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今夜不點燈:暴君,妾身不伺候

第一卷 流紅不止的下/體(大虐,求荷包) 文 / 帝國兔子

    御景秋抱著念滄海繞入山林,小幽緊隨其後,單憑她沒練過武的身子怎麼跟得上御景秋健步如飛的步子,穿梭在夜色下看不清去路的山間,腳下踩到了什麼泥濘的東西,一個打滑就跌到了下去,「呃啊!!」.

    一聲驚叫,緊跟著是嘶嘶的蛇鳴聲,「小姐!!救命啊!!」她踩著的竟是一條花色妖冶的巨蟒,而她倒在圈圈繞繞的蛇身中間,蛇頭伸出深黑的蛇信,紅色摻著銀綠的蛇目晶亮發光,「景秋,停下!!」

    跑在前的念滄海突然攥住御景秋的肩頭驚叫起來,御景秋一個停步回首望去,他們相差二十多步的距離,要救她並不難,可托著念滄海腿下的手上浸透了鮮紅的血液——

    即使他封住了她的穴位,可她的下體仍在流紅,再有遲疑,這腹中的皇子定是不保!

    「娘娘,恕景秋不能。刻」

    他用著極低的嗓音說道,耳後是小幽猝然而起的驚叫聲,念滄海不敢相信他會違背她的請求,「小幽!不要!!」她撕心裂肺的叫著,御景秋抱著她又疾步跑了起來,最後一幕是蛇頭襲向了小幽嬌瘦的身軀……

    念滄海袖口一動,指間夾住一根銀針,僅憑所剩無幾的氣力果斷的扎入御景秋的右肩,他毫無防備,「娘娘?!」嘶吼了一聲,右手一鬆,半跪地上,念滄海趁此從他的懷中逃脫,奔向了小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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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幽,不要動!」

    她不顧一切的跑著,落入眼簾的是妖冶巨蟒週身繞著小幽的身軀,一圈又一圈就要沒去了她的臉孔,「小……小姐……」小幽被蛇身圈圈緊繞,幾乎已透不上氣來……

    掏出懷中銀針布袋,念滄海指間夾住四根銀針同時向著蛇身射去,中了銀針的巨蟒頓然發出嘶嘶的悲鳴聲,張開蛇口,露出倒鉤尖牙,就要咬向小幽脖子的蛇頭竟是向著念滄海襲去——

    「娘娘!!」

    「小姐!!」

    御景秋捂著受傷的右肩從後狂奔而來,蛇身迅猛的從小幽身子上繞開將她轉到在地,眼見張開的蛇口就要咬住念滄海的脖子,小幽伸出雙手扯住蛇尾,身子卻是被它拖著向前磨出一條血口子,「不要……小姐……小姐,你快逃!!」

    就是死也不能連累小姐!

    蛇目射出猩紅的銀白凶光,當即又朝向小幽張開觸目驚醒的尖牙咬去,小幽倒在地上,緊閉雙眸做好了決死的準備,「不要,小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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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那麼傻?!

    不是說好了生死不離的麼?!

    念滄海倒在地上,下體流紅不止,泊泊地染紅了一地的泥土,手上是連掏出銀針的氣力都沒了,「娘娘!」御景秋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抱住,「救……救她!」

    她抓著他的袖子,眼神淒楚,那是哀求,不容抗拒的哀求——

    御景秋拔劍既要過去,卻見小幽倒在地上,張開的巨大蛇口就要咬住她的脖子,倒鉤的尖牙下一秒就要跟著刺入她的血脈,一陣詭異的狂風而起,地上的落葉和碎石螺旋而起,不間斷的劃過巨蟒的身軀。

    猩紅蛇目露出不悅大怒的凶光轉向那人,朦朧的視野中,狂風的中心勾勒著一道熟悉的銀白身影——

    來人不畏巨蟒朝他襲去,幽幽的從袖中拿出那支玉笛,如劍揮擺,不過是隨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就見縱生的銀亮白光在巨蟒的身子上切開數到血口,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其剁成四分五裂——

    刺耳的嘶嘶悲鳴陣陣震天,放眼的是蛇身橫斷,漫天的鮮血和漫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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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醉逍遙?」

    念滄海靠倒在御景秋的懷中,不敢相信是他救了小幽,可那銀綠的眼中沒有一絲真情。

    冷冷冰冰的如那亡故的蛇目,驚悚可怕,他究竟是敵是友,是北蒼安插在端木卿絕身邊的奸細,還是設下陷阱引他們全部入網,再一網打盡?!

    御景秋將念滄海抱起,雙目對著醉逍遙,他的眼卻是定格在她流紅的下體,乳白色的衣衫被鮮紅染得猶若盛開著一朵朵凋零的花,無情的眼神似乎被激起異樣的潮湧——

    「放……放過小姐……」

    腳邊,昏昏沉沉的小幽無力的攥住他的錦袍,淚眼濛濛的哀求著他。

    漠然的落在她血紅一片的胸口,倏地尊貴的身軀蹲下身去將她打橫抱起,「醉……」對著他的眸,小幽還未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怒然一瞪,忽地就暈了過去。

    「醉逍遙,你要帶著小幽去哪兒?!」

    念滄海眼見醉逍遙抱著小幽轉身離去,在御景秋的懷中又是不能自已的掙扎開來,「帶她走!殺了她腹中的孩子……」

    目光如刃射過來,念滄海只覺有把匕首活生生刺入她的小腹,「呃嗯!!」她仰天痛吟,不要,不要帶走我的孩子……

    「娘娘!醉逍遙,你對娘娘做了什麼?!」

    御景秋焦心怒罵,蔥鬱的林間迷霧頓起,銀白的身影融在其中,回眸留下比刀刃更冷的笑,漸行漸遠消失在了其中……

    「呃唔……嗯嗯……救救我的孩子……」

    「娘娘,忍著點兒,景秋不會讓你和皇子有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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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的事,念滄海什麼也不記得了,因為她昏厥在了御景秋的懷中,待醒來的時候,已是躺在顛簸奔馳的馬車中。

    睜開眼,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停……停下。」

    沒什麼血色的唇動了動,發出極細極微的聲音,「娘娘,不要怕,我們已經回到北蒼了……」

    誰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念滄海後知後覺的尋著聲音望去,才知自己竟靠在御景秋的懷中,靠近的距離讓她有種錯覺好像見著了景雲,回到了北蒼……麼?

    一切就如一場夢一樣,身後的追命,漫天的殘血斷屍……

    去過北域只是一場夢,而已麼?她昏昏沉沉的眼皮覺得好沉,只是閉合上的一剎,她又猝然驚醒似的攥著御景秋的衣襟,「孩子?我的孩子……」另一手捂著平坦的小腹,滿目是無盡的驚恐和擔憂.

    「沒事……逗留在客棧的一夜,景秋為娘娘找來了大夫看過了,皇子無事……」

    還在,她的孩子還在?!

    念滄海喜極而泣,眼角湧出點點濡濕的淚水,只是喜悅的笑才躍上唇角,如果孩子並不是一場夢,那北域發生的一切都不夢,「小幽?小幽呢,我的小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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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冷靜點!小幽姑娘被醉逍遙帶走了,恕景秋不能棄你於不顧救回她。」

    「不,你怎麼讓小幽一個人留在北域,端木卿絕不會放過她的,何況她的身子這孩子不是端木離的!」

    念滄海不敢想下去,小幽身上的毒為解,能維持她剩下幾個月時間的解藥也在她的身上,她怎麼可以棄小幽與不管不顧?!

    「停下,將馬車停下!」

    念滄海從御景秋的懷中掙脫開來,他攔住她,「娘娘,小心身子,你別忘了你有身孕在身,不顧及自己也要護著孩子啊!」

    垂眸凝著小腹,滴答滴答的淚落在腿上,所謂的心力交瘁也無外乎如此——

    做錯了麼?

    她的決定都是錯的麼?

    對小幽,對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偏是在這個時候懷上了他的孩子……

    孩兒,教教娘親,娘親究竟該怎麼做……

    念滄海淚落傷心,御景秋扶著她的雙臂,「娘娘勿用擔心小幽,醉逍遙若是會傷害她,自當不會救下她將她留下。」

    *****************

    「醉逍遙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北蒼的人?!」

    「……」

    他為何可以這麼篤定,醉逍遙又為何放任他們離開,所有的疑問朝著念滄海湧現而來,御景秋卻是一陣沉默,「回答我,為何不答?!醉逍遙究竟是什麼人?!」

    去到北域後,醉逍遙就亦敵亦友,他對她的態度向來曖昧不清,若即若離。

    這一次分明是他威脅利誘,逼著她帶著小幽逃走,出現的卻是御景秋,這個陷阱若是為了陷害她與端木卿絕反目,他定當該抓著她回去,甚至帶著她的屍首回去和端木卿絕邀功。

    如果他是北蒼的奸細才放過她的話,那他又為何要扣下小幽?!

    念滄海想不通,想不明白,醉逍遙做的這一切都讓她不能理解,「醉逍遙答應過皇上會保娘娘萬全,不被端木卿絕染指。」

    御景秋並沒說醉逍遙是北蒼的奸細,只是吐出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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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保她完全,為了保她不被端木卿絕染指?

    這簡直是個笑話,每一個字,都諷刺得她鑽心般的痛,撫著小腹的手緊了又緊,「我們……這是要回皇城麼?」

    「是,連夜趕路,半個月就可以回到皇城,景秋已經給皇上飛鴿傳書,一到皇城就有人來接應我們了,娘娘無擔心,皇上一直心心唸唸娘娘,誰都不能再傷害到你了。」

    「你將我懷有身孕的事告訴了……他麼?」

    氣氛不同尋常,念滄海的聲音沉寂死灰絲毫尋覓不到就要同相愛的人相見的喜悅,何況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娘娘?」

    「這孩子不是端木離的。」

    不知哪來的勇氣,念滄海唇間一動將不該說的秘密說了出來,她不善謊言,更不會為了這個謊言去遮掩。

    氣氛冷得不像話,好像能凍結人渾身的血液,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皇上的,那言下之意就是——端木卿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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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子定是皇上的血脈,四個月的身孕絕不會和端木卿絕有染,你是不是在顧忌太后刁難?景秋可以為娘娘佐證,這孩子更能洗刷你的清白!」

    御景秋完全陷入驚慌狀態,醉逍遙明明答應他會好生照顧娘娘,絕不會讓她被端木卿絕糟蹋的。

    他真的以為她只是在顧慮太后的誣陷,還是在為她圓謊,自欺欺人?

    「端木離騙了我,他給小幽下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是不是?」

    念滄海凝著御景秋的眼,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他滿目的焦慮,看著他驚異的一震,她便什麼都明瞭了,「其實這就是你不願白費功夫去就一個就要死的丫頭的理由,不是麼?呵呵,端木離只是把我當做了一顆棋子罷了,他終究還是騙了我。」

    醉逍遙沒有騙她,至少在小幽的事上,撒謊的是端木離,那個她以為是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撒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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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皇上沒有騙娘娘,皇上一直等著娘娘回去,皇上唯一想要封為後位的妃子只有娘娘一人。」

    「呵呵……呵呵呵……」

    念滄海失心瘋似的突然癡笑起來,眼中的悲慟教人心疼,那是多麼可笑的話,如果他真的愛她,他怎會傷害她最愛的妹妹?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狠狠的騙了,將她送到端木卿絕的身邊,絕不會是僅僅是太后的威逼,是因為這張臉,只有這張和忘莫離一樣的臉孔才有機會軟化端木卿絕的心,從而偷取到丹書鐵券,不是嗎?

    心好痛,狠狠的抽,狠狠的絞。

    為何直到發生到不能挽回時,她才頓悟一切,都是騙局,她以為愛她的男人也從未用真心待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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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卿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會追來北蒼,他定會來追她這個背叛了他的囚奴。

    扶著小腹的手又是一緊,該怎麼做?

    接下去,她,還有孩子,到底該何去何從?

    一個月的身孕如何充四個月的身孕?

    御景秋注意到了她說這話時的這個小動作,那一句「這孩子不是端木離的」又上心頭,難道,難道……

    他不敢想下去,「他休想再糾纏娘娘!他若真敢追來北蒼,那就是他自取其亡。」這話說的是胸有成竹,就好像——.

    御景秋從手邊的一個包袱裡拿出一塊燒紅鑲著金邊的拱形鐵塊,那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字,念滄海赫然雙目圓睜,「這是……丹書鐵券?!」

    「是,所以娘娘不要再說傻話了,景秋已為娘娘偷到丹書鐵券,日後太后再也傷不著你,皇上更是會封娘娘為後,從此只對娘娘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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