了嘛,生氣了?」
不過是嬌聲嬌氣地軟了軟生硬的口吻,立刻就將端木卿絕沉著的臉色給攻陷了。
「當然生氣了,不守諾言在先,不分青紅皂白就錯怪人在後,看朕回去怎麼收拾你。」
端木卿絕裝著動氣的摸樣,念滄海倒是一點都不怕,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人家還不是緊張四哥嘛,難道你忍心將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丟下?我剛才可是死纏硬磨著,四哥差一點就答應我會離開這屋子了。」
笑四氣小。*****************
「差一點?」
「還不是你突然出現——」
「你這是怪朕多事了?」
念滄海一口一聲四哥的,又親暱又寵溺,端木卿絕越聽心裡越酸,她不提起那一幕也罷了,提起他的醋缸子可都要翻了——
那樣曖昧的距離,那樣親密的動作,有什麼話需要靠那麼近才能說??
「真是個小氣鬼,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嚇到了我,那麼一摔,我看四哥又要反悔了。」
「你許你叫他四哥了?」
突來的一句教念滄海冷不丁的一愣,瞅瞅這張俊美謫仙的俊臉,處處寫著「吃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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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醋缸。」
念滄海甜盈地嬌嗔一聲,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和鬼上欺才認識不到一時辰,他這個大醋缸還真是小氣,這麼就吃醋了,「你是我夫君,他是你四哥,我不當然也得跟著喊四哥,不是麼?」
端木卿絕一時語塞,「你啊,就這張小嘴不饒人?」
「誰讓我有個大醋缸夫君,連四哥的醋都要吃,小氣鬼?」
「怎麼了,朕就是個小氣鬼,朕好不容易把你心裡愛過的男人都清乾淨了,可不會再讓別的男人闖進來?」
就像個孩子在鬧脾氣,但是再也沒有比這更甜蜜更霸道的告白了。
念滄海止不住臉上浮起兩朵嬌羞的紅雲,掃了一旁候命的下人們,就瞧他們立馬垂下分明前一刻還盯著他們看的雙眼,一個個好像如釋重負的偷偷笑著——
難不成他們也以為她會和四哥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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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拉著端木卿絕的手來到鬼上欺的跟前,他感覺得到她的靠近,就像剛才他能感覺到她走開了一些,莫名的,感覺到她的呼吸靠近心裡就好像染起一絲黑暗中的光明——
只是她身邊的另一道呼吸讓他不悅的皺眉,「我不會離開這兒的,你們都走-?」
鬼上欺口吻凶煞,但端木卿絕心裡卻是一怔,掃了眼身邊的念滄海,這十多年來,他不是沒來過鬼眼摟,每一次四哥感覺到他來了,就會有意勃然大怒得更凶,而這一刻,他竟是忍下怒火那麼平靜,都是因為……海兒-?
「四哥若不想離開這兒,那能否容許海兒每天來看看你?」
端木卿絕一語一出,驚呆了屋裡屋外的所有人,鬼上欺心裡一怔,面上跟著一滯,他從不是會隱藏感情的人,端木卿絕看得出他對海兒有特別的好感——t7sh。
相處那麼多年,四哥向來豪邁爽直,生來就是個屬於沙場的英雄男兒,所以他可從沒見過他為了什麼女人……害羞尷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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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喜歡海兒-?」
「你說什麼?」
端木卿絕每一問都驚艷四座,這一問可是把鬼上欺怔得心裡猛地一記咯登,「說中了?」
「……」
「卿絕,你這是在做什麼?」
念滄海聽不下去了,這個大醋缸,也不分下場合,氣氛都被他弄僵了,她才和鬼上欺聊了幾句,怎麼能這麼失禮地問這些——
「是……喜歡。」
氣氛正尷尬,鬼上欺的三個字讓念滄海就像被點了血一樣,「四哥……?」
她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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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怕了?」
端木卿絕倏地沉默,鬼上欺嘴角一勾,邪魅逼人,那是存心挑釁還是真心告白……
「呵,四哥要喜歡大可以同朕搶槍看,這小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
半晌,端木卿絕未怒竟是笑得游刃有餘,金瞳流光耀目,似邪似真的凝著小鹿亂撞的念滄海,薄唇綻放最美的笑靨——
哎呦,她的小心兒呀,怎麼受得住那麼致命的誘/惑?
不過,這兩個男人是存心拿她開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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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瞥了鬼上欺一眼,這會兒他嘴角的笑竟和端木卿絕嘴角的笑如出一轍,「真是的,逗我就這麼好玩麼?知道笑了?兩個大男人鬥氣鬥了十多年,也不知道羞羞臉?」
這算是一笑釋懷,既往不咎了-?
念滄海不出聲,兩個大男人收起笑聲,氣氛又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怎麼了嘛,又不說話了,四哥,我不管啦,你要是不肯離開這兒,我就拖著你也要把你拖出去?」
「哎??」
念滄海不是說笑的,說罷就拉著鬼上欺往屋外拉,這叫什麼事兒??
鬼上欺為難地推也不是,順著她也不是,「端木卿絕?」他朝端木卿絕喝道,急得是在讓他出手救他?
「呵呵,都說這小女人不好搞定了,四哥不是喜歡麼,那端木卿絕笑得可是陰險,鬼上欺氣得一臉死灰,他最怕對女人動粗了,感覺著念滄海明明個子小小,但是她氣力卻是不小,鬼上欺竟頂不住還真被她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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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四爺搬離鬼眼摟,是被皇后一手給拖出來的,最教人咋舌的還是當著皇上的面拉拉扯扯的。
不出半日,整個皇宮裡都流言蜚語,說四爺和皇后有一手——
「這下朕頭上的一頂綠帽子是摘不掉了。」
寢宮內,端木卿絕一頭搭在念滄海的肩膀上,醋聲醋氣道。
「小氣鬼,你要是不樂意,一聲令下毒啞那些以訛傳訛的下人,看誰還敢說閒話??」
「哇,朕的皇后幾時這麼心狠手辣了,朕要真那麼做,到時又不知道要挨誰的教訓說朕為君不仁了。」
「那倒是,皇上您剛登基,打開始就傳出一夜斬殺無辜女婢奴才,怕是會嚇壞北蒼的百姓,民心動盪,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個丫頭,就這嘴皮子利索?」
端木卿絕扣住念滄海的下巴就是一記懲罰的熱吻,宮裡下人哪敢明目張膽的說閒話,他不過是藉故發幾句牢騷,因為他真的有點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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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將四哥安排在就近的宮殿裡,念滄海已經去了不下三次,最過分的還抱著他們的小寶貝去了,想來這個月,她對小東西愛不釋手都不讓他碰一下,卻那麼輕易地抱去給四哥。
可氣的是那小東西一被四哥抱就樂得不行,真是一對讓人氣得心扉爆炸的母子?
「卿絕啊,御醫剛才給四哥看過了眼睛,他們幾時能調配出治好他眼睛的方子?」
「四哥是被傷了眼睛,方子可沒那麼容易調配出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沒得醫?」
念滄海睜著水濛濛的大眼看著端木卿絕,那可憐的小摸樣真讓人不捨拒絕,端木卿絕溫柔地捧起她的小臉蛋,「朕知道這話很殘忍,可你不要冀望太高,傷著眼睛不是醫好受寒受凍那麼簡單,何況四哥的傷已經是十多年的舊疾——」
「可是他的眼瞳沒有被傷到,能恢復的可能還是有的,不是麼?」
念滄海一聽那教人喪氣的話就立馬搶過了話來,是她好不容易說服了鬼上欺離開鬼眼摟,重拾重見光明的希望,她可不能找不到法子醫好他,要知道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落空可是何其殘忍的。
「朕知道,所以朕怕你在四哥跟前給了他太多希望,到時只會讓他徒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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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一陣沉默,勸鬼上欺離開鬼眼摟時根本就沒預計到他眼睛受傷的事兒,為了讓他走出黑暗,她可是隨口開了信河。
「啊,找烈焰-?當初小幽中的毒也是靠東炙奇花救得命,東炙一定還有其他奇草異藥,不放找烈焰看看。」
念滄海眼裡冒光,像是找到了一絲希望。
「反正,這段時日也在準備著鳶兒和北陌的婚事,我這就去找北陌問問看。」
念滄海說著就興沖沖地跑出了屋子,端木卿絕自當隨即跟在了後面……
感謝感謝kate的大花花,感謝小u的大花花,四爺魅力無邊,卿絕的醋罈子啊被打翻了o(n_n)o~?ps:求犒勞,求花花?(*__*)嘻嘻……親們,使勁地把花花砸過來-?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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