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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毒害那襁褓裡的孩子(虐,你們懂得,6千字,求鮮花) 文 / 帝國兔子

    念元勳不動聲色,躬身謝禮,隨即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

    將凌蝶和雪蕊都接入宮來,呵,明著是體諒他臣子念親之心,暗著是,他要敢說個「不」字,就拿他的家人作為陪葬!

    念雪嬌的宮殿裡,煞是熱鬧。

    才剛滿十三的念雪蕊生得體態豐盈,長相甜美,同念雪嬌相比,也毫不遜色。

    「娘親,你瞧瞧姐姐的錦裙,可真是漂亮,是上乘絲綢做的吧?」

    念雪蕊摸著念雪嬌擺在床上的錦裙,眼裡滿是艷羨,果然嫁入宮的女人才能得到天下最好的東西,「蕊兒,別亂碰你姐姐的東西,要是弄髒了,勾破了,可是給你姐姐丟人。」

    「切,娘親就知道疼愛姐姐,蕊兒才不稀罕這樣的衣裳,蕊兒以後也要嫁進宮,那蕊兒也會有這樣的衣裳,不,是比這個更好的!」

    雖是生得一張天真的臉蛋,但論那勢利勁兒,絕不輸給念雪嬌。

    小的時候,她時常跟在念雪嬌的身後一起去深院,在那兒學著念雪嬌指桑罵槐,數落屋中的念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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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蕊兒你當真願意同你姐姐一樣嫁入宮?」

    上官凌蝶年過四十,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極細的眉兒一挑,這可絕對不是無心一問。

    現在天下局勢,北蒼身為大國之首,坐擁天下只是可待,要是她的女兒能登上鳳座,那她就是國丈夫人,女人家的名銜就是最貴重的珠光寶器,可以明耀天下。

    聽說皇上是要攻下北域,殺雞儆猴,擴大北蒼版圖。

    雪兒便是眼下他極為重視的人,因為她夫君念元勳手中的兵力是皇族開戰最為需要的。

    只要她夫君肯點頭,那鳳座肯定就是雪兒的。

    不過雪兒嫁入宮都一年多了,連個皇貴妃的位置都沒爬上去,怕是不能勾牢端木離的心,要是再多一個蕊兒入宮,那一個為後,一個為皇貴妃,不就能保萬無一失?!

    「蕊兒若是願意,娘親可是捨得?蕊兒可才剛滿十三,都還未及笄。」

    念雪嬌緩步走來,她不曾想難得一家團聚,重逢時刻,聽到的卻是有人要來搶奪她的帝愛,而那個人還是她的親妹妹,慫恿著竟是她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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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這麼說莫不是在嫉妒?」

    念雪蕊直言不諱,從小跟著念雪嬌「摸爬滾打」,她有的那些個驕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她也是一個都不少。

    雖然沒進過宮,但是大人們一直都說後宮就是女人的戰爭,能爬到最上面的位置,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嫉妒?」

    念雪嬌眉頭有些猙獰,硬是壓下自己的火氣——

    曾幾何時,她眼中的這個小妹妹不過就是個小胖妞,圓頭圓腦,傻里傻氣的,可不過眨眼一年多的功夫,她倒是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才十三歲,那曾經的圓潤都成了豐腴的好底子……

    「沒錯,就是嫉妒,怕妹妹美過姐姐,日後奪了皇上的疼愛,姐姐可就寂寞了。」

    「蕊兒,夠了,不可對姐姐這麼無禮,姐姐現在的身份可是娘娘,照理,你可要喚她雪妃娘娘……」

    「娘親,蕊兒還小,何況你我鮮少團圓,這會兒就無需講究什麼宮中禮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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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雪嬌虛偽的笑著,轉而看著念雪蕊,扮演著好姐姐,仁愛地撫著她的臉,「姐妹同心,姐姐理應疼惜妹妹,宮中爾虞我詐太多,姐姐只是不願妹妹受傷,不過妹妹若是有心,姐姐倒是無妨,妹妹若是有那個能耐奪下皇上的心的話,大可一試。」

    語畢,手掌輕輕拍了拍念雪蕊的臉頰,那凝注她的眼神相當的狠厲。

    畢竟是沒經歷過太多的人事,念雪蕊比念雪嬌說教,心裡不怎麼痛快,可還是有點忌諱她的可怕——

    從小一起長大,她可是知道姐姐不少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摸樣。

    誰若是惹惱她了,她下手可是一點都不會手軟的!

    「蕊兒啊,你姐姐先入宮,定是吃了不少苦,你一定要謹記姐姐的教誨,真正的敵人是姐姐之外的妃子,日後姐姐若是登上鳳座,那你就要努力爬上貴妃的寶座,輔佐你姐姐,這後宮注定是你們姐妹倆的,又需要彼此分得那麼清楚?」

    女子喜歡嫉妒是常事,可上官凌蝶可不希望她們姐妹窩裡鬥,天下國君就那麼一個男人,要嫁入宮就要做好和別的女人分享的覺悟。

    所以名銜才是最不能想讓的東西,絕不可以落入別的女人的手中。

    「是,娘親。」

    「謹從娘親教誨。」

    要是說這樣的面上一套,心裡一套的功夫還不都是傳自她們這個「好娘親」。

    要說從小到大的這些年,雖然娘親什麼都不說,爹爹也不准任何人閒言碎語,可是她們又怎會不知,娘親對於自己做過的事可是驕傲得很,她們大抵能猜到爹爹的原配夫人廖媚伊是為何憑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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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廊道上,念元勳還未走入屋就聽到母女三人的對話。

    一顆冰寒的心更是凍結得厲害。

    寒心,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聽見她們的笑聲,他心中的惱怒就燒得能吞噬整片天際,呵,她們就只是一群吃人吐骨頭的魔鬼。

    而罪魁禍首卻是他自己,若非他一念之差招惹了魔鬼進門,又怎麼會害得媚伊和一雙孩子不得不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有其母必有其女,上官凌蝶的一雙女兒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無論在他跟前,她們是何其天真的孩子,但他知道只要他一轉身,她們就是長著隱形獠牙的魔鬼,醜陋可怕骯髒!

    上官凌蝶,為何連你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定要將她們一同扯入無可挽回的不歸途……

    念元勳腳步頓住,他實在不願入屋享受那「天倫之樂」。

    腦海裡忽地綻開一副純潔白暇的美人圖,「媚兒。」他低低喃著,他能懷念只有那深埋在記憶裡的那個溫柔女子——

    還有,那一雙孩子……

    襁褓中的哇哇啼哭,他還記得握著她小手的溫暖,足以融化這一刻他冰冷眼中的所有寒冰

    海兒……

    海兒……

    念元勳一遍遍無聲的呢喃,思緒就這樣被帶回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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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耳邊是嬰孩哇哇大哭的啼哭聲,眼前是覆在容顏上黏膩的血腥液體……

    襁褓裡的孩子,模糊的眼簾中是一張張男人女人的臉孔——

    「老爺,老爺,你快瞅瞅這個娃兒,這小臉生得有多水靈!多漂亮!」

    產婆抱著剛裹入襁褓中的女嬰,一手才為其擦拭去臉上殘留的血絲,下一刻便欣喜若狂的遞送到那壯年男子手中——

    襁褓中的小臉,白璧無瑕的就像是裹著一層雪,晶瑩剔透,白裡透紅。

    小鼻高高挺翹,雙唇淡淡粉色。

    一雙眼雙瞳剪水,眼尾亮亮,像極了夜空明耀的月牙兒,冷傲的俊容為之動容,笑顏大開,「小東西,你真的好美!」

    男子生得魁梧體格,俊朗不凡之容顏,深邃的眉眼噙著一股不可褻瀆的威嚴,然而對上懷中初生的嬰孩,寒烈凌厲的眼神眨眼化為了

    汪暖春之水——。慈父之愛,昭然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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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瞅,瞅瞅,老爺,這孩子果真生得水靈迷人,瞧瞧這雙眼長大了美人痞子。」

    一旁容顏嬌俏的女子小腹高隆,慇勤的附和著,笑得是一臉歡悅,低頭對上襁褓中的女嬰,眼底深處卻是藏著一把森冷的利刃。

    「老爺……老爺……」

    彼時,床榻中傳來女子羸弱的輕喚,「媚兒。」男子蒼勁的腳步立刻來到榻邊,一手挽起床紗毫不避諱地在殘留著斑斑血痕的床褥上坐下。

    空氣還彌留著臨盆誕子的血腥氣息,「媚兒,你為本王受苦了……」

    大手愛憐地拂過蒼白無色的小臉,低頭便是深情感激的一吻,這一番當眾寵愛教女子面頰映現一縷羞赧的嫣紅,惹得跟著過來的上官凌蝶一臉妒忌:憑何這女人只是生了個女娃,都能博得老爺如此疼愛?!

    她懷胎七月都不見老爺有曾那樣憐惜的觸碰過她,晶亮的眸子泛出殺色,撫上高隆小腹的手生生獰握了起來……

    「老爺,讓我瞧瞧孩子……」

    羞若蚊蠅的聲音落出烙下吻印的唇,念元勳將懷中孩兒安放廖媚伊展開的手臂下,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驚現奇光異彩,煞是絢爛——

    天際日月交替,七彩霞光相映成輝,雲端深處綻出炫目圖騰,神秘的光影打在襁褓中雪潔的臉蛋上,就似捧著一顆出海明珠,緩緩沁入其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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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這孩子……」

    這簡直是世間奇景,廖媚伊又驚又喜的錯愕啞然,念元勳同現一臉驚異。

    早已候命在外的命師跪拜於屏風之外,忽地興奮高呼:「恭喜英王,賀喜英王,小郡主乃明珠出海,千金貴格,日月為她臣服,天光為

    她護體,蟾宮大開,鳳冠托珠,實屬千年一現的帝后之相。」

    帝后之相?

    廖媚伊莫名的手一抖,念元勳則笑顏大開,興奮激動的一把擁著她,「聽見麼,媚兒,本王的明珠日後必定登上北蒼鳳座。」

    秋色的水眸輕顫,側身輕輕吻上臂彎裡的孩子——

    當那攫著暖意的溫度沁入額心,襁褓中的孩子倦意的長睫瑟瑟,沒有人知道,她生來就有記憶,他們說的,她都請得一清二楚……

    原來……原來自己就是這剛出世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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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裡,兩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交耳低語:「夫人,都辦妥了。」

    「確定沒人看見麼?」

    「絕對沒有。」

    「哼,帝后之相?我倒要瞧瞧醜八怪能如何登上北蒼鳳座!」

    茭白的月光打在兩片烈焰紅唇上,一抹歹毒的笑弧揚起——

    只聞東苑突然尖叫嘶鳴而起。

    跟著是嬰孩撕心裂肺的啼哭,全府燈火瞬間通明。

    廖媚伊的屋子裡搖床中的孩子口吐黑沫,渾身紅燙,抽搐不斷,不出半刻,面部潰爛流膿,血流映紅……

    拖著虛弱的的身子,女子摟著孩子痛心嘶叫,直到暈厥過去……

    據說,經歷過那夜的人都將它視作一場噩夢,念府上下誰人都不准提起那一夜。

    據說,念元勳當夜即刻召來全城名醫,但終究無疾而終。

    據說,嬰孩未死,卻自此破了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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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

    跟在念元勳身後的是他多年來忠心耿耿的副將林將輝,見念元勳失了神好久,不免擔憂。

    「爹爹?!」

    「老爺?!」

    念元勳並未立馬收回思緒,而是念雪嬌同上官凌蝶走出屋來喚他,他才愕然回了神——

    看著那映入眼簾的兩張臉孔,一股厭惡襲上心頭。ssae。

    就是這個女人,毀了他最珍愛的。

    為了當時還尚在腹中的雪兒,她殘忍地將毒手伸向才哇哇落地,連這個世界都還未看清的他可憐的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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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人知道的就只是傳言,而他念元勳知道的卻是真真實實的全部,那一夜當念雪嬌鬼鬼祟祟的和奶娘說話時,他正巧路徑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藉著就是媚兒屋中傳來的慘叫——

    他招來全城的名醫卻無法救回他美若仙子的女兒,只能無助的看著那張可人的小臉潰爛**,看著小小的她高燒不退,咳嗽不斷,還有那……

    那聽著讓人心碎的啼哭。

    「老爺,唔唔……老爺……救救我們的海兒……嗚嗯……海兒……娘親的海兒……是娘親對不住你……啊嗯……啊……嗯……」

    念元勳忘不了廖媚伊哭到崩潰的呻吟,那一夜她哭到麻木,哭到呆滯,哭到最後暈厥過去,昏睡了幾天幾夜……

    真正對不住她們母女的是他,是他不該娶上官凌蝶這個毒婦進門——

    他發誓,他要她和那個奶娘以命償罪,可——

    「這是命,英王,小郡主的命運注定坎坷荊棘,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兒,雖是帝后之相,可必定要經歷生死才能換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世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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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當夜一切都成定局時,命師阻攔盛怒的他的話——

    命?

    命運……?

    他英王念元勳的女兒為何要在誕下之際遭受這等痛苦,她還是個襁褓裡的孩子,她會就這麼夭折而逝,他又怎能放任兇手逍遙法外?!

    「那是小郡主必須經歷的磨練,惡人現在還除不得,沒有她們也無法歷練小郡主的毅力,沒有她們小郡主日後也無法衝破這命運的枷鎖,找尋到那個遇到命定裡的『人』,那個人將是她所有不幸的盡頭,他會給予她永生永世的幸福。」

    「本王不信你的鬼話,海兒逃不過這一劫,她會死去,而那些害她的人,本王定要擰斷她們的脖子,向她贖罪!」

    「那不妨小人同英王打個賭,小郡主要是熬過今夜,你就信小人的忠告。」

    對於命理算卦,不過是皇室的傳統,念元勳向來並不深信,可是那個賭,他輸了,那小小的傢伙熬過了那一夜,奇跡的生還下來,唯一的遺憾就是在臉上留下了一塊醜陋的紅瘢——

    「英王,無用擔心,日後時辰到了,小郡主自然會恢復原來的面貌,她始終會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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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本王只能放縱那兇手,任由她再次對海兒下手?!」

    「小人說了,惡人還除不得,英王的擔心,只需要將小郡主『丟棄』,對她不管不顧,那惡人便自然而然不會再將小郡主視為眼中釘。」

    「海兒還是個孩子,本王為父怎能對她不管不顧。」

    「相信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渡過重重難關,小人希望英文那麼做,只有讓小郡主經歷人情冷暖,才能讓世上看到小郡主擁有著一顆明淨無染的心兒。」

    「……」

    「帝后難道不該是天下最美的人兒?!」

    「……」

    「不僅僅是容貌,重要的更是那顆心。」

    「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英王對小郡主的寵溺是毒藥,英王若是忍心拿小郡主的性命當賭注,小人便不再多言一句。」

    念元勳從未如此無能過,窩囊過——

    他疼愛她們母女勝過生命,他不信什麼命運,不信該死的鬼神妖魔之說,可他卻沒有膽識拿海兒的性命去當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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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於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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