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滄海實在是想不通,堂堂一國皇子,就是不得太上皇的寵,也不至於被貶職為臣,為奴吧?!
「他們確是端木錦的兒子,可是皇室族譜上沒有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母親是沒有名分的女婢,他們是被偷偷生下的,所以同樣也沒有名分,皇甫靜婉視他們為眼中釘,打一開始就想除他們滅口。」
「那景雲是如何存活下來的,景雲告訴過我他被一個叫做曼巧嬤嬤帶著逃命的時候才五歲,是你從太后的手裡把他搶過來的?為何不帶上景秋一起?」
「景雲一直和端木錦在一起,景秋卻是被皇甫靜婉握在手心裡,在那個女婢誕下雙生子的時候,皇甫靜婉就將其中一個抱了去,那個人就是景秋。」
「怎麼會是這樣?所以她才會對景秋如此?將他訓練成殺人如麻的魔鬼?隱瞞他的身世,就讓他這麼在冰冷無情的陰暗世界裡備受折磨,當不需要他的時候,就無情的把他推入火坑?縱然他身中劇毒也不忘利用他最後一次?!」
念滄海煞是氣憤,一個人怎麼可以做到如此殘忍,縱然她許是嫉妒那個女子,可是也不該這麼對個無辜的孩子。
「冷靜點兒,海兒,你有孕在身,打動情緒會傷了胎氣。」rsyi。
端木卿絕輕輕攬住念滄海,她靠在他的肩頭,收斂起氣急攻心的怒意,面容卻仍愁容不解,「我只是替御大人不值,他是個好人,他很善良,雖然他為端木離殺過很多人,可是我知道他的心是善良的,他不是會濫殺無辜的人。」
如果御景秋沒有在太后的控制下長大,他該像景雲一樣有著明媚開朗的笑容,只是個無憂無慮的皇室世子。
如果初見端木離時是美好的,那美好的一半是因為御景秋,她記得他,他跟在端木離的身後,就如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雖然那時他們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相視的一笑,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笑,含蓄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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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麼?」
榻上的人突然開了口,念滄海訝異地轉過身,眼神直視榻上不知幾時睜開眼醒過來的御景秋——
「呃……那……」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太過殘忍,但是既然他都已經聽到了,無論她說什麼都是殘忍的吧。
「景秋。」
端木卿絕上前一步,御景秋似乎略有抗拒,將眼神一側向著床裡,「是騙我的,對不對?騙我出賣皇上,這樣你們就可以救出那個玥瑤姑娘?」
御景秋盡可能表現得不慌不亂,但是他錯雜的眼神一步步的出賣著他,他的內心是震動著的,因為他們所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像一雙雙猛獸的利爪將他的胸膛破開,卻是仍不滿足,還將他的整個身子都撕成了碎片。
「御大人……」能卿也麼。
念滄海的聲音有些顫抖,御景秋故作鎮定的反應讓她很是心疼,她蹲在榻邊,輕握住御景秋的手,是的——他在震顫,渾身都在強抑著一股強烈的情緒,她好像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痛——
任誰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出生都不會平靜的,他不該壓制著自己的痛苦,「卿絕沒有騙你,是真的,御大人,是真的,我見過景雲,景雲真的和你長得一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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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知道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傷著御景秋,可是她仍要告訴他,當最後一個字落出口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榻上的人不說話,只瞧著他怔怔地眨著眼,「就是被傷的體無完膚也決不能出賣主子,這就是皇甫靜婉教你成為一個合格的禁衛的條件?!」
說話的是醉逍遙,念滄海當即不悅地瞪著他,他知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問御景秋這個問題等於是劃開他的血骨還在他的傷口上狠狠撒鹽。
「不說他又怎麼能清醒過來?呵,當然,如果他執意不願醒來,還要護著端木離那孬種,我們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夠了,醉逍遙,夠了!」
「為何要救我,為何要救我?!」
榻上的御景秋突然暴跳如雷,坐起身隨手將頭枕甩開,卻偏不巧砸向念滄海,「呃嗯!」
「海兒!!」
所幸端木卿絕先一步飛身擋在念滄海的身前,後背被狠狠砸了一記,那力道等同於挨了一拳,無法去想,若是這一拳落在海兒的腹上,該是何等的代價?!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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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念滄海被端木卿絕小心翼翼地護在懷中,見著端木卿絕轉過身投來的厲色冷光,他才意識到自己差之傷了念滄海,御景秋滿目堂皇,他想起她是有孕在身的,「對不起……」
「若是海兒,就該相信她說的一切。」
端木卿絕忍住滿腔的惱怒,眼前的男子若非景雲的胞兄,他敢保證這一刻他的人頭已經落了地。
「……」
又是一陣沉默,御景秋垂下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比之方纔的沉默,可以感覺到這一刻的他是稍有收斂起抱暴躁的情緒,「你是我的侄兒,十五年前,是我的錯,沒能帶上你一起離開,你若恨就恨我,不要動氣在海兒身上。」
「我……」
御景秋像是被刺激到了,很是緊張的抬起頭來,他堂皇地看著被端木卿絕護在懷中的念滄海,他怎會傷害她,他永遠都不會傷害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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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娘娘,景秋是無心的。」
「不要說對不起,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但是我卻害你中了毒,差之丟了性命,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念滄海驚魂未定,卻是立刻又坐回榻邊,握起御景秋的手,她不想要他的道歉,她想要的是他認清現狀,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不要責怪卿絕,定是太后從中作梗才沒能讓他將你帶走,但是現在既然你已經回到我們身邊,請你相信卿絕,不要再為端木離傷害自己。」
御景秋怔怔地看著念滄海握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燙——
她是個好女孩,一如初見時那笑起來就動盪了他的心魂……
「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麼?我可是暗中殺過不少北域的人。」
御景秋軟下了口風,念滄海立刻扯開璀璨的笑容,激動的拉著他的手,就像對自己的大哥哥,「當然可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是吧?卿絕,你不會責怪御大人的,是不是?」
「誰說的?」
端木卿絕冷著臉丟出三個字,那魄力壓得人說不上話來,念滄海訝異得張大了嘴,她知道他待臣如子,一定不會原諒傷了他臣子的人,可是眼下的情勢,他就不能通情達理一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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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恨我,那就把我這條命拿去好了。」
御景秋頹喪道,雖然那些北域的人都是他聽從端木離的指使下的手,可逼近是他犯下的血債,他甘願償還。
「那怎麼可以,卿絕?」
念滄海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緊張都拉了拉端木卿絕的衣袖,「就那麼想死?如果我說只要你做到一件事,我就可以原諒你,你的選擇是?」
「你要我做什麼?!」
御景秋既是詫異又是茫然地看著端木卿絕,只瞧那冰冷威嚴的狼形面具下,金瞳忽然綻開一抹邪魅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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