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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宮內,待端木離的身影漸行漸遠,念滄海怒著小臉狠狠掰開「粘」在她腰間的那隻大手,轉身大步流星,任憑端木卿絕緊追其後也視他於空氣——
他打一開始就想要將她們母子置於死地,而她差點就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
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混蛋,禽/獸不如!不可原諒!
那小倔馬又在鬧什麼脾氣?
他可是大度大量的暫且放了端木一馬,她倒是不懂人之常情的還不理不睬,怎麼了,當著她的面掃盡端木離的顏面,就讓她這麼難受,這麼討厭他?茆!
端木卿絕箭步如飛,追上念滄海,一把拉住正要推開門的她:「放開我——」
念滄海絲毫不留情的掙脫開手,他的觸碰讓她噁心,她瞪著他的眼神裡更是堆滿了深不見底的痛惡,「不放。」
陣地有聲,端木卿絕手不鬆,對峙的眼神更沒有絲毫退讓蚊。
她在擔心端木離,擔心到見到他就厭惡?!
她的心……還是不夠乾淨……
端木卿絕忘不了方才念滄海凝著端木離憂心忡忡,傷感交錯的神情,只要一想到她的心裡仍只有端木離一個,他的心就像活生生的被丟人了油鍋裡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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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你又想做什麼?!」
「孤王的心被愛妃你一次次狠狠踐踏,所以孤王想要和你算筆賬,當然,孤王還要個說法。」
哈?!算賬?
他還要跟她算賬?
他有心要害死她們母子倆,親手扼殺自己的親骨肉,他還敢厚顏無恥的裝心碎要說法?!
念滄海氣不打一處來,她將指間的銀針收回已經夠大仁大義了,現在的她只想著快點離開他這個惡魔,既然他可以連親身骨肉都不放過,她還有什麼理由相信他那些滿口胡言的海誓山盟——
說什麼留著她是想要她為他生個孩子,是啊,他的確想要她的孩子,因為他一直盤算著拿她腹中的小生命去用作凌辱端木離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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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淚珠點點潤濕泛紅的眼眶,看得出她是在強忍著那些不爭氣的淚水落下。
這怒然的表情,委屈的眼神……
讓人一時有些迷離……
為了……端木離?
端木卿絕並不這樣認為,只為那個男人擔心需要的是痛恨的眼淚,而不是如此無助……
「看著孤王,發生什麼了?」
端木卿絕一把摟住念滄海,一手捏起她的小下巴。
縱然他動作粗野,可那溫柔的語調竟是讓她鼻頭酸澀,當身子被迫觸及他的胸膛的那一剎,她竟忍不住淚,滴答一聲,剔透的淚滑過臉頰,她驚得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她激動的大喊起來,拚命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她再也控制不了強忍的委屈。
「不放,你作何這麼激動?」端木卿絕摟得更緊了,捏起下巴的手不覺的鬆開力道,是他手太重了,弄痛她了?!
「你要殺死我的孩子,我做什麼不激動?!」
拍開他的手,念滄海含著淚眼怒瞪著他,倔強得小手一下下的抹著橫流臉頰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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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的孩子?!
她在說什麼?!
「你想否認麼?端木離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你當我是聾子,還是想說我聽錯了?!」
端木卿絕眼色訝異,怔然的一句不發。
念滄海狠狠揪著,痛得她呼吸都覺得好痛,又想假裝無辜?!
有膽量說,沒膽子承認了麼?!
哭得竟是這麼傷心,難道她聽到了端木離說他知道她有孕在身還強要她的話,以為日後她要有孕,他會要了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她怎麼會那麼想,她若是有了他的孩子,他怎會忍心傷害!
「孤王不過刺激他罷了,並非真心。」
端木卿絕兩手緊握念滄海的雙肩,他眼神直直地凝著她,這一刻他的心亂了節奏,生怕她會不信他的解釋。
這話什麼意思?!
故意刺激端木離,難道他——「你故意撒謊騙他,存心氣他?!」
念滄海冷不丁收住眼淚,難不成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只是對端木離胡謅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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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心疼了?」
端木卿絕唇角勾勾,見她止住了眼淚一臉驚詫,那懸起的心就立馬放了下來,勾著她的小下巴大展笑顏,戲謔道。
心疼?
心疼端木離麼,他還真是個不知厭倦的打醋缸,方才當著諸多侍衛的面,他對她的霸道,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
不能信他,再不信他!
憑什麼信他,他那張多變的臉,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沒一句真話,沒一句是由心的。
就是有,她也分不清,所以她不要冒險讓自己的心靠近他。
如果要殺死有孕在身的她只是她錯解的誤會,那她絕不可以露出馬腳,讓他知道其實她真的……有了身孕……
「我累了,要先歇息了。」
轉身,她推開門邁入屋子,再一轉身要將門合上,端木卿絕卻跟著一個走了進來,「愛妃還沒回答孤王呢?」
這表情也變得太快了吧?
方纔還傷心得可以,一聽他解釋他絕不會傷害他們的孩子,就又變得容易臉紅了,真有意思——
「什麼?」
念滄海裝糊塗的向他白了一眼,端木卿絕倒是笑得更邪兒:「這兒,疼麼?」
那隻手覆上她玲瓏的胸前圓潤,那一觸就好像觸了電一般,念滄海腦海裡頓時閃現方才榻上的他對她的萬千「寵溺」,心口是小鹿亂撞得厲害,對著的眼眸驚羞得離開挪了開來,都不敢與端木卿絕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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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不管你的事!」
「那管端木離的事?!不覺得他很窩囊麼?身為堂堂一國之君連自己掌心之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何懂得愛?!」
他這是落井下石,挖苦端木離就是個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
她聽得懂他尖酸刻薄的話中有話,可他端木卿絕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會強取豪奪這就是懂得愛了麼?
何況他愛她麼?
愛麼?!
她只看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忘莫離」這一個女子的名字……
端木離是不是真的怯懦無能已經與她無關了,她不在乎,她不需要他的庇護,一個對她最愛的妹妹狠下毒手的男人,她不會再原諒他,也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過眼前這個蠻狠不講理的野蠻人,她也懶得和他耗!
念滄海索性不理人了,轉身就朝向榻邊走,她是真的累了,這一夜折騰得她滿身瘡痍,她再沒氣力和他鬥嘴了……
可她才坐下躺下,那個男人就厚臉皮的跟著攥進了她的被窩——
「端木卿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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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臂摟在她的腰間,嚇得念滄海一下子跳坐起身,「愛妃,作何如此大驚小怪,咱們更甚的親暱之事都做過了,穿著衣就寢還還什麼羞?!」
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瞧那張冰冷的面具笑起來是多麼讓人上火!
念滄海掰開端木卿絕好像黏在她腰間的長臂,結果不敵他的力道,坐起的身子又撲騰躺倒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被他摟入他的胸膛,「端木卿絕,你——」
要讓她屈服,她偏是要跳下床,逃得越遠越好——
「你真愛生氣,生氣了就愛跑。」
所以他就要摟著她那麼緊,讓她動都不能動一下?!
「你說的對極了,可有本事別追啊!」
念滄海杏眸一轉,機敏的挑釁道。
她倒是不否認的,因為她想要他知道,就是她不生氣也不樂意呆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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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趁著孤王不注意就溜出這兒,孤王的殿宇可不比合歡宮的無能。」
念滄海厲色瞪了端木卿絕一眼,那張邪魅妖冶的臉上始終綻放璀璨得意的笑靨——
惡棍,混蛋,世間第一大人渣!
她倒是想溜,可他都招惹了這一國之君,她還能偷跑去哪兒?
端木離縱然沒有與他挑明對著幹,但是身為堂堂北蒼天子,她不信他會無動於衷,怕只怕已經有不少的人馬給包圍住了承景宮。
與其逃出去冒險,為了腹中的孩子,忍耐著窩在他的臂膀之下,也許更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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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討厭,可不能否認,他的懷抱總是讓她依戀,讓她感到……安心……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想著,掙扎的動作不自覺的小了一大半。
她是鄙視自己做不到強硬到底,跳下床這就突破重圍跑出去,可,可她也討厭他的笑,這麼凝著她做什麼?
邪肆的壞笑著,就好像認定她是愛慘了他,死都不願離開他一樣!
臭美!
念滄海鼓著小臉背過身去,他要這麼喜歡抱著她睡,那她就為了孩子暫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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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鬧彆扭了。
看著懷中的小東西背過身去,以背靠著他的胸膛,端木卿絕沒有扳過她的身子,反而更緊的纏著她的腰,將她摟得與自己的懷抱緊密無縫。
他定是病的不輕,就是她這彆扭樣,他竟是喜歡得不行。
只要能就這麼將她用在懷中就好……
她在他的身邊就好……
剛才她那激動的每一個傷心的表情,委屈的淚水他都刻印在了心上,她傷心是怕他會傷害他們的孩子,那就是說她是在意她為他懷上的孩子的,所以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她的心裡也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人要是傷心定是為了心上之人——
她喜歡他的……不,她是愛他的!
縱然這張小嘴從來不願承認。
可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老老實實的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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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眸金瞳笑靨生花,不過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越摟越緊,越貼越緊的身子教懷中的美人兒忍無可忍,背過去的身子激動的側過一大半,「端木卿絕,你要再敢亂來,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是麼?那愛妃是要踹孤王哪兒呢?這兒,可可不行呢。」
端木卿絕邪惡至極的下身頂了念滄海一下,「呃嗯,你——」一顆心猛地竄起來,一股紅潮湧了上來,念滄海是再也裝不了淡定,起身就要逃,但是小身子立刻被端木卿絕翻身壓在身下——
夜色下,晚風中,幔帳隨風輕飄,朦朧的月光打在俊毅的臉上,勾勒出朗然不凡的輪廓——
念滄海凝著端木卿絕,一時竟看得有些游離……
不自覺的伸手觸及他的臉龐,他似有一震,立刻握住她的小手,拉到他的唇邊,吻著她的掌心,那薄唇輕觸的溫度教她冷不丁抽回神來,「唔唔……」
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堂皇,念滄海急著抽回手,她可不想讓他以為她是在「勾/引」他!
他那好體力,她是領教了,所以她可奉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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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可是愛極了她臉上的緋紅顏色,那是她動情的佐證,她的眼瞳中倒映的是他端木卿絕的臉龐,她凝注的人是他,而她的心……
魁梧英挺的身子緩慢的俯下,靠在她的心口,薄唇翕動:「這兒就只裝孤王一個人,好不好?」
他是在懇求她麼?
這樣卑微的口吻,她怕是在做夢吧……
她才不要將他裝在她的心裡呢!
可是,為什麼嘴巴不聽使喚,一句頂撞都沒有駁回去。
完了,完了,難道又要就這麼沉淪在他的誘/惑之下了,念滄海直覺小腹裡猛地有了一記踢動,她整個身子一震,她能感覺到端木卿絕定是感覺到了她的顫瑟——
不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小腹不對勁!
越是不想就越是無法躲避,端木卿絕竟是放低身子,將靠在她心口的腦袋覆向她的小腹?!
他的耳朵就貼著她的小腹,他是要做什麼?!
剛才小東西的那一踢,他也感覺到了麼?!
*****************念滄海渾身僵直,是說不上的緊張,一顆心繃得緊緊的——
小東西,你可別再踢了,不能讓你爹爹知道,娘親不懂你爹爹的心,他會不會傷害你,娘親猜不到……
「卿絕……」
她情不禁的親暱喚出他的名字,試圖分散端木卿絕的注意力,「你那麼在乎這兒能否為孤王懷上孩子,那孤王當然要加倍努力才對!」
端木卿絕從她的小腹上抬起俊美邪魅的臉,什麼教「加倍努力」?!
總算他是沒有感覺到小東西的胎動吧?
念滄海心口一鬆,可是下一秒那放下的心又驀然收緊——
她對著他的金瞳,那眼中肆意的綻放著情動的慾火……
連著那一句「加倍努力」,難不成他是真的想要再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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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游離的剎那,端木卿絕薄唇一抿勾出煞是好看的弧度,他笑著露出珠白的皓齒,咬住她的衣角解開她的衣衫,就像頭杵立雪頂,冷眼孤傲的雪狼……
若是就這麼放任他,她不是定會被吃干抹淨?!
腦袋裡的理智就像被什麼東西點點挖空,該是抗拒的動作遲遲沒有出現,他用齒扯開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膚暴露於塵,當咬住她肚兜的一角,唇擦過她的小肚腩——
念滄海猛地一驚,倒抽口涼氣,他是來真的!!
為什麼覺得空氣那麼稀薄,都無法自由的呼吸了,「卿絕,今夜……不要了……」
她捧起他還在「犯罪」的臉龐,抓住了遠走的理智,都怪他將她的身子變得那麼奇怪,她竟差之沒有阻止他的瘋狂行徑——
孩子……
她還有著孩子,不能再冒險承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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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孤王好熱……只有你的體溫才能為孤王退熱。」
他吻著她的掌心,俯身在她耳邊吐著致命的暖流,經不起挑/逗的身子相當敏感,一時熱一時冷,念滄海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想要抗拒卻又莫名不捨——
色魔!
熱的話就去淋捅冷水,當她是消暑藥呢?!
念滄海正要使勁全力的推開黏在身上那討厭的粘人蟲,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清脆如銅鈴的聲音:「王爺……九王爺?!」
那聲音……
「小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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