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絕的眼神已經判定了她念滄海有罪.
無名火燒著心,念滄海相當憤慨,因為圍在玥瑤身邊的人也都衝著她投來唾棄的眼神廓。
「是誰落下河了?是誰落下河了,小娃娃,你在哪兒?」
景雲撥開人群,一見念滄海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就愁眉舒展的跑了過去,一把握住她雙臂,「小娃娃,你怎麼了?剛才你說要跳河,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響可真是嚇死我了。」
他只顧說著自己的擔憂,順著念滄海憤憤不平的視線,才覺察到氣氛很是怪異,一回頭竟然瞧見九哥濕了一身的抱著同樣渾身濕透的玥瑤,「剛才跳河的是玥瑤?!」
「是玥瑤不小心跌下河還是有人有心為之,孤王自會明察決斷!」
端木卿絕如鷹猛鷙的眼瞳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念滄海,看似平靜,深處卻湧動著激盪的怒火。
他抱起玥瑤走入了船艙,誰人都不准進來傑。
過了一會兒暗衛來到還怔怔杵在原地的念滄海身前,「王妃,九爺請您進去。」
景雲下意識的握住了念滄海的手腕,似乎察覺到這一去是有去無回,倒是念滄海鎮定自若的拉開他的手,該來的總會來的,「我隨你去。」
她回了暗衛一句,正要走,景雲的手又握了上來,「景雲……」她溫怒的喚了一聲,眼神和他交匯,彷彿是在對他說「不用擔心我」」。
「手還不放開?是哪個呆瓜和我說『男女收受不清』的?要是被九爺看到可要害慘小娃娃的?!」
迦樓不知幾時坐在了船尾的護欄上,他悠然自得地將原話奉還給了景雲,景雲回身瞪了他一眼,念滄海趁此脫開了他的手,跟著暗衛走向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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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
「別喊了,九爺要真會吃了他,大不了闖進去把人給搶回來。」
景雲依依不捨的跟了幾步,迦樓從護欄上一躍而下,來到他的身後一手按在他的肩頭。
這傢伙說話還真是口沒遮攔的!景雲不悅的拍開迦樓的手,要說從小到大,九哥除了寵玥瑤和他之外,最在意的人就是迦樓了,原本他不懂九哥為何要偏袒迦樓,之後聽十哥提及十五年前的那場劫難,才明白為何迦樓會變成這不男不女的摸樣。
不過可憐歸可憐,瞧他現在這種不明事理的樣子可真讓人來氣。
「我說七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和九哥搶人?這可是以下犯上!我知道你愛慕九哥,妒忌他恩寵小娃娃,可也不帶你這樣的,存心招惹是非,給小娃娃添亂!」
「誰妒忌?誰添亂了?九爺『恩寵』滄海,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沒瞧見那個壞心眼的丫頭一跌入河,九爺就把滄海當做了罪魁禍首?
把她叫進去,指不定要怎麼欺負她了。」
迦樓一肚子氣,要說剛才他站在人堆裡瞧見端木卿絕看著滄海那凶狠的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
瞧玥瑤那壞丫頭裝可憐的樣子,不是個傻子就該看得出來,她是存心自己跳下河無賴滄海的,可偏就是九爺被那鱷魚的眼淚蒙蔽了雙眼看不出來。
「那我們要怎麼辦?總不能硬闖入船艙吧?」
「闖不闖——隨機應變。」
迦樓笑得神秘妖冶,同景雲一同走向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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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內,端木卿絕將玥瑤放倒床上,她留戀不捨的不願鬆開喚著他脖子的雙手,「玥兒……鬆開……」
「不要……玥兒怕……九哥不要離開玥兒……」
她越攬越緊,拉著端木卿絕,身子又壓低了些許,兩人的距離挨得是相當近,他的唇就近在她的眼前,「九哥……」玥瑤癡癡地低喚,手上力道一重,端木卿絕的唇就這麼向著她的唇而去,誰想男人卻是敏捷的面孔一側,冰冷的面具就這麼劃過她的臉頰,那雙唇連碰都沒有碰到她的肌膚……
「河水冰寒,得趕快脫下濕衣。」
端木卿絕何曾對她說過此等煽情的話?
那磁性渾厚的嗓音耳邊綻開,足以教玥瑤心花怒放,才染上心頭的失落,眨眼成了心頭一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她脫下濕衣,不就是要她赤/身裸/體?
九哥是終於領悟到不能失去她,所以決定「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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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
她的聲音更嬌媚了幾分,滿面是含羞的緋紅,「我……我……」她心悸得竟是小鹿亂撞,說不上話兒來……
「把手兒鬆開,玥兒……」
邪魅的聲音再次襲向她毫無抵抗力的心兒,鬆開……她當然會鬆開,不然她怎麼能讓他為她解下衣裳?!
玥瑤面露喜色,半是含羞,半是期待,一雙手緩緩的從端木卿絕的脖子上挪了下來,只瞧他坐起偉岸的身軀,一手解開自己的錦袍,黑亮有神的眼睛不離方寸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