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今夜不點燈:暴君,妾身不伺候

第一卷 痛吟,承歡至死 文 / 帝國兔子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念滄海既是死也要逃離你的身邊!」.

    「是麼?」

    他只是陰冷的勾起唇角,劃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緊攥的手腕被鬆開,念滄海本能的往後躲,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那逼近過來的每一步都攫著死亡的味道,震顫人心。

    她逼自己不要畏懼卻只能更是畏懼——

    端木卿絕的靜默比警告更可怕,潛藏著數不清的危機,一旦觸碰就能教人萬劫不復。

    一步步退著,直到腳步赫然撞上放下幔帳的榻邊,念滄海一個絆倒坐下,身子往後傾的剎那,那緊逼的高大身影壓下,將她就這麼壓在榻上。

    彷彿是那一夜的噩夢重演,兩瓣顫抖的唇驚愕的張開,竟是惶恐得連聲音都發佈出來誄。

    端木卿絕侵蝕性的身軀攏在她的身上,那股無法抵禦的壓迫感迫使念滄海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原來對一個人的懼怕竟能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卑微渺小的地步——

    想要怒罵,又怕激怒。

    想要逃開,卻忘了四肢該如何擺動。

    「放了我……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放了我……」

    話音顫顫,念滄海好恨自己總是在這種時候只能哀求著他,而哀求得來的不過是他的哂笑,「放了你?直到這雙眼,這顆心裡再覓不到端木離的身影!」

    妖異金瞳放肆著獨佔的冷光,一雙纖細的小手握緊身下的褥子,好恨,恨到了心子骨,「端木卿絕,總有一天,我定要讓你愛上我,然後離開你,要你一輩子都在痛苦中渡過!」

    該來的總會來,念滄海已經預料到下一步端木卿絕會對他做什麼,不過是那夜相同一般的事,既然逃不過,而這身子也被魔鬼沾污過了,一次和兩次又有和差別?!

    她要詛咒他,詛咒他永世活著也比死更痛苦!

    「呵,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孤王也會把你抓回來,除非你死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詛咒,懾人的面具俯下就要強勢侵佔她的雙唇,耳邊聽到卻是她清脆的笑音:「好啊,我倒要看看我若是死了,你怎麼和閻王搶人?!」

    還在硬撐,為何不閉嘴?

    如果她乖乖的,如果她不激怒他,他不會將她壓在身下,讓***操控自己的理性。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那就讓孤王幫你一把,看你會用什麼方法去死!」

    ******************

    他識破她的威脅,比她更清楚她的心,她絕不會尋死,就憑她的倔強性子,她想看到的是他終日活在痛苦中,她要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她又怎麼會先他一步死去?!

    將念滄海服服帖帖的壓在身下,強吻撫摸,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她這個身下人的配合,只要他想要,她就要給——

    端木卿絕允吻著她的玉頸,像貪得無厭的猛獸捕食到甜美的食物,他唇舌舔舐,輕磨重咬,在脖頸與鎖骨之間留下零零星星紅到發紫的痕跡……

    原本白皙如雪的身子被一雙大手在肌膚上遊走,挑撥起陣陣情潮,激起片片嫣紅,依稀可以從變得微紅的肌膚上尋覓到那一夜留下的愛痕……

    抹不去了,怎麼也抹不去了……

    念滄海緊閉著雙眸不敢睜開眼睛,日光強烈的刺著雙眼,哪怕緊緊又緊緊的逼著,她也能瞧見那一輪貪婪啃食的身影,晶瑩的清淚猶若水珠湧出眼角,滴答滴答的落在白潔的頭枕上。

    「呃嗯……唔唔!!」

    身子好熱,因為他的唇,因為他的舌,因為他的愛撫,因為他的觸碰……

    念滄海簡直恨得立刻死去,整個身子都好像陷入了水生火熱之中……

    好難受,她好難受,身子無意識的弓起,一道又一道的嬌吟溢出張開的小口,她調整不及自己的呼吸,總是處在喘息急促之間——

    「停……停下……」

    哭求的聲音微乎其微,念滄海就像處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小草,只要在一陣微風,她就要墜下碎得粉身碎骨。

    凝了眼念滄海越來越羞紅的面頰,那還未風乾在眼角的淚痕相當刺目——

    銀銅面具因此染上了更多一份的冷冽……

    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原本只是逼她求饒,可……

    停不下,不是***佔領了理智,而是他不願停下,就只是這顆心不願收手——冰眸金瞳沉下眼眸,流光染上了血色猩紅,「念滄海……恨吧,將孤王恨到最深處,最痛處,就像這樣——」

    鬼魅的魔音侵蝕著耳朵,那只遊走在她腰間的大手忽地向下探入,冰冷的異物伸入,腿/心被生生挑撥,「呃唔唔!!」念滄海仰頭呻/吟,分不清是羞辱還是痛楚,抑或……情/潮……

    ******************

    然而端木卿絕的攻勢不會止步於此,魁梧的身子一點點向下,埋入她緊攏卻被他撥開的腿/間。

    指尖的挑撥,加上唇舌的開拓,他的索要逼得人瘋癲,念滄海被陣陣狂烈情潮撞擊著理智,淚水流盡乾涸,像個被抽去靈魂的陶瓷娃娃,木訥的眨著眼睛,腦海裡被肆虐的僅剩一片蒼茫。

    幾時她身上的薄衣早已被除盡,而他亦露出精瘦赤/裸的軀體,那炙熱的硬物抵在她如雪的腿/間似有若無的摩挲……

    「唔唔……不……呃……唔唔……」

    分不清是呻/吟還是哭泣,一雙手抬起被迫撐開的雙腿盤在他精壯的腰間,眼眸在那一瞬間張開,沒有焦點的眸子看著那個男人,就在下一刻——

    端木卿絕一個挺身,昂揚的慾火如刃刺入她的身子……

    猛地一個收縮,處子的緊致,包裹得更為美好,隨著她無意識的掙扎帶起的摩擦,換來男人無法言語的快/感。

    「阿離……阿離……帶滄海回家……」

    男人開始馳騁的時候,那張顫瑟的小口卻恍惚地念著絕不該在這一刻出現的名字,端木卿絕出其不意的抬起念滄海的小腰,交合處猛地探入最深處,逼得失魂落魄的人兒躬身驚叫——「唔嗯!!呃……啊……嗯唔唔……」

    已落盡的淚被無情的掠奪逼得又再絕了堤的湧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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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張著口,無法停下淒厲的呻/吟.

    下身彷彿是麻了一般,猛壯的身子全然壓下,埋在體內的利刃猝然壯大,「好……痛,端木……卿……絕,不要……這樣……」

    額上冒出層層細汗,眉頭深鎖,她在哀求,哭著哀求,落著淚哀求,無力的雙手攀上他握在她要簡單的雙臂哀求……

    好痛……

    好痛……

    不要再動了,她再也受不住這被蠻橫撐開又撕裂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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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就像被拆了骨,渾身每一寸都爬著疼楚。

    端木卿絕吻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一番廝磨,沒有情只有欲——

    他想要她痛,如果第一次是***使然而失控,那現在他是要她記得他給她的痛,牢牢的記得這樣的痛只有他端木卿絕能給她的!

    致命的舌舔過唇際,在她的唇邊,面頰上落下零星的碎吻,「一會兒就好了,忍一下,一會兒就好。」冷冷的聲音安撫著她。

    騙人,他騙人!

    很痛,他要的每一下都很痛!

    「呃嗯!!」

    念滄海雙手緊抓著端木卿絕的雙臂,精壯的腰身狂野的開始律動,每一下都撩起切膚的痛和灼熱的情潮刺向四肢百骸——

    端木卿絕用滾燙的每一寸都包裹住她……

    無視她的呻/吟,她的淚水……

    甚至低頭吻住她的唇,封鎖她的嘶叫,同時托起她的臀瓣,在她體內狂肆的掠奪,埋入深處釋放炙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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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裡瀰散著低喘的旖旎,腿間滿是渾濁的液體摻著血腥的鮮紅……

    念滄海昏死了過去,醒來已是昏暗的夜半,她動不了,坐不起來,渾身就像被拆了骨一般和死了沒有差別。

    來了一班丫頭為她洗漱身子,又來了一個大夫摸樣的女子在她的腿心上了冰涼的藥膏——

    「呃唔……唔嗯……」

    念滄海咬著下唇,因為痛而咬破唇瓣,留下尖尖的齒印,看著就教人心疼。

    「王妃,疼的話就咬著方巾,這藥藥性烈,得上足七天,才能恢復傷口癒合,王妃這些天裡就勿要下床走動了,不慎裂開導致傷口反覆,只會徒增疼楚。」

    女太醫年約三十過半,名為「蓉拂曉」,溫柔的眼眸中浮現點點娘親似的疼惜。

    她拿著一塊乾淨的方巾為念滄海擦拭咬破的唇瓣,只聞她靜默地一個眨眼,一道晶瑩的淚水就逕自湧出眼角淌了下來……

    入宮十餘年,她還是第一次為玥瑤以外的女子療傷。

    當初她因出眾的醫術,被端木卿絕欽點,成為玥瑤的御用醫師,那麼多年來,雖然每年北蒼都會送來諸多美姬,但她從沒機會為她們診病,因為通常她們都活不過一天,最長的也就一個月。

    這一次,早前雖然聽過不少九爺極其寵愛這位新妃的傳聞,可親眼所見勝於所有聽聞,初見她,她意識模糊的昏睡在榻,撩開被

    褥,是一雙沾滿血紅的腿兒,那腿心的撕裂傷可以用觸目驚心,慘無人道來形容,可以想像合歡索要時的凶殘和無度,若非及時止了血,怕是連命都可能會賠上。

    這樣的歡愛也能算是帝王的恩寵,那她真不知道,若是寵上天的疼愛是不是真的要去天府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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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王妃有了身孕,可拂曉方才為你把了脈,並未見喜脈痕跡,也絕非動了胎氣流紅所致,怕是之前為王妃診脈的太醫有所偏

    差,而王妃懷有子嗣之事關乎其大,拂曉願為王妃向九爺解釋。」

    蓉拂曉一字一言如股溫流射入念滄海的心頭,處在人人視北蒼人為敵的北域,總算有個人願為她說句公道話,她當真感激,可——

    「太醫無需為滄海多言,清者自清。」

    她氣若玄思,聲音極低,相當虛弱。

    對於一個有心折磨她的男人,又何必搭上一個無辜者的性命?

    說她沒有懷上身孕又如何,這又能證明什麼?

    興許原本就是他安排的一場戲,誣陷她懷有身孕在先,無情狠烈強佔在後,最後再讓太醫說她小產,只是這太醫卻比他有良心,說了實話。

    「那王妃好生歇息,切記拂曉交待的話,勿要下床走動。」

    「……」

    臉向著床裡,聽著離去的腳步聲,念滄海腿兒有意識地微微一動,立刻是扎心的痛楚,淚水就這麼如斷了線的珠兒落在枕上……

    心裡千遍又萬遍的咒罵著一個男人:端木卿絕,我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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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苑苑外,三更半夜的月色下,玥瑤穿著夜行衣正要拿冬采給她備好的東西下手,竟瞧見眼熟的蓉拂曉從北苑安侯閣裡緩步走了出來。

    她怎麼會在這兒?!

    她可是她的御用太醫,自入宮就只為她一人看病,那些個北蒼送來的女人,抑或女婢都沒資格讓她來瞧,她這麼大半夜的出現在這兒,難道……

    念滄海!

    那個教她憎恨的名字一下子閃現腦海,玥瑤心下一個怒然,收起東西,躲在暗處,等著蓉拂曉走了出來後,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回到她太醫院。

    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屋,而是在御藥房裡忙乎著。

    是念滄海病了?

    玥瑤站在門外,心裡不知覺的泛起一絲期冀,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也就不老她親自出手了,想著,她敏捷地脫下自己的夜行衣,佯裝病痛難抑的在屋外呻/吟了起來。

    她坐在門邊敲著門,聽到動靜的蓉拂曉立刻跑來打開了門,「呵?郡主,你怎麼了?」她扶著她站起,一手撫著她滲著冷汗的額頭,將她攙扶到了屋內坐下,「蓉太醫,你是不是在忙?玥瑤是不是打擾你了。」

    玥瑤掃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諸多乾草藥,蓉拂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身子立刻擋在她的跟前,「郡主,你臉色蒼白,是何病犯了,怎麼不叫丫頭過來,自個兒跑來了?」

    「呃……好像是寒疾復發,夜半難受得很,不想驚動丫頭們就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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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瑤隨口扯了個借口,心裡是一陣怒罵,這女人是故意的麼?.

    為何不答她的問題,為何不告訴她在為誰在調配藥方。

    要說這女人本來就沉默寡言,為人謹慎,從不多言,要從她的口中套出什麼,肯定絕非易事。

    寒疾麼?

    玥瑤岔了神的時候,蓉拂曉一直睨著她,其實方才扶著她的時候,她一手握著她的手腕時便為她悄悄把了脈,那脈象雖然紊亂,但不是病痛所致,而是點穴封住了穴位造成血液倒流產生所致。

    何況她的寒疾有洛太醫照料,理應早就好了八/九成,怎會夜半突然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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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疾發作事大事小,郡主怎可如此輕率,來,快來這邊躺,先服下這顆藥,拂曉這就為你去熬製藥湯。」

    蓉拂曉將錯就錯,沒有揭穿玥瑤的謊言,將她扶上屋內的木床躺下,轉身邁出屋子走向炊事房。

    哼!

    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找答案——

    見蓉拂曉走遠,玥瑤吐出假裝吞下的那顆藥,立刻從床上躍上,來到桌前看著那些還未配好的乾草藥,她常年服藥對上百種草藥都已熟知,可眼下拿起放到鼻下聞了聞的草藥和平日她大大小小的病狀都毫無關係。

    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養胎所用?!

    九哥既然在朝上認下那孩子是他的,那必定會讓她安心養胎,他那麼疼愛她,當然不捨讓男太醫再和她靠近,找蓉拂曉合情合理……

    該死的,這藥會不會和洛太醫給她的藥相沖?

    要是讓念滄海真的懷上九哥的孩子該怎麼辦?

    靈眸一轉,所謂除草要連根,玥瑤從懷中拿出了什麼撒在桌上的藥中,唇角隨即勾起一縷歹毒的笑:念滄海,你瞧,就連老天都不幫你呢。

    她攫著狡黠的笑靨,在蓉拂曉回來之前跑出了御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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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幾天,就像蓉拂曉說的那樣,念滄海只能就這麼躺在床上,連一個坐起身都能痛得她額上冒出層層薄汗,不過縱然她痛死在床上,那個施加她痛楚的男人卻從未出現。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空氣都尋覓不到他半絲氣息。

    「自找罪受。」

    靜謐的屋中,突現一道突兀的冷聲,靠在床頭的念滄海一個側首就看到迦樓抱胸倚在大開的門邊,一襲淺藍的衣衫襯著側影玲瓏矯捷,「迦樓……姐姐?」

    她遲疑地低喃,不知道還能不能叫他姐姐,因為那身衣衫不是女子裙裝,而是男兒錦袍。

    就連髮式都變了,高高的馬尾紮起,臉上的胭脂粉末都不見了蹤影,儼然一個如陽朝氣的少年,就好像成了另一個人,同樣的俊美,不一樣的秀麗。

    當迦樓腳步來到榻前,念滄海是傻傻的挪不開眸子,如同在看一副絕世名畫一般凝著他。

    「你這是養胎呢,還是養傷呢?」

    迦樓微微俯下身,似挖苦似調侃的問著,只有這冷冰冰的傲慢語調沒有變,念滄海竟是一個失笑出聲,只是表情卻不含半分笑意,相反眼角點點濕潤了起來。

    她並沒有閒情和他鬥嘴,「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死沒死啊。」

    迦樓毒舌的說著,眼神卻早在見著她眼角的淚時,心裡狠狠一個抽痛——

    他還在生她的氣吧?

    「死了又怎樣,活著又怎樣,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了。」

    念滄海別過頭去,不願自己不爭氣的淚水落入迦樓的眼裡,她就像個被丟棄飄零的小可憐,一直纖細修長的玉手伸來就扳過她的下巴,「看著我!」

    他的強勢不容人拒絕,念滄海的淚應聲掉了下來,「別碰我!」

    ******************

    她倔強的抬手揮開,可被她重重打了一下,迦樓的手卻是紋絲不動,修長的指如流沙在她的面頰上摩挲,抹去那道道落下的淚水,指腹的輕觸溫暖得好像親人的安撫。

    惹得念滄海再也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多日的委屈苦楚在一瞬間裡爆發,她抽泣著靠倒在迦樓迎上的懷抱裡。

    「迦樓姐姐……迦樓姐姐……」

    她像個孩子似的無助的一聲聲叫著他,只是那個稱謂和時下他的裝扮顯得是如此可笑。

    可一時半會兒,他又能讓她叫他哥哥不成?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迦樓唇瓣勾著自嘲的苦笑,「離開吧……我說過了九爺不會放過你的,即便他答應了讓你誕下孩子,這個孩子也活不到誕下之日。」

    「不……我不走。」

    「你還想倔到什麼時候?連這條命都搭上麼?」

    迦樓握住念滄海的雙肩,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她好好呆在他的鳳雀摟裡,她不要,這才過了幾天,他看到的又是那個支離破碎的她,甚至比那個時候更糟。

    她的身子……他瞧她連動一下都痛得緊皺眉頭,連床都下不了。

    「……」

    念滄海有口難言,如果可以,她當然會逃,也許早已逃到端木卿絕永世都別想找到她的地方,可是這裡有她沒有完成的使命,還有小幽的性命。

    她逃不了,也不能逃。

    ******************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少跟我裝糊塗,你來北域到底是為了端木離偷取什麼?!」

    原來能讀懂她眼神的除了端木卿絕,還有眼前這個叫做迦樓的男人。

    她可以告訴他麼,他可是那個魔鬼那一邊的人。

    念滄海陷入沉默,雙眸跳動著數不清的掙扎,久久……

    「如果……如果我要的東西等同於端木卿絕的性命,你會告訴他麼?」

    同樣,迦樓陷入了沉默,寂靜的相對中,他彷彿能聽到她不安的心跳,念滄海的確在不安,逐分逐刻遞增的不安著。

    她不能相信自己就這麼告訴了他,只要他告訴端木卿絕,不論是她還是小幽,注定客死異鄉。

    「你想要的是——丹書鐵券?」

    迦樓冷冷的問道,他怎會猜到她想要的就是丹書鐵券?那聲音聽不出高低起伏,更聽不出他的絲毫情緒,他是在惱怒她根本是個不值得同情的細作,還是…….

    念滄海沉默亦堂皇,而那恰恰正好是最好的回答。

    「你想要這個,我可以為你偷來。」

    就像幻聽了一般,念滄海傻傻的眨巴著濕潤的大眼,她聽到了什麼,他要為她偷來丹書鐵券?

    聽錯了……

    是聽錯了吧?

    ******************

    「傻女人,我可以把你這個表情當做是受寵若驚麼?」

    迦樓用力捏了下念滄海的下巴,菲薄的美唇勾起一輪妖冶迷濛的笑弧——他是當真的?

    他是故意扮深沉教訓她在先……他從未真的生過她的氣?

    念滄海一手覆在他的手上,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迦樓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丹書鐵券不是普通之物,如果你被端木卿絕抓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有心為她偷取,她自當感激,可要他搭上性命,她不要。

    她眼中為他的擔心他捕捉的滴水不漏,俊逸不凡的臉孔遲緩的俯下,越來越迫近她的唇前,念滄海恍然有個失神,雖說親暱的靠近和擁抱早已不知幾多次,可他以這英挺的男兒身還是頭一遭——

    心口不知怎麼了,撲通撲通的跳得沒個安生。

    「誰說我會白白幫你?」

    迦樓纖白的手兒寵溺的捋過念滄海的面頰,修長的五指滑入三千青絲,他以額抵著她的額,他的觸碰、他的眼神挑撥著她心口的跳動徹底亂了次序。

    「不是……白白幫我,那你要我拿什麼來交換?」

    聲音莫名有點怯羞的味道,迦樓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我要——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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