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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染血的夜,朕要的人頭!(虐!你們懂得,求鮮花) 文 / 帝國兔子

    「本將軍從不信陌生人的話——」

    念元勳說著,長臂伸向那黑影的臉上,就要撕開他的蒙面布——

    蒙面布在手,那挺拔的身子卻是隨風消失,那人就像根本不存在,再一眼他又杵立在屋簷之上,這已不是簡單輕功的程度,「汝,話止於此,將軍好自為之。」

    語畢,那人如同晚風無形消失在夜空之下……

    念元勳站在原地,想要追,只覺指腹上濕濕的,藉著月光一瞧,好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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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樓疾步穿梭在高高低低的屋簷上,他一手按著心口,依稀可見濕潤的液體浸濕黑衣,染紅他的掌心,蒙面布下的臉滿是痛楚的猙獰——

    果然是念元勳,剛才那一扯猛然又帶到他的傷口,處在沙漠時的時候,若不是他及時封住了自己的穴位止住血,只怕人已經死在那兒了。

    一路上,他每日換藥,只是能勉強防止傷口開裂,然而剛才那一扯,傷口整個又裂開了。

    該死的,他的時間無多了!

    一個騰空躍身,迦樓從僻靜的宮牆外翻了進去,他要盡快找到廖媚伊同廖藍鳶,以他的傷勢,最多只能再撐七日。

    夜深。

    廖藍鳶在被軟禁的宮殿裡來回踱著步子,烈北陌跟著從寢屋裡出來,「還不休息?你這樣會令到念夫人也心神不寧。」

    「不要喊我娘念夫人,她早已不是念元勳的夫人了。」

    廖藍鳶聽到念字都覺得討厭,「他畢竟是你爹爹。」

    「不是!他沒有保護到姐姐,丟棄了娘親,更是對我不管不顧,他欠我們母女三人的這輩子也數不盡,你別想為他開脫,你瞧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端木離不是說派人通知他了麼?可是到現在,連個人影也見不著,他根本就不會來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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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說,其實你也在等待著他,不是麼?如果你真的以為他是冷血殘酷的無情人,又怎會期待著?!」

    「我——」

    廖藍鳶想要駁嘴,可是明明就被烈北陌說中了心事——

    她是隱隱期待著,因為眼下也就只有他能救得了他們,可是事實證明,她這是在犯傻,那個男人早就不在乎她們母女的生死了,現在怎會突然又在乎?!

    悉悉索索——

    廖藍鳶正啞然無聲的時候,她聽到殿外一陣奇怪的聲響,她走了過去,烈北陌拉住她,「外面有禁衛,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鬆手啦,你沒聽到什麼聲音麼?!」

    「哎?!」t3lb。

    烈北陌只以為廖藍鳶脾氣上來是要和那些禁衛爭執,但靜下心來,他的確也聽到了什麼聲音——

    砰的一聲,只聽緊閉的殿門從外被人推開,兩雙眼睛看著那黑影如疾風逼來——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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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北陌將廖藍鳶掩護在身後,迦樓扯去臉上蒙面布,「無需多言,念夫人在哪兒?!我帶你們走。」

    這張臉?!

    驚艷絕倫的美人,烈北陌訝異地睜大了雙眸,他認得他,「你,你是婆羅律音,害死姐姐的人!」廖藍鳶搶在烈北陌前衝到迦樓跟前,一把攥起他的衣襟怒斥。

    算卦的時候,她就依稀見過這樣的一張臉,和忘莫離有著幾分相似,「都是你,都是你害慘了姐姐!!這一次又要幫著端木離做什麼?!將我們帶出去,悄無聲息的殺害麼?!」

    廖藍鳶眼中充滿了恨意,烈北陌則注意到迦樓眉頭緊蹙,一手立馬握住廖藍鳶攥著他心口的手,那兒——血?!

    殿內燭火微弱,但仍舊能看清他身受重傷,「鳶兒,快放開他!」

    廖藍鳶順著烈北陌神情凝注的視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迦樓胸襟比血染紅了一片,她鬆開手的剎那,迦樓體力不支的半跪地上,一手立刻點住了穴位,這傷勢比他想像中更嚴重,更糟糕。

    他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我的元氣大傷,借用靈氣施下的幻陣只能維持一刻時辰,快……我沒有時間解釋,快帶上你娘親,我帶你們逃出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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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樓抽出腰中劍,撐著劍站起身,他滿額薄汗,臉色蒼白,情況相當糟糕。

    廖藍鳶怔怔地看著他,他要是端木離派來害他們的,就是用受傷來騙他們的信任,也沒理由讓自己傷到幾乎絕命啊……

    「不,你給我坐下!」

    她能感覺到他方纔的話不是有假,廖藍鳶看了眼殿外,殿門大開,他們還發出那麼大的動靜,但是守在外面的禁衛是絲毫也沒反應,所以他說的那番話是真的,他施下了幻陣,蒙蔽了那些人的眼睛,他們聽不到也看不到殿內的一切。

    迦樓被迫被廖藍鳶按坐在了椅子上,「你可以恨我,但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了,你姐姐在東炙等你們,我不能讓你們有事。」

    「住口,要救人自己先死了算什麼?!」

    廖藍鳶一把扯開迦樓的衣襟,掩藏在裡面的傷口,血肉參合著渾濁的藥膏,好不慘烈。

    廖藍鳶心頭一擰,他這是活生生在心口挨了一刀,他就是憑這樣的軀體闖入皇宮的?!

    「你到底是有何苦衷?!」

    她不禁低喃道,不等迦樓回答,她又問:「你身上一定有藥對麼?!」

    迦樓看了眼腰間,廖藍鳶立刻從那裡摸出一包藥,這正是她要的,「你坐著別動,可能有點痛,但是我要給你縫合上傷口,你的傷口太深僅靠點穴敷藥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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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樓自然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丫頭還會醫術?!

    烈北陌也一怔,看著廖藍鳶從髮髻上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隨即從袖口中拿出一根極細的線兒引到針上,「殿下,幫我去端盆清水來。」

    「好。」

    廖藍鳶用烈北陌稍後端來的清水給迦樓清理傷口,隨即用手中的針為他縫上了裂開的傷口,整個過程驚心動魄,針尖每一下刺過肌膚都是錐心的痛,而迦樓咬著牙硬是一聲都沒有喊出聲。

    廖藍鳶不禁有點欽佩他了。

    他若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真的是為了姐姐豁出了性命。

    這男人真是讓人摸不透,之前的卦象也是存有一個變數,那個變數就是他,卦象上看很模糊,算不準他是正是邪。

    「好了。」

    廖藍鳶找來乾淨的紗布給迦樓包紮上,抹了抹臉上的汗,「你說的一刻時辰就要到了,只怕今夜我們是無法逃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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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要救我?」

    迦樓沉默半晌後開口,「因為卦象上,我看不到姐姐對你的恨,似然你對她做了那麼殘忍的事,可是姐姐若不恨你,我也無法對你見死不救。」

    「我現在元氣大傷,下次再施下幻術得間隔整整半天,在那之前,你們勿用和禁衛起衝突,他們不會為難你們。」

    「你為何那麼肯定?」

    烈北陌道,「念元勳答應了端木離的條件,他暫時不會傷著你們。」

    「念元勳?!他見過端木離了,他的條件是什麼?!」

    廖藍鳶突然激動起來,一手差點又攥起迦樓的衣襟,「端木離要同北域開戰,你爹手中的兵力是他獲勝的至關重要的關鍵所在,可他不信你爹會為他效力,就軟禁你們用作威脅條件。」

    「所以念元勳就屈從了?!」

    廖藍鳶不可置信,當迦樓點了點頭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自己聽到的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母女的性命和他有什麼干係?他要救要該是救上官凌蝶那賤婦的一雙女兒。」

    「念雪嬌被你爹爹親手毀了容貌,就是挑釁端木離,妄想找到任何人用做威脅他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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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迦樓從念元勳的心裡讀出那份歉疚,他也會驚愕為了不讓端木離握住他的死穴,他竟做出那樣的決定。

    廖藍鳶大受震驚,完全無法消化迦樓說的那些話。

    端木離已經用那惡毒的母女作為過要挾,「爹爹他……爹爹他是為了什麼可以連那個念雪嬌也可以放棄?」廖藍鳶失神地低問,那女人可不是端木離寵愛的妃子,他日最有利登上鳳座的女人?

    念元勳他該維護著她才是,為何要毀了她?!

    「端木離亦用毀了你的容貌威脅你爹,你爹立刻就就範了,他最在乎的就是你們母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撒謊!」

    廖藍鳶激動的大喊,興許是幻陣的力量就要消失,殿門外的禁衛朝裡面望了一眼,「容我進去躲躲,在明日正午前,不要讓他們察覺出異端。」

    迦樓撐著身子朝著殿內走去,迎面他撞上了因為吵聲而醒來的廖媚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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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廖媚伊扶住搖搖欲墜的迦樓,兩張經驗脫俗的臉孔映照在彼此的眼瞳中,隨時初次相見卻如同似曾相逢。

    廖媚伊認得這張臉了,和那個海兒出世前一天看到的幻影好像……

    他和那個女人長得好像……

    口了我人。「你是忘姑娘?」

    「不,念夫人,你認錯人了。」

    迦樓輕輕拉開廖媚伊攙扶的手,走入殿內,他真的需要休息,明日正午施下幻陣需要更強大的靈氣,他一定要靜心凝神養足元氣才行。

    廖媚伊實感驚詫,想要追問,廖藍鳶和烈北陌跑了過來,同她解釋了一番。

    「原來他是忘姑娘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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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難道你見過忘莫離?」

    「也許見過吧,我求她救過你海兒姐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那一夜我真的以為海兒會胎死腹中,可是見到了她,海兒就這麼順利降生,生得還是那麼的出水芙蓉。」

    「那是有了她的魂魄才給垂死的海兒姐姐注入了生的氣息?」

    「不知,也許是她救了海兒,又或許是海兒救了她,總之她們的命運就在那夜糾葛在了一起,也許是娘親不好,不該執念的請求她揪住海兒,令到她被深埋在海兒的身子裡,她痛苦著,海兒也痛苦著。」

    廖媚伊若是知道海兒出生貴格,靈魂裡亦藏著另一個保護她的靈氣,她又怎會哀求那個無助的姑娘救救她。

    「不要這麼說,娘親,這不關你的事,也許這就是姐姐和她的命運吧,總之她們現在已經分開了,或許還得謝謝那個人痛下狠心才快刀斬了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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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藍鳶說著這才後知後覺明白了迦樓的苦心,難道他是因為太愛海兒姐姐,而為了她寧願自己成為萬世唾棄的小人?!

    「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愚蠢的人麼?」

    「嗯?」

    廖藍鳶突然問道,烈北陌看著她,「怎麼了?」

    「這世上真的有人寧願為了一份沒有回報的愛甘願附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惜麼?」

    烈北陌看著迦樓走過殿內的方向,「也許吧,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會變得比常人愚昧不是麼?」

    「那雙眼看到的未必就都是真的,對不對?!」

    「用心看不就好了。」

    烈北陌扣起廖藍鳶難道動情的小臉笑道,「切,笑得那麼陰險,我可沒說完全相信那個迦樓,明日正午指不定他又會玩什麼把戲了。」

    「我信他,我知道你也是信他的。」

    烈北陌說的很是肯定,大手落在她的發上,燦爛如陽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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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晨

    龍景宮內,端木離早早起身,殿內冷冷清清,只有小李子在身邊候著,「這一夜,念元勳都沒有動作麼?」

    「沒有,跟著他的暗衛看著他已經出了城外和念家軍匯合,連夜已經起程離開。」

    端木離蘊著雙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朕要的人頭肯定能得到?」

    「皇上是在擔心什麼?有廖媚伊和廖藍鳶在宮中,實屬握準了念元勳的軟肋,他不敢再有二心的。」

    「昨夜,那宮殿裡沒有任何動靜麼?那小丫頭片子沒有和禁衛衝突,烈北陌也沒有試圖放出傳書回東炙?」

    「沒有,昨夜夜裡很靜,他們誰都沒有鬧。」

    端木離深藏的眼神越發得沉得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總覺得太過於平靜反而讓人更加的不安……

    「擺駕。」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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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端木離的突然造訪,廖藍鳶是相當意外的,烈北陌也嚴陣以待,廖媚伊自然也略微緊張。

    畢竟是一大清早的,他們三人竟然都聚集在殿內,而不是寢屋中,個個都好像愁容滿面,好像一夜都未睡的樣子——

    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麼他?!

    端木離眼力敏銳地洞察出什麼,「殿下怎麼那麼早就起身,難道是朕讓人安排的寢屋讓殿下睡不慣?!」

    「當然不是,本王昨夜睡得很好。」

    「來人,昨個兒是誰收拾的殿下的屋子?!」

    端木離根本沒有聽烈北陌的答話,突然大喝起來,一個小奴婢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跪在地上,「是小女。」

    「拉出去大刑伺候!」

    「不要啊,皇上!」

    他毫無理由的降罪,整個殿內都是那小奴婢的嘶喊,隨即就聽不遠處傳來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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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何須和朕客氣,不好就要罰,小李子,帶朕去瞧瞧殿下的寢屋,立刻安排人重新收拾過。」

    「是。」

    端木離的決定根本不由得烈北陌阻止,廖藍鳶同廖媚伊站在一邊同時緊張起來。

    這可要怎麼辦?!

    迦樓昨夜休息的屋子就是烈北陌的寢屋,他傷得很重,睡得很沉,方才去看過他,他還未醒來。

    要是被端木離撞個正著,他肯定難逃一死!

    廖藍鳶緊步追在端木離一行人後面,就聽小李子重重推開門,端木離直逼榻邊走去,捋開幔帳,有人抽出了腰中劍,廖藍鳶倒抽口涼氣,差點要大喊「不要」的時候,不知是從哪兒多出了一雙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聲!」

    那是迦樓的聲音,可是她卻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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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作何這麼緊張?難不成這兒是藏了人,你擔心朕殺了他?!」

    晃神之間,端木離已經來到了廖藍鳶的身前,烈北陌即刻衝了過來,將她掩在身後,對於這個動作,端木離覺得很是礙眼。

    若非顧及傷了他會和東炙起不必要的衝突,他早就將他一劍刺死了,當然,他若再這麼對著幹,他也會毫不在意的狠下毒手。

    「藏人?!皇上是想說北蒼的禁衛都是飯桶,那麼多人守著一個宮殿,還讓人給溜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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