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落裡傳來小幽焦急的喊聲,醉逍遙先是跑出了殿外,就瞧她好像抱著個什麼人,「幽,那人是誰?!怎麼回事?!」
「逍遙,你快過來,是郡主被人扔在了花壇裡,她渾身都是傷,人都昏厥了過去,好像是沒了氣……」
小幽坐在花壇裡抱著一個穿著白衣,身上鞭痕纍纍,血印觸目的女子,醉逍遙跑進時分,難掩驚詫,「郡主?!」他單腿跪地,將那傷痕斑駁的玥瑤抱入懷中,「九哥……九哥……」
煞白的臉,煞白的唇,玥瑤睜開無力的眼,可憐楚楚地喊著端木卿絕,「玥瑤?!」
端木卿絕以最快的步子來到花壇,他不能相信映入眼下的畫面,「九哥……」低吟的喊聲更為淒楚,玥瑤抬起烙滿鞭痕的雙臂,端木卿絕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直奔殿內——
「來人,備藥!」
端木卿絕煞是緊張,大喝著驚動了整個別院,迦樓正巧站在念滄海的屋外聽到了他的呼嘯,「迦樓姐姐?」這時,屋內的念滄海亦起身打開了門,不解地看著門外抬手似要敲門的迦樓——
她方才好像聽到卿絕的聲音,雖然他讓她躺在屋裡好生休息,可是那麼怒氣沖沖的聲響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正殿上好像出了什麼事。」
迦樓眼眸一轉說道,要說他原先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說這個的,「出事?難道是有玥瑤的消息了?」
念滄海說著邁出了屋子,迦樓立刻拉住她,「我去看看就行了,你有孕在身還是在屋裡歇著吧,你才勿用關心那丫頭的生死。」
「迦樓姐姐。」
念滄海很是無奈,她明白迦樓對玥瑤的冷漠就是對她的寵愛,他見不到玥瑤回來再欺負她,寧願她就這麼死在端木離手裡更好,可——
「玥瑤還小,迦樓姐姐還是原諒她吧……」
「切,原諒她,還不是白給小人再傷你的機會?」
迦樓癟癟嘴,海兒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心腸不夠硬,玥瑤那心胸狹隘的丫頭,多對她好一點只會慣著她更加橫行霸道,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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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端木卿絕將玥瑤抱回了她的屋子,輕柔的將她滿是傷痕的身子放倒在榻上,冬采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一見榻上的人嚇得面容失色,「郡主,郡主,你怎麼了?」
「不要哭哭啼啼的,把丫頭們都叫進來給郡主換衣,上藥!」
端木卿絕呵斥道,冬采渾身一震,立刻照吩咐做事——
屏風拉開,端木卿絕同醉逍遙站在外面等候著,小幽幫著手處理玥瑤身上的傷口,那白潔的肌膚被鞭打得開了花,可謂是慘不忍睹,這情景就跟當初端木離毒打小姐,逼小姐遠嫁北域時一模一樣。rfph。
「呃嗯,好痛!!」
玥瑤突然凝眉喊了起來,教正在為她傷口上藥的小幽嚇得收回了手,她已經盡可能的放輕了動作,但是玥瑤瞪著她——
好像在罵:拿開你的手,你是想弄死我麼?!
不知為何,她雖是傷得很重,但是那雙眼,那冷冽陰狠的眼神是絲毫沒變,她在驅趕著她,因為她是小姐的人,她討厭她!
小幽心口顫顫著,只覺玥瑤這一身的傷好像是假的一般,哪有受了這麼重傷的人還能這麼囂張跋扈,「怎麼了?!」
端木卿絕的怒聲傳了過來,小幽垂著頭從屏風裡走了出來,「王爺恕罪,小幽手拙弄疼了郡主。」
「幽。」
不待端木卿絕責備,醉逍遙疼惜地一喚,端木卿絕掃了他一眼,到了口邊的話還是給收了回去,「好生上藥,再弄疼郡主,重刑伺候!」
一聲令下,一般婢女渾身一個激靈,一個比一個都小心翼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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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麼?叫得那麼扎耳?」
迦樓一進屋就大咧咧的暗罵著,端木卿絕投來厲色冷眼,「迦樓姐姐……」念滄海從迦樓身後走了出來,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收斂下脾氣,「海兒……」
端木卿絕一見念滄海,臉上的冷怒立刻柔和了幾分,他靠過來,「不是讓你在屋子裡多多歇息麼?」有點點責備的說著,口吻卻是溫柔如水的,隨即俯下身貼在她的耳邊輕語繼續道:「那夜後,容太醫說你微微動了胎氣,不可到處走動。」
念滄海聽著,面上微微浮起幾縷羞紅,說來那夜過後,她以為自己身子受得住,結果還是動了胎氣,所以端木卿絕相當緊張,夜夜都護著她,日日都讓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能下床,就是怕她累著,或是摔著,就是醒了,也最多只能在院子裡走走。
「我聽著你的聲音,猜想可能是玥瑤有了消息,所以才過來看看。」
透著屏風,榻上的玥瑤水眸朦朧的倒映著念滄海親暱依偎在端木卿絕的懷中的景象,雙眼憤憤都猙獰起來,眼角綻開的冷光殺氣重重,「呃嗯,九哥……九哥……」
她突然又淒慘的呻吟起來,「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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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緊張地邁進一步,迦樓立刻一個檔身在前,「又沒人弄疼她,她不過是在瞎叫罷了。」
不是有心將說話的聲音掉得老高,而是剛剛好,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到迦樓說的話,特別是榻上的玥瑤,雙拳狠狠地握緊了起來——又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在礙事!
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是在裝痛?!
「郡主,快鬆開手兒,剛包紮好,這麼下去,你手臂上的傷口要滲血了……」
幾個女婢哀求起來,立刻得到玥瑤狠狠地一瞪,要說剛才她的那一叫,可是把她們嚇得不清,她們明明就已經都傷好了藥,也剛剛好包紮好,沒可能再弄痛她的。
「都包紮好了麼?換上衣衫了麼?」
端木卿絕急切地問道,「都好了,九爺,都包紮好了,衣衫也換上了。」
諸多個婢女端著被血渾濁的水盆和換下的血衣走了出來,「你們都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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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那一盆盆血水,念滄海突然泛起了噁心,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海兒。」端木卿絕趕緊將她擁在懷中,撫著她的發亦背擋著那些婢女,他對她的呵護,任人看了都心生羨慕——
惟獨榻上的玥瑤眼中都要燒起了妒火,她見不得九哥對那個醜婦好,她傷成這樣,他沒有直奔過來,卻是因為她的一個蹙眉就滿心疼惜地護著她。
九哥,你不再愛玥兒了麼?
你不是說過要照顧我一生的麼?
為什麼要說那樣無情的話,什麼叫做「既然他不願,我們也不能強求,今日起你不用再去龍景宮打探,端木離既是有心拿玥瑤和我交易,定不會輕易傷她。」?!
玥瑤都聽見了,在她佯裝身受重傷躺倒在花壇的時候,剛巧聽到了端木卿絕在殿上對醉逍遙說的那席話。
她的心簡直當即就碎成了千片,九哥如此冷情,簡直就和端木離所說的如出一轍,他根本就是對她的死活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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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姐姐……王妃姐姐……」
榻上,玥瑤突然嬌聲吟吟的喊起念滄海,「王妃姐姐?!」念滄海亦是一驚,這個稱呼實在太久沒有人喊過了,竟是如此的陌生,讓人不自覺的心生疑惑。
「郡主?」
念滄海看看端木卿絕,與他一起走過屏風來到榻邊,誰想玥瑤一瞧見念滄海突然激動的坐起身,結果痛叫了又倒在了榻上,「玥兒!」
這著實讓端木卿絕心疼斐然,畢竟是從小疼愛撫養的小妹妹,他坐在榻邊,大手撫上她煞白的小臉,「九哥……對不起……王妃姐姐……對不起……」
先前還恨意迸發的眼這一刻熱淚盈眶,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簡直是惹人不得不心憐,玥瑤凝著走到榻前的念滄海,伸手去握她的手,「對不起……王妃姐姐……是玥兒對不起你……」
她拉著念滄海的手貼在被上了藥的臉側,那一聲聲的歉意勾痛著念滄海的心,雖然片刻前還對她心存警戒,可眼下,看著滿身是傷的她,她當真沒法去討厭這麼個可憐楚楚的孩子……
「別說對不起了,你平安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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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姐姐,你不生玥兒的氣了麼?玥兒這麼待你,總是無禮的吼你,氣你,還傷你,你不氣我了麼?」
「都過去了,我從未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擺在心上。」
念滄海反握住玥瑤的手,此情此景,她不捨再責怪她的任性,可是玥瑤的懺悔和道歉都來得太過突兀——
迦樓倚在屏風邊,妖冶的眼微微瞇著,半刻不離地盯著玥瑤,死丫頭,她又是在唱的哪一出?!
同樣站在屏風邊的醉逍遙和小幽也大感奇怪,小幽只要想起方才玥瑤瞪著她的眼神,就怎麼也不會信她突然感悟,她分明那麼討厭她,就說明更加的恨著小姐,她不可能覺得自己是做錯了,她的歉意一定藏著什麼圈套!
「王妃姐姐……你真心好……是玥瑤錯了,錯怪你是端木離那畜生的舊相好,錯怪你一直與他餘情未了才幾次三番的為難你,現在我不會了……端木離將我抓去,對我嚴刑拷打,逼我乖乖就範,逼我回來誘騙王妃姐姐回到他的身邊,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端木離要你騙海兒回到他身邊?!」
端木卿絕幾乎是咆哮地問道,玥瑤心下一揪,終究只有這個醜婦才能引得九哥如此緊張,當然她心中再不痛快,臉上仍是一派淒楚可憐——
「是,他灌我喝下毒酒,說是今夜是國宴的最後的盛宴,九哥和王妃姐姐若再雙雙不出席,就要我毒發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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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於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