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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暴風雨前的情/欲求歡(高/潮,超精彩,求鮮花)[vip] 文 / 帝國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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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謐的屋中,榻上的人兒忽地動著唇,像是在低喃著誰的名字,醉逍遙的心愕然一怔,有股衝動讓他想守在她的身邊,然而那

    道妖異的氣流卻在同一時間頓然消失於晨……

    夜色陰鬱的院中,醉逍遙隔空閃現,他是被另一股力量從他製造的異界中拉回來的,而那個凌駕於他力量之上的人就是——

    逼近的腳步聲讓人心跳窘迫,「為何打開異界?」

    「九哥。茆」

    醉逍遙回過身去,故作鎮定道。

    「孤王想知道你去小幽的屋子做什麼,你又和海兒說了什麼。」

    銀銅面具透著股寒烈的氣息蚊。

    海兒……

    九哥喚她竟是如此親暱,如此順口,「九哥已經不在乎她是端木離送來的女人了麼?」

    「回答孤王的話。」

    端木卿絕似是不悅,繞開醉逍遙的不答反問,語氣雖是淡淡卻怒張著一股霸氣,容不得人敷衍了事,「小幽受王妃刺激,回想

    失去的記憶,同時體內毒素發作,逍遙是為了給她服下解藥才去。」

    「逍遙,回答孤王的問題。」

    端木卿絕逼近一步,眼中的不悅想是要將人的靈魂活生生抽離**,他不吃他那一套,避重就輕就能不用回答將海兒帶去異界

    的理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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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

    用靈力打開另一個空間的結界,將現世與其連接成為異界,那是妖術,一般為妖神之間的激戰所用,被帶入異界的人隨時都可

    能迷失在異界漩渦中回不來。

    這是很危險的妖術,就是施術人也可能自我迷失。

    端木卿絕勒令過不得他的允許,誰都不准打開異界結界,而逍遙他竟背著他帶著海兒進入異界。

    論靈力,端木卿絕在他醉逍遙之上,醉逍遙知道自己編造再多的謊言只能越顯欲蓋彌彰,「逍遙只是告訴王妃,小幽被抹去了

    記憶,望她勿要刺激她回想過去。」

    又是個搪塞的理由。

    「逍遙,孤王說過『孤王的事,為國,為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容任何人左右!』孤王還記得那時,你親口說的那句『謹記』,

    這就是你所謂『謹記』的言行?是用來敷衍孤王的,還是欺瞞孤王的?!」

    端木卿絕這輩子最痛惡的就是欺騙,也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決定!

    逍遙該知道他的性情,相處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做過一件違背他意志的事,然而對念滄海……

    他一次次編織謊言有心欺瞞。

    雖說蛇的本性無情,蛇的陰謀詭計多端。

    可從二十五年前救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將他視作自己的手足,從未懷疑,從未傷害,既是明知抱蛇在懷,會被恩將仇報,

    可他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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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只是不願九哥再犯相同的錯。」

    「她不是忘莫離。」

    醉逍遙翕動雙唇,端木卿絕淡淡而答,氣氛不是一般的壓抑——

    不是忘莫離。

    呵呵,醉逍遙嘴角的笑悲慟寂寥,九哥,你真的又無可自拔的淪陷了,你的心再次被束縛了……

    「她的確不是忘莫離,可如果有一天她也成了太后的傀儡,九哥是否又要為了她,用我們來做陪葬品?」

    十五年前的那場屠殺,醉逍遙不願再重蹈覆轍,而從念滄海出現後,有種預感就在告訴他,那一日終究會再來臨。

    「如果她背叛孤王,孤王會親手了結她的性命。」

    端木卿絕說時心口隱隱的絞痛了一下。

    醉逍遙唇邊的笑更深了繁複錯雜的輪廓,「只怕到時九哥會下不了手,失去的反而是自己的心。」

    他從他身邊走過,「人間男人不都視權力至上,逍遙不懂九哥為何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甘願丟棄所有。」

    「人的感情有很多種,你不懂的還有很多。」

    醉逍遙咧開的唇堵上一層慘白的顏色,那若笑非笑的弧度幾分清冷幾分哀愁。

    原來他的心會痛。

    那一句他不懂人的感情是最刺心的暗諷——

    也許九哥說得對,他根本就不懂,所以二十多年來,他是為了什麼才守在九哥的身邊?!

    是為了那份他對他的救命之恩麼……

    呵,若他真的無心無情,那又怎會謹記什麼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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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

    北蒼千年國宴即在明日舉行,鳳寰宮裡,喜氣洋洋,皇甫靜婉的檀香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精工細作的珠寶首飾,李公公伴在身

    邊挑選。

    修長的指上套著鑲著名貴寶石的金色護甲,皇甫靜婉拿起白玉雕的髮簪,「小李子,這個戴在本宮的髮髻上如何?」

    「清新素雅,襯著太后氣質若蘭。」

    「說的是,不過本宮嫌它太素……」

    皇甫靜婉又將髮簪放下,李公公立刻拿起一隻鑲著紅寶石的髮簪插上她的髮髻,「火紅色最襯太后,如人中龍鳳,掌舵雲天。」

    「呵……」

    對著銅鏡的紅唇一咧,那一句掌舵雲天很是得皇甫靜婉的歡心。

    收斂風光不是她的本色,盡顯招搖才是她的真性。

    看得出,今個兒太后的心情是相當的好,從念滄海打暈翠荷出逃,到被端木卿絕擒獲,再到皇上氣勢洶洶的鬧上承景宮大動干

    戈,這些天宮裡的每一個小動靜都能讓太后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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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就是國宴,小李子,你說皇上要是耐不住性子和那小雜種大庭廣眾之下爭鬥起來,可會丟盡我北蒼顏面?」

    「皇上雖是嫉恨九王爺可應該不至於當著眾多他國賓客的面和他過不去,不過這私底下嘛,就怕他去搶人,這可會惱到九王爺

    ,九王爺要是興師問罪,那就可不好說了。」

    「怕什麼?他鬧起來正得本宮的心,本宮這就拿下他,反正這丹書鐵券在本宮手上,本宮還怕他不鬧呢。」

    皇甫靜婉打開手邊的一個錦盒從裡拿出御景秋從北域偷回的丹書鐵券。

    從端木離將這塊東西交給她後,她日日都會拿出來好好撫摸一番——

    就是這快破銅爛鐵,逼得她十多年來不得不放端木卿絕一條生路,今次他有命來,她定要他無命回!妖艷的眸猙獰著刺骨的冷光,皇甫靜婉只覺她想要的天下就盡在她的眼下,只要再那麼一步,這天下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太后英明,一切都將如太后所願,不過……」

    李公公慇勤的附和著,可那語氣似乎還藏著什麼擔心,「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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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只是不懂,太后為何不連同要了那念滄海的命?畢竟她腹中還有了九王爺的孽障。」

    要說皇甫靜婉早知念滄海有了孩子,她初初聽翠荷描述念滄海時常沒有胃口,偶有嗜睡,就能猜到她定是帶著身孕回到北蒼的。

    是她那愚鈍的皇兒傻,被她耍得團團轉,一點都不自知。

    而她已有所備,試問這宮裡,上上下下,哪個敢違背她的意思?

    那女太醫中了她的蠱毒,早成了傀儡乖乖聽話,趁著皇兒為念滄海診脈時她便被她派了過去。

    誰想念滄海還真是有了,還用毒針威迫太醫就範,更是膽大驚人的半夜逃出合歡宮,跑去太醫院索要人面面具,最後卻還是落

    入了端木卿絕的手中——

    其實這一切,所有人都一步步走入她皇甫靜婉設計好的圈套,沒有人能逃得出,也沒人能掙脫她的五指山。

    不過她卻交待了不准任何人傷著念滄海,至少在她誕下那孽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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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子,本宮讓翠荷那丫頭在念滄海食物裡下的蠱毒會帶入胎中,生下的孩子生來就染有蠱毒,受本宮擺佈,現在端木卿絕

    迷戀念滄海成癡,到時要用她們母子做威脅,將端木卿絕玩弄於鼓掌之中,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

    「何況那孩子繼承他生來神力,絕對是個拿來利用的絕佳傀儡,你說本宮豈容這麼好的『武器』葬送她的腹中?」

    紅唇上歹毒的笑綻放如毒花。

    「原來如此,太后果真英明,不過放任端木卿絕活到念滄海誕下孽障可有變數?」

    「何須等到那個時候,讓念滄海自個兒選,要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保住端木卿絕,讓他所愛的女子再殺他一次,該是多

    麼有意思的事兒!」

    「呵呵……太后料事如神,一切必當如您所願,所以念元勳將軍突然願意借助皇甫一族軍力抵抗九王爺的那十萬大軍,怕是太

    後早就料算到其實他很是在意念滄海這女兒的性命,以保她的性命作為條件,可北域軍實力強大,與念元勳的軍力相爭,必當兩敗

    皆傷,到時皇甫一族的軍力就是北蒼最強,就是皇上手握的兵權都不足為懼,而念元勳耗損過大,再難翻身對抗,到時亦能要了他

    們一家念家大小的性命!」

    這一箭三雕的事,也只有太后能想的如此縝密了。

    他還想向來冥頑不靈的念元勳世代忠於北蒼天下,怎會突然出手相助皇甫一族,原來竟是為了那個從小就被嫌棄的女兒……

    「聰明,小李子,你真是越發的聰明了,本宮喜歡得甚呢。」

    鳳寰宮裡陰冷的笑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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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承景宮裡也是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歡騰。

    端木卿絕的屋子裡擺滿端木離送來的金羅綢緞和各色珠寶首飾,稍稍看下都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不過這鏈子啊,手鐲啊,耳環啊絕不會是他端木離為他端木卿絕準備的……

    這髮簪。

    一堆珠寶中,一隻鑲著紅豆的髮簪勾起端木卿絕冷笑的視線的注意,這只髮簪和北域時被他從海兒那兒扣下的那一隻有著異曲

    同工之妙——

    「呵,小雜種,你是想暗示海兒,你沒有忘卻她,也要她勿忘你……麼?」

    髮簪攥在掌間,微微用力之際斷成了兩段。

    卡嚓一聲,端木卿絕手一甩,碎片掉在門邊,正巧念滄海跨門而入,她只是順著聲音好奇的掃了地上一眼。

    紅豆……

    她的眼神有著小小的變化,不過並未去撿,收回視線走到端木卿絕的身邊。

    「找我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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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乎的走過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端木卿絕笑眼如花,忽地扣起念滄海的下顎,櫻桃小嘴猛地湊近他的唇前,念滄海心底一顫——

    不是一大早就發浪吧?

    「做什麼?!」她防備的向後挪了挪,他壞心的又使勁湊近,「想你只看著我,不許駁回。」

    「呃……」

    那溫柔的「一喝」愣是教念滄海準備好的「混蛋、色魔」一通的咒罵都吞進了肚子裡。

    兩雙美艷的眸子相對,神光糾纏不清。

    念滄海只覺自己的臉頰禁不住的升溫——

    賴皮鬼!這不就看著他麼?

    他還要她怎麼看?

    雖然生氣心裡卻又好像被潤著一層蜜,她知道那被折斷的髮簪肯定是端木離送來的,而之所以被折斷是因為他……吃醋了……

    是因為他在乎她?

    所以被他在乎竟讓她心生愉悅,瘋了瘋了,她這幾天真是不正常極了!

    都怪那醉逍遙對她說了做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讓她對端木卿絕的感情變得說不清道不明。

    她初初怕他傷害她和孩子而抗拒他,可醉逍遙表現出的緊張惶恐,又讓她遠離的心情不禁的想要靠近。

    如果端木卿絕是真的在乎她和他的孩子,是不是呆在他的身邊,對孩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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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念滄海不再抗拒端木卿絕的觸碰,主動的貼在他的胸膛,「端木卿絕,你會不會說謊騙我?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你真的會保護他,不傷害他?」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好像一隻等待有人呵護的小貓,絲絲縷縷的挑撥著他的心弦,教他很是心疼。

    她還是不信任他對她的感情……

    「當然,孤王不准任何人傷害我們的孩子。」

    他捧起她的小臉道,那溫順的小表情格外的陌生,陌生得都有點不合適出現在這張總是倔強傲慢的小臉上。端木卿絕撲哧笑了出聲,「笑什麼?!」念滄海不悅的皺了皺每天,她可是問得認真,他竟敢沒正經的笑。

    「愛妃一次次的提及孩子,就那麼迫切想要孤王的孩子麼?」

    「你——!」

    念滄海被問得滿臉突然漲紅,隨即他的唇便落在她半開的小嘴上,長舌長驅直入,「愛妃若想要,孤王樂意——『隨時效勞』。」

    他笑得邪惡,身子越發貼得近,如火的***貼在她的小腹上,健碩的長臂繞著她的小腰摟得可緊。

    這只沒節操的大色魔!

    到底每天吃的什麼,時時刻刻都那麼精神。

    「色鬼,走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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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摸摸被吻的濕潤的唇,唇上還流著他獨特的氣息。

    她努著小嘴白了端木卿絕一眼,臉上的緋紅顏色卻是更勝方才。

    也罷,就是要告訴他,也得在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為了孩子,她還要多觀察他一段時日,他的甜言蜜語還不足以讓她卸下防備的心……

    「快說啦,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要是沒事,我可走了。」

    「哪兒都不許去。」

    念滄海轉身走人,端木卿絕箭步追上從後抱住她,像個粘人的孩子,大手交叉撫在她的小腹上:「如果這兒有了孤王的骨血,一定要告訴孤王……」

    他的話鬼魅如邪,掀起陣陣無形的溫情拍打著她逼著自己強硬的心……

    傻瓜,這兒早有了你我的骨血……

    「卿絕……」

    「你是孤王的東西,誰都不能碰,就是這兒也只能孕育孤王的血脈!」

    她差之就要心軟的告訴他,結果被他突來蠻橫不講理的一句話給打斷。

    「無賴!誰是你的東西?!」

    「呵,那你認了是我的女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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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卿絕笑得眉飛色舞,念滄海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他總那麼不正經才讓她無法相信他,好啊,把她當做他的所有物,她就讓他瞧瞧「所有物」的反擊——

    「當初那一針真該把你刺瞎了才好。」念滄海忽然壞壞的學著他勾勾嘴唇,「不捨得殺我,還想刺瞎我?」

    「是啊,我膽子小不敢傷著大人你,所以把你刺瞎了,我就帶很多很多的男人在你面前,和他們鬼混!讓你看不到,只能乾著急!」

    念滄海吐著舌頭做著鬼臉,那摸樣說不出的淘氣可愛,端木卿絕俯下身猛地「咬」住她逗人生氣的小嘴,「水乳交合,求得是一個歡字,他們會比孤王更瞭解愛妃的身子麼?」

    大手邪惡的竄入她的衣內,「唔唔,端木卿絕,我討厭——!!」餘下的「你」字全數淪亡在彼此廝磨的熱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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